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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大传·十月马-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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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马的行政区名都是非常规律的。它们常常来自于它们坐落的山头或者是附近的山谷,而在平坦的亚历山德里亚,那位很有数学头脑的马其顿建城者把这块地方分成五个仲裁区———阿尔发,贝塔、伽马,德尔塔和依普塞龙;伽马区的一部分坐落在贝塔区域之内;伽马区的东部却不属于伽马区而是属于德尔塔区———这个区域是成千上万犹太人的家。这些犹太人居住区逐渐向南入侵依普塞龙区,他们只好与亚历山德里亚城内几千名只有居住权而没有居民权的外国居民米特人生活在一起。阿尔发区是这两个港口的商业贸易区,而位于城西南的伽马区,也可称之为拉可提斯———是亚历山大家族发源地所在的村子的名称。
  说到财力,大部分居住在老城墙之内的居民至少能算中产阶级以上。城中最富裕的居民(全部都是纯马其顿血统),则散居在老城墙外、月亮门以西遍布美丽花园的郊区地段的一片大公墓之间。罗马商人之类的富有外国人的居住区在太阳门以东的城墙之外。一切都等级分明啊!恺撒寻思道,无论走到哪里,我总看到这样不可逾越的等级制度。
  社会等级是极其森严的,容不得丝毫的逾越———这对亚历山德里亚人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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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马 第一章(11)
在亚历山德里亚有两个有趣的现象吸引恺撒的注意。其一是本土的埃及人被禁止入住亚历山德里亚。恺撒寻思道,尽管亚历山德里亚人鄙视埃及人,可埃及人民的许多风俗习惯依然同世界上其他人种的文明一样使亚历山德里亚这个小世界显得丰富多彩。另一个现象则显得更古怪,仅仅为了使青少年时期的男孩有可能被宫廷相中,甚至有些出生高贵的马其顿贵族也常常会故意把自己最聪明、最有发展潜力的儿子行庵割礼,以便他日后有机会擢升为宫廷最高职位———皇宫内务大总管。只要一个家族中有一个亲戚在宫中就等于在国王和王后的身边安插了一个耳目。
  对恺撒来说,当然不是亚历山德里亚的所有事都让人开心。恺撒无视那些咆哮着、带着恐吓脸色的当地暴民,探访了整座城市的军事防卫装备。他发现亚历山德里亚的所有防御工事都是针对海上而非陆上进攻者而安排的。很明显,现在的亚历山德里亚人对陆上入侵者是毫不畏惧的;对!如果有什么人敢入侵亚历山德里亚城的话,他们一定是从海上来的,而且无疑是罗马人。
  亚历山德里亚的外观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同时在实用功能上也毫不缺乏天才的创造。可是这一切都远非完美。其中也充斥着肮脏卑琐的贫民窟和邪恶的犯罪场所。在相对较穷的伽马区———拉可提斯街区和伊普塞龙街区随处可见堆积如山的垃圾和动物死尸,一旦远离那两条大道———卡罗比克大道和宫廷大道,就很难看见公益泉水和公共厕所,而且绝对找不到一间浴室。
  这里还有一种令人讨厌的地方圣物:一种鸟!伊比塞斯鸟,这种鸟有黑白两个品种,它们在亚历山德里亚城被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动物。只要杀害一只这种鸟,其后果都是难以想象的。如果一个对当地习俗一无所知的外国人误杀了一只伊比塞斯鸟,他就会被拖到阿哥拉祭坛被暴民们撕得粉碎。这些狡猾的鸟儿们似乎深知自己神圣不可侵犯,所以它们总是恬不知耻地利用着这种优势。
