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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刚调到宁凤殿的内侍,喜公公让我这个时辰来找他报到的。”董秀向两人如实禀报。
侍女闻言不由得与身旁的另一人对望了一眼,她思忖了片刻这才向董秀说道:
“喜公公此刻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后厅,不过那里不是任何人能随意进入的,你在这儿稍等片刻吧,我们代你去向他禀报一声。”
董秀闻言不由得大为感激,她很有礼貌地向两人行了个宫礼:“那就有劳两位姐姐了。”
“你呆在这儿,千万别到处乱走啊!”侍女再次嘱咐了她一声,两人这才微笑着转身往那后厅走去。
等了片刻,从后厅过来跟她接洽的却是另外一名太监,那喜公公她见过几面的,自是知道这并非他本人。
来人客气地领着她往里头走去,两人穿过了几个楼道,那名太监引着她走进一间琉璃瓦房内,董秀见状这才疑惑地向为她引路的人问道:
“喜公公不是在方才那后厅吗,公公为何领我至此?”
“喜公公正在那头忙着呢,他让我先领你到这儿稍候他片刻,他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宜自会过来找你的,你就在这儿候着吧!”
语毕,这太监伸手指了指桌上的水壶:“那儿有茶水,你自便吧。”
说完他转身就跨出门槛,反手将这红漆门重新掩上,踩着匆匆的脚步地离开了。
脚步声渐远,董秀不由得环顾四周,这屋内虽然茶几、圆桌、梨木凳子一应俱全,但与这宁凤殿上的辉煌装饰相比却也显得略为简陋了些,应该不属于主子住的屋子。
——(
但说这是下人的地方却又显得过于奢华,但方才那位公公让她茶水自便,想来理应是下人休息的场所。
董秀虽然与那名为佳喜的公公只有几面之缘,不过对于这位经常在太后近则伺候的喜公公还是略有耳闻。
传言这位喜公公极受太后喜爱,在这个宁凤殿自是过得如鱼得水,虽然只是区区一个领班的太监,但连那大总管太监常东春都卖他几分人情。
董秀知道自己被调来了些殿上,以后就得时常跟这位喜公公打交道,却不知他的性情、禀性如何。
为免遭受非议,董秀自不是敢如方才那小太监如言的在此处茶水自便,虽然一旁排着一列的圆凳子,她也没有径自坐下去,而是规规距距地站在桌旁等候着。
然而本以为片刻就至的人却是迟迟不见人影,旭日在外已冉冉高高升起,一丝明媚的阳光从窗外透了进来。
深怕等候的人在下一刻就会走进来,董秀依然端正地站立着身子,只是光明渐渐地逝去,别说是那喜公公,外面却是由始至终安静得连一丁点脚步声都没有。
起初的淡定渐渐转为不安,不知是内心的躁动还是闷热的天气,额上亦有细汗水偷偷地渗出,她伸出手用衣袖微微地拭擦了一下,不安地望着始终紧闭着的红漆门,每过一刻钟都让饱受着等候的煎熬。
无所事事之中她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敞若这喜公公是过于忙碌而实在抽不开身,或是忙碌得晕了头将自己这个小人物一时淡忘了,那还好办,怕就怕这喜公公是有意将自己火急火撩地赶来,却又将她掠在这儿。
若是这样,恐怕自己以后的日子就不会有平静和安适了。
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只知道旭日似乎已经升上了半空中,还未能见着喜公公的人影。
幸好平日里站惯了,这一站几把个时辰对于她董秀来说还真是小事一桩,只是从天未亮却是滴水未进就匆匆地背着包袱赶了过来,此刻口腔渐渐觉得干渴难耐,再也忍不住在桌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仰头喝上一口,清甘的茶水令她舒坦不少。
虽然此刻跟在往日殿上当差之时一般,同样是沉默地站着,一站就是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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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易主
