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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开的衣襟露出紧实肌肉,线条匀称,双眼蒙着层迷雾,可能是喝了酒,今晚的肖玄,举手投足间,极具诱惑力。
安颜咽了一口口水,转移话题,“我昨晚被打晕了……”
“是谈易谦!”肖玄笃定道,眉眼微斜,“他找了两个窝囊废绑架你,想拿你要挟我,没想到你半路被冷际明劫走了……”
苍天!竟是冷际明救了她,那言希说的话?不尽不实!
好乱……
喝光杯中酒,肖玄收起酒杯,起身,微醉的眸子望着她,想了想,还是说,“你今晚住这里,卧室在左边!”
她现在回去很危险,难保谈易谦那个废物不会狗急跳墙,再使阴招。
安颜迟疑了一下,抬头时却见他已经转身,急着从后面抱住他。
“一起睡好不好?”她颤声说。
☆、101 一起睡
101 一起睡
“一起睡好不好?”她颤声说。 覀呡弇甠
这是她能说出最大胆的话了,再露骨的她真说不出来,也想不出来。
他震了震,但还是耐着性子转过身,把她抱在怀里,“你不累吗?”
“不累!”安颜在他怀里轻轻磨蹭,鼻尖贴近左心房,听着他的心跳。
言希说过,要主动!
“我想跟你一起睡……”她小小声重复。
肖玄被她蹭的心慌,感觉到身体有轻微反应,莫名就有些烦燥。
“我累了……”
“我知道……”安颜更紧的搂住他,放下自尊,“只要睡在你身边就好……”
肖玄眉头一皱,温柔的**,打横抱起她,走向卧室。
关了灯,月光如水洒进来,柔软的大床上,两人却天各一方。
肖玄距离她很远,侧着身体,只留给她一个后背。
安颜鼓起勇气往他身边凑了凑,想从背后抱住他,不料,手还没伸过去,肖玄便有所察觉,往床边挪了挪。
他几乎是贴着床边,再往下就是地面了。
骨子里的倔强涌出来,她不死心,又贴上去。
她没别的要求,只想抱抱他就好。
手触及他的腰,他全身紧缩了一下,反身坐起来,眸中隐着愠色。
然,望着楚楚可怜缩成一团的她,只剩无奈,“我去睡沙发!”
他抱着被子离开,门轻轻关上。
清冷的月光下,安颜瘦小的身影更显单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下去,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卧室外,肖玄窝在沙发上整夜失眠。
***
安颜觉得她应该跟肖玄谈谈,可肖玄根本不给她机会,第二天一早就不见人影,一连几天,她上班见不到,下班找不着。
听林子妮说,他出国了,好像是谈什么生意,与霍启有关。
安颜耐着性子等,终是明白了失去才懂得珍惜的道理,对他的爱也因为时间的隔阂更深了。
心心念念想着一个人的感觉是痛——并快乐着。
他回来的消息是从林子妮口中得知,那已经是五天后,五天内,他一个电话都没打过。
安颜不感觉气,只是迫切想见到他,听林子妮说,他会先回别墅见肖枫林。
安颜凭小时候的记忆找到那里,却不敢进去,只能躲在大门转角处,望着大门期盼他早点回来。
乌云黑压压在空中翻涌,响起骇人雷声,不消片刻,便有雨滴星星点点落下。
刚开始还好,下的是毛毛细雨,浇在身上凉丝丝,倒也惬意。
哪知后来越下越大,毛毛雨变成中雨,没多时,安颜就变成落汤鸡。
身上的衣服湿嗒嗒粘在皮肤上,滑腻又不舒服,她想找个地方避雨,又怕肖玄在这中间回来,只好任雨淋。
天色暗下来,还是不见人影。
在这里傻等下去也不是办法,离开又怕错过时机,正在摇摆不定,犹豫着走了几步,忽然前面有辆车转过弯,朝着这边开过来。
感觉到车灯直射过来的光线,也听见后面大门自动敞开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挡在人家路中间,忙要闪开,给车子让出路来。
但脑子虽然清楚,身体却不听使唤,她等了一天,又饿又累,更被淋得手脚发麻。
车子虽然开得不快,也力图避开,还是带了她一下。
安颜跌坐在雨水中,溅起大片水花。
这下更狼狈了,雨水顺着头发流下来,涩得她睁不开眼,只能眯成一条缝隙,望着打开车门走过来的肖玄。
几天不见,他瘦了好多。
终于——等到他回来了。
安颜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睁开眼睛,欣喜的笑。
那一抹带着苦涩和隐忍的笑容绽放在车灯下,忽明忽暗的眸子里没有一点怨怼,只有殷切,着实刺痛了肖玄的心。
他宁可她无理取闹和自己的吵架,然后离开,也不愿亲口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以为冷落她几天她就会知难而退,殊不知,爱情面前,大家都是傻瓜。
雨水倾盆而下,淋透肖玄薄薄的衣衫,肖枫林透过车窗看着,心里颇不是滋味。
十四年前,那女人和自己抢老公,十四年后,那女人的女儿和自己抢儿子。
肖枫林推开车门冲向雨中,愤愤扯掉肖玄搭在安颜身上的手。
“肖玄!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忘了么!”
