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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闻人逸之的责问,满朝文武齐齐跪地请命。闻人离好似不为所动,丝毫不减周身的寒气,目光扫了一圈,威严的声音开口“你们是想让朕成为连自己皇后都保不住的皇帝么?”闻人离的话掷地有声,群臣闻言无人应声。
人人的头垂下,面带沉重之色。确实,送上官清出去就不是一种耻辱了么?
“怎么?现在不说了?”闻人离面色一沉,扫过下首的闻人逸之,凤目闪过一丝沉郁,目光落在云隐身上“怕是云隐国主带不走朕的皇后!”
云隐玉颜微抿,对上闻人离黑耀的深眸,一双眸子变幻莫测,半响道“你我各退一步如何?”
闻人离淡淡挑眉,凤目眸子闪过一抹暗沉,讽刺十足的说得“按你所言,如何各退一步?”闻人离想着云隐对清清的心思,怕是不会轻易死心。
“云隐原先就言明,云隐所求不过是一个机会,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云隐这里有一种忘情丹,只要服下此药便会忘记原先所爱。只要镇国王爷做主将清清带回鲅月,而后我们各凭本事求娶,如何?他是清清的父亲,必然不会偏袒我们之中的任何人。”云隐淡淡道。并且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瓶。
不等闻人离答话,上官清便上前一步,抢先回答“好!我答应你的要求!”
“清清~”闻人离不悦的看着上官清。
文武百官亦是羞愧难当,不敢与上官清对视。
上官清面色不变,只是极其认真的对上闻人离的凤眸,淡笑如兰“难道你没有信心让我再爱上你么?”
闻人逸之一怔,没想到上官清会主动站出来。却不打算劝阻,心中虽为闻人离痛心。但皇家也不能随心所欲。这便是皇家的悲哀,万事要以江山社稷为重。
上官清稚嫩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暖意,闻人离转头向云隐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云隐云淡风轻淡笑柔和的玉颜上,凤目眸底闪过一丝深邃凌厉,攥着上官清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上官清微微蹙了一下眉,抬眼看闻人离。
闻人离立即转过头,如玉的俊颜瞬间挂了深情如海的宠溺,声音柔和“自然是有的!”
上官清对上闻人离的双眼,只见到那一双黑耀的眸子溢满着浓浓的情意和暖意,眼中只倒影着她的影子,心神顿时一晃“那么我便在鲅月等你来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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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的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上官清不过是个女子而已,如此局面,她竟能主动站出来。而且闻人离的语气显然愿意为她与两国开战,但她还是站出来了!
云隐本来温文如玉的脸上也是一沉,这本是自己期待的结果,但这场景还是……,看向闻人离与上官清两人之间的互动,心底闪过一丝黯然。
“皇上,那么婚礼……”闻人逸之无奈的开口。看闻人离的样子,怕是已然泥足深陷了,不过这样的女子,怕是见过便放不开了吧,配上龙章凤姿的闻人离甚好。但是如今情形也不得不妥协!这大婚之礼怕是……
“婚礼取消!”闻人离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各国来使,满堂宾客,视线一直逡巡在三人之间。
楚水烟松了一口气,只要今日婚礼没成就好!随即想到闻人离刚刚的态度,顿时又是满腹酸楚。谢华浔轻轻的抿了一口酒看了上官清一眼。傅氏皱着眉,欲言又止。谢华易看着自己的夫人如此,哭笑不得,只得轻哄。傅恒眼观鼻,不为所动。东方楚凌看了眼东方柏矦,再看了眼东方楚辞,只是皱眉不语。
在场所有大家闺秀心中都羡慕上官清。不仅是鲅月国权势滔天的镇国王的女儿,还能得到两国君主的爱,这是何等的福气!
闻人离低迷委屈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清清,你可不能始乱终弃,我可都是你的人了!”闻人离贴在上官清耳边,旁若无人的撒娇卖萌。眼底是自然而然的柔和笑意。
大殿所有人都看到闻人离那种撒娇委屈的姿态,和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意。人人心中都讶异非常。
上官清亦是嘴角扯动,跟着低低的笑了起来。“好!”
婉清公主一双眸子嫉妒的要喷火。上官清,你凭什么?让云隐皇兄和子瞻公子对你如此?