更新时间:2011…2…11 17:22:20 本章字数:2372
但不一样的是----等候的心境本就是迫切的,等候蛰伏着另一种期待,时间越久就越发会令等候的人渐渐失落,心境是无法宁静平和下来,等候的光阴自是让人觉得更加饱受难熬。
时间渐渐逝去,只觉得不会等到喜公公的到来。
但董秀依然固执地站在原地,没想过要坐在凳子上休憩片刻。
渐渐的,一阵即熟悉又久违饥饿感向她袭来,她暗暗心惊,不由得微微地用手扶上腰枝,她感到饥了,看来已经是午时了。
据只希望这喜公公用过午膳后会记过来找她,她内心又不由得升起一股期待。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时间在可怕的寂静当中渐渐地消失,恐怕又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此刻董秀已然觉得饥肠辘辘,饿得她心慌不已,她自己的身子骨她自是最清楚,平日里虽然进食得不多,却是要准时准点下肚少量米饭,绝对饿不得。
爆果然,不出片刻,胸部以下就处就传来一阵的抽痛。
她连忙以茶水裹腹,却是不能如愿,胸口处依然绞痛难耐。痛得她不由得蹲在地上,她身子抵挡不住痛苦,不停地颤抖着,汗水渐渐的湿透了她的背部,那绞痛抽疼起来就似要夺命一般,疼痛难当之时,几次让她欲以为自己就这样背过神去。
但偏偏就熬了过来,那阵阵要命的抽痛也渐渐地消失了,只是缓过劲之后,身上已经虚汗淋漓,脸色也苍白的可怕。
再也把持不住,董秀扶着凳背,拖着软而无力的身躯一步步缓缓地走至门前,伸手一推,门半分不动,竟被人从外面上了锁。
董秀不由得瘫坐在地上,她董秀不信命,但为何却一而再、再而三被命运所捉弄?
日薄西山,董秀虚弱地倒地冰冷的地面,没有半分恩泽裹腹的肚子难受之极,胸口下又反反复复的抽痛令她备受煎熬,在她几近昏厥之时,跟前的红漆大门终于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喜公公跨步而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瘫坐在地上的董秀,见她来不及站起身的狼狈模样,不由得责骂道:
“如此不庄重,成何体统?”
董秀勉强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只是屈膝坐得久了,小脚传来一阵的麻痹感,令她一时之间站不稳身子,只得依靠在墙上。
她非但不为自己的狼狈感到羞恥,只见她的那清水般的黑眸直勾勾的直视着出言责备她的佳喜,那眼底毫无保留地透露着控诉。
佳喜被她盯得不由轻咳几声,他本来就是有意要为难这个小奴才,但此刻在她这带着控诉的眼眸之下,不由得令老脸差点挂不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由得装腔作势地问道:“你就是小秀子?”
董秀抿了抿唇,这才收回那逼人的视线,轻声地回他话:“是的!”
“太后见你长得相当机灵,甚是喜欢,就将你调到宁凤殿来了,这可是天大的恩赐知道么?我们做奴才的要懂得感恩才行!”
“奴才明白!”董秀低头应道。
:(
“来到这宁凤殿,以后你就归我管教,我看你这奴才却是不甚满意,真不明白太后到底看中了你哪一点。”
他盯着她还呈着微肿的脸颊问道:“上次太后掌了你的嘴,你可回去反思了?”
他直言不讳地提起了上次事情,令董秀不由得抬头怔怔地望着他。
但她这一抬眼,又令佳喜逮住了机会训她,只见他狠狠盯着大声出言责备道:“是谁教你这样盯人的,若下次再让我见着你这眼神,小心我将你这眼珠子都抠出来。”
董秀闻言不出声,只是沉默地将眼脸稍微垂了下来,然而那喜公公却依然没有要放过她的打算,对着她继续训道:
“做奴才就该有做奴才的模样,我们应该做的是服侍得主子顺心顺意,主子就是我们的天,主子的话说一不二。”
他见董秀一直沉默不语,别说奉承了,连句回应也没有,这倒触动了他内心的火把,只见他向她缓缓地走近,并质问她道:“你知道我最看不惯你什么?”
