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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县令冷笑道:“等你挨完打,懂得对本官恭敬有加之时,本官再告诉你。”说着吩咐衙役:“打!”
早在楚凡那样一副表情进来的时候,衙役们已经知道他要倒霉了。所以,早就等着刘县令的这一声吩咐,因此,刘县令的话音刚一落地,衙役们就立即应了一声。把那楚凡横拖倒拽的,直接就拖了下去,噼噼啪啪打将起来。直打的他连声痛呼,惨叫连连。
待到三十军棍打完,楚凡的屁股上早已是血肉模糊,遍体开花了。疼的他站也站不住,跪也跪不稳的。他只是咬牙看着唐冰,心里很是疑惑这个小女子到底跟那刘县令说了什么,以至于刘县令竟然把他拖进来就打。
刘县令见他摇摇摆摆的跪定,这才又问道:“楚凡,本官问你,昨日,冰肌坊里的那些病人,可是你诊治的?”
“是。冰儿有难,我自然要帮。”楚凡咬着牙,忍着疼说道。
“哼,”刘县令一听楚凡依然装成是唐冰的情人,又是冷哼一声,压下心中的怒火,接着问:“那你说一下那些人是怎么得病的?”
正文 第七十一章 以德报怨
第七十一章 以德报怨
楚凡继续忍着疼。答道:“大人,那些夫人小姐们,是因为服用了冰儿给她们配制的珍珠粉和何首乌。而实质上她们的体质却不适合服用这些东西,所以才得病的。此前,我已提醒过冰儿,奈何她为了要让那些女子的容颜早日发生变化,以显示自己的本事,根本不听我的劝阻。事已至此,我也不敢替她隐瞒。只求大人念在她是一名弱女子,能够法外开恩。”
他继续坚持在人前将唐冰称作冰儿,做出一副与之亲密无间的样子。尤其是后面的那段求情,听上去甚是感动人心。
楚凡的这些话,可说是早已背的滚瓜烂熟,他确认刘县令听了,肯定会信以为真。这样,他就可以把唐冰逼上绝路。然后,他再发挥他的本事,把她救出来,让她不得不对他俯首帖耳。
遗憾的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刘县令早已先入为主的认定唐冰所说才是正确的。因此,楚凡的这些话,在他听来真是怎么听怎么刺耳。所以,等楚凡刚一说完,即拍案怒道:“左右,把这个信口雌黄,颠倒黑白的狗东西拉下去,再打三十大板!”
“啊?”楚凡惊诧的看着他,又急又怒的叫道:“你这狗官,你凭什么又打我?莫不成是你收受了贿赂?故意对付于我?”
这一句不得了,彻底犯了刘县令的忌讳。刘县令本事不大,可是向来对自己两袖清风这一点引以为豪。楚凡却当堂污蔑他收受贿赂,他怎能不恼?
于是,刘县令拍案而起,高声怒道:“本官向来公正廉明,两袖清风!你这狗东西竟敢污蔑于我!再加三十大板,打!给我狠狠的打。”
那些衙役见自家老爷发了雷霆之怒,谁还敢手下留情?本来只有十分力气的,也恨不得使出十二分,好让刘县令看到自己是多么的卖力。
于是,这六十大板打的,可真是下下见血,板板带肉。没一会功夫,把个酷帅的美男子楚凡,就打成了一个血人儿,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刚开始打那三十板的时候。唐冰还觉得挺解气。可是,这会见楚凡又领了六十大板,却忍不住皱起眉头。
九十大板!在她的认知中,貌似除了像武松之类的好汉之外,没有人能在这么多板子下生还吧?
楚凡他又明显不会武功,这九十大板,只怕是会彻底的要了他的命吧?
虽然他设计陷害自己,并且提出那么无理的要求,是挺可恨的。可是,看见这样一个人被用这么残酷的方式和这么不着调的理由打死,她的后背还是忍不住一阵阵发凉。
难怪有人会评价说,某些时候,清官比贪官还可恨呢。
比如清朝作家刘鹗曾在他的《老残游记》中说:“清廉人原是最令人佩服的,只有一个脾气不好,他总觉得天下都是小人,只他一个人是君子。这个念头最害事的,把天下大事不知害了多少……赃官可恨,人人知之;清官尤可恨,人多不知。盖赃官自知有病,不敢公然为非;清官则自以为我不要钱,何所不可。刚愎自用,小则杀人,大则误国。”
现在,刘县令的这种所作所为,可不正是“小则杀人”的一种表现?