肖玄不顾她阻止,抱起安颜放在车后座,一只手打开车门,钻进车里,声音比雨水更清冷,
“我的事情我会处理!”
而后,他调头倒车,驶回公寓,将肖枫林一人扔在雨中。
***
一个时后,安颜洗过澡,换了睡衣,抱膝坐窝在沙发里。
肖玄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漉漉地,表情平静了不少,垂著眼睛,嘴角放松。
和她对视了一会儿,然後坐下来擦著头发,一声不吭的,好像在出神。
安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敢打扰,半张脸埋在腿间,只露出两只眼睛,安静地等他。
“明天是我生日!”他忽然开口,令安颜措手不及。
她下意识点点头,“恩,我知道!”
关于他的一切,她都记得。
她是孤儿院出身,没有生日,所以每年少爷过生日,两人都会一起许愿,一起吹蜡烛。
想着那些快乐时光,她嘴角晕开了笑。
“准备生日礼物了吗?”肖玄忽地问她。
安颜诚实摇头,“没有……”
“打算送我什么?”
安颜想到言希,便笑,“把我送给你要不要?”
眼见他沉下去的面色,心里一凉,有些讪讪,忙改口,“我开玩笑的,你别在意……”
肖玄没说什么,低头想的出神,末了,面无表情的说,“送我一个愿望吧……”
“好!”安颜只觉得开心,并未察觉出他有异常,笑的灿烂无比,“你有什么愿望?我会尽我所能帮你实现!”
只要他要的,她都会努力达成。
“明天吧,现在……”肖玄少有的迟疑,黑眸黯了黯,“我还没想好……”
“恩!”安颜坚定点头
当晚,又住在肖玄家,这次他一反常态,居然肯与她同床。
不用发生什么,抱着他就好,在他温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听着他的心跳,安颜沉沉睡去。
明天,应该是美好的一天吧……
☆、102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
102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
灯光好,气氛佳。
环境优雅的西餐厅里,淡紫色的灯光忽明忽暗。
安颜四处打量,发现这里空无一人,不知是生意不好,还是被肖玄包场。
服务生礼貌地递过菜单,被肖玄移到她面前,“想吃什么,随便点……”
瞟见她眼里的疑惑,他解释道,“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我不喜欢别人打扰!所以包下这里!”
安颜了然的应了一声,心里暗想,这倒像是少爷会做的事。
看来,表面容易伪装,骨子里的性格却不易隐藏。
“你知道的,我吃什么都可以……”她推菜单推回去,甜甜地微笑,“小时候都是你点我吃,你指我做,现在突然改变,我不习惯呢!”
瞧她今天心情很好,他不忍心一开口就提那些让人不愉快的事,想着多陪她开心一会儿也好,收起菜单,拉她起来,“走!”
安颜迷惑不解,等问出“去哪?”两字时,已经被他拉出餐厅,塞进车里。
***
半个小时后……
安颜腰上和腿上绑着绳子,脚下是近百米深渊,肖玄一只手搂在她腰上,另一只手帮她扣紧肩膀上的卡扣。
“准备好了吗?”