  当恺撒的舰队到达亚历山德里亚时,它们正好从阿尔泰俄比亚飞回来。本来在阿尔泰俄比亚可以飞逝如电的伊比塞斯鸟,在这里却一反常态。你常常看见它们成千成万地一字排开,慵懒地站在那些宽阔堂皇的大道上,成堆地挤在那些交通要道的十字路口上,活像给这些道路又铺了一层柏油或者白雪。它们那散发出恶臭的粪便污染了人行道的每一寸地面,而且为了取悦于民众,亚历山德里亚的当权者似乎无意于要去雇个什么人来清除这些堆积如山的粪便。也或许是他们想等这些鸟们返回阿尔泰俄比亚时,他们才会发起一次大规模的清扫活动也未为可知!总之现在这些大道上交通繁忙,这些马车为了不伤害这种神圣的鸟类甚至不得不雇一个额外的人来把它们赶到一边。而在皇宫里,总有一小群奴隶成天都在温柔地收容这些伊比塞斯鸟,把它们先关进笼子,再寻个什么机会把它们放到宫外的大街上去。
  最值得恺撒大书特书的是:当地居民对蟑螂、蜘蛛、蝎子、甲虫和蜗牛等昆虫总是青睐有加,一有机会就会狼吞虎咽。而且那些鱼贩、屠夫和草坪整理者总是东挖西挖,把这些毒虫从边边角角处掏出来满足民众的口腹。当恺撒的扈从正把那些伊比塞斯鸟赶到一边为他开道时,他暗自露齿一笑,在罗马人眼里,这些毒虫恐怕是地球上最令人恶心的东西了。
  在恺撒进驻亚历山德里亚的第三天,一艘船独自到达大港,并且技巧娴熟地把船驶进了皇家港口———毗邻罗基阿斯角的被围起来的一小块区域。一长队轿子被抬下码头,每一顶轿子都由六个长相及身材差不多的男人抬着。国王乘坐的轿子镀着黄金,用宝石嵌成神秘而奇特的古埃及图案,帘子上装饰着毛茸茸的紫色羽毛。国王被奴隶们用胳膊从庙宇似的船舱中抬上岸,然后将他小心翼翼地安置在金碧辉煌的轿子里。他是一个刚到青春期的少年,皮肤白皙、嘟着嘴、长相不错。在国王的身后出现一个留着鼠褐色鬈发,很有个性的漂亮小伙。恺撒从他身着紫色衣服———这种紫色介于推罗紫与皇家禁卫队队员穿着的华丽而俗气的洋红色之间———及脖子上戴着一个造型独特的金项圈来推断,这个人就是宫廷内务大总管波特伊鲁斯。接着从船上下来一个穿着比波特伊鲁斯的紫色稍次一等的轻飘飘的、女人气十足的老年男子,他脸色暴躁,面颊大红,有着一张胭脂红的嘴,整个人看起来浓妆艳抹极为俗气。这个人一定是国王的老师泰奥多图斯。在对手们看见自己之前,他就已经看到了他们,这让恺撒自我感觉极为良好。
  恺撒急忙返回自己那卑琐的住所等候宫廷的召唤。
  果然,国王到达皇宫后立即召见了恺撒,可惜时间很短。当他跟随自己的扈从们回到会客厅时,他看到国王并没有坐在那张较高的御座上,而是在较低的那张王座上落座。真有意思,即使他的姐姐不在亚历山德里亚,他也觉得自己不够资格去坐她的位置。国王按照马其顿国王那样来打扮自己,推罗紫的束腰外袍,屈拉米斯斗篷,戴着一顶系着白带子的宽边推罗紫帽,帽上密布着各色价值连城的珠宝和钻石。
  

十月马 第一章(12)
这次接见非常正式而短暂,国王谈话时的语调生硬,似乎是在死记硬背;而且从始至终,他的眼睛都盯着自己的老师泰奥多图斯。恺撒发现自己还没有找到机会谈谈正事,会见就已经结束了。
  “我有一些私事要与你相商,伟大的恺撒。”
  “愿闻其详,去你那里还是我那里?”
  “去我那儿吧!我必须向你道歉,”当他跟在扈从后面,肩并肩与恺撒走在一起时,波特伊鲁斯油腔滑调地说,“简直是愚蠢的怠慢,那个白痴加尼米德斯本来应当把你们安置在专为贵宾准备的宫殿里的。”
  “加尼米德斯,一个白痴?我不这样认为。”恺撒说。
  “我看他倒有很多非分之想。”
  “哦!”
  波特伊鲁斯将他自己的住所修在一批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而且整个建筑占据了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坐落在罗基阿斯角旁。在自己家里,他不但可随意欣赏大港的动向,而且可以随时观赏海上的美景。如果这位内务大总管愿意,他随时可以从寝宫的后门出去,走到一个小海湾里———在那儿,他可以在沙滩上尽情地赤脚散步。
  “好极了。”恺撒坐在无靠背的椅子上说道。
  “你想来杯沙摩斯酒还是基奥斯酒?”
  “我什么也不要,谢谢。”
  “来点泉水怎么样?赫尔巴拉茶呢?”
  “谢谢!”
  波特伊鲁斯在恺撒对面落座,他那深不可测的灰眼睛注视着恺撒。
  他还不是一个国王,但他已经有了国王的派头———他的面容虽然饱经风霜,但仍能见出昔日的美丽来;一双隐藏着不安和忧虑的眼睛显出遭遇挫折后的阴沉———眼光比冰还冷。可是他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显得很客气。
  “你到亚历山德里亚来做什么,恺撒?”
