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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谁知,这一切都成了笑话。
不仅流苏没死,孩子也没死,那孩子还该死的不是他的。
他不想把流苏想得那么不堪,不想把她想成那样的女人,可是,所有证据都指向她,摆明了是她与人苟合,珠胎暗结,这才设计脱身,离开王府,双宿双栖,他如何能不恨。
铁证如山,鲜活地摆在眼前,他还亲手抱过,还呵护过,却不料,她的存在,如在他脸上狠狠地扇一巴掌。
所有的真相,都是如此不堪!
南瑾突然沉默了下,倏然笑起来,其实人笑没什么了不起,关键是对着外人常年面无表情的男人突然一下,那是很吓人的,就像是学堂里品学兼优的学子突然心血来潮上了趟青楼,那感觉很震撼,唬得人一愣一愣的。
萧绝双眸阴鸷地看着他,一脸风雨欲来,心里把南瑾祖宗十八代都请出来好好招待一遍,真他爷爷的,怎么生出来的怪物!
“王爷莫不是说笑么,我和苏苏苟合就单单以一个孩子就断定,是不是太武断了?说不定这孩子在苏苏肚子里就认定我当爹,天天相对,长有相似也不足为奇,说不定这是王爷你的孩子哦!”南瑾的口气有些恶意,流苏倒吸一口凉气,紧张的抓住他的手,他们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都要把她弄晕了,嘴巴都犀利尖锐,不愧是在朝廷上打滚多年的人,她都没反应过来,双方就已经狠狠地反击回去。
南瑾不动声色地握紧流苏的手,微微用力,以示安抚,眼光却看着萧绝,如藐视天下,极为挑衅。
萧绝大怒,“风南瑾你不要欺人太甚!”
就小白那长相,说她是他女儿,三人站出去,一百个人会有一百零一个人说小白和风南瑾才是父女,他就是那个第一百零一号。
风南瑾……
杀气迸射,冷芒四射,空气顿然紧绷,如拉得满弓的弩,一触即发,流苏背脊冷汗阵阵,这两人不会打起来吧?
院子里的骚动早就惊动了别院的总管他们,才听见脚步声,萧绝的就爆出一声怒吼,“滚远点!”
脚步声愕然而止,没人再敢靠近半步。
萧绝双眸沉沉地看着流苏和风南瑾,眸光如刀锋利,仿若要把两人紧牵着的手,狠狠地劈开。
狠狠的……
狠狠的……
劈开!
流苏无意识的信任,刺痛萧绝的眼睛,彻底把他伤得体无完肤。
“我明白了,当日在相国寺我就见过你,那时候你们就已经认识对不对?”冰冷如雪的声音夹着晚风,吹冷流苏的身子。
“是认识没错,可是……”流苏语塞,可是什么呢?她说不出来,小白的事本就复杂,就算她说是萧绝的孩子,她猜萧绝也未必会信。
萧绝脸色沉入黑暗的深渊,果然是这样没错。
“哈哈哈……”疯狂的笑声夜色中响起,萧绝的笑声充满强烈的自嘲和痛苦,原来如此!
果真是她先负了他,他却还痴痴的为她伤心绝望五年!
方流苏,方流苏……你何其狠心,竟然如此残忍地对待我?
“方流苏,我……”
“小白是你女儿!”萧绝冷酷疯狂的话还没说话,就被南瑾的打断,他发誓想要毁灭一切,让流苏陪葬的誓言倏然狠狠地塞在喉咙里,徒然睁大眼眸,失去所有的声音。
沉默,在夜色中无止境地爆发!
“南……南瑾……”流苏手心紧张地冷汗阵阵,额头一阵阵抽搐的痛,神经紧绷,南瑾的话,如晴天霹雳般,平地惊雷,给她和萧绝都投下一枚炸弹。
南瑾以眼神安抚着她,他不希望萧绝就这么一直误会流苏下去,他也有权知道小白是他女儿,然而信还是不信,那就看他自己。
流苏则是担心,若是萧绝知道小白是他女儿,一定会抢走她的女儿,她不要和女儿分开。
“你……你刚刚说什么?”萧绝的声音显然有些不稳,震惊褪去,危险地眯起眼睛,深沉地看着他们,风南瑾说小白是他女儿?
惊喜,震惊,错愕……一连窜的情绪复杂地在心**织,萧绝觉得有些什么滚烫的液体在身体内不停地窜动,他所有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似要冲破血管,激动地飞扬。
小白是他女儿?
