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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只是喝了凉的东西一时不舒服,可肚子却渐渐抽痛起来,韩筱依两只手死死地抵在腹部,额间渗出密密的汗珠,抬眼望去,熙熙攘攘的云鬓香影中,根本看不到母亲的身影。
一时间只觉得孤立无援,连头都晕晕乎乎起来,眼前的一切都看不真切了。
“小姐,你还好吗?”有侍应上前询问,韩筱依虚虚地点了点头,伸出一只小手,声若蚊呐地问:“能不能扶我到那边坐坐?”
冰凉的手心被一双温暖的大掌握住,韩筱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被抱起来了,带着体温的西装盖住她,朦胧中,韩筱依看到莫濯南的脸,如神祇般,用强壮的臂弯抱着她。
顿时觉得安心了,韩筱依伸出两条手臂揽住莫濯南的脖子,脸颊靠着他的胸膛,听到他的心脏噗通噗通跳动的节奏,勉励支撑的意识终于褪去,沉沉地睡着了。
莫濯南掏出笔,在纸条上写,妍希,依依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然后交给侍应,让他拿去交给人群中,一时不得脱身的韩妍希,然后抱着韩筱依出了酒店,小东西看起来很不好,脸都白了。
车子疾驰在公路上,路灯打进来,照在韩筱依脸上,更显苍白,莫濯南不自觉地踩油门,将车开得飞快,不自觉地闯了一个红灯,他开车一向沉稳,几乎从未如此。
韩筱依的脸颊冰冷,额边的碎发汗湿地黏在两侧,莫濯南帮她拢了拢身上的西装,打开了车里的暖气,又抱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胸口,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
十月的天气,外面凉风习习,里面却如蒸笼一般,韩筱依出了一身汗,好了些,睁开眼,正对上莫濯南略显僵硬的脸色,他俊逸的脸庞,有汗珠正在渗出来,韩筱依抬手帮他拭去额间的汗水。
“醒了?”莫濯南抓住韩筱依的手,在她指尖吻了吻,压住她乱动的身子,“别乱动,再靠会,医院快到了!”
“不用去医院,我只是体虚,然后又喝了凉的东西,才会不舒服,回家躺躺就好了!”韩筱依感觉到身下有冉冉的血涌出来,大概是大姨妈来了,这是少女难以启齿的,她不好意思和莫濯南说,就扯了个体虚的借口,反正也不是骗人的。
莫濯南看了她一眼,根本不理会,仍是专注地开着车。
经痛也要去医院,估计会被人笑死,韩筱依拉拉莫濯南的袖子,瓮声瓮气道:“真的不用去医院!”见他纹丝不动,一张脸涨得通红,咬了咬唇道:“我只是大姨妈来了!所以现在送我回家吧!”说完把脸埋在莫濯南胸口再也不敢抬起来。
莫濯南僵硬的脸色终于缓和不少,扯了扯唇角,下巴抵在她头顶,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原来依依是大女孩了!”
打转方向盘,换了车道,将车往回开。
七
将车停在楼下,莫濯南抱起韩筱依上楼,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开了门,韩筱依心里涩涩地想,莫濯南竟然已经跟母亲发展到那个地步了吗?母亲连家里的钥匙都给了他。
韩筱依去浴室洗澡,脱下裙子的时候发现红红的一滩血迹,会不会染在莫濯南的衣服上呢?一想到莫濯南的黑色衬衫了染了自己的血迹,韩筱依就觉得又羞又囧。
莫濯南去厨房烧开水,橱柜里各种调味品齐全,就是没有他要的红糖,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拿了钱包出门。
韩筱依一个热水澡洗的酣畅淋漓,出来的时候却没有看到莫濯南,她赤脚踩在地板上,心里有隐隐的失落,客厅的桌上放了一杯开水,还袅袅地冒着白烟。
大概是又回去参加宴会了,韩筱依端着杯子回房间躺着,伸手摸床头抽屉里的止痛药,她一向有痛经的毛病,抽屉里的止痛药是一直备着的,一双大掌拿走她手里的药品。
“止痛药对身体不好,喝红糖水也是一样的!”莫濯南将手里的杯子递到韩筱依嘴边,看着她就着自己手里的杯子一口一口的喝干。
甜丝丝的红糖水,热热的温度一直浸到心底,原来莫濯南并没有抛下她独自离开,“你没走!”
