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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也可以转告许耳卡努斯:告诉他,从现在起他可以随心所欲地继续建造自己的耶路撒冷墙,并将它们加固以备防卫之用。”
“恺撒!”安提帕特尔吸了口气说,“这真是一条令人振奋的消息。”
“至于你,安提帕特尔,”恺撒眼光变得温和了一些,继续说道,“我将赋予你和你的子孙罗马公民权,同时赦免你所有的个人税,任命你为许耳卡努斯政府的内阁总管。我知道高级祭司许耳卡努斯的公务是非常繁忙,所以非常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得力助手协同他管理犹太国的大小事务。”
“你真是太好了,你对我太仁慈了!”安提帕特尔兴奋地大叫起来。
“哦,我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和许耳卡努斯务必要保障南叙利亚的安定祥和,清楚了吗?我从来就不想与许耳卡努斯政府过不去,更不会觊觎他的王位。无论亚历士多布鲁斯阵线上还剩下谁,对我都没什么不同。对罗马来说,他们都是引起麻烦和地方冲突的始作俑者。所以我决不允许叙利亚的任何统治者率兵挺进耶路撒冷方向,明白了吗?”
“明白了,恺撒。”
“塞浦路斯现在不再向罗马纳税或进贡了,它的所有产品全部归埃及所有。埃及女王克利奥帕特拉已经派遣了瑟拉庇昂担任塞浦路斯的行政长官。因此,卢孚斯,你的主要工作是监督瑟拉庇昂正确履行自己的行政职能。”恺撒说,“不过你监督的法律尺度是罗马法而不是埃及法。”
恺撒心知肚明,自己将塞浦路斯从神圣罗马帝国的版图中转让出去令提伯里乌斯·克劳狄乌斯·尼禄颇为不悦。这个老家伙偷偷躲藏在安条克监视了恺撒好一阵子,最后却发现恺撒在亚历山德里亚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无懈可击。
“这是否意味着,”尼禄非常疑惑地问恺撒,“你已经下定决心将塞浦路斯归还给埃及统治了。”
“就算是这样,尼禄,那又与你有什么相干?”恺撒冷冷地问道,“你最好给我闭嘴。”
“你这个白痴!”塞克斯提利乌斯·卢孚斯后来对尼禄说,“恺撒才不会把罗马的任何一块土地割让给任何国家呢!他只不过是允许埃及女王从塞浦路斯弄些木材和金属去重建亚历山德里亚及她的舰队,让她从塞浦路斯搞点粮食去缓解埃及可怕的灾荒而已。恺撒很清楚,如果要让埃及女王深信塞浦路斯已经属于埃及的话,不可能不让她从塞浦路斯获取点实利。”
让叙利亚的日常事务走入正轨花了恺撒不少时间,因此,当他启程去塔苏斯时已经是七月初了,路上足足走了一个月左右;多亏有哈普德法尼陪伴在左右,恺撒的旧病才没有复发。他的体重恢复了正常,也不用再忍受前驱性的晕眩和恶心的折磨了。他白天已经习惯了在正常的休息时间饮一些哈普德法尼专门为他准备的果汁或糖浆;每天夜晚,他也会不时地起床喝上几口那种糖浆。
到了安条克,恺撒命令手下将骆驼送到大马士革去寻找买主;恺撒痛苦地意识到,要想整顿被安东尼搅得乌烟瘴气的罗马城,的确需要大把的金钱;恺撒也深知,自己目前所做的努力,包括将上好的骆驼卖给沙漠地区的居民,对罗马城的整顿工作实属九牛一毛。
在提尔———世界紫染工业之都———恺撒终于发现了一个解决财政困难的好方法。说到战争赔偿,在所有叙利亚城市中提尔应当承担绝大部分的份额。当恺撒的部队路过提尔时,一队骑马的人赶上恺撒,给他呈上两只来自许耳卡努斯的盒子,一只赠给安提帕特尔,另一只赠给塞普罗斯。每只盒子装有一顶金冠———这顶冠冕可不是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廉价的金箔装饰出来的,它的每一个分子都是贵重的纯金。它是如此沉重,因此,戴上它的人无一不感到头痛欲裂。它们的款式与最流行的桂冠一样,可是刚从安息王那里送来的其它皇冠却与这两顶冠冕完全不同的,安息王的皇冠的式样模仿东罗马教皇的三重冠,形状活像一个高耸的圆锥被截去了顶部的尖顶。恺撒玩笑道:即使是一只壮实的大象,戴上安息王送来的冠冕也会感到非常吃力。除了许耳卡努斯和安息王的进贡外,幼发拉底河流域的其他大大小小的公国统治者也不甘落后地向恺撒呈送自己进贡的皇冠。