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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隐将上官轻轻的抱起,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一只手固定在她的腰间,一只手拿勺子笨拙的喂她吃粥。
上官清伤的很重,服用朱果后,惨白灰暗的脸色有了丝血色,但人任然虚弱,清醒的时间很少。云隐一直用药给她调养。
喂完药膳之后,云隐将上官清的嘴巴擦了擦,见她重新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刚要站起身,手便被上官清紧紧握住。
云隐一怔,如玉的面容轻蹙,看着上官清。只见她眉头不展,神情不安,嘴里一直弱弱的唤着“不要?不要……我不会和你强师兄。”
“呜呜……我……好痛,好痛”
上官清一直底底的梦呓,声音里的绝望柔弱,让云隐心疼。稚嫩的脸上与儿时的记忆慢慢重合,精致的五官依稀可以辨认出以前的模样。不要什么?是谁欺负她?也是自己遇见她时她不就正被人欺负么?
云隐没有挣开上官清的手,反而紧紧的握住了她的黄夷,他庆幸自己可以看到她现在的柔弱,也可以给她依靠,冷毅的脸庞不由带着深深地怜惜,“你放心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语气里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宠溺。
许久,云隐脱掉鞋子,上了床,将上官清轻轻的拥入怀里。
上官清好似感觉到了云隐身上的温暖,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他怀里靠了靠,伸手环住了云隐的腰。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
云隐身子僵了僵,往自己怀里看着睡的正香的上官清,苦笑。看来自己今晚是真的不用睡了。
71
翌日,皇宫御书房。
闻人离一身龙袍端坐在玉案前,青丝一丝不苟的竖在金冠内,龙章凤姿的俊脸微眯。他身前是一堆奏折,还有几本打开的奏折上写了几个朱红色的批注。
他拿着笔,眉头紧皱,薄唇微微抿起,许久都未动一下。
半个时辰之后,闻人离烦闷的放下笔,冲着外面叫了一声“追风”
“皇上,追风还在楚城的路上”追月一直侯在御书房外面,听到响声便推门进来了。
闻人离揉了揉眉心,这才反应过来追风送知音去了楚城,想到知音,闻人离的凤眸暗了暗。“还没有消息么?”
追月立即摇了摇头“回皇上,还没有。”
闻人离摆摆手“各国的使者还有多久进京?”
“回皇上除去鲅月国的仪仗今天进城外,楚城的水烟城主携女水烟小姐到了烟霞城,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有四天便可进城。鎏月国的云隐太子一直在乌水城,听闻婉清公主喜欢乌水城的风景,加上云隐太子不适,要多待些日子,不知何时进城。云城,玉城和青城已经到了安排在驿站。”
“嗯”闻人离轻轻的应了一声,冷笑道“怕是不是婉清公主喜欢乌水城,而是云隐太子舍不得朕的清清吧!!”追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低头不语。
突然外面响起尖锐的声音“皇上,通报官吏传来消息,鲅月国使者在京城五里外,询问是不是要相迎?”
闻人离一听挑眉“哦?追月昨日吩咐的事情办好了没有?”
追月嘴角抽了抽,想起主子的吩咐有些无语,但还是点点头“嗯”
“很好”虽然不算什么,但先帮清清出口气先,以后的由清清自己动手。“传司马将军去外面迎接鲅月国使者”
“额”主子你太……好吧!让刚刚打败鲅月国的司马将军迎接鲅月国使者,你是给迎接么?
“是”追月行了一礼慢慢的退下。
东城门外,鲅月国的仪仗不紧不慢的缓缓前行。
最前面的是鲅月国东方楚辞的亲兵开路,中间一顶大红色的雕花八抬大轿,轿子很大,足足可以容纳十个人横躺着,四周是珠宝玉石,夜明珠散发着朦胧的光泽。
东方楚辞一身明艳的大红色外袍,不似先前的松垮,这次穿戴整齐,头戴红玉宝石的发冠,半躺在轿中,更衬的妖艳,自有一股媚人的芳华沁出。
“还有多久进城?”男子眼都未睁开,不同于容貌的魅惑,嗓音是摄人的阴寒。
“主子大约还有半刻钟的样子便可进城了”外面的男子恭敬的回答。
“嗯”便没了下文。“可有查到她的行踪?”东方楚辞头也不抬,缓缓开口。
“回主子,还未有……”流水看来东方楚辞一眼,摇摇头。
东方楚辞摆摆手,薄唇抿成一个薄凉的弧度,他就不信了,难道她会飞天遁地不成?挖地三尺,他也会把她找出来的。
外面的仪仗仍旧不紧不慢的前行。
司马徒带领着自己的黑骑骑马来到东城门口,黝黑的面容看不出喜怒。起初接到皇上的圣旨嘴角不由一抽,看来皇上不是一般的讨厌鲅月国的大皇子啊!
