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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连名含姓的带着安颜一起损,心儿哪里肯服,上前两步顶撞道,
“不先说你自己没长心,瞧着皇……皇后娘娘的侍女也敢撞,看我不秉告娘娘治你的罪!”
侍卫一听皇后两个字,趾高气昂的扬起头,“皇后又如何,不过是被打入冷宫等候处死的娘娘,若在往惜我或许会怕她,现在……”
“哼!”他冷哼一声,透着不屑和轻蔑,“她都自身难保了,有什么权力治我的罪!”
心儿还要还嘴,安颜无心争论,拉住她对侍卫说,“有工夫在这里逗嘴,不如快去看看赫连洛,他的尸体就在东殿,已经气息奄奄了……”
话音未落,侍卫撞开她飞奔进去,脚下生风,几步迈进东殿。
安颜跟过去,听到他大呼小叫的喊声,“来人啊,多掌几盏灯……”
宫里侍卫的速度真不是盖的,不到一分钟便搜罗出四盏灯,分别罩在房间四角。
借着灯光,安颜终于看清了房间内全部摆设。
四周是雪白色的墙壁,门对面是红木镂花窗,窗口被纱帘掩盖着。
正厅中有两排红色檀木椅子,再往里是卧房。
墙壁上,窗帘上,椅子上,地面上,除了空气,所有地方都染满鲜血,夺目的红色在灯光下异常晃眼,安颜不敢再看,双腿又开始瘫软起来。
侍卫整个傻了眼,赫连洛若是真的死了,今晚的看守的人就是看守不严,玩忽职守,那可是要砍头的大罪!
最前面的侍卫四下寻看一遍,惊讶的转头汇报,“头儿,没有看到尸体!”
带头侍卫缓过神,故作镇定的转头问安颜,“不是说奄奄一息吗,尸体呢?”
“不就在那儿……”安颜抬手指向蜡烛中间,猝然愣住。
地上哪里还有赫连洛的影子,燃尽的蜡烛中只剩下三个大字——神明宫。
是存放宸美人尸体的宫殿。
所有侍卫都随着她愣住了,心里默念神明宫三个字,该死,那里可是闹鬼的地方……
事关生死,耽误不得,安颜夺步神明宫跑去。
心儿眼见她刚进去,又跑出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不放心的跟着她。
跑到神明宫内,几个侍卫也跟了上来,一众人浩浩荡荡的进入神明殿,全部错愕……
“啊——”
心儿忍无可忍再次尖叫出声,一晚上看到两次血腥场面,已经把她一辈子的胆子全都用完了。
灯光的映照下,神明宫内一览无余。
空空荡荡的长柱形宫殿,正中央是一副厚重石棺,棺外包着红木镶拓,显得奢华尊贵。
棺中人的面貌瞧不清楚,依晰可辩是她身上的五彩琉璃裙,连安颜这种半调子都知道此物肯定价值不菲。
啪嗒……啪嗒……
寂静寥寥的神明殿内,发出滴水穿石的声音。
似是细不可闻,不认真听根本听不到。
☆、番外——偷欢在古代11
寂静寥寥的神明殿内,发出滴水穿石的声音。
似是细不可闻,不认真听根本听不到。
安颜顺着声音望上去,终于看到惹得心儿尖叫的声源——房顶。
一根粗细相应的金丝绳,稳稳的挂在房梁上,绳子尽头拴着赫连洛快要散架的尸体。
他面朝上仰天而视,双眼圆瞪,嘴唇大大的咧张着,由嘴角流出的血液,一滴不露,全部落到宸美人的棺材里。
连一惯见惯了大场面的侍卫都忍不住偏过头去,带着七分恐惧三分不忍。
心儿更是害怕,双手紧紧捂着眼睛,不敢睁开。
随后跟来几名神明殿侍女,见此情景,不是呕吐就是晕倒,没有一个完好的。
这时,闻讯赶来的冷殇和赫连呼一众人马全部到齐,宫女们接近呆滞状态,只有侍卫们纷纷跪下请安。
冷殇不耐烦的摆摆手,指着一名侍卫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话刚说完,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赫连呼与匈奴士兵望着房梁上赫连洛尸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惊叹过后,赫连呼抓起最近的侍卫,歇斯底里的问,“怎么回事,我大哥怎么会死的?”
