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霾的脸,也怯怯的把自己的本子给墨臣,墨臣看到,沈妍两个字被唐妍所取代。
心里,涌上了复杂的情绪,酸涩,痛苦,却又无法表达出来,只觉得悲凉,若恩没有记起他,甚至,连孩子都混淆到是和唐凌生的,他的孩子,要冠上唐姓了。这一切多么可笑、可悲。墨臣想要剖开自己的胸膛,把那颗疼痛欲碎的心揪出来,扔掉,那样就不会痛了,不会这么难受了吧。
妍妍一脸委屈,糯糯的声音带着不解问道:“爹哋,妈咪为什么说我们姓唐,为什么要妍妍改掉名字,妍妍不喜欢姓唐,妍妍喜欢沈字,爹哋你去跟妈咪说说好吗?”
墨臣的脸僵硬的好似石头,想说话,可是僵硬的张不开嘴,他放下本子,伸手在脸上揉了一把,揉去了一脸的痛苦和僵硬,想了许久却不知道要怎么跟年幼的孩子解释。
长长的吐了口气,才对妍妍说,“那是妍妍的新名字,叫沈唐妍,所以写唐妍,也可以。”
妍妍忍不住以此类推,“为什么改名字呢?那哥哥的名字是不是叫沈唐放,哲哲叫沈唐哲吗?”
“是这样吧,好了去跟妈咪说晚安,然后乖乖睡觉。”墨臣说着把妍妍抱下来放在地上,妍妍眨巴着可爱的大眼睛望着墨臣,“爹哋晚安。”
“晚安。”墨臣低头在妍妍小脸蛋上亲了一下,妍妍这才转身离开。墨臣则向后靠在了椅子靠背上,闭着眼,缓和着心头那份尖锐的痛。
小放走到门口却又折了回来,小手握住了墨臣大而冰凉的手掌,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是很透彻,“爹哋,妈咪怎么了?”
墨臣这才意识到小放没有离开,睁开满是痛苦的眸子,强打精神望着小放,犹豫了一下,“小放的妈咪只是生病了,所以,我们要迁就妈咪,等着她好起来。”
生病了?小放不由担心起来,急急的问:“那妈咪会死掉吗?”
墨臣勉强的对小放笑了笑,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小放的小肩膀,安抚不安的小放,“不会,妈咪只是忘记了许多人和事,或者是将一些人和事混在了一起。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们要保护妈咪,知道吗?”
小放点头,“那爹哋也要打起精神来,跟小放一起等着妈咪好起来。”
“好。”
父子俩结束了对话,小放回去睡觉,墨臣则点燃了烟,猛力的吸着,一根又一根。他望着书房的门,却不敢出去,怕见到若恩,怕听到她喊他唐凌,怕她用看着唐凌的眼神看他,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发狂。
就在他满心痛苦的时候,有人敲门,他的手一抖,烟掉在了腿上,他急忙捡起来,掐灭放在烟灰缸里,他有个预感,敲门的是若恩,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冲着门外的人喊,“进来。”
门被推开,若恩穿着穿衣走进来,乌黑的发垂在白色真丝睡衣上,对比那样鲜明。墨臣看着若恩,总觉得她的眼神是陌生的,带着几分童真,又很明亮。
她向他走过来,看到了烟灰缸里的烟头,她微微皱眉,走到他跟前,有些不高兴的道:“怎么抽这么多烟,对身体不好,以后不准再抽了。”
墨臣忍不住想,若恩是在关心他还是唐凌,是不是若恩和唐凌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这样说唐凌,想着心口闷的厉害,好似房间里没有了氧气。他站起身来,伸手搂住了若恩的肩膀,“好,不抽了,去睡吧。”
“唐……唔……。”
听到若恩要喊唐凌,墨臣心一紧,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她的唇,他不要听到若恩说话,不要听到她喊出那个名字,他不是啊,他不是唐凌,他是沈墨臣。心在叫嚣,呐喊,吻也加深,他熟练的撬开若恩的唇齿,舌强势的闯了进去,和她的嬉戏着,唇捕捉到她柔滑的舌头,吸住,汲取她的味道,她怯怯的回应,柔软的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舌头从他唇间溜走,转而用柔软的唇吮住了他的唇,小小的舌头也钻入了他的口中。
