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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的意思是答应了吗?呵,那容凌该怎么办呢,他知道这个消息后,又会不会杀了安颜?
快意涌上心头,仿佛两个人自相残杀的场面已经堆放在他眼前。
如雾的声音自殿上响起,带着故意的欢愉,
“既然答应了,朕现在就赐楚将军和安颜三万两黄金,府抵一座,则日完婚!”
话音落,殿上哗然一片,众大臣纷纷起身向楚信道贺,
“楚将军真是艳福不浅,娶得美人归,改日大婚时尔等必备上诚心大礼,祝将军与夫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一番话说的慷慨陈词,楚信礼貌的一一鞠躬谢过,最后单膝跪地,冲着殿上谢恩。
“谢皇上恩典!”
冷殇掀手示意,看到安颜不知所措的神情,他知道赶鸭子上架这招用的很不错,金口一开,她再想反悔,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了。
安颜沮丧的垂下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赫连洛那儿还没着落呢,自己先被赐了个婚。
该死的冷殇,最狠心的就是他了,居然把皇后嫁给将军?他安的什么心?
接下来的甄选进行地很顺利,一切都按步就搬。
赫连洛对新奇事物颇有兴趣,三轮下来,满意而归,选了神明宫的侍女烟儿。
烟儿是一众宫女中为数不多的美人,天姿国色,含着一双楚楚动人的眸子,分外惹人喜欢。
赫连洛高兴不已,带着烟儿上殿谢恩,声称明日便回匈奴完婚,安颜着实松了一口气。
趁着兴奋的劲头,赫连洛顺势将进贡的宝物带上殿来,神秘兮兮的呈给冷殇。
“此乃我匈奴震国之宝,名为生死簿!”
安颜忍不住好奇,踮脚探头偷偷观看。
那是一本金黄色的册簿,锦缎包边,没有过多的花哨设计,透着皇家的高贵。
众大臣见惯了奇珍异宝,本不将册子放在眼里,但听他说完“生死簿”三个字,皆被这个名字吸引过去,纷纷扬头观望。
“此簿为第一代匈奴王在深山洞中发现的宝物,共有三本,传言只要将簿主最恨的人名字写在上面,不出三日,那人便会去世!”
冷殇奇了一声,翻开簿子。
安颜偷眼望去,发现所谓的生死簿并没有什么不同,里面仅是一张空白的宣纸,纸色上成,透明细腻。
冷殇合上簿子,对着殿下问道,“簿中为何只有一张纸?”
赫连洛一脸得意,“正因为此簿的稀少,所以珍贵,匈奴单于找到的三本,每本都只有一页,每页能写三十个名字,此番来中土求合,父王特别命我保管好此簿,务必安全呈上!”
“单于有心了!”冷殇正色道,“请王子转告单于,殇国与匈奴王永世修好!”
此言一出,众大臣纷纷起立,躬身垂首,“恭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廷版非诚匆扰在非常完美的情况下完结,若说其中的不完美,那就是被迫赐婚给楚信的安颜。
冷殇与众大臣纷纷散去,只剩下一些宫女太监收拾残局,安颜无心帮忙,准备找心儿商量些对策来。
出了殿门,外面漆黑一片,她摸估着向殿侧走了几步,嘴巴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一路拖着来到后花园。
手松开的刹那,安颜反身就是一脚,黑暗中对准黑影踹下去,用了十分力道。
黑影一闪而过,轻松躲开她的攻击。
随即,夜雾中传来爽朗的笑声,
“本将军果然没有看错,你确实与众不同!”
听到将军二字,心中一片明朗,除了楚信,再不作第二人选。
☆、番外——偷欢在古代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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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信一阵沉默,安颜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发话,连忙跪下请罪,“安颜只是一时慌神,望将军恕罪!”
膝盖没着地就被他扶起来,清新淡雅的桅子花香飘散在周围。
幽黑漆暗的夜幕中,楚信冰绿色的瞳孔越发明亮,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
“即然犯了错,就该接受惩罚,你没有异议吧?”
安颜偷偷白了他一眼,嘴上恭敬说,“奴婢不敢”,心里早已将他骂了千万遍。
明明是他有错在先,还要惩罚自己,皇宫果真是个不讲理的地方!