怎么可能?
这又是怎么回事?
萧绝微醉的脑袋顿时一片清醒,然而,当脑海里闪过小白那张和南瑾几乎一摸一样的脸,那颗凄绝艳丽的朱砂,他的心口狠狠地被人刺了一刀,他所有的激动,所有的热血,都被人用冷水狠狠地冷却。
他太可笑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信了南瑾的话,以为那个可爱美丽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宝贝。
可是,为何他的女儿会长得和风南瑾如出一辙?
他不信,他实在是不信,没有一个人会相信,所有的人都会认为,南瑾这话,极为荒谬,是他们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风南瑾,你真卑鄙,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被戳破,竟然不惜以小白挡剑,你配当人家爹爹吗?我不信,她和你明明长得如此相似,说你们不是父女都会笑死人,现在怕我报复就抬出小白吗?”萧绝冷冷瞪视南瑾。
他不信风南瑾的话,即便他有千百个愿意相信,可那张脸,如铁证般放在眼前,他能信么?
“信也好,不信也罢,随你!”南瑾见他脸色几度变化,便知道他心中所想,默默地叹一口气,他风南瑾从不说假话,为何他要质疑呢?
棋输一着,满盘皆输的原因,又是为何,他真的有仔细想过么?
既然流苏说她和萧绝回不去,她便选择了他,他不会再让萧绝有机会能伤害到她。
这几天,已经是他容忍的极限。
“萧绝,现在外头流言满天飞,我们三人之事很快就传遍天下,已经无所谓隐不隐瞒。我和你,都希望能陪流苏走下半生,可选择权在她,不在你我。”南瑾清冷地道,口气坚硬,态度执着,“你不肯放手,我也绝不放手,那就彼此坚持到底。”
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她没得选择,这辈子,她只能是我的王妃!”萧绝阴鸷地道,往前踏了一步,如冰箭般的眼光冷冷地射向流苏,喝道:“方流苏,你给我过来!”
流苏被她吼得吓一跳,用力地抓住南瑾的手,看着萧绝,沉痛地摇头,她看着萧绝,沉静地道:“我不过去,既然流言四起,我自作自受,一切流言蜚语,我都不会逃避,即便是如此,我也不会再当萧王妃,我要回家,我不要回王府。”
“方流苏!”萧绝大喝,阴鸷地瞅着她,一手冷冷地指着风南瑾,“你情愿承受一世骂名,也要跟着风南瑾?”
风冷冷地吹,别院中的凤凰花如细细飘落,如斯凄厉绝美,嫣红的花色,如血一般妖娆,似是知道今夜别院会有一场争夺之战,特意应景,落下漫天花雨。
如眼泪,在凄迷中绽放。
如悲伤,在哀绝中沉沦。
流苏仰着头,神色平静而坚定,“是!”
她衣裙一飘,微微走出一步,淡淡地道:“我已经是身败名裂之人,又何惧一世骂名?如果真的有什么罪过,你冲着我来便好,不要连累无辜,是我负了你,不关他人之事。”
萧绝心口被大山狠狠地压住,喘不过气来,那般坚决的声音,如雪刃狠狠地凌迟他的神经。
感觉遗失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怎么抓也抓不住的寂寥和无奈,萧绝的脸在风雪中更显得孤独和**。整个苍茫大地间,似乎只剩下这么一个人,在夜色中,寂寥地站着。
那是属于,暗者的孤独。
“方流苏……”萧绝双眸如要吞噬人的灵魂,非常阴沉,“即便你下地狱,你也逃不开我!”
他的脸庞爆发出不可一世的霸道,墨发飞扬,扫在他疯狂的脸颊,更是添了一股难掩的痴狂,阴狠的话,认真绝对得让风南瑾心口一跳,倏然萧绝运掌,狠狠地拍向南瑾。
南瑾迅速拉开流苏,竹箫插入腰间,单掌迎上,不避不闪,只听见砰一声沉闷的声响,双掌相击他,顿时狂风四起,院子里枯叶被卷起漫天飞扬。
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展开近身搏斗,南瑾撤开,神色冷静,掌风直劈向萧绝手腕,萧绝也不甘示弱,五爪如鹰迅猛攻击他的咽喉,在南瑾闪避之刻。掌风呼啸直击他手臂,一来一往,排山倒海的力度和强度相互撞击,砰的巨响,掌掌相击,震得流苏耳膜发疼。
她着急地看着院子里打得你死我活的两人,担心不已,一颗心如被人紧紧地捏在手心里,随时有被人捏到爆破的危险。
恐慌如狂风,袭击而来,流苏脸色白得像鬼,毫无血色。
招式迅猛,身影如蛟龙出水,顿时天地色变,一片乌云笼罩,内力震得地底滚动不已,如上万只野兽破闸而出,在地底不停地跳跃奔跑。
“不要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
流苏最终受不了,尖声疾呼,“不要再打了!”
