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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岸。”他又轻声喊了句。
他妈的,看不到老子已经睡了吗?叫魂啊?!
“干吗?”我眼皮都睁不开,不耐烦地应了声。
“我不是林远。”
我一个激灵,心里重重一沈,瞬间大脑清醒半分,回过头恶狠狠地瞪著他:“迟暮同志,在床上你用得著这麽扫兴吗?”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低低一声叹息,然後就识相地闭上了眼。
似乎在毁了我的心情之後,他终於可以安心地进入睡眠了。
结果我被他成功地逼退了睡意。
夜越来越深,直到听到迟暮的呼吸愈发沈稳起来,我小心地拿开他搁在我身上的手,尽量动作轻地坐起身,烦躁地从床头柜的烟盒里摸出支烟,搁进嘴里点著。
我不能否认做的时候身体达到的快感,但是现在的心口处,却有种接近窒息的难受和不安。
我真的都弄不清,怎麽跟他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也不知道以後,该怎麽继续走下去。
我甚至分不清和他做的理由。
也许只是因为太过寂寞,就想找个陪伴。
我如此,他亦然。
“别抽了,”我低下头,听他模糊不清的咕哝,“不好……”
我顺手灭了烟,打开床头灯:“你没睡?”
“闻到烟味就醒了。”他侧了侧身体,仰脸看我,只是那神情似乎有些复杂,“在想什麽呢?”
我换了严肃的表情,盯著他的眼睛,异常认真地回答了四个字:“回味余韵。”
“……”恐怕他早就习惯了我的厚脸皮,所以他一声不吭地拉高了被子,把头埋了进去。
当我从睡梦中醒来时,迎接我的就是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光图。
宽肩窄腰,比例完美,看著就很有让人从背後扑上去的欲望。
只不过那背上很毁整体效果的一道道清晰的抓痕,正是我昨夜的伟大杰作。
一想到昨夜的疯狂与失控,我无地自容地拉高了被子。
平心而论,如果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选择,我一定不会与自己最好的兄弟稀里糊涂地搞到床上去。
我宁愿找个陌生人来一场ONS,也不想不明不白地把朋友带进一个尴尬的境地。
我发誓我一定得戒酒。
“想吃什麽?”听到了我的动静,迟暮凑过来,很自然地在我脸上亲一口,“我去买。”
靠,这家夥倒适应得很。
我顿时不自在地打了个寒颤:“随意。”
迟暮走後,我在床上又赖了会,才忍痛告别温暖的被窝,爬起身来穿衣服。
当我在浴室的镜子里,看到我自己身上连衣服也遮不住的惨状时,我的脸黑了又黑,然後冲向客厅用力摔上了门:“迟暮!”
“在。”他面不改色地坐在桌子前,镇定地把最後一口包子塞进嘴里。
我咬牙切齿地指著脖上脸上鲜明的红色痕迹:“你干的好事!”
“嗯。”他不但没有丝毫要反省的架势,反而承认得光明坦荡。
我狠狠吸了口气,看他脸上漾起的笑意,如同偷到腥的猫一样得意,想了想笑眯眯地凑过去:“迟老师。”
他疑惑地抬眼看我:“什麽?”
我趁他不备,把他用力往桌子上一压,在他的脖颈处礼尚往来地狠狠咬了一口,如愿以偿地听到他一声闷哼。
“许岸。”被我松开之後,他坐直身体,神态自若的按了按脖子,“我很怀疑你的属相。”
最後我俩不得不都穿著高领衬衫,戴了围巾,把脖颈处遮得一丝不苟才出门。
只不过我的脸上还很狼狈地贴了块膏药。
进公司时,我就像做贼一般偷偷摸摸地溜进去,低调小心,生怕引起人的注意。
哪想到经过程雪和小江的办公位时我还是未能幸免於难,被程雪开口叫住:“许总!”
我硬著头皮回过头,干笑一声:“早。”
“您的脸!”程雪一声惊呼,“怎麽了?”