踌躇间,楚信挥臂抽出腰间佩刀,锋利的剑锋突然指向她,剑锋横挑,对准安颜脖颈直直的刺下去。
安颜哭爹喊娘的尖叫一声,在空矿的花园中久久回响。
楚信适时收住剑,手腕轻转,灵敏的削下了安颜发髻上的细绳。
瞬间,青丝披散着飘落在肩膀上。
安颜抱着双臂瑟瑟发抖,过了三秒,见自己脑袋还完好无损的长在脖子上,长长吁了一口气。
发丝沾粘在手背上,微风吹过,一阵轻痒。
安颜这才注意到,楚信那一剑是冲着自己头发而来。
回想起刚刚自己那副胆小鬼的样子,心中郁闷至极。
楚信抬手勾起她一缕发丝,挥剑斩断,又把自己的头发束下来,斩断一缕。
安颜诧异的看着他。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古人传统,哪怕是身上的一根汗毛都不肯轻易丢弃,韩信是哪根神经受了刺激,不仅斩断她的头发,还要斩自己的?
不对,记得以前在电视上看过泰国电影,里面的人都喜欢这么做,似乎是一种巫术,叫什么降头……
“将军……”安颜迟疑着开口,“我的头发……”
楚信微笑,修长的手指在夜阑中灵活攅动,两缕青丝在他手上翻来覆去,不到一分钟,变成了两只同心结。
安颜惊的嘴里能竖着放下一枚鸡蛋,楚信递过其中一枚。
女人纤细的发丝与男人稍硬的发丝混合在一起,编制成乌黑顺滑的同心结,只有掌心般大小。
小巧精致,带有微不足道的沁凉。
安颜小心翼翼接过来,不解的抬起手,“这是?”
“定情信物!”楚信异常坦白。
她微愣,定定望着他。
月光透过桃花树的枝丫洒下,斑斑驳驳,皎洁如水。
他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缓了缓神,问道,“喜欢吗?”
手指轻轻抚过同心结,微凉的触感令安颜心惊,琥珀色的眸子闪烁,心跳露了半拍。
良久,她缓缓抬起头,凝望着楚信,一字一顿,“很喜欢!”
他突然像个受到夸奖的孩子,开心的笑出来,洁白的牙齿,像夜空中另一轮圆圆的明月。
安颜也跟着笑出来,桃花树下,空气中加杂着桅子花香。
楚信收住笑容,扯掉袍子一角,俯下身,手指穿过她纤长直顺的发丝,挽成桃花髻,扎在头发上。
“这样很漂亮!”
他看着她说,顺势牵起她的手,将同心结端端正正在放在她掌心,严密的合上。
然后,他又把自己那一枚摊在她眼前。
“若水三千,只取一瓢!”
像是从遥远的山谷里飘出来的声音,重击在安颜心上。
她抽回手,笑容轻柔无害,琥珀色的瞳孔异常淡漠。
“谢将军!”
楚信微愣,“谢我什么呢?”
“谢将军这么看得起我!”她声音透着疏远,“奴婢只是一个身分卑微,面相丑陋的宫女,能得将军如此爱戴,感激不尽!”
楚信的背脊开始僵硬,转念想一想,又温柔的笑起来,“我可以将你的话理解为,你很不自信吗?”
“不可以!”
楚信充耳不闻,揽臂将她拥在怀里,安颜想要挣扎,他却抱的更紧,声音随着花瓣,从她头顶飘下,
“如果你因为身份疏远我,我可以告诉你,我不在乎!”
“如果你因为相貌疏远我,我可以告诉你,我不在乎!”
“如果你因为信任疏远我,我可以告诉你,我不在乎!”
他俯下头,静静凝望她,“还有什么让你疏远我呢?说出来,我亲口告诉你,我不在乎!”
感动的雾气瞬间蔓延至眼底,安颜望住他,艰难的开口,“没有了!”
楚信手臂一松,她挣脱出他的怀抱,转身逃也似的跑开。
最后一句,如果因为肖玄疏远你,你会不会在乎,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
宫中因匈奴人的到来异常忙碌,回到殿里,还有十几个宫女在做最后的打理。
安颜问了她们心儿在哪,为首的宫女告诉她,心儿去御膳房为赫连洛准备宵夜去了。
临近御膳房,远远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加杂着肉香的浓郁和菜香的清新,勾起安颜肚子里的馋虫。
夜已入深,心儿与另外四名宫女正在御膳房里忙碌,其中一名宫女困倦的打个哈欠。
她趁机凑上去,关切的抢过她手中托盘,道,“姐姐累了吧?妹妹今日晌午偷偷睡过,现在神清气爽,不如由我代姐姐去送膳吧!”
