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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派好像忘了,”当恺撒从阿贝拉的石头战中恢复过来时,他对萨鲁斯特说,“塞尔基那岛上居住的都是盖尤斯·马略当初安置在那里的退役军人。当时我父亲正是负责此次安置的主管人,所以塞尔基那的居民对恺撒这个名字想必并不陌生。因此,萨鲁斯提乌斯,你此次去塞尔基那岛的主要任务是让塞尔基那岛的妇孺皆知:我,盖尤斯·恺撒是盖尤斯·马略的侄子,因此他们应该效忠于我而不是共和派。如果你的计谋得逞的话,我们就算不动用一兵一卒也能轻松地攻下那个大岛屿。我希望通过你让塞尔基那岛的居民自愿奉上那批共和派储藏在那儿的粮食。如果此计成功的话,我们在阿菲利加省呆多长时间都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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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当萨鲁斯特起航去临近小勒普提斯的塞尔基那岛时,恺撒在小勒普勒斯进一步巩固了自己的地位。他在日理万机的忙碌生活中,抽出时间给巴格拉达斯河流域的其他产粮大户写信。恺撒得知,在他到达阿菲利加之前,墨特卢斯·西庇阿利用手上的兵权强制他们无偿交出自己收获的所有粮食来养活共和派的大批人马,除了这种强硬的通吃政策以外,他还派人把他们所有正在抽芽的春田放火烧为焦土。
“从这儿就可看出,”恺撒对他的侄子昆图斯·泼狄乌斯答道,“当地民众觉得共和派气数已尽绝非空穴来风。”
“从某种程度上说,所有胜者终将成为输家。”昆图斯·泼狄乌斯答道。这时有一名农夫映入他们的眼帘。“我们希望阿菲利加的战役能够及时收场,以使我们组织第二季节的播种。今年的冬雨下得比较大,因此那些被烧成灰烬的农作物秸秆混在土壤里应当是上好的肥料。”
“那得指望萨鲁斯提乌斯的计谋能在塞尔基那岛奏效才行。”恺撒答道。
当离开两周的萨鲁斯特及随行的一个军团返回了小勒普提斯时,他脸上展现出灿烂的笑容。不出恺撒所料,萨鲁斯特无需多费口舌就使塞尔基那岛的民心倒向了恺撒。他们保证把那批粮食无偿赠给恺撒作为军粮,只要恺撒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派人把它们送到所需之处。如果共和派派人来抢夺粮食的话,他们还会誓死为恺撒保卫这批粮食。
“太好了!”恺撒说,“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好好策划一下如何从劣势中求取胜利。”
恺撒于是写信给普布利乌斯·西提乌斯,告诉他不必再付出沉重代价死死拖住努米迪亚王尤巴了。
四月初,在墨特卢斯·西庇阿及拉比厄努斯联合指挥的共和派军队、尤巴王骑着战象的骑兵中队的严密监控之下,恺撒将自己的军团撤出了小勒普勒斯向塔普苏斯方向逼近。
海岸线上弥漫着海边特有的咸味和不友好的海生动物的气息令恺撒及其士兵大为不悦,可是他们也因此寻到一个久违的机会:他们看到一个非常整饬的约莫几里长、一里半宽的天然战壕。这个土壕的一侧是大海,另一侧是巨大的咸水湖。恺撒内心感到说不出的喜悦,他率领着军队跳下土坑,保守紧致的队列往前行进,直至所有的军队都躲进坑为止。
他赌拉比厄努斯肯定猜不出自己此次为什么不用惯常的八人一横排的长龙阵,而改成阿格蒙方阵行军;阿格蒙方阵是在原来的阵式的前提下增加了横排士兵的数目,从而减少了行军队列的长度而形成的一种队形。恺撒已经与拉比厄努斯有多年的协作与对阵关系,知道他是个有勇无谋的家伙,他会简单地认为恺撒改变队形不过是为了避开严密监视自己的共和派军队,方便在遭到攻击时迅速躲进土壕里去而已。可实际上,真正想主动发起进攻的人是恺撒而不是共和派。