安颜吞了口口水,没错,她在现正准备蹦极。
她自认不算胆小,摩天轮过山车等游戏都不害怕,唯独蹦极,是她不敢接触的。
那种被人推下去,全身无力下坠,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的运动她很怕,非常害怕。
可刚才看肖玄跳得那么漂亮,简直像飞一样,她不好意思在这种节骨眼上扫兴。
“这个不难,只要松手,往前一扑就好了!”他还在耐心讲解安抚,“绳子非常紧,你很安全”。
安颜深呼吸了两下,往脚下看看。不看还不好,这一看,顿时一阵天旋地转,腿都挪不动了。
“我……我……”
“我数一二三,数到三你就跳,好不好?”
“一,二,三……”
“等、等下!”安颜耍赖地求饶,“你……数到五吧!”
“好”
“一,二……”
“等等!”安颜不争气的打断他,“不如数到十吧!”
肖玄看着她,一脸无奈。
这是他最喜欢的运动,心神不宁,游移不定的时候他就会来,现在带安颜来,是想让她放松一下,也是想让她勇敢一次。
现在见她哆嗦地不成样子,他只好妥协,“算了……”
安颜如获大赦,然,开心不到三秒,被他一句话打垮,“我陪你跳!”
重新来了一次,肖玄也绑好绳子,然后搂住她的腰,“可以放手了……”
她手指还是死皮赖脸粘在栏杆上,颤抖得不像话。
肖玄笑,“你不放手是不行的!”
“呃……”安颜犹豫不决,挣扎着一根,两根,终于把手指完全松开。
身体从高空中落下来,瞬间失去平衡感,她立刻紧紧抱住肖玄。
耳边风声呼啸,整个世界都在起落中晃荡,模糊一片,根本张不开眼。
本是不安害怕,但当手被肖玄握在掌心里,心却突然平静。
双脚重新碰着地面感觉还有些晃悠悠的,根本站不稳,只能没出息地倚在肖玄身上,看着他帮忙解绳子。
“有些事看起来很可怕,试过就知道,其实没那么难……”
肖玄扶她站稳,“好了,十二点快过去了,在这之前,我该要我的愿望了!”
“好!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尽力去办!”
安颜今天真的好开心,笑得露出一口贝齿,单纯的美好,让人不忍打破。
他也笑,表面上云淡风轻,心底的苦却是一浪高过一浪。
“安颜,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恩!”安颜没有丝毫犹豫。
“那我现在许愿!”
安颜屏息。
“分手,以后,别再纠缠我!”
他声音不大,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安颜呼吸一窒,因为听得太清楚,连再问一次的勇气都没有。
她抬起头,努力从他脸上摸捉他现在的心情。
然,他面无表情,目光并不在她身上,望着夜空出神。
低下头,眼眶里已注满泪水。
想起他的无赖,他的温存,他的纵容,他的疼惜。
现在他说分手,以后别再缠纠我。
仔细想想,她又何时纠缠过他?她本来退避三舍,是他步步紧逼,一次次感动她,让她不知不觉陷进去,却在她陷得最深的时候抽身离去。
可笑的是她,懦弱到连挽留的勇气都没有,若是言希,她会怎么做呢?
风吹来,打透她单薄的衣服,身体如心般冰凉。
她揉碎了全部自尊,努力从唇边挤出几个字,“是我……做错什么了……我可以改……”
“不需要!”肖玄冷硬如六月飞霜,阴寒直逼她心底,“你没错,只是我腻了,从一开始就是游戏,你当真就输了!”
安颜头垂下去,低低的,她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可笑,明明他都说的那么认真了,却还是不死心。
有点费力的睁开眼睛,斗大的泪花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地。
肖玄只想快点结束这段对话。
“从头到尾,我都是骗你的,你看不出来吗?”
“可你偏偏那么容易就爱上我,太容易到手的东西,让人乏味!”
深蓝色的夜色染上他深邃的五官,他冷笑,“我从小就喜欢玩,你忘了吗?纵使你跑得再快,也比不上巴布,当初比不过狗,现在,更比不上别的女人!”
安颜噙着泪瞪大眼睛,慢慢变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