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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恺撒更好呢?也许在座的各位都会在谋杀行动中身首异处,可是他们的形象则会永远与神们连在一起,为了这样的荣誉卡西乌斯是宁愿献出自己的生命的。
“嘘!你们说够了没有!” 卡西乌斯大叫一声为布鲁图声援,“他说得没错,你们这些蠢货!我们的确应该当众行动!以我的经验来说,这件事如果秘密进行的话,成功的希望是极为渺茫的———最好坦坦荡荡、直截了当地去做,不要再想什么歪招。当然,我并不是要大家如巴西卢斯所言的那样,直接走到恺撒跟前把我们的意图向他交代清楚再行动,你们要知道,一把锐利的刀子既然在暗处能置人于死地,在明处更没有理由杀不死人。恺撒走路时喜欢让两名执政官跟在自己左右两侧。” 卡西乌斯将握紧的右拳头狠狠砸在左手掌上———“有了!我们干脆把多拉贝拉和安东尼一块儿除掉算了。”
“不行!”布鲁图叫道,“不,不行!我们只是要诛杀暴君,而不是集体大屠杀!你们从未向我提起过要刺杀安东尼和多拉贝拉!如果那天他们正好在恺撒身边,我们最好另寻良机。我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刺杀暴君———只杀罗马的皇帝!只有那样,我们才能自圆其说,说我们为罗马人民消灭了专制君主!事成之后,我们立即扔下手中的匕首赶到罗斯特拉广场,大声地、自豪地、毫无愧疚地欢呼!那时我们再派一批口若悬河的演说家将我们的刺杀行动杜撰成英雄除恶的爱国行为。届时我们就可自称为全体罗马人民的解放者,为自由而战的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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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马 第七章(57)
呵,我还一直把布鲁图当个宝呢?特里波尼乌斯心情沉重地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扪心自问道。他用眼角冷冷地扫了一眼布鲁图,不管如何,如今想把他剔除出去已经不大可能了,如果缺了布鲁图我们就将失去了罗马民众认可的牵头人,那样我们的计划将会自行瓦解。不管如何,我答应过安东尼:这次计划必须要秘密进行,这也是我们早就想好的。布鲁图所言的那种当众刺杀方式纯粹是自杀行为。如果触怒了安东尼,他报复起来可要了我们的命!特里波尼乌斯脑子飞速转动,想把这次谋杀按照自己先前的计划制定下去。
“等一等,等一等,我还有话要说!”特里波尼乌斯的嗓门如此之大,以至于沸沸扬扬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二十二双诧异的眼睛同时转向了他。“谋杀行动的确可以公开而安全地展开,”他说,“时间是本月的伊德斯日,地点在庞培大帝的官邸———你觉得这够公开了吧!布鲁图?”
“在举行###院议员大会的时候刺杀他当然是再公开不过的了。”布鲁图被特里波尼乌斯的设想吓得冷汗直流、瞳孔放大,“我并没有说过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刺杀他,我的意思是说,在刺杀的现场,必须要有一些德高望重、极有影响力的人见证而已———那些人能够为我们行动的正义性、目的的高尚性做见证。要达到这个标准,只需要十来名、几十名###就绰绰有余了。”
“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具体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刺杀恺撒就不再是问题了。”特里波尼乌斯松口气说道,“恺撒一向不喜欢在路上过多地与人攀谈,他总是径直走入会议大厅。一旦进入###院大厅,他便一头扎进文件堆里苦干起来,直到散会为止。可是,恺撒一向是谨守法律的楷模,进入议会大厅时他从来不把书记官或者扈从带在身边,因此在会议大厅里面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只能自己靠自己了。我完全赞同你的想法,布鲁图,我们一定要当众杀死恺撒,别的人我们谁也不动。不过这样我们又会生出别的难题,你知道其他的官员们可不像恺撒那样,他们个个都带着身怀绝技的扈从和护卫,我们在行动时必须把他们隔离在大厅之外。因为扈从们都是只长手脚不长脑子的工具,他们只会行动。只要扈从们看到哪个人敢动恺撒一根毫毛,他们可能连想都不想就会冲上前去与冒犯者以死相拼。我们没有什么胜算,除非我们把其他的官员们都隔离在外。可是我们把所有官员隔离在外时,我们的行为又会失去见证人,真是难以两全呀!”