“唔!不想让我走?”莫濯南弯着唇角似笑非笑的样子,凑近,挑着一边的眉看着韩筱依,两人就这样对视,近得可以看见彼此的眼中映出自己的身影,直到韩筱依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莫濯南才慢慢地收回视线,打开抽屉,将里面的止痛药连同手里的那瓶,全部丢进垃圾桶,“以后不舒服就泡红糖水喝,这些化学药品还是少吃为妙。”
韩筱依闭着眼却睡不着,偷偷地眯着眼看坐在床边的莫濯南,害怕被他发现又飞快地闭上,如此反反复复好几次,“你在偷看我!”莫濯南含着笑对韩筱依宣布。
“莫濯南,我想听歌!”韩筱依拉他的袖子,原以为莫濯南不会答应,没想到他倒是爽快地问道:“要听什么歌?”
“阿信的死了都要爱!”年轻的女孩子总喜欢听一些描绘爱情的歌曲,而这首死了都要爱是韩筱依的最爱,那样的深情是韩筱依心里向往的。
莫濯南摇头,“我不会,my heart will go on ,好吗?是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
every night in my dreams
i see you; i feel you
that is how i know you go on
far across the distance
and the spaces between us
you have e to show you go on
near far whenever you are
i believe that the heart does go on
once more you open the door
莫濯南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韩筱依迷迷糊糊地睡去,恍若看到电影中的rose和jack抱起一起的画面,嘴角溢出淡淡的笑容。
朦胧中听到莫濯南压低的声音:“依依她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恩!”大概是和母亲在打电话,韩筱依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梦中一直有莫濯南的声音在浅浅地吟唱,that i know you go on,that i know you go on。
韩筱依一夜好眠,一直睡到了天大亮,揉着乱糟糟的头发走进浴室,居然看到莫濯南对着镜子正在刮胡子,韩筱依忙往后退,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而莫濯南眼疾手快,揽住了韩筱依的腰肢。
莫濯南脸上浮现出一条淡淡的血痕,是被剃须刀刮伤的,长长的一条刮痕蜿蜒在下巴处,韩筱依心疼地伸手去摸他的脸,听到莫濯南轻轻的嘶气声,心下更是揪起来了,莫濯南这么好看的脸,被她给毁了。
母亲闻声而来,忙找药箱帮莫濯南上药,韩筱依坐在一旁地沙发上看着母亲拿双氧水给莫濯南的伤口消毒,她修长的指尖捧着莫濯南的脸颊,轻轻地吹着气,细致极了(奇*书*网。整*理*提*供),语气柔和却有淡淡的责怪意味在里面,“以后别这么咋咋呼呼的,知道吗?”
柔和是对莫濯南,责怪是对自己,韩筱依知道。
韩筱依应了,心里却不是滋味,一面是因为莫濯南为了自己弄伤了,另一面是觉得自己的母爱被莫濯南夺走了,“妈妈,莫叔叔昨天晚上住在这儿吗?”虽然答案已经明了,韩筱依却仍忍不住问出口。
“恩!昨天你莫叔叔待得晚了,我就让他住客房了!”母亲给莫濯南上完药,收拾好药箱,转身看到她一张小脸垮垮的,以为她因为弄伤莫濯南内疚了,自己之前的语气也严厉了些,拍拍她的小脸,安慰道:“没事的,伤口不大,很快就会好的!”
真的是住在客房吗?韩筱依不敢确信,毕竟她见过莫濯南和母亲那么亲密的样子。
“在想什么?想我是不是真的住在客房?”莫濯南笑道,小东西真的很能胡思乱想。
“恩?”韩筱依没想到莫濯南居然猜出她心里的想法,疑惑地看着他。
“因为你整张脸都写着我不相信!”莫濯南站起来,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记得上次我对你说过,不要偷看不该看的东西,不然我可要惩罚你!这句话现在仍然成立!恩,记住了!”说着自顾自走上前,揽着母亲的腰,不知在她耳边说些什么,惹得母亲轻笑不止。
韩筱依别开眼,这一幕真碍眼,跑去浴室洗漱,刷牙的时候看到洗手台上放着一把剃须刀,金属的光泽的表面刻着古典的欧式花纹,正是莫濯南之前用的那把。