桑普西色拉姆斯送的那只皇冠也贵重无比:在纯金打造的冠模上精致地镶嵌着数十颗大而圆润的深海珍珠并用华美的缎带进一步装饰。底格里斯河岸的色勒舍亚王国的帕拉维王呈上一顶多面的、抛光的黄金冠:其简洁流畅的金面上嵌以祖母绿和翡翠做装饰。恺撒美滋滋地想,如果继续保持这种势头的话,要筹够军费就不成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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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马 第三章(4)
因此,当第六军团、日耳曼骑兵和恺撒抵达塔苏斯时,有十二匹骡子上驮着各地进贡的金冠。
“恺撒,我知道自己为盖尤斯·卡西乌斯求情是多此一举,不过我还是走这个过场。”布鲁图说这席话时依旧带着只有他才会有的唯唯诺诺的神气,“他给你带来了一支精良的舰队,而且他在训练军队方面也为我们出了大力气。在军事方面他远比我要在行些。”
“哦!布鲁图,我真受够了你的阴险、你的狡诈和你的唯利是图,正如你脸上的疮疹一样,简直令我感到恶心。”恺撒深深地叹了口气。
恺撒不记得自己在何处曾见过卡西乌斯!虽然他还依稀记得当他与特尔图拉订婚的时候,塞尔维利亚是多么欣喜———哎,老天呀,这个人是我私生女的丈夫!我希望他能好好调教一下特尔图拉———以前朱莉亚总说塞尔维利亚太惯着她了。
哦!时间过得真快,如今盖尤斯·卡西乌斯已经三十六岁了。个子高得有点过头,瞧他身材魁伟倒很有军人的气质,这个家伙有着妇女们认为一个英俊的男人所具有的一切面貌特征:面容坚毅而俊朗,嘴角不时浮现出幽默的坏笑,头发简直要令所有理发师发狂———粗硬,有活力,如果不剃光头的话,它们就会齐刷刷地立在头皮上绝难驯服。头发的颜色是浅褐色的,正如他的皮肤和眼瞳的颜色一样。
这双眼睛毫不畏缩地直视恺撒,在眼角稍稍流露出一抹轻蔑的意味。“噢!”恺撒想。卡西乌斯的派头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企求恩典的人。假设我对他表示轻微的一点宽恕的意思,他定会毫不领情地冲出这里,用自己手上的剑结束自己的生命。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塞尔维利亚为什么如此欣赏他的原因了。的确,在卡西乌斯身上有着可怜的布鲁图不具备的刚毅特质。
“我一进塔苏斯,就发现肯定有个什么人帮助布鲁图打理军营,使得它们那么井然有序。”恺撒露出笑靥,伸出右手,欢快地对卡西乌斯说道,“我一猜,就知道是你,盖尤斯·卡西乌斯!不幸的马尔库斯·克拉苏去世后,多亏你率领部队将安息人驱逐出我们罗马!我衷心地希望你不要责怪我未能在这里迎接你,也真希望你在塔苏斯过得顺心!”
双方都谨慎地避开有关赦免、宽恕之类的话语。盖尤斯·卡西乌斯除了伸出手,以微笑回报恺撒之外别无选择。他客套地对恺撒说几年前自己在叙利亚战争中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值一提,这个面貌英俊,充满魅力的权贵希望用一次亲切的握手和热情的私人问候去安抚卡西乌斯心中的疑虑和过节。
“我已经派人通知卡尔维努斯,让他把所有能在伊可尼乌姆所能召集到的兵力集中在十月之内与我会合。”恺撒用光晚餐后说道,“布鲁图、卡西乌斯,你们俩也要与我一同进发。我非常需要你担任我的副将,布鲁图;我也很高兴能把自己一整个兵团的兵力交付给你指挥,卡西乌斯。卡尔维努斯已经派遣昆图斯·菲力普斯回来管理塔苏斯,等他一到达这里,我们就穿过西里西亚门朝伊可尼乌姆进军。马尔库斯·安东尼已经通过航道运送了整整两军团的前共和派士兵从意大利到卡尔维努斯那里,卡尔维努斯已经决定与诺尔那西斯王展开新一轮的较量。”恺撒的眼光投向远方,微笑道,“既然这次我亲自到场,相信结果会与前次大不相同。”
“他身上有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狂妄。”后来卡西乌斯朝布鲁图低声怒吼道,“难道竟找不到任何东西来打击他的这份自信?”