“被狗咬了。”我没好气地回。
程雪很无良地扑哧笑出声来,而小江的神色则一下子变得很怪异。
“这你们都信?”我愤愤地瞪著他俩,“不知道我昨儿喝多了吗?下车时候没站稳,摔地上了。”
“许总,您下次喝了酒可得小心点。”程雪关心地叮嘱我,只是小江脸上却清楚地写著“不信”俩字。
我还没来及感动,程雪想了想又发问:“对了,昨天那个,是迟暮哥吧?”
“嗯。”我兴致缺缺地点点头,看她一下子变得兴奋的脸,“程女士,容我提醒下,您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
“那又怎麽样?”她明显不在意,“遇上这种的极品好男人,人人得而欣赏之。”
“好男人?”我倍受打击的重复了一遍,“你是说迟暮?他好在哪儿了?”
真是让我五雷轰顶。我自己的下属,还与我青梅竹马地长大,枉我还曾经英雄救美为了她去找迟暮的麻烦,结果人家心目中的极品好男人居然不是我!
不是我就算了,居然还是迟暮那家夥!
“是啊。”她一脸花痴,“君子端方,温润如玉。”
“丫头,”我不可思议地瞪著她,“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就她口中这个温润如玉的迟暮哥,一到了床上,就跟头吃不饱的狼似的!
“咳。”小江低低清了清嗓子,“许总,怜取身边人。”
我板起脸:“小江,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都胡说八道到我头上了?”
“咦?”程雪顿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眼神一亮,“有道理哎!许总,这麽好的迟暮哥,你就收了他吧!”
……现在的这些人,到底怎麽了?
打发了他俩,我逃难一样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就接到迟暮的电话:“到了吗?没事吧?”
不知怎麽我听到他的声音突然就一个紧张心跳失序,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没……没啊,谁能让我有事?”
他似乎在那头轻笑出声:“那就好。我上课了。再见。”
挂了电话後,我盯著手机来电记录上他的名字发了很久的愣。
为什麽我感觉刚刚那对话那口气,就像刚陷入恋爱的小情侣一样?
我揉了揉额角,让自己别再多想。
就先这样吧,不要强求。毕竟迟暮与林远,有那麽多的相似点。
别抱太大希望,将来才不会失望得那麽彻底。
也许如果我再年轻十岁就好了,这样我还会傻乎乎地抱有憧憬,还可以不顾一切投入到一段感情里奋不顾身。
可这麽些年过来,我已经明明白白地知道了,面对现实,人的屈服和改变,是可以多麽轻易与自然。
作家的话:
hx啊hx,至少hx了三千字……也不知道这样还能不能通过审核QAQ
☆、第七章(1)
几天後的一个早上,我收到了骆鹰的消息,说他中午的飞机,回法国。
我当然清楚这家夥不可能有那个闲情逸致向我报告他的行踪,也如他所愿第一时间通知了小江,还大方地允诺特殊情况请假不扣工资。
小江脸上先是闪过讶色,复而平静,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离开我的办公室,回到位子上坐了一天。
直到我下班的时候,公司的员工已经走得干干净净,只有他还在那里呆坐著一动不动,如同雕像。
“还不走?”我过去拍拍他,“很晚了。”
他头也没抬,沙哑地拒绝,坚定语气没有丝毫回转余地:“许总,您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坐会。”
我哑然,某个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後,拉了拉我,示意我後退。
我就这麽被迟暮推出我自己的公司,眼睁睁地在门外看著他跟小江似乎相互说了些什麽,然後就见小江站起身,利落地关灯拉闸,和我打了招呼後离开。
“他一个人,会不会有什麽事?”回去的路上想想小江,我还是难免不放心。
“不会。”迟暮口气淡淡的,却是笃定,不由人不信。
“哎……你不知道。”我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估计是迟暮未必知道小江与骆鹰的纠葛,又想不好该怎麽跟他说小江的八卦,“小江他主要是,呃,感情问题。”
“落伊克那种人,”迟暮忽的叹息,“其实小江不要也罢。”
我反应了半天才想明白落伊克是骆鹰的法文名,顿时张大了嘴:“你认识他?”
“不认识。”他耸耸肩,“只听小江说过一些。”
“迟暮!”我瞪著他,“你是不是教心理学的?”
而且一定还是教人怎麽笼络人心的那种!