哎,如果不是她在来这里之前向那两个衙役先探听了风声,现在挨打的,焉知不是她自己?
不过,她也没有立场去为楚凡担心些什么,便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挨打。
等九十大板打完。有衙役报告:“大人,这楚凡已昏迷过去了,现在该怎么处理?”
刘县令摆摆手:“他已受到惩罚,不用管他,丢出衙门,让他的家人来领。至于这个案子嘛。我问你,唐冰,不管怎样,那些顾客确实是服用了你的珍珠粉和何首乌才发病的,所以,这个罪责,你是怎么也逃不掉的。你可认罪?”
“民女知道错了,只希望大人能给民女个机会,让民女弥补自己的过错。”唐冰敛眉答道。
刘县令很是满意唐冰的这种态度,听她一口一个民女,说的颇为谦逊。捋了捋下巴上那不多的胡子,得意的道:“既然你认罪,那就好。不过,本官念你初犯,又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失误所致。便罚你白银五百两,赔给那些生了病的顾客,这样判你,你可服气?”
唐冰立即叩头道:“民女多谢大人法外开恩,民女这就回去,让人把那五百两罚银送来。”
刘县令满意的点点头。接着便让手下拿了记录,让唐冰签字画押。自己为了能这么快处理好这起案件也是得意的紧。
有手下疑惑的提出:“大人,那个许夫人,会不会对这样的结果不太满意?”
刘县令瞪他一眼道:“有什么不满意的?本官这样处理,最是公正廉明。她若有什么话,让她找我来说!”
那个下属素知他的脾气。于是,讷讷了几句,则下去了。
等退了堂,唐冰走出衙门。看见楚凡全身是血的蜷缩在大街上,也不知是死是活。路过的行人只当他是个死人,远远的避开,无一人上来帮忙。似乎,在这个衙门口,见到这种情况,实在是见怪不怪了。
唐冰本想上前看看,犹豫了一下,又把迈出去的脚伸了回来。
正在这时,早晨去拘捕她的那两个衙役出来。唐冰见到他们。便上前陪笑道:“两位大哥,今日多亏你们帮助。改日唐冰定请两位吃茶。”
两人笑道:“倒让唐姑娘破费。”
唐冰看了看楚凡,忍不住问道:“这个楚凡,已经有人通知他的亲属来接了吗?”
那两个衙役摇头道:“刚才有人去过了。不过,这个楚凡独自一人住在长安。无父无母,并没有家人。只有一个小伙计,这两日还回家去了。所以,无处通知。唐姑娘,他这个样子,只怕活不过今天,你倒不用担心他会害你。到了晚上。如果那个小伙计还不来,恐怕只有把他送义庄去了。”
“哦。多谢两位大哥告知。”唐冰听着,心里登时有些不忍起来。
等二人走后,她这才走到楚凡面前,见他的屁股上的衣服早已被打的稀烂。露出一大块血肉模糊的臀肉。
伸手在他鼻息处试了试,觉得他还有气。想要丢下他就走,又觉得有些不忍。
毕竟,在法治社会生活惯了的,看见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她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更何况,好歹,这个楚凡还是顾若飞的朋友。而她对顾若飞,还是很有好感的。人家把她从沈莹莹的手里解救出来,她可一直没有好好的道谢呢。这次,便权算还了顾若飞一个人情吧。
想到这里,便不再犹豫。挥手拦了辆马车,把那楚凡拉上。本来,那马车很不愿意拉这样一个“死人。”不过,唐冰多多的与了他一些钱财。那人便屁颠屁颠的把楚凡拖上马车,拉着他往养生堂走去。
养生堂大门紧锁。这倒也难不住唐冰。从楚凡身上掏摸了一阵,掏出一串钥匙来。开了门,让那马车夫帮忙,将楚凡拖到他的床上。
马车夫走后,唐冰看着已经死了一多半的楚凡,心里又为难起来。她本想把他送回来后就立即离开的。然而,看他现在这样子,只怕她一走,他就是死路一条。那么,她想还顾若飞的这份人情,可也就还不成了。
想了想,只有留下。满屋子的乱翻,想找点疗伤药之类。
找了半天,倒是让她找到了几个小瓷瓶。也不知道是不是疗伤药。
来到楚凡床前,忽见他吐出一口鲜血,连忙把那些小瓷瓶放到他面前,问他:“楚凡,这些那个是疗伤的?”