安颜在心里哀叹一句,完了……
侍卫哆嗦着看向冷殇,唇齿严重颤抖的说,“我们到承明殿时匈奴王子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又到神明宫……还有地面……”
可能是太害怕了,他说的语无伦次,下句话接不上下句话。
安颜心知躲不过去,索站出来将事情的原委合盘脱出,全部汇报给冷殇与赫连呼听。
赫连呼一边听一边皱眉“从发现尸体到发现字符,前后不过五分钟时间,凶手是怎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尸体移过来,又是怎样避开守卫,留下提示的……”
说话间侍卫已经将赫连洛的尸体束下来,宫女们忍着恶心帮宸美人擦拭尸体和棺木。
赫连呼派人将赫连洛尸体抬回承明殿,转头直截了当对冷殇说,
“王子在贵国发生意外,相信皇上会给我一个说法,我给皇上三天时间,若到时破不了案子……”
“没有万一!”冷殇胸有成竹的说,“赫连王子尽管去休息,三天内一定给你交待!”
打发走赫连呼,冷殇回身吩咐侍卫好好打理,遂朝安颜使了个眼色,安颜一瘸一拐的跟上去。
回到宣政殿,见到熟悉的龙榻,熟悉的龙案,她稍稍缓神,腿脚也渐渐利落起来,恢复行走自如。
冷殇端坐在龙榻上,眉宇间尽展疲态。
“皇后没话说吗?”他头也不抬的道,“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你要去承明殿送膳,莫不是哪位掌衣欺了你,派你做这些不合身份的事情?”
安颜津津鼻子,什么嘛,明显在明知故问,谁欺负她冷殇还不了解吗!想问什么直说就好了,何必拐弯抹角。
微微弯身施礼,她叽里呱啦把事情经过一字不露的讲给他听,包括刚刚没有对赫哲讲的细节,都告诉冷殇。
如实秉告一番,安颜讨好的问道,“皇上答应赫连呼三天破案,心中有底吗?”
冷殇闻身抬头,眼底蕴藏着捉摸不定的复杂。
“皇上……”她试探的开口,见他凌厉迎上的目光后,吓的不敢言语。
同样在古代,同样在皇宫,肖玄和没天良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见她失措的小眼神,冷殇轻笑,夜雾下的眸子极美极美,有妖娆的雾气缭绕在他身边。
“算是没底的,凶手很狡猾,似乎很难抓住……”
安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心没底为什么不早说呢,耽误她这么长时间,时间就是生命啊,还有两天宸胜就回朝了,若不能在这之前把匈奴人打发走,她必死无疑!
“那皇上能否信得过臣妾,将案子交给臣妾去办?”
知道他惜字如金,安颜只能迎难而上,“另一边也可派人去查,两边兼顾着,胜算也会多几分……”
这时,李公公推门走进来,说道,“奴才已经按皇上的吩咐,把与此案有关联的一众人等聚集,问明了口供,请皇上过目……”
说着将金边昂布呈上,躬身退了下去。
冷殇翻开绯页,颌首瞟向殿下的安颜,
“根据守卫的口供,案发前只有三个人去过,第一个是楚信,剩下两个是押送贡品的士兵,两个人进去五分钟便出来了,剩下的赫连呼与赫哲,一直在西殿下棋……”
安颜边听边点头,心灰意冷的心里渐渐升温。
照口供看来,凶手应该就在赫连呼、赫哲、楚信与两个士兵之间。
承明殿守卫森严,外人是无论如何都进不去的,抛除楚信,剩下的都是匈奴人,看来想要查案还颇有些难度。
冷殇放下口供,声音淡淡的,“皇后的请求朕心里有数了,明天一早再作打算,先歇了吧……”
“皇上……”安颜心急不以,过了今晚就只剩两天了,“能否允许我单独去调查,神明宫与承明殿之间蕴藏了全部证据,我不想……”
“不可以!”他打断她,面色白皙如雪,嘴角染上一抹不异查觉的微笑。
自古薄情帝皇家,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对,但他事不关己的轻松和不择手段的绝情,她已经深深领教。
不再反驳,略作思索,心里有了计效。
熄了灯,安颜服侍冷殇睡下。
说是**,充其量不过是作个贴身宫女,他一不碰自己,二不烦自己,只是让她跪在身边。
待他睡熟,安颜轻手轻脚的起身,缓步走到门前,轻轻打开门。
门外还站守着侍卫,见她从宣政殿出来,没有拦她,任她关门离去。
神明宫是存放尸体的地方,只有两个守卫,安颜以打扫房间为由进入。
侍卫虽是奇怪,却也没说什么,毕竟没有哪个宫女会去偷妃嫔的尸体。
偷来也无用,总不能供在床头每天欣赏吧?