先是程雪,再是小江,再这麽下去,估计我公司的所有员工都要跟著他私奔了。
他笑笑,不以为意:“你有空来听听我的课就知道了。”
“迟老师,您之前到底跟小江说了什麽?”一想到刚刚小江对迟暮的言听计从,我怎麽想怎麽不甘,虚心地向迟暮寻求安慰之道。
迟暮专心地开著车,头也没动一下:“回去说。”
结果一回去,我就很悲哀的被某个大概是因为初尝情欲故而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拾的家夥,直接给按在了沙发上。
以至於到最後,我很没道义地把小江给丢在了脑後,甚至连晚饭都没吃,就自动进入深眠状态。
这实在不能怪我,我已经自顾不暇了。
日子就这麽一天天地往下过,小江果然如迟暮所言,也没什麽大碍,只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比之前更加地沈默寡言了些,笑容也更少了些,就连先前好不容易产生的一丝人情味,也慢慢消失得无影无踪。
骆鹰的出现,如同石块入水,好像只是为了在他的生命里激起些微波澜,又随著离开渐渐沈淀,不留痕迹。
与迟暮的生活倒也没什麽波折,他还是那副喜静的模样,和先前别无差别,除了他理所当然地从客房搬进了主卧。
当然如果这家夥能学会节制些,我一定会更加满意。
三十岁的人了,也不知道适当照顾一下为自己排毒的肾,真是让人发愁。
好吧,主要大概是我平日缺少锻炼,实在经不起他那种坚持不懈的折腾的缘故。
只是有时候我会不由自主看著他发呆,甚至期待他的出现,这让我不免时时为我自己的依赖与失控心慌。
这种复杂的感情不是好事,我清楚,尤其对於我面对的是迟暮那种同林远一样是出身优越的独生子,也必然会有太多考量的人来说。
但我也不得不承认,现在於我,已经没那麽轻易放得开。
想想都有点讽刺,我以前从未想过我有一天,会是今天的模样,也会像圈子里的许多人那样,只求当下,不想未来。
也许只是因为,通过林远让我看透,两个人的永恒,不是一个人就能掌控的结果。
转眼就是将近年关,一笔大生意机会就在这个时候登上了门──C大获批了一笔资金,将会用於一次巨大的采购项目。
C大是迟暮任教的学校,我考虑了很久要不要直接找他近水楼台的问问情况套套近乎,却最终想想还是作罢,让我的副理用别的方式托了不少人情绕了个大圈子,才联系上了C大的采购办主任。
我第一次会感到害怕,被他冠上市侩生意人的名号。
对方黄主任是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女性,打扮适宜谈吐得体言辞和蔼。聊完出来是下午两点半,我突然一时兴起,随口问:“对了黄主任,您知道迟暮老师吗?”
然後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顿时笑得脸上的皱纹都灿烂成了一朵花:“谁不认识迟教授呢?他可是……”
接著我用了五分锺的时间听她口若悬河地介绍迟暮这位唯一能跨越两个院系同时教授两门学科的C大骄傲。
……大概是C大太缺人才了,我同情地想。
等她终於滔滔不绝的说完,她才想起来问我,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许总和迟教授认识吗?”
“以前是同学,呵呵。”我敷衍地应对了句,就匆匆告辞。
我不想利用迟暮的关系,为自己带来利益的可能。
那句“许岸,你变了”,我真的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按照黄主任的指点,我来到迟暮即将上课的大教室,没有联系他,只是坐到了最後一排的角落里。
很简单的理由,只是单纯地想看看他而已。
随著四点的逐渐接近,本来空荡荡的大教室也渐渐坐满了学生,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女性。
两个女生坐到我的身边,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这是迟老师这学期的最後一节课了哎。”
“是啊,我还有真有点舍不得呢,以後没迟老师的课了怎麽办啊?”
“怕什麽啊,还有下学期呢。”
“你不知道啊,我听周莹说啊,她下午去学生会的时候,好像听到迟老师在跟教导主任说他想离开学校之类的。”
“不可能吧?迟老师教的那麽好干吗要走啊?”
“不清楚啊……唉,我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