一见到恺撒率兵跳入了土坑,阿弗拉尼乌斯就和尤巴王率领着大量骑兵从后面截断了恺撒撤离土壕的退路,而拉比厄努斯及墨特卢斯·西庇阿领导着骑兵及老兵军团快速沿咸水湖包围过去,在土壕的前方从正面堵住了恺撒行进的道路。
恺撒的军号嘹亮地响了起来:他的部队立即从中间横截成两半,其中一半由格涅尤斯·多米提乌斯·卡尔维努斯率领着掉转头迎战后面的阿弗拉尼乌斯和尤巴。而恺撒和昆图斯·泼狄乌斯则引领着另一半一直向前与拉比厄努斯及墨特卢斯·西庇阿正面交锋。恺撒有意将自己响当当的士兵们安排在队列的首尾处,而那些实力稍弱的新兵则被排列在队列中间。因此当军队从正中央一分为二朝相反方面发动进攻时,强有力的士兵都在前面打头阵,而新兵则可以在老兵疲倦时以年轻人的盛气取胜。
战役打响后不一会儿,塔普苏斯的共和派士兵就开始节节败退。所有那些从共和派阵营中投靠过来的士兵、老兵,特别是第十军团的久经沙场的老兵感觉到在自己的一生中,从未像今天这一战一样打得如此酣畅淋漓。到那一天夜幕降临,共和派士兵的尸体遍布四野,至此共和派精心策划的抵抗运动遭到了惨败。不过整个战争中令恺撒感到美中不足的是自己并没有捉到一两个重量级的俘虏。墨特卢斯·西庇阿、拉比厄努斯、阿弗拉尼乌斯、泼特雷乌斯、塞克斯图斯·庞培、阿菲利加省总督阿提乌斯·瓦鲁斯、浮斯图斯·苏拉及卢基乌斯·托耳夸图斯都仿效尤巴王纷纷逃脱了。
2
墨特卢斯·西庇阿派了一名信使前往乌提加,将塔普苏斯的溃败通告了马尔库斯·加图。
加图在写了封让墨特卢斯·西庇阿不要为乌提加担心的信后,就呆呆地坐在书桌前熬过这可怕的一晚。第二天拂晓,他就带着卢基乌斯·格拉提狄乌斯出城视察从塔普苏斯逃出的避难者的情况,他发现这些饥寒交迫的人们都挤在乌提加郊外的一个旧营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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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呃!我建议你们前往乌提加港口,登上正停在那里等候你们的战舰。”加图轻快地对共和派避难者说,“那些战船属于格涅尤斯·庞培舰队所有,目前他正打算向西航行前往巴莱里斯和西班牙。我想他不会强制你们与他一同前往自己的目的地,因此,如果你们确想返回意大利的话,就坦白地告诉他。”
做完这些安排后,他与卢基乌斯·格拉提狄乌斯便返回乌提加城里。
虽然加图没有刻意去安抚乌提加民众,但昨天的恐慌似乎已经平息了下来。目前乌提加仍旧在马尔库斯·加图的管制任期内,一大早,乌提加最富裕最博学的三百名精英正在市集广场上等候加图给他们下达指令,告诉他们该如何处理目前的危机。正如乌提加的普通民众一样,他们打心底里爱戴加图,因为他做任何事都本着公平慈仁的原则小心地维系着社会的利益平衡。他不但愿意倾听民众的疾苦,在他的性格中还有无穷尽的乐观精神。
“不,”加图相当温和地对三百名乌提加精英说,“我现在不能再替你们做决定了。你们必须自己拿主意;要么与恺撒奋战到底,要么就臣服于他。如果你们定要让我发表自己的看法的话,我劝你们趁早与恺撒和解吧,否则你们很快就会遭到恺撒军团的重兵包围,以后的情形简直难以想像,或许你们最终的下场与迦太基、努曼提亚、阿瓦里库姆、阿勒西亚的下场一模一样。恺撒的围攻战术可是比西庇阿、埃米莉亚努斯等人高明多了。战争的后果只会把我们这座充满魅力的美丽富饶的大城市夷为平地,只会让我们的民众无辜流血。如果你们放弃抵抗的话,虽然恺撒会为此要你们缴纳巨额的战争补偿金,但你们至少还有部分产业和家庭可以依靠和维持。因此,我劝你们还是识点时务请求恺撒的谅解吧!”
“假使我们给奴隶以自由并将他们编入军队的话,马尔库斯·加图,我们也有可能在围攻中占据优势地位。”一个乌提加公民说道。
“我们可以依靠每个人的自愿行为释放奴隶吗?”