楚凡恹恹的抬起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蓝色的那个,外敷。”说着,便又昏晕过去。
唐冰连忙找出他所说的那个蓝色药瓶。见里面是一些膏状物,闻起来药味扑鼻。便用手指挑起一些,往楚凡身上涂去。
这一涂,即发现不太合适。有些衣服碎片,早已沾进他的肉里。便找了把剪刀,给他把衣服剪破。露出一整个臀部和多半条大腿。又把那些衣服碎片一点点挑出来,找了些清水先给他清洗了伤口。这才把那些疗伤药给他均匀的涂抹在伤口之上。
虽然他这伤伤的很不是地方。不过,唐冰心中无物,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个过程,看似简单,实则费了唐冰好大一番时间。在她给楚凡清理伤口的过程中,楚凡就疼的死去活来了好几次。
直到伤药涂抹上。这才略略好转。
不过,他的面颊却已赤红,眼看着就是一副发烧的症状。
这样恐怕还是不行呀。唐冰皱了眉头,趁楚凡清醒的时机,又连忙问他:“楚凡,你发烧了,怎么办?”
“熬汤药……”楚凡勉强答道。
“哦,你说药方,我记录。”唐冰慌忙的找来笔墨纸砚。却嫌毛笔不好用,便把那毛笔倒过来,沾着墨汁,当成硬笔来用。
楚凡勉强的告诉她:“金银花三钱、连翘5钱、当归2钱、川芎、生地黄、赤芍各3钱……”待到强撑着说完一连串药名,他又晕了过去。唐冰便去他的药柜,把那些中药一点点凑齐。
好在中药柜子上都有名字,她还不至于认错。就是分量略略有所偏差,她也顾不得了。
等到中药熬好,扶起楚凡,给他一口口灌下。又去熬了一点米粥,也喂他吃下。看他精神尚好。这才放下心来,离开养生堂到冰肌坊去了。
冰肌坊的生意受昨天的事情影响,略显清淡了些。不过,并没有影响到多少。唐冰便也不去管它。假以时日,她的生意还会继续好起来的。
这一天里,她总是有些坐立不安。一时忍耐不住,便去君家胭脂铺找君慕风,想从他那里讨个主意。
君慕风并不在那里。话说,其实她从来也没在君家胭脂铺见到过他。平时,都是他找她的,她还真不知道他白日里一般都在忙乎些什么。
不过,当她从君家胭脂铺出来不久,侍剑便赶了过来。告诉她君慕风这些日子出门去了。据说,他是一大清早就走的,走的很是匆忙。好像,是去查探一件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去了。
看着唐冰那副郁闷的表情,侍剑立即安慰她道:“唐姑娘,你不用担心。四爷走之前,吩咐我和荆爷留下照顾你。我白天会帮你配制那些面膜,荆爷负责你晚上的安全,所以,你不用担心。”
哎,他想的,倒是周到。
满心抑郁的回来,又去找顾若飞,想让他派人去照顾楚凡,却得知顾若飞这些日子随皇帝一起出游了。
这一下,唐冰的心里可真是不痛快了。娘的,这世界是不是也太奇怪了?她救回这个楚凡,就已经很仁至义尽了。这一下,难道说还要亲自照顾他不成?
可是,她不照顾,却又怎么办呢?她总不能吩咐春花秋月去照顾那个露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大屁股的男人吧?
至于侍剑……她自认还没有那个权力吩咐他做这个做那个。
没奈何,到了晚饭时分,到底是对那个楚凡有些不放心,便一百个不愿意的又去了他家。
楚凡依然趴在床上,看上去精神却好了许多。唐冰在他额头上试了一试,似乎烧也退了。看来,作为神医,楚凡给自己开的药方还是很有用的。
知道楚凡不可能起来自己做饭。便又去熬了些粥水,端来床边。
楚凡此时已醒来。见到唐冰。那眼神真是要多复杂就有多复杂。
唐冰一见楚凡醒来,撇了撇嘴,把那个粥碗往他面前一撂,愤愤的道:“楚凡,这会能自己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