挽着东方楚辞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恨不得上去划花上官清那张脸。
东方楚辞嘲讽的看着婉清公主,压低声音警告道“怎么?嫉妒了,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她的注意,不然你的皇兄不会手下留情的”
婉清公主狠狠的瞪着东方楚辞那张邪魅的脸,越看越堵心,忍不住讽刺道“本公主就是嫉妒了又如何?你难道也看上那个贱人了?”要不是那日东方楚辞使了诡计,自己怎么会与他在一起?真是够了!
“呵呵,既然已经谈妥……”云隐嘴角含笑,内心却难掩嫉妒,看了闻人离和上官清一眼,眸光转向一直沉静激动的东方柏矦“镇国王也不打算认女儿么??”云隐出声提醒。
东方柏矦随着云隐话落,他身影快步走近了闻人离和上官清面前,伸手想要抓住了上官清的胳膊,却又迟疑,最后还是尴尬的收回手“你……娘她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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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看也不看激动的东方柏矦,淡淡的道“我娘早死了,王爷想知道的话不妨自己去查。”
东方柏矦顿时怔住,不敢置信的看着上官清。明明意气风发的刚毅男子一瞬间老了十岁!也就是说韵锦她离开之后就……就……!这些年……这些年怪不得自己找不到她!东方柏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铁铮铮的汉子,泪流满面,声音悲切“韵锦!”
上官清皱眉看着跪倒在地,情深意切的呼唤她娘名字的男子。既然如此深爱,当初她娘为何会怀着她嫁给上官云天?
东方柏矦抬头清楚的看到上官清眼中的淡漠,没有激动,亦没有孺慕之情。东方柏矦心如刀绞。颤抖的嘴唇半响,没发出一个音。是他对不起她们母女,如今是罪有应得!
闻人离凤目沉静的看向大殿上的众人,紧紧的握住上官清微凉的玉手,半响回头,淡淡开口“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转头对上官清道“我们回去!”
东方柏矦看向闻人离和上官清交握在一起的手,而后又转向云隐,平复了原先的失态,起身站起来,对着云隐道“你何苦拆散他们?她并不像你说的心不甘情不愿”
云隐亦是深深的看了眼两人,而后云淡风轻的道“镇国王不要忘记你答应云隐之事便可”
谢华易爽朗的起身道“老夫今日未曾喝上这喜酒,委实遗憾!”
“老身看这喜酒早晚还是要喝的。”傅氏缓缓开口。
“哈哈,不错,鎏月皇的喜酒,早晚也是会喝的。希望鎏月皇早日抱得美人归啊。”青城少主傅恒大笑了一声。
闻人离亦是一一点头致意,隐晦的看了眼云隐,而后歉意道“众卿今日未能喝上朕的喜酒,它日定要不上,今日就散了吧”
“吾皇万岁!祝吾皇早日喜得佳人”众臣都立即跪地。
“我们回去!”闻人离携手与上官清双双离开,临走前看了云隐一眼,沉声吩咐了一句小李子。才出了大堂。
正主一走,谢华浔起身,走到云隐面前,看着云隐欲言又止,云隐温和道“浔兄不必多言!”
谢华浔叹了口气,点点头,抬步与谢华易夫妇离去。
楚水烟跟在楚楚黎身后,礼仪得体,温婉如玉的离开。
东方楚辞和婉清公主立在云隐身后,婉清公主心中记恨,却也不敢当着云隐的面露出恨意。
鎏月国的大臣皆起身离开。最后整座大堂就剩下东方楚辞,东方楚凌,东方柏矦和婉清公主还有云隐。
东方楚凌缓缓起身,走到东方柏矦身边,语带敬意“侄子没料到皇叔今日会来。”说完一句话,也不等东方柏矦回答,便先一步离开。道不同不相为谋,皇家无亲情。
等东方楚凌走后,东方柏矦猛的抬头看着云隐,目光凌厉“你算计我……”
“亦不能用算计!云隐只是告知你真相而已。你又怎知闻人离的真心?只要他们没有成婚,我还有机会,不是么?”
东方柏矦看着云隐淡然的俊颜半响,忽然向外走去。身后传来东方柏矦苍老的声音,“你知道,我最后帮的不一定会是你”
“云隐愿意赌上一赌!”云隐在东方柏矦跨出门外,淡淡开口。目光看着窗外,轻轻的笑了起来。他何尝不知东方柏矦的立场只是上官清。这是一场豪赌,赢了江山美人,输了,亦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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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月凉如水。
月色斑驳陆离,御花园凉亭闻人离负手而立,身上的红色礼服已然退下,换上了龙袍。微风拂过,一头乌丝随风肆意。
云隐一袭万年不变的玄衣,只是衣袍上的四爪金龙换上了五爪,丰神俊逸的脸上是一派淡然之姿。
听到脚步声,闻人离缓缓转过身,黑耀般的眼神对上云隐温和眸子,忽然抿嘴一笑“云隐兄,我们对弈一局如何?”