“如果有人愿意这么做,我当然会宽恕你们的这一迫不得已的行为的;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们不要自讨苦吃。现在你们在下面好好商议商议吧,等得出结果后向我汇报一下即可。”
他和格拉提狄乌斯涉过喷泉,坐在喷泉中央雕塑的台座上,小加图见状也跑进来凑热闹。
结论很快就出来了:乌提加愿意和平归顺恺撒。
“相信我,”加图说,“这是目前我们所能采取的最好办法。虽然,我比乌提加的所有人更应当恨恺撒,可我相信他是一个心口一致的、仁慈的人。自从他登上政治舞台后,我就开始细心地观察他。你们可以放心,他绝不会使用任何酷刑或者损害身心健康的手段来折磨你们,也绝不会无故没收你们的财产。”
这三百乌提加精英中有相当一部分准备向别的城市逃亡;对于这些人,加图向他们许诺:他会借用共和派阵营的战船将他们护送出乌提加市的。
“我看只能这样了。”当加图、小加图和格拉提狄乌斯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餐厅时,加图长叹一声道。
“给我倒些酒。”加图对他的侍者普罗格兰特斯说。
其他的人都把好奇的眼光投向这间屋子的主人,他正举着一只陶杯。
“我的任务完成了,为什么我不该开怀畅饮一杯?”他边说边大喝一口,接着又把所有的酒都呕了出来,“真古怪!”他惊叫道,“我现在居然喝不惯酒了。”
“马尔库斯·加图,我有些消息想告诉您。”史达代鲁斯说。
史达代鲁斯话音刚落,上好的食品就应声而入:新鲜的面包、清澈的橄榄油、馨香的烤野鸡、诱人的沙拉和干酪,还有晚熟的红葡萄。
“你整上午都跑哪儿去了?史达代鲁斯!”加图边撕扯着一条烤鸡腿边问史达代鲁斯,“真是美味极了!什么消息把你吓成这副模样?”
“尤巴的骑兵们正在劫掠乌提加城郊。”
“我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让我们放开吃,史达代鲁斯。”
第二天,有人报告说恺撒正迅速向乌提加方向进军,而闻风丧胆的尤巴王已匆匆逃往自己的老窝努米迪亚了。当三百名乌提加精英选出的一名代表前去与征服者恺撒交涉时,加图透过窗户监视着事态的进展,他不时把眼光转向乌提加港口;在那里,一大群惊慌失措的共和派逃兵正疯狂抢夺上船的机会。
“今天晚上,”加图说,“我已经预备了一场丰盛的晚宴。我想入席者只有我们三位。”
他说话时语调如此轻松以至于小加图和史达代鲁斯只好迷惑地互相大眼瞪小眼;难道他在庆幸自己如此轻而易举就完成了自己作为总督的任务吗?当乌提加的民众听从他的劝诫后,他该何去何从?会向恺撒投降吗?不,这种选择简直令人难以想象。可他既没有让人收拾行装,也没有派人把船上的专用房间特别打理一下,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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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下午时分,加图便吩咐仆人们把浴缸放满温水,然后放松地泡了个澡。等他在餐厅里出现时,宴会已经完全布置停当了,那两名应邀的食客早已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了。小加图躺在沙发的右侧,而史达代鲁斯则靠在左侧。当他们看到加图进去时,惊讶得张口结舌。不仅加图的长头发和美髯不知去向,而且他还身着罗马###院特有的右襟滚紫边的束腰短袍。
虽然他梳理得整整齐齐的红发渐显斑白,可是经过这一番打扮,他看起来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显得英姿飒爽、气度非凡。数月来的戒酒获得了极大的成效,他那双灰色的眼睛又恢复了昔日的神采和锐气,因为纵情酒色而长出的皱纹也隐去了踪迹。
“呃!我简直饿坏了!”加图顺手操起一只餐碟说,“普罗格兰特斯,上菜。”
要想让加图感到忧郁实在太难了。加图的乐观是极具感染力的。当普罗格兰特斯奉上一种极品红葡萄酒时,加图先谨慎地尝了尝,然后连声称好,不过他只是非常有节制地不时呷上一口。
当桌上吃得只剩那种美酒、两块上好的干酪及一些葡萄干时,所有的侍者都离开了,只剩下普罗格兰特斯留下来照应他们仨。酒足饭饱的加图一屁股瘫进沙发里用胳膊肘枕着柔软的绸垫子,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我想开除雅典罗多鲁斯·科尔代里昂的职务。”加图说,“一旦那样,马尔库斯,你将不得不扛起他的重任。”
呃,我又得回到校园时代了!小加图边暗暗思量边条件反射般地回答加图:“物质,凡是坚固的东西都是实体。”
“我们的沙发算不算实体?”
“当然是啦。”
“神们算不算纯物质?”
“是的,当然。”
“你是在说:芝诺认为灵魂也是一种物质。”
“是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