她的主动,本该会让他意乱情迷,理智崩溃的,可是这一刻,他却只有心痛,伤心,忍不住去想,若恩吻的不是他,而是唐凌,他是沈墨臣,不是唐凌,身体冰凉一片,心也极寒,他的唇和若恩的分开,来到她的脸颊上,而后脸埋进她颈项,久久未动。
若恩的手紧紧的抓着墨臣肩膀的衣服,心跳的厉害,脸也泛红,被他结实而有力的双臂紧紧抱着,觉得很安心,忍不住贪恋,可是现在很晚了,该去睡觉了。
“唐凌,很晚了,该休息了……对哦,我是来喊你休息的,不要熬太晚了。”
唐凌两个字让墨臣的身体一僵,却是慢慢的松开若恩。他望着若恩的眸子都是痛和悲伤,心涌动着一股子酸意,后退了一步,转身,背对着若恩,哑着声音道:“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先去睡,我一会儿就去休息。”
“哦,那我先去睡了,晚安。”若恩说完转身出了书房。墨臣却一拳砸在了桌上,又狠狠再桌上踹了一脚,俊美的脸上是狰狞的痛,双眼猩红。
墨臣来到了洗浴间,打开花洒,用冷水冲刷着自己的头和身体,衣服粘在身上,脸上冷水和泪混在了一起。身体那股子狂躁的痛被冷水浇灭,他来到了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起了呆。
镜子里的容颜是他沈墨臣,是他,他是沈墨臣。可是,在若恩眼里这张脸却是唐凌。他没办法忍受被若恩当成唐凌,可是,却又要接受这样的事实。
唐凌,沈墨臣,不过都是代号而已,他应该看开一点不是吗?起码,他是唐凌的话,就可以和若恩在一起了,可是这样的在一起,有意义吗?
他是沈墨臣,也是唐凌。他是唐凌,是若恩的唐凌,他是唐凌,他是沈墨臣,他倒底是谁?是谁呢?心在挣扎,在痛,脸上的水迹已干,可是却有苦涩而无奈的泪顺着脸庞滑落。
沈墨臣就是唐凌,他是唐凌!
*
墨臣带着若恩去了看医生,若恩现在的状况很糟糕,如果非要让她从她幻想的世界里醒过来,她可能会是疯掉的结果,需要靠她自己走出来去面对唐凌的死、面对她杀死唐凌的现实。如果无法面对,那么她会一直活在她构造的世界里,或者醒来疯掉。
这样的结果让墨臣无力,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让若恩清醒过来,还是让她继续这样糊涂下去,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了,也许这样糊涂下去,对若恩来说是一件好事。
……
唐凌的死,经过调查,也证实了不是若恩蓄意谋杀。保姆的笔录中讲到,一开始若恩也有给宝宝照相,她还帮若恩和唐凌合影,相机根本就没问题,后来有人撞到若恩,相机掉在地上的细节,根据保姆的回忆,也画出了撞若恩那人的肖像,可惜,那人带着墨镜还有一顶帽子,保姆也没看清那人倒底长什么样子,不过身高,体型,都掌握了。
想问若恩一些情况,可惜若恩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让她想想那天的事,她就会头疼,发疯一样的说不记得了,继而会昏过去,所以,只能作罢。剩下的就是进一步调查了。
墨臣被刺杀,唐凌的死,还有唐凌的杀手身份,这两个案子被联系在了一起,初步判定,唐凌和枪击事件可能有关系,但还没得到证实。
案子突破口便是严磊了,可严磊却不肯交代,最后墨臣说,他不说实话的话,会恐高他买凶杀人,严磊这才慌了,要求警方保证他的生命安全,才说出了他知道的情况。
原来他和欧阳莎莎有交往,他曾经和欧阳莎莎勾结在一起设计若恩,让墨臣误会。而且欧阳莎莎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严磊的,不过没留住。
欧阳莎莎失去了孩子,又被墨臣无情对待,便生了恨意,有一次喝醉了,跟严磊说,她雇佣了职业杀手,要沈墨臣的命,她要杀掉这个负心汉。
严磊虽然贪钱,也想利用这个秘密勒索欧阳莎莎,可这种事他怕惹祸上身,找来杀生之祸,所以便假装不知道,反而打起了若恩的主意,想从若恩身上勒索些钱去翻本。
根据严磊的交代,买凶杀人的幕后主使似乎也浮出了水面,可是只有严磊的一面之词,没有确切证据,所以对欧阳莎莎进行了审问后,暂时只能放人,严密监视欧阳莎莎的一举一动,墨臣的出入也由专人保护,外人对他的行踪很难掌握。
墨臣看完欧阳莎莎的笔录后,从警局回家是下午,进门看到三个孩子在玩,保姆和吴妈照看着,唯独没看到若恩。
“爹哋。”三个孩子齐声喊他,墨臣走过去,和孩子们说了几句话问吴妈,“太太呢?”