第243章
第243章(3110字)
狂风大作,院子里的凤凰树被两个男人的内力所震慑,树身剧烈摇晃,在树顶如红云般的花朵飘落,纷纷扬扬,花雨把两人的身影容纳,覆上一层血色的凄迷。
好一场双龙夺凤,拼得你死我活,谁也不肯收手。
“不要再打了!”流苏大喊,女子眉梢担忧,紧张地看着纠缠在一块的两人。
该死的,流苏暗自咬牙,她的话没人听进去,倏然听见不知是谁闷哼一声,两道身影迅速分开。
狂风停止,残花飞扬。
流苏紧张地看着,是谁受伤了?
两人看起来都很正常,连头发都没乱他,好似出门悠闲地溜达一圈,喘息略微显得有些粗重罢了。
“你内伤未好,我不和你打,今天苏苏我一定要带走,王爷想做什么,请自便!”南瑾清冷地道,萧绝掩饰得好,他没看出来他内伤还没恢复,真是倔强,他们武功相差不多,他的内伤早就调养得七七八八,而她却没有全好的迹象,想也知道这几天并未好好疗伤。
萧绝冷硬的脸庞露出一抹少见的惊慌,厉喝:“风南瑾,你敢?”
“为什么我不敢?”南瑾走过去,牵过流苏的手,双眉紧拧,似要说什么,最终到唇边的话又咽回去。
“风南瑾,这段婚姻根本就不被世人认可,为何你要如此执着?你就不怕身败名裂,毁你风家百年基业?”萧绝一脸戾气。
这世界都疯了!
都是疯子!
南瑾淡然道:“流言蜚语一起,萧绝和风南瑾两人亦无什么名誉可言,我们三人都是天下笑柄,可是,谁在意呢?”
萧绝脸色阴沉,刚要走一步,身形一顿,胸膛滚烫灼烧,如要分裂般,痛苦不堪,根本就迈不开脚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瑾和流苏离开别院。
方流苏,想要逃开我,你做梦!
炽热的眼光如要把他们的背影都穿透,萧绝失血的唇苍白透出阴鸷,这是一种极为强烈的情感,得不到,就要全部毁灭的偏执。
狠狠地……
把所有都撕碎!
“南瑾,他的伤怎么样?”流苏回头,看见萧绝一脸阴鸷地站在夜色中,漫天凤凰花飞,缤纷热闹,而他一人,却如同被全世界都抛弃一般,在夜色中,独孤地站着。
“没事,这种伤他自己会调息。”南瑾淡淡道,倏然厉眸一扫,袖口中的金线如灵蛇一般,激射被树木挡着鬼祟身影,金线旁穿而过,割裂一段树皮。窜起一道火花,吓得树后的人影花容失色,跌倒在地。
“出来!”南瑾眉目一拧,眉梢如雪,声音如雪原上飘过的雪花,冷冷地看着她惊慌狼狈的样子。
流苏好奇地看去,今晚的夜光很亮,她仓惶地低着头,身子如在风中不停地颤抖,而王府其他人站在不远处,正紧张地观望,流苏拉拉南瑾的衣裳,淡淡道:“我们走吧!”
南瑾沉声道:“散播流言的一定是别院中人,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鬼鬼祟祟地躲在外面,形迹可疑,你认识她吗?”
流苏摇摇头,“不认识!”
秀荷垂着头,流苏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脸,也无意执着此事。
南瑾蹙眉,流苏拉着他便走,淡然道:“是谁散播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已经人尽皆知,就算杀了那人,也于事无补,不必再添亡魂。况且,我二嫁是事实,也不算说错!”
南瑾只是握紧她的手,神色如雪,并不说话,两人一起出了别院,走到街道上,南瑾倏然反手把流苏抱紧,俯身,深深地吻上这抹芳香的唇。
热情的吻如火山爆发,激烈地探索着属于他的芳香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