东城门口的士兵一间司马将军,全齐跪下。
司马徒爬到城墙之上,看着远远行来的仪仗,鲅月国的旗帜迎风招展,目光落在一顶无比骚包的大红色轿子上,嘴角一抽。
72
芝馨小筑。
云隐抱着昏迷不醒的上官清,从马车上下来。目光柔和的看着睡得正香的上官清,嘴角的笑意看的小松鼠都大为惊讶。
今天小松鼠给上官清送药,刚好看到主子抱着上官清躺在床上,手里的药都险些打翻了。要不是主子横了自己一眼,估计他都以为那人不是主子了。
云隐看着紧紧抱着自己腰的女子,无奈一笑,动作却更加轻柔,不惜运用轻功,只为不惊醒怀里佳人。“小松鼠,现将里面的门打开”
小松鼠撇了眼云隐,点点头。昨夜暗卫传来,护国寺已经暴露,主子才隐匿到这处小筑。小松鼠跑的老快,一阵风似得,直到云隐看不见的地方才摸摸下巴,遇到上官小姐,主子居然爱笑了,还那么体贴的抱着人家,看来自己要好好讨好未来的女主子了。
上官清闻着怀里幽幽的竹香,不由一阵脸红。虽然昨夜自己昏睡过去,但还是能感觉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有一个人给了自己一个安全的怀抱。手不由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袖,眼皮微微颤抖。
云隐感觉怀里人的动作,抱着她的手,没有半点松开,语气挪耶“看来你还是很喜欢我的怀抱的”
上官清听到云隐的挪耶反而放开了,自己不是矫情的人。睁开了漆黑如墨的眸子,无比淡定的说“这你都知道?”
他怀抱中的温暖让她留恋,前世自己虽然没有爱过,但却也算的上为朋友的爱而死。打着爱的幌子便可以如此对待朋友么?
经过昨夜她确是不讨厌眼前温文如玉的男子的。
随着上官清动作,衣袍有些松垮,顺着云隐的目光,雪白的玉颈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加上上官清纤细的手环着自己的腰,闻着上官清身上散发出来了幽香,如玉的俊脸倏的一片霞红。
一直注意着云隐的上官清自然看到了他脸上的绯红,不由恼羞成怒,恶狠狠道“你在看什么?”
云隐看上官清发怒,顿时暗咳一声,别开眼帘“没什么”
两人对话间,已经走到了房间,云隐将上官清小心翼翼的平放在床上,见上官清没有松手,不由坏笑“莫不是你想要我陪你睡?”
上官清这次像被灼伤般一瞬间,收回手,扯过被子将自己牢牢的盖住,看着云隐含笑的看她,不由气急“滚出去。”
云隐笑意更浓。
“笑什么?还不快滚”上官清恼怒不已,这人真是讨厌之极。
云隐含笑的看着上官清,揉揉胳膊“抱的时间长了,胳膊麻了”
闻言,上官清脸上染上了难得的窘迫,的确这人抱了自己一路“无耻!”
云隐见上官清窘迫,连眼角都带着笑意。他总觉得上官清从醒来,待自己的感觉好似变了。不由心花怒放“嗯,确实无耻!”偏偏这人说的一脸认真,让人不由莞尔。
“你到底出不出去?”上官清看着恍如谪仙的玉颜绽放出清莲般的笑意,不由为怔,这人真是祸国殃民。
突然门外伸出一个可爱的小脑袋,眼睛看着上官清,咕噜噜的转动“主子,要用膳么?”
