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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是今非(校对定稿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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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暮选择了沈默,但是他的脸已经明显随著小球的问话越来越黑,和夜色渐渐有的一拼。
  凭我的了解,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
  “小球,”出於安全角度考虑,以免发生某男子因其女友另选他人精神失常残杀自家兄弟的惨案,我拉过他,示意他站到我的身边,“你怎麽会出现在这?凭你的作风,你不是正应该和那个美女翻云覆雨吗?”
  小球立时苦了脸,进入一脸为难的纠结状态,似乎天人交战了好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瞪著迟暮:“还不是拜美人所赐!那没眼光的死丫头……”
  我怔了下,立刻意会过来因为迟暮的存在导致了小球的吃瘪,很不合时宜地大笑出声:“小球……哥可真要替你默哀!煮熟的鸭子就这麽飞了!干脆让美人以身相许偿还给你吧,哈哈哈哈……”
  於是他们两人四道恨不得把我就地正法的目光齐齐向我射来。
  “是不是兄弟啊?啊?!有你这麽幸灾乐祸的吗?”小球火冒三丈地瞪我。
  我反而笑得更开心了,笑得眼泪都要出来,笑得肚子都隐隐作痛,连带著胃部痉挛身体颤抖,不由自主地蹲下来好笑个过瘾。
  其实我也知道,我连笑的资格都没有。
  明明我才是那个最应该被别人齐齐指著看笑话的对象,就像动物园被关在笼子里表演吃香蕉的猩猩一样。
  只需要拿根不值钱的香蕉给它吃,它就傻得以为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感激到不遗余力地表演各种可笑丑陋的动作,赢得别人带著看戏意味的嘲讽欢喜。
  可是不笑又能怎麽办呢?总不能我一个大男人,就跟电视剧里的姑娘家似的,受了委屈梨花带泪地扑到哪个怜香惜玉的备胎怀里哭、顺便浪费上一包餐巾纸吧?
  这也不像样啊。
  “哎……”似乎有人在推我,伴随响在耳边的、穿透力极强的大嗓门,“兄弟!你……你清醒点!哥心脏脆弱,可受不起惊吓!”
  “怎麽了?”我止住笑,抬起头看著小球,“还不准人笑了?”
  “呃……你笑吧笑吧!”小球盯著我似乎愣了半天,最後豪气万丈地挥手,“哥就忍痛抛弃形象让你笑个够!你……没事就行了!”
  “多谢裘少赏脸。”我冲他眨眨不知为何有些干涩疼痛的眼。
  然後我看到了他瞬间换上的想吐又不敢表现出来的滑稽表情。
  “好了。”一股大力拉扯住我的手臂,把我从地上拽起。我抬头,对上迟暮平淡如水的眼神,“刚刚没喝过瘾,前头有个不错的酒吧,陪我和球再去喝两杯?”
  “啊?”小球在旁边发愣地插嘴,“美人你怎麽还没喝够?可是我明明……”
  随後他在迟暮的眼色下识趣地噤了声,带头向前方走过去。
  “把脸擦擦再跟上,痕迹很明显。”迟暮松开我,不知从哪变了张湿巾塞到我手里,低声说了这麽一句,然後没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头的小球。
  “……”我那不是哭,我那明明是笑过头了好不好?!