董秀眼垂着眼脸摇了摇头。
“就是你这不可一世的模样!”他说着还用手指用力地敲了敲她的眉头。
“做奴才的就应该有奴才的模样,奴才身份卑微,低下,平日就应该卑弓屈膝,懂得对主子观察色。”
说完,他直勾勾地盯着她问:“可听明白了?”董秀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他却依然不满地,只见他将声音提高几倍,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问道:“我-问-你-可-听-明-白-了-?”
“----------------”
良久,董秀才默默地点了点头:“--------是,奴才听明白了!”
佳喜这才敛起那咄咄逼人的态度,直了直背梁,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
“我不管你以前在皇上的正殿上是怎么当差的,你来到了我们宁凤殿,一切就得按照宁凤殿的套路办事。既然太后命我将你管教好了,我自然得从命。而在我看来你这奴才根本不管得宫中的规距,你就先从规距学起吧!”
说完,他转身向着门外唤了一声:“小祥子---!”
“在!”门人立时有人应声,不出片刻走进来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太监,黝黑的脸上横横竖竖地现出不少的皱纹,只是那声音依然是尖锐刺耳的。
看那样子,他似乎在门外已恭候多时了。
——(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奴颜婢膝
更新时间:2011…2…12 9:27:37 本章字数:2332
“明日开始就由你负责教导他宫中一切规距!”说完,他伸出三只手指,阴沉着脸道:“限时三日!”
“是,小的明白!”这被唤做小祥子的实则已经不小的内侍连忙谄媚地应道。
佳喜冷冷地看了董秀一眼:“你就跟着他吧,什么事情都得听任他的安排,明白了吧?”
“是!”
据“去,去,领他去吃点东西吧,饿这么一会儿就跟软脚蟹似的,废物!”他抛下这么一句就阴着脸挥袖而去。
待他走远了,那老祥子才对她说道:“跟我来吧!”未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率先往外走去,董秀连忙拖着软而无力的身躯紧随其身后。
两人匆匆在宁凤殿上穿梭着,董秀那一身异于常人的衣袍引起途中的内侍与宫女纷纷侧目。
爆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不知穿了几道的回廊及庭园,渐渐的离那宫殿辉煌的景象越来越远,两人来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院落里。
这儿的房子虽然是一样的颜色的围墙,但屋顶已然不是琉璃而是普通的瓦顶。
老祥子领着她走到一间最为矮小的屋门外,伸手推开了那一扇黑色的木门,向吩咐道:
“你以后就住这屋吧,这儿离灶房近,也方便,就是里面放了些柴火,不过没事的,这些柴火都是干柴,不长虫子的,照样可以睡人。”
董秀探头往里一看,这哪里是人住的房子,实质就是一个堆木柴的房子,四面墙都堆满了成捆成捆的木柴,连张像样的床铺都没有。只不过是在中央的位置空了几尺长宽的一个地方,在底下铺着一些干草,干草上面平放着一块宽木板就充当床铺了。
老祥子却不理会她脸上的诧异,若无其事地指着右边说道:“那边就是灶房了,我记得锅里还有一些馄饨,要饿的话你自己去热一热吃了吧。”
尚未等董秀点头,他就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寻着路走了过去,这也是一个简陋的灶房,灶边都被烟薰黑了一面墙,显然很少有人打理这儿,董秀掀开锅盖子一看,里面是一些吃剩下的残羹冷炙,似乎都是一些汤渣。
此刻已然饥得发慌,董秀也没心思再去将其加热,她从一旁找来一个碗子,拿起勺子往剩汤里捞了捞,不由得大喜,这当真还剩下有两个馄饨,虽然其余的都是清汤和青葱。
她连忙将那仅有的两只馄饨盛在碗子里,再装得满满的汤汁。
小心翼翼地端着碗着走回那柴屋内,顺手拍了折中央处唯一能坐的那个矮小的床铺,却惹来一手的灰尘,看来这儿已然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她一把坐在木板之上,方才还饿得她内心堵着的发慌,然而此刻她端着碗子,却只觉得一阵委屈上涌上心头,久久没法吃上一口。
董秀,什么样的环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