  “为的是格涅尤斯·庞培·马格努斯,我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
  波特伊鲁斯眨了眨眼睛,非常惊讶地问:“为一个手下败将而亲自出马?你只需吩咐你的下属就可办到啊!”
  “你说的没错,我愿意尊重对手的人格尊严,而派一个下属来找寻庞培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奇耻大辱,波特伊鲁斯。庞培·马格努斯和我这二十三年来一直是朋友兼同僚,有段时间他还是我的女婿。虽然在内战中我们选择了对立的立场,但这丝毫没有改变我们以往的朋友关系。”
  听了恺撒的话,波特伊鲁斯有些失色。为掩饰自己的情绪,他端起自己价值连城的高脚杯放在嘴上轻轻呷了一口,似乎恺撒的话倒令他口干舌燥了:“或许你们以前是朋友,可庞培·马格斯现在是你的敌人。”
  “我的敌人只指那些来自于不同文化的人,内务大总管!而不来自于我们民族各阶层之内。不过敌人也是一个不错的词———它允许不同的事物能够平起平坐。可是,我并非像一名复仇者一样追逐庞培。”虽然疑云开始在他心中升起,可恺撒依旧纹丝不动地坐着。“我的处事原则,”他继续清晰稳健地说,“以前是仁慈温和,以后也将继续如此。为了对他表达真诚的友谊,我一直在亲自找寻庞培·马格努斯的下落,这远比待在由阿谀奉承者组成的###院有意思得多。”
  “我们误解他了,”波特伊鲁斯私自想,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很苍白,“不,不,我绝不能告诉他我在佩卢西姆都干了些什么?我们以己度人,我们的所作所为是他无法谅解的。我一定要对恺撒保密庞培·马格努斯的不幸命运,泰奥多图斯! 我们必须让庞培·马格努斯的不幸命运成为永远的秘密,泰奥多图斯!但愿我们能找一个借口脱身,早点支开恺撒吧!”不幸的是,事与愿违,泰奥多图斯像一个家庭妇女一样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身后紧跟着两位衣着粗劣格子呢男裙、抬着一个大罐子的奴仆。到了屋里,他们放下手里的罐子,拘谨地呆立一旁。
  泰奥多图斯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恺撒身上,从他的眼神中可以显而易见地看出他对恺撒的倾慕之情。“伟大的盖尤斯·尤利乌斯·恺撒!”他用长笛般悦耳的声音说道,“哦!见到你是多么荣幸!我是泰奥多图斯,伟大的恺撒!我是陛下的老师,我给你带来了一件礼物。”他窃笑道,“事实上,我给你带来两个礼物!”
  恺撒直直地坐在原处,没有作答。他的手沿着象牙权杖延伸的方向握住它,左手跨过肩头抱着托加袍上的褶饰。他那平时显得极其仁慈、性感、幽默而略微上翘的嘴唇如今变得薄薄的,两只眼睛寒光逼人。
  泰奥多图斯感到一种莫名的快乐,他伸出手大步走向恺撒;恺撒把权杖放在自己的腿上,伸出手去揭坛子的盖子。盖子上有一只雄狮头浮雕,在雄狮头茂密的鬃毛外环刻着“庞培·马格努斯”。恺撒紧紧握住拳头按住盖子,不愿将它打开,那两个奴仆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苍白的指关节掰开。
  

十月马 第一章(13)
其中一个奴仆揭开坛盖,另一个则把手伸进坛子摸索。不一会儿,就抓住一撮乱蓬蓬的银发把庞培的头提了出来。庞培脸上的皮肤被泡碱弄得苍白如麻,一条条血流顺着头颅下部滴进坛里。
  庞培那张脸看上去很平静,眼睑垂下来遮住他那对生动的蓝眼睛;正是这两只无邪的眼睛过去常常在###院聚会时环视四周,天真如被宠坏的孩童。他的狮子鼻,小而薄的嘴唇,凹陷的下巴,高卢人典型的圆脸都一如往昔。除了略带雀斑的皮肤已经变得灰白外,其余的部位都与他生前一模一样。
  “谁干的?”恺撒问波特伊鲁斯。
  “当然是我们干的,为什么要问这个?”泰奥多图斯脸上一副顽皮的样子,似乎正在等候恺撒的夸奖,“正如我对波特伊努斯所说的那样,人死了以后就再也不会伤害人了。我们已经替你除去你的宿敌,恺撒!事实上,我们已经为你除掉了两个敌人!当庞培到埃及的第二天,伟大的伦图卢斯·库鲁斯也来到我们那里,因此,我们顺便也把他干掉了,但我们想你也没有兴趣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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