  我第一次有了想把迟暮给灭口的冲动。
  一开始还是三人对饮打著哈哈说著无关痛痒的废话,再然後当我发现酒精对我的吸引力,远胜於一边神情复杂喝酒比喝咖啡还要斯文的两个家夥时,我索性把全部的感情和注意力投入到一瓶瓶的酒里。
  结果到後来,我已经看不清桌上到底东倒西歪的放了几个空瓶。
  大概是我也进入了天旋地转状态的缘故。
  所以我骂骂咧咧地砸了两个酒瓶,好像还脸红脖子粗地问候了林远,顺带一众记忆里得罪我的宿敌,就连只是无辜喝酒的迟暮也未能幸免。
  言语之粗鄙若能成真,大概我就可以与这些人的一众亲戚祖宗发生相当不正当的关系。
  直到最後,在我就要踉跄著摔倒,眼看就要与地上的玻璃碎片产生血浓於水的感情,并且隐隐感到一种无上期待和快意的时候,有人用力拉住了我,并且直接把我拖出酒吧,塞进了计程车里。
  其实我一直很清醒地知道我在做什麽,也很清楚地从迟暮与小球震惊同情的眼神里看到了我的疯狂扭曲与狼狈。
  我知道,现在的我,在他们眼里,无异於是一个表演滑稽戏的小丑。
  只是,大概是酒精麻痹了我唯一能用得上的理智神经,让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一直压抑的情绪终於找到了出口,就争先恐後地趁著我意识不清的时候钻了出来。
  所以说,酒真是个害人的主。
  摇晃的计程车让我眼皮愈发沈重,不时的颠簸里,我的身子越来越歪,然後索性拿座椅当床,开始找周公约会。


☆、第二章(3)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大亮。刺眼的光让我极度不适应,拿手挡了半天,终於勉勉强强眯著眼睛坐起身──
  大脑一阵抽搐的疼。
  自作自受啊。我叹息,用力地敲打了下自己的额头,这才有心思打量起四周。
  我正裹著被子坐在我家的床上,具体地说是,我和林远曾经的家的床上。
  只不过,空阔的双人床,另一半的被子,却不会再被掀开了而已。
  我很努力地回想了半天昨晚的情形,但实在想不起来後来的走向。
  估计是有钥匙的小球把我给送回来的成果。
  那家夥还真体贴,以往他素来直接把我丢沙发上完事,这次居然多此一举地把我送到房里来,大概是昨晚吃饱了撑的。
  我暗暗腹诽,闻到自己身上浓烈得让人作呕的烟酒味,果断脱光了衣服,决定去洗个热水澡。
  走向房间的浴室,我的手按在门把手上,却连推开它的勇气都没有。
  隔著浴室的玻璃门,我好像还能看到,曾经剧烈运动之後的晚上为我温柔清理的林远,曾经悠闲的早上趁我洗澡时挂著痞痞笑容摸进来的林远,还有曾经沈溺於他给予的虚幻美好中不可自拔的,我自己。
  我深呼吸一口,迫使自己镇定,然後开门,出屋,关门,打算还是去走廊上的浴室。
  刚走了两步我就顿住──
  昨儿才重逢的迟暮,今天衣冠楚楚还系著围裙,一副贤惠主妇的架势,从我那个都不知道多久没用过的厨房里端著盘煎蛋走出来。
  看到我,迟暮定住,随即镇静地把手里的煎蛋放在餐桌上,万分友善地冲我展露他招牌式的笑容,顺便恰到好处地露出他那一口白牙:“早。”
  “你……”我瞪著他,仔细揉了揉眼,确定我没有看错之後竟然开始口吃,“你怎麽……小球……”
  “油条,豆浆,鸡蛋饼,小笼包。吐司,奶油,煎蛋,咖啡。”他指指餐桌,一脸的贤良淑德,像一个称职的保姆一般耐心跟我介绍:“我不知道你现在喜欢什麽口味,自己挑。”
  “都行……”我愣愣地回答,本能地向前走了步,大脑还处於被震动的当机状态回不过神。
  “没有都行这种早点,”他向我努了努嘴,“而且许先生,你确定你不但有裸睡裸起的爱好,而且还习惯於裸吃?”
  我一下回过神来,看他打量著我似笑非笑的神情,这才猛地反应到我的一丝不挂。
  同时回笼的记忆,还有我昨晚在他面前的各种狼狈丑态,以及揪著他的衣领大骂他当年一声不吭就走人跟林远一样没良心活该被阉了的场景。
  我估计我这会的脸绝对和关公有的一拼,於是我一把拉开浴室门,以逃难的姿势直冲进去,听到他在外头的轻笑声:“跑什麽?又不是没看过。”
  “!──”
  我狠狠地摔上无辜的门用以泄愤。
  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把洗发水胡乱地挤在头上一通乱揉,我靠在瓷砖上,任水流将我从上到下冲个透。
  洗发水的泡沫混合著热水从我脸上打过去,刺激得眼睛有点发酸。
  天知道我有多希望,刚刚厨房走出来的,会是笑意盈盈的林远,会一如既往那麽温柔地告诉我: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一场噩梦。
  虽然我知道,一切都已是板上钉钉。
  生活从来都只是向前,我们只能被动地接受上一次的代价带来的教训,以避免下一次的碰撞,却没有了回头的可能。
  换了衣服出来,某位大爷正靠在沙发上握著遥控器看电视,其架势比我这个主人更像主人。
  听到我出来的动静,他依然盯著电视眼皮都不抬:“快吃,凉了。”
  我没有跟他客气的打算,在餐桌前坐下来,风卷残云地开始扫荡我所有的选择权。
  其实也不是因为东西美味,只是我根本分不清饱饥,就像得了强迫症一般,机械地拿起食物就往嘴里送。
  於是等迟暮关了电视走来时,两份早餐都已被我基本清空,留给他的只剩下满桌残渣。
  他深沈地看著一团狼藉的桌子良久,又深沈地看向我:“失恋的人都有自虐的倾向麽?”