心儿见是安颜,无奈笑笑,顺着她的话接道,“凝香去睡吧,这儿有安颜就可以了!”
那宫女自是求之不得,连声道谢后,哈欠连天的离开。
剩下的人与安颜一起端了托盘,一前一后走出御膳房。
她回头望了一下,见距离够远,方才安心对心儿说,“今晚的事儿想必你已经听说了吧?”
宫中流言堪比光速,皇上赐婚这么大的事,转瞬就能传遍后宫。
“早就听参选的宫女说过了,她们很是妒嫉娘娘呢!”
安颜往心儿那边挤了挤,正色道,“你就别开我玩笑了,多帮我想想该怎么解决问题才是关健!”
心儿转了转眼珠,静默片刻,问道,“娘娘对日后之事有何打算?”
这倒是问住了安颜,别说以后的事,就是以前的事她都没弄明白。
☆、番外——偷欢在古代10
这倒是问住了安颜,别说以后的事,就是以前的事她都没弄明白。
眼下赫连洛选妃圆满成功,不出意外明日便会回匈奴,再有两日宸胜也要回来了,目前正当紧的事,是把宸美人的案子查清楚。
“还是先把赐婚的事情解决吧!”安颜看着前方的青石路,低声道。
她突然停住,有些愁苦的想了想,忽然问,“娘娘不想嫁给楚将军吗?”
安颜眨眨眼睛,这不是想与不想的问题,而是能与不能的问题。
心儿黯然垂下头,声音细不可闻,“其实楚给韩将军也蛮好的……”
安颜缓过神,“哪里好呢?”
“很多啊,他给了娘娘若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承诺,证明他很喜欢娘娘,而且宸美人的案子还没有水落石出,娘娘嫁给他,不是正好逃过一劫吗?”
心儿像是哥伦比亚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
安颜含笑,嘴上答应“是是是!”,心中却是怅然。
说话间已行到承明殿,一行四人穿过三十多米长的院庭,扣响东殿的门。
门推开的刹那,连带安颜在内的四个宫女,发出了撕心裂肺彻响夜空的尖叫:
“啊————”
殿内是异常血腥的一幕,白纱飘零,边边角角染上鲜红色的血液。
地面是灰黑色的微晶石,三只蜡烛呈倒三角形,稳稳的立在中间。
昏暗的灯光下,地面反射朦胧细作的微光,映照着蜡烛正中央赫连洛满身是血的尸体,恐怖异常。
他背朝上爬着,看不清表情,但安颜仅凭想像也知道,一定是张口瞪眼的骇人面相。
有安颜和心儿挡着,后面的宫女看不清楚,凭着气味和尸体的大概轮廓知道死了人,尖叫一声,转头向殿外跑去。
安颜从小有晕血的毛病,越是鲜红的血液越是腿软,穿越后这个毛病依然存在。
心儿胆小却忠心,哆哆嗦嗦拽紧她的衣角,低声劝道,“娘娘,我们出去吧,这里好吓人啊……”
话音刚落,蜡烛突然燃尽,跳跃了几下便熄灭,房间内顿时一片黑暗。
心儿吓的脸都绿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拉起安颜一股作气跑向殿外。
门口的侍卫听到声音,带着佩剑赶过来。
四个人在狭长的走廊相遇,黑漆漆的,心儿和侍卫都跑的很快,丝毫没有留意到前面的脚步声。
砰的一声,四个人迎面撞上。
安颜眼冒金星跌坐在地上,心儿更惨,被弹出半米多远,痛的不住声哀嚎。
安颜揉着摔痛的屁股坐起来,眼花缭乱的随手乱摸,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拐角处摸到心儿的手,俯身扶起她。
殿外剩下的侍卫听到响动,已为是刺客闯进来了,纷纷提着家伙赶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其中一个侍卫掌了灯,走廊里亮起光线,他们这才看清了,原来撞到自己的人,是两个没头没脑的宫女。
带头侍卫气不打一处来,声音重了几分,“哪宫的侍女,脑子长到哪儿去了?”
他这是连名含姓的带着安颜一起损,心儿哪里肯服,上前两步顶撞道,
“不先说你自己没长心,瞧着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