吴妈忙道:“在卧室休息。”
休息?连着多少天了,若恩大多数时间好像都是在睡觉,难道身体不舒服?墨臣的眉头不由皱了皱,“太太有说哪里不舒服吗?”
吴妈道:“没有,太太只说困,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回来这几天,好像都这样,要不让医生来瞧瞧吧。”
小保姆却突然来了一句:“先生,太太这样嗜睡,不会有了小宝宝吧?”
小保姆的一句话让墨臣的脸沉了下来,吴妈使劲给小保姆使眼色,小保姆立刻噤声,估计自己是说错话了,可不知道错在哪里了。
墨臣转身向楼上走去,心里一个劲在想着,也揪痛着,若恩怀孕了吗?这样嗜睡,是怀孕的迹象,可,如果怀孕,那孩子不会是他的,是唐凌的,屏着一口气,墨臣来到了若恩的卧室门口,伸手推开了门,他疾步走进去,看到若恩安然的睡着,睡的那样香甜,都没察觉他的到来。
他坐在若恩身边,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小腹,似乎想要隔着被子看到她的小腹,真的……怀孕了吗?如果是真的?他能怎么办,他能做到接受若恩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吗?能吗?能吗?
不,他做不到,他会嫉妒的发疯,他会痛苦的要死掉,可是不能接受他要怎样?让若恩打掉孩子?不,他也做不到。他就是唐凌啊,那孩子不就是他的吗?
墨臣的手失去到来一贯的温暖,抚摸上若恩细致的脸颊,向下,来到她的小腹,轻轻覆住,他侧身躺在若恩身边,脸埋进她颈项间,疼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忍不住低喃,“若恩……我宁愿,那个失去记忆的人是我……为什么不是我……。”
*
晚饭的时候若恩醒来,人看起来很精神,一家人坐在一张桌旁,其乐融融,画面幸福的让人嫉妒,可是没人知道,幸福的背后,墨臣有着怎样的心情。
若恩回来这几天,他都暗示自己,他在若恩面前就是唐凌,可是,每次听到若恩喊他唐凌,他就受不了,所以,他刻意的避开彼此见面的时间和次数,晚上,他在客房睡,不敢去若恩身边,怕她抱着他,躺在他身边,却喊着唐凌的名字,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冲着她吼,他不是唐凌,他是沈墨臣,唐凌死了,他怕自己忍不住发狂,也将若恩逼疯……。
吃过晚饭,若恩哄妍妍玩,妍妍玩累了,便去睡觉了,若恩看到上幼儿园的妍妍本子上的名字又写错了,她固执的改掉。去看过小放后,才回卧室。
躺在床上,她睡不着,心里想着许多事,她想着这些天为什么唐凌好像躲着她,而且好像很讨厌她的样子,尤其是她喊他的时候,他很生气很不快的样子。她做错什么事了吗?所以唐凌不愿意搭理她?好苦恼啊,若恩的眉紧皱起来。
墨臣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23点了,他忍不住来到了若恩卧室门口,犹豫了一下,伸手推开了房间的门,他以为若恩睡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她还没睡,曲着腿围着被子,坐在床上,脸上似有不安和害怕。
“怎么还没睡?”他忍不住问,人也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
若恩抬头望向了墨臣,突然伸手抱住了他,不安的道:“唐凌,我害怕,我一个人不敢睡,我总会梦到很多血,红红的一片,连同天地都是狰狞的红色……。”
墨臣僵直,双臂艰难的抬起来抱住若恩不安的身体,唐凌的死在她心底留下的阴影是不可磨灭的,哪怕她选择了逃避,可是下意识的还是在怕,他抚着她的背安慰,“别怕,那只是梦。”
若恩的脸埋在墨臣的怀里,却喊着,“唐凌,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是不是我做错了事?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墨臣想推开若恩逃离,可是却不忍心,她那样不安,那样害怕,他怎么可以丢下她,逼着自己收紧双臂,也收起心里的痛。躲着她的不是唐凌,是沈墨臣,嗓子发紧,发痛,迟疑了片刻才问,“你晚上……整夜都不睡?”
若恩似乎有些羞赧,为自己的胆小,可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墨臣一阵心痛,这个女人,真的让他又爱又恨,“所以,晚上不睡,到了白天才睡?”
若恩低声道:“白天不会做恶梦,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