布鲁图眨了眨双眼,又一次痛楚地回忆起当恺撒身着罗马首席祭司的紫红色长袍、来到自己母亲的屋子,极其平静地通知他,他要把朱莉亚许配给庞培·马格努斯那天。“对!没有什么东西能挫败恺撒的自信心,”布鲁图回答卡西乌斯道,“他的魄力是与生俱来的。”
“既然没有什么东西能消灭他的狂妄和自负,那我们只好在他胸口插上一把利刃了。”卡西乌斯咬牙切齿地说道。
“卡西乌斯!我劝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他惊恐地向卡西乌斯耳语道。
“干吗不?每一个自由民都有责任除掉这样一个暴君。”
“他算不上是暴君!苏拉才是一个真正的暴君呢!”
“那就随便称呼他什么好啦。”卡西乌斯冷笑道。
“答应我不要行刺他!答应我!”
卡西乌斯没有理睬布鲁图就径直回到自己的住所,他在屋里走来走去,直到胸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
到恺撒离开塔苏斯之前,他已经募集了一小部分愿意投靠他的原共和派官兵;这些官兵都像卡西乌斯一样,不必向恺撒说任何低声下气的悔过的话就得到恺撒的宽宥。在安条克,小昆图斯·西塞罗追随了恺撒;在塔苏斯,小西塞罗的父亲归顺了恺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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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马 第三章(5)
七月,恺撒已经带着三个军团和自己的日耳曼骑兵北上,而卡尔维努斯则带着四个骁勇善战的兵团从佩加蒙南下,最后都会集在这个商业活动繁盛的地方。而这里之所以聚集着非常多的马完全归咎于德奥塔鲁斯,他带领着自己的两千迦拉忒亚骑兵部队一路骑马抵达伊可尼乌姆。除了德奥塔鲁斯率领的两千骑兵自带了粮草以外,其他联军的成员都指望卡尔维努斯为他们提供食粮。
卡尔维努斯为大家带来许多信息。
“当法尔那西斯从基米利亚回到自己的国土时,阿闪大非常机智地运用了法比亚人的计策。”他私自对恺撒说,“不管他的父亲如何追击他,阿闪大总是会抢先一步逃脱;最后法尔那西斯对他也无可奈何,只好把自己的士兵们装上船,从欧克西尼海起航去了倒霉的亚米苏斯;他在那里大肆掠劫了一番。接着又率兵去了泽拉,虽然我不清楚这个地方属不属于本都的地盘,可是我知道要从欧克西尼海再取道阿马舍亚———所有的本都老国王们都安息在这片悬崖之上———去泽拉是最方便的了。迄今为止,我们还从未听说过或者亲自碰到过像法尔那西斯王在去年十二月至今年一月份在亚美尼亚·帕瓦那样不友好的遭遇了。”
恺撒俯视着一张在佩加蒙羊皮纸上用墨水和颜料绘制的地图,用手指勾勒出一条道路。“泽拉,泽拉,泽拉……不错,这就是那个地方。”他皱了皱眉头说,“唔,相对于罗马建造的宽敞平坦的大道而言,本都第一流的道路都只能算得上是罗马的二流货色甚至更差。卡尔维努斯,恐怕我们不得不沿着塔塔湖东侧绕行,穿越哈里斯进入山区。我们还不得不征集许多熟悉山路的向导,这也意味着我们可能要违背自己的初衷,原谅德奥塔鲁斯将迦拉忒亚的大量金钱和兵力支援共和派阵营的行为。”
卡尔维努斯露齿笑道。“有段时间德奥塔鲁斯自己也被困在菲利基亚山顶上瑟瑟发抖呢。可一旦米特拉达梯被击败,庞培·马格努斯军队全部撤离亚那多利亚领土之后,德奥塔鲁斯就四面扩张自己的领土,甚至不惜毁损老阿里奥巴斯的利益。阿里奥巴斯过世后,新一任的卡帕多基亚国王登基了———这个人叫菲洛罗毛俄斯———那时在卡帕多基亚已经没有剩下什么好地方了。”
“这就是为什么卡帕多基亚总向布鲁图借贷的原因吧———哦,天啦!我刚才又提到布鲁图了?我的本意当然是想说马提尼乌斯。”
“德奥塔鲁斯自己也欠了马提尼乌斯一屁股债,马格努斯总是向他逼债,逼债,逼债,可德奥塔鲁斯到哪才能搞到这么大一笔钱?”
“当然,他只好借助罗马高利贷来暂时解脱困境了,”恺撒怒气又一次升腾起来,“为什么这些头脑简单的家伙从来不学乖一点,老是指望着从别人的领土上捞取掠劫每一样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是指望着发现一个意外的大金库来一夜暴富呢?”
“据说,你自己现在就有一座金山———至少说有一座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