“嗯”云隐点点头,小松鼠便飞快的跑走了。
不一会儿,小松鼠便准备好了膳食,两副碗筷。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你昏迷一天了,先用些饭吧!”云隐看着一桌子清淡的膳食,扶着上官清起来。
上官清几乎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不由好奇的打量云隐,赞赏道“你医术不错”
云隐挑眉“你懂医术?”按理一个尚书府的庶女应该没有接触过医术。
上官清也不隐瞒,她唯一的兴趣便是医术,毒术。难得遇到同道中人,而且医术不在自己之下,不该错过的。便淡淡的点头。
这下轮到云隐诧异了,她真懂!云隐一点都不怀疑上官清说谎。
两人分别坐在桌前用膳,都不再说话,房间里只有微微的咀嚼声和筷子碰撞瓷碗的声响。
小松鼠站在门外看着两人,感叹小姐和主子真的很是般配。
73
云隐与上官清闹了一会便起身离去,如今该来的人都到齐了,自己也该有所行动。
郗翎国子嗣少,但外权把持政务,当今皇上年轻时,迷信永生之术,偏信神庙。导致神庙凌驾与皇权之上。如今神庙已经是皇上的心头之患,云隐虽有不世之才,但神庙势力庞大,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撼动的。所以云隐此次的另一个目的便是找外援。但这又同样危险,毕竟还有引狼入室的风险。
鲅月国皇子之争严峻,东方楚辞虽然势头正盛,母族强大,但同样遭到皇上忌惮,处处防范。如今派他议和,于他是契机也是危机。因为他可以娶一个拥有强大后盾的公主,增加自己夺位的筹码。但这同样危险,必遭鲅月皇忌惮不说,敌国的公主是个烫手山芋,你对她太好,鲅月国忠臣必定不满。你对她不好,鎏月国必定不满。
鎏月国现在皇上和太后针锋相对无人不知,虽然国力强胜,兵强马壮。但如果权利不集中来个逼宫?那么如今各国参加祭天节,未尝不是想分一杯羹的打算。不过闻人离自己也看不透,少年帝王,能在薛太后手下活了这么多年,不得不说是个对手。
至于四城?自知势弱一旦发现端倪便会抱成一团,不容小觑。三国间小战不断,但从来都是小打小闹,不会给其他国家可乘之机。
“暗影,将这传给薛太后。”将一封密封的信函交给忽然出现的黑影。
转身敲击这桌面,玉颜沉凝,然后拿起笔奋笔疾书。须臾,重重的看了眼,将它放入密函“暗一,将它交给一品居掌柜”
“是!”一阵风似得消失无踪。
东城门人山人海,许多二八芳华的女子侯在城门口一睹与子瞻公子齐名的楚辞公子,传言楚辞公子美艳动人,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楚城城主之女楚水烟都不及楚辞公子美艳,光听名头就有不少男男女女慕名前来。
楚辞还未进城便看见一身青色便服的司马徒站在城墙之上。那人他化成他也识得。此次带兵的将军司马徒。
司马徒远远的瞥见东方楚辞,刚毅的俊脸沉默不语,在皇上派遣他来迎接鲅月国使者时他就料到了。站在城门口之上,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百姓,因为今日看热闹的人很多,大部分人都徘徊在城门口。
东方楚辞慢慢坐正身姿,一张含笑的脸,杀意尽显,鎏月国是想给鲅月国一个下马威么?“鎏月国好礼节,就是这样迎接来使的么?”声音不怒而威。
司马徒不卑不亢,从城墙往下看着东方楚辞,大抵是长期在军营,身上有一股杀伐之气“大皇子有所不知,各国礼仪风俗不一,而我皇仁政,难道鲅月国一向是因为皇族出城便要清路么?”
司马徒这一句话讲话题升级到国家的高度,如果自己说是的话,必定传回鲅月,失去民心。如果说不是的话,自己要跟这些平民一同出城进城么?鎏月国皇上好手段,是要羞辱我鲅月么?
74
东方楚辞强压下心底的愤怒,挤出一个笑脸。如果自己搞砸了这次的议和,不是正好中了父皇的计谋,给他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削自己权么?闻人离本宫今日的耻辱必报。
“哦?如此倒是本宫不知了,原来鎏月国皇上如此爱民如子,楚辞这次要多多请教才是。”东方楚辞嘴里说请教,脸上却不以为意。
司马徒知道鲅月国和鎏月国议和势在必行,但也不愿把他得罪死了。“如此,就请大皇子进城吧!”
东方楚辞紧紧握住玉杯,冷声开口“进城”
就在这时一个老者赶着一头牛走在了东方楚辞轿子的前头。刚好挡住了去路。
东方楚辞的亲卫立马拔刀相向“大胆贱民,居然敢冲撞外来使臣”
老者战战兢兢的站在前面,好似被吓傻了般“小民并非有意为之,而是这畜生突然前进,小民根本拉不住它,要不您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