☆、番外——偷欢在古代12
侍卫虽是奇怪,却也没说什么,毕竟没有哪个宫女会去偷妃嫔的尸体。
偷来也无用,总不能供在床头每天欣赏吧?
关上殿门,安颜拿出准备好的蜡烛掌在灯盏上,黑暗中跃起一簇莹莹火光。
安颜四处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神明殿中除了正门外,没有任何隧道天窗。
折腾一晚上,也有些累了,便坐在石棺旁回想案情。
赫连洛选妃后便回到承明殿,中途只有楚信和两个侍卫去过,再算上西殿的赫连呼与赫哲,疑犯基本上已经确定,就在五个人之中。
从承明殿到神明宫,最快也要十分钟,两处都守卫森严。
安颜发现尸体后跑出去,撞到侍卫后又回来,前后不过短短五分钟,凶手是怎样把尸体运到神明宫?又是怎么在地上留下蜡字?
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想着想着,安颜累得靠在石棺上睡着。
正睡得香甜,一阵风吹过,蜡烛突然灭掉。
安颜伸个懒腰坐起来,四下望了望,黑黑暗暗的什么也看不到。
起身重新点亮蜡烛,打个哈欠转身,刚走两部,蜡烛又被吹灭!
娘的!
安颜犯了倔强的毛病,打开火折子吹了吹,点亮后不错眼珠的盯着看。
灭啊!你倒是灭啊!
盯到眼睛酸痛,蜡烛依然风头正劲的燃烧。
她试探着转过身,停留三秒,没灭!
又向前移了三步……
呼——
蜡烛重新灭掉!
安颜汗毛都竖起来了,从没见过邪门的事情,这蜡烛亮了又灭,灭了又亮,什么意思?
此情此景让她突然想到鬼吹灯,那是上学时最爱看的小说,里面说东南墙角点蜡烛若是被吹灭,就证明……
她惊恐的回过头,看着漆黑一团的墙角发愣,很不凑巧的,蜡烛正好点在东南墙角!
“啊——”安颜哆哆嗦嗦的蹲下,抱头缩成一团,嘴中喃喃着,
“各路英雄好汉行行好,小女子只是路过,大爷不要见怪……”
一会儿好汉一会儿大爷的,着实把墙角的冷殇逗笑了,这小女子哪里像当朝皇后,分明就是个小偷。
祷告一番,安颜心神稍定,通常墓室里的好汉都很大方,认了错应该就不会计较!
想到此悄手悄脚的走出去,一步一顿生怕惊醒了什么,眼看就要走到房门之前,背后一声森森的喝令,“站住!”
安颜妈呀一声,两腿一软摔了个四脚朝天,后脑勺撞在地面咚咚两下,跟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身边无人,罩盏里面灯光微亮。
一个跟头摔忘了前事,安颜迷迷糊糊坐起来。
“你终于醒了!”冰冷无情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与此同时,安颜也在心中飞速回想昏迷前发生的事,脑中最后定格在蜡烛上,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鬼吹灯。
“怎么说也是朕的皇后,才做了两天宫女就变得这么胆小了?”
见她迟迟不语,冷殇嘲弄的道,“若是把你派去青楼妓院勾引萧林,你还不吓破了胆!”
安颜直直白了他一眼,反正黑暗的环境里看不到,想怎么瞪就怎么瞪。
不过话说回来,萧林是谁?冷殇又是如何闯进来的?
“那个……”她迟疑的开口,一方面不想同他讲话,一方面又忍不住好奇,“你怎么进来的?”
冷殇像见了动物园的老虎,满脸稀奇,带着些许不解和迷惑,“朕的武功你如何你会不知道?”
安颜更迷茫了,小脸愁苦的望着他。
“我是摔得太痛没想起来,你的身手我怎么会不清楚呢,别说是两个侍卫,再来二十个也无妨!”
安颜的夸赞似乎对冷殇没用,他只是冷笑了一下,便不再言语,走进石棺盯着里面看。
安颜懒得管他,捡起火折子准备回宫。
见殿门紧闭,她用力推了几下,纹丝不动。
怪了,来的时候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