  我心里一疼,努力地把嘴里吃不出什麽滋味的蛋饼咽下去,乐呵呵地刺激他:“做个饱死鬼总胜过饿死鬼是不?况且都是难兄难弟,你怎能独善其身?”
  他沈默了下:“许岸,你还是跟从前一样。”
  “……”
  “输人不输阵。”他说完,拿起幸存的那杯咖啡,仰头一滴不漏地一气灌下去。
  然後我突然想起来,他的胃似乎以前就不好,而且,他应该还没吃早饭。
  “你有什麽打算?”他把杯子放回桌上,平静地看著我。
  “回公司。”我想了想,“好几天没去了。”
  “我说林远。”
  我停住:“林远怎麽了?”
  “林远不是个合适的对象。”他声音温柔,就像心理医生的谆谆安慰,虽然那是废话,“你想开一点。”
  “想不想开都是木已成舟了。”我客气地拍拍他,“有劳你关心。”
  虽然林远已经成了过去时,可我依旧不想听到关於他任何不利的言论。
  无关乎维护与否,只是那种事後诸葛亮好像人人都早已看透的口气,只会更鲜明地对比出我先前的愚不可及。
  我宁愿自欺欺人地相信林远是个靠谱的男人,相信他对我还有感情,相信他只是出於大局不能与一个男人相守终生,才迫不得已选择了离开,才迫不得已地对我选择谎言。
  这出纯属意淫的狗血剧,都比残酷的现实来得让人更爽一些。
  “他们就要结婚了。”迟暮忽然又换了话题,“我很替小静担心。”
  “哦。”我冷淡地应,拿起外套和车钥匙。
  “我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好点的男人。”
  “你的深情真让人感动。”我回头,看著这个我曾经最友好的兄弟笑出了声,“放心,林远是个好男人。体贴温柔,风度翩翩,家世优越,哦,还有那方面也很棒。”
  “……”迟暮似乎一下就被我的话给噎住了。
  可我脑子里却不知道怎麽地,突然灵光一动。
  迟暮从不是那种会轻易表达感情的人。如果说以我们从前的交情,他在这里诉说衷肠倒还有那麽点微弱的可能性。但是已经隔了这麽多年的距离……
  “我说迟先生,”我抬眼看他,“你跟我讲这个,是希望我从中作梗,拆了他俩麽?”
  看他脸色微变,我突然有种想替自己悲哀一下的情绪升起。
  爱人头也不回地离开,曾经的兄弟如今什麽也不是,就连刚刚那难得的充满温情的早点,看上去也更像是一颗蓄谋已久的谈判砝码。
  他好半天才张了张嘴:“许岸,你怎麽……”
  “有的话我也是爱莫能助。”我打断他,在旁边的食品柜搜了包麦片丢到他手上,“客厅有水壶,自己烧点水泡了喝,空腹喝咖啡伤胃。我去公司了,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说完我没再看他的表情,头也不回地走人。
  十年分开的时光,是我一无所知的空白。我根本不知道他经历了什麽,也不清楚他如今的模样。
  我们已经不复从前。我当不了他的心理医生,也成不了他的得力助手。
  更何况我还是自身难保。
  我想,对曾经的兄弟能达到的关心程度,我已经做到足够。


☆、第三章(1)

  由於最近是贸易淡季的缘故,虽然我几天没回公司,可公司也四平八稳地不受影响。
  每个员工都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干净的电脑屏幕没有聊天窗口也没有购物软件,只有专业的文档和网页,以一种积极向上的状态迎接我的到来。
  虽然我也知道,那百分之百是他们临时做出来应付我的样子。
  走进总经理室,我刚半靠在椅上准备伸个懒腰,屁股还未坐热,门已经被轻轻敲了两声。
  “进来。”我坐直身体。
  来者是我手下刚入职不久的助理程雪,曾经邻家的小姑娘,当年迷恋迟暮的小女生之一,也是我与迟暮第一次动手的主要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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