“荣幸之至!”云隐点点头拾级而上,清凉的声音吐口。向着凉亭的石桌上扫了一眼,一马当先坐下,对着闻人离文尔雅一笑“闻人兄请!”
闻人离亦是点点头,俊颜笑意不变,一撩衣摆,坐在云隐对面。白玉的指尖扫过玉盒中的黑白棋子。闻人离手直接拿起了黑子。并将棋子落在了棋盘正中间。“云兄,真真是好筹谋!”
云隐墨玉的眸子微闪了一下,不可否置的一笑,伸手拿起一颗白子,放在了黑子的旁边。“说道筹谋,闻人兄亦不逊色”
闻人离肆意一笑,再次伸手执起黑子,放在棋盘上,云隐亦是执起白子落在黑子旁边。“好啊,那我们就先从国师流年说起吧。郗翎国仓景年十月,帝王追求永生之术,远忠臣,亲神庙,导致皇权旁落。”
云隐听到闻人离的叙事,眉头都未皱一下,又接连落下四子。
闻人离拿起黑子,抬眼看着云隐,只见云隐依然君子淡然,墨玉的眸子映着黑白棋子。“为什么令堂会追求永生宠信神庙?云兄不想解释一下么?”闻人离轻轻一句话,令云隐的心一悸,然后,静了下来。
四目相对,两人的眸子里皆是隐晦的光芒。“呵呵,闻人兄想要我解释什么?”云隐轻笑了一声。手中的白子再次落下。“令堂宠信神庙的理由很简单——因为神庙本来就是你们皇家的势力,所以你们根本不怕皇权旁落。而这举动的原因……”
“原因?”须臾,云隐抬头,定定的看着闻人离。轻轻一叹“闻人兄你错了。”
闻人离倏的抬头,看向云隐“朕猜错什么了?难道神庙不是你们皇族的势力?”
“神庙确实是我皇族的权利。但之前,父皇确实一心沉迷永生………”云隐毫不掩饰的提及郗翎的辛密。
闻人离一怔,随即莞尔一笑,一颗黑子落在云隐的白子之后,这谈话的功夫,棋盘只上黑白棋子交错,黑子的外围竖起了一座围城。“神庙在父皇那代异常强势,等父皇会过神来,神庙已经成了气候。当时三国各有事端,鲅月嫡庶夺位严重,鎏月因为华妃也就是你的母妃被害,导致鎏月先帝无心朝政,外戚干政!于是我父皇将计就计,让外界以为郗翎亦是强弩之末,其实不然,表面上郗翎几乎已经属于神庙,实则暗中发展外面势力。”
沉凝许久,闻人离终于落下一子。云隐睁开眼睛看了云隐一眼,指尖轻轻的敲着桌面。眉眼微凝,似是沉思。“既然如此,为何现在又提前暴露出你安插的势力?”
“我父皇一方面暗中收买奇能异士,尤其是暗针,着实花费了一番心机,由他们安插在各国的要员之中,姚永正便是其中一个,有他在薛太后的侍女面前煽风点火,便能煽动薛太后谋反。而鎏月只有内乱,我才好乘虚而入,最后他成功了,不过效果却不甚理想”云隐似乎有些可惜。
“是因为我?”闻人离把玩着手中的黑子,迟迟没有落下。
云隐不可否置的点点头“确实,当我暗中查出你真正的身份时,便已经暗中撤离了郗翎在鎏月的势力”
“所以你才假借郗翎国主病危提前回郗翎重新筹划?”
“是!因为我猜到你身份的同时,我郗翎的计谋也差不多暴露,与其藏着噎着还不如乘其他国家没有反应过来,暗中除去之前,提前下手!”因为闻人离的黑子没有落下,云隐亦是没有落下棋子,而是凝视着棋局。
“玉夜反叛也与你有关?”闻人离将黑子落在被白子包围的中间,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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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隐挑眉笑了笑,玉手上的白子散发着如玉的光泽“何出此言?”
“为什么?为什么郗翎国主会宠信一个名不经传的宫女?据我所知婉清公主的母妃既无才华也其貌不扬,为何郗翎国主偏偏要专宠?而且居然能容忍玉城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