韩筱依拿起剃须刀,贴着脸颊,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剃须水的香味,也是属于莫濯南的味道。
“喜欢我的剃须刀?”突然其来的声音吓得韩筱依一惊,指尖不觉用力,刀片嵌进了掌心,微微地刺痛,抬头看到莫濯南倚着门看着自己,初升的阳光透过浴室的窗户打在他脸上,圣洁如同天神,可是韩筱依知道他不是,他每每撩拨自己的心弦,不知有意无意。
“割伤了,疼不疼?”莫濯南拿掉韩筱依手里的剃须刀,丢掉洗手台上,闪着金属光泽的刀锋上,有一丝暗红的血迹,这把刀一前一后,沾染他们两人的血迹。
莫濯南的唇,温热地吻住韩筱依的手心,粉红的舌尖扫过,将她沁出的血丝含进嘴里,再慢慢咽下,暧昧的表情如同吸血鬼一般。
“为什么这么做?”韩筱依心里越发不安,望着莫濯南的大眼,眸光闪动,她不明白自己在不安什么,只是觉得不安。
对于男女之间的情爱,韩筱依懂得并不多,只是本能地问出那句话。
“口水最能消毒,不知道了吧!”莫濯南放开她的手掌,表情淡淡的,仿佛真的听不出她那句话真正要问的意思,“每个星期五,帮你补习数学,你到我公司来!”说完留下一张名片,便扬长而去,只留韩筱依一人呆立原地。
烫金的名片上,CPG设计师事务所 莫濯南几个烫金大字灿烂得耀人眼,重叠着莫濯南的背影,化成一片。
八
莫濯南那天吃过饭后就离开了,母亲也去上班了,韩筱依一个人对这件事怎么都想不明白,最后还是决定问问珍珠。
过了两天的双休日后,韩筱依居然在教室见到霍珍珠,见到霍珍珠来上课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霍珍珠小姐居然红肿着眼。
“筱依!”霍珍珠一看到韩筱依就扑上去,将头埋在韩筱依肩头,哭得昏天黑地,抽抽噎噎地反复重复着一句话,“大叔,大叔他走了!筱依,我该怎么办?”
韩筱依拍着她的肩,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将肩膀借给霍珍珠,等她哭完,递餐巾纸给她。霍珍珠扯过韩筱依手里的纸巾,胡乱地擦了擦脸,然后对着天空大叫,“大叔,我恨你!”坚定的语气,带着决绝的意味,响彻天空,她霍珍珠他妈的居然也失恋了。
珍珠心情不好,韩筱依晚上就过去陪她一起睡,霍珍珠的母亲一看就是很干练的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挽在脑后,一丝不乱,脸上的神情也是一丝不苟的,韩筱依有点怕她,低着头怯怯地叫了声“阿姨”,被霍珍珠一脸不屑地拉进房里。
夜晚,两个小女生并排躺在床上踽踽细语,霍珍珠对韩筱依讲她家大叔的事情,他们的初见,他教她打电动,他去酒吧带她回家,说道伤心处免不了哽咽几下,却总是强忍着,缓好久才能继续讲下去。
韩筱依听珍珠把事情颠来倒去地讲了好几遍,有点昏昏欲睡,勉强撑着眼皮应着。
“喂,筱依,讲讲你们家大叔吧!”霍珍珠忽然拍她的肩膀,惊得韩筱依差点跳起来,大叔是指莫濯南吗?
韩筱依忽然想到莫濯南,脸居然莫名其妙地有些发烫,她打着哈哈,“没什么好讲的,我困了,要睡了!”这么说着还真闭上了眼,可是却怎么样都睡不着,脑海里颠来倒去都是莫濯南的脸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珍珠!”韩筱依又去摇霍珍珠的手臂,她心底有太多不安,需要有人分享,她一股脑儿地把和莫濯南从第一次见面的荒诞场景,莫濯南意味不明的行为,全都掏出来讲给她听。
“他对你有兴趣!”霍珍珠听完后的评论一针见血,“韩筱依,你喜欢他吗?”
她不知道,对莫濯南的感觉很奇怪,她嫉妒母亲对他的好,又感动于他偶尔表现的体贴,会为他意味不明的动作感到紧张兴奋,最后还是归结为一句“可是,他是我妈妈的男朋友,即使我喜欢他,我们也不可以的。”韩筱依说的是即使,那么就是不否认。
“韩筱依!”霍珍珠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如果你喜欢,那么便去争取,没有什么是阻止你的原因。”
霍珍珠居然出奇兴奋,开了灯,翻箱倒柜了半天,拿出一件睡衣丢给韩筱依,真丝的吊带睡裙,薄得几乎透明,即便隔着两层布料,还可以透出她肌肤的颜色,韩筱依看着就有些面红耳赤。
“希望你有一天可以用上!”霍珍珠说完,也不管韩筱依还在错愕,还在犹豫,自顾自爬上床睡了。
第二天回家的时候,韩筱依把这件睡衣打包回去,塞进了衣柜底层,她和霍珍珠不一样,缺少那种敢作敢为,一往直前的冲劲。
星期五的早晨,母亲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