特里波尼乌斯神情变幻不定,他正是酝酿一个更加直截了当的计划。
“我们的行动必须要迅速。”特里波尼乌斯接着说,“如果行动迅速的话,即使###院大厅里有几十个下议院的后座议员也没什么大碍。我们可以先将恺撒团团围住,在大家意识到不对劲之前,我们就应该下手。只要我们事先排练好如果向人们解释这次行动,相信我们会名利双收的。或许当时在场的人会感到震惊。可是一当安东尼醒悟过来是怎么回事———我想在座的每个人对安东尼的演说天才都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一定会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地大大地为我们布一次道的。尽管他身上有些令人看不惯的恶习,可安东尼的确是一个值得我们信赖的人。###们一定会对他的证词深信不疑,因为每位###都清楚安东尼与恺撒之间的亲缘关系。实际上,谋杀恺撒俱乐部的成员们,我可以肯定安东尼在###院的发言一定会对议员们产生举足轻重的作用。”
呵!特里波尼乌斯,特里波尼乌斯!难道在我们的俱乐部里就找不出一两个说话顶事的人吗?德基姆斯听着特里波尼乌斯上气不接下气的长篇大论,不以为然地想。你是不是与安东尼做了什么交易?你可真有手腕!安东尼更是会坐收渔翁之利!他连小手指都不用动就可以除掉自己的堂兄盖尤斯,而且还可以顺利获取他的巨额遗产。
“我还是觉得把安东尼一块杀了好。”卡西乌斯固执地说。
德基姆斯答道:“不,我可不这样认为。特里波尼乌斯说得对。如果我们既想杀死恺撒,又想明哲保身的话———我们就要伪装成诛杀暴君的自由卫士———然后,安东尼自有办法为我们开脱。个中的缘因是:他就可以统领军团前去攻打安息王国了。”
“你是说他将顶替恺撒的位置吗?”卡西乌斯咕哝道。
“安息之战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战役,但凡是有胆识的军人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可是他对取代恺撒恐怕没有太大的兴致,他可不愿意像恺撒那样劳顿奔波,因为他天性就是好逸恶劳的;恺撒死后,惟一能与安东尼沾上边的纷争是:他与多拉贝拉之间的高级执政官之争。”史泰乌斯·姆耳库斯说,“可我还是想建议大家:最好从我们中间派个人去请西塞罗,他可能是最愿意亲眼目睹恺撒被刺的###院议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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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马 第七章(58)
“我们现在还有一个紧要的问题没有解决,”德基姆斯说,“那就是,当我们实施谋杀时,如何才能将安东尼、多拉贝拉及其他的###院议员们隔离在议会大厅之外。我认为我们必须在俱乐部成员中选一个人留在庞培的花园里,而这个人应当平素与安东尼过从甚密、与安东尼有很深交情———也就是说一个安东尼乐于与之攀谈、闲聊的人。如果安东尼没进议会大厅,其他的人,包括多拉贝拉也就不会进议会大厅的。”德基姆斯吸了长长的一口气说:“我提议让特里波尼乌斯留在花园里拖住安东尼。”
当特里波尼乌斯从椅子上跳起来时,德基姆斯赶上去紧紧抓住他的手。“凡是参加过高卢战役的人都知道,你是最无畏的勇士,刀光剑影对你而言都不在话下,就算你没有亲自把匕首刺进恺撒的胸膛,人们也绝不会称你为懦夫的,亲爱的盖尤斯。从你与安东尼之间深厚的交情来看,没人比你更适合留在花园里套住安东尼了,我们为自由而进行的奋斗成败很大程度要取决于你。”
特里波尼乌斯在德基姆斯的劝导之下想开了一些:“我同意留在花园里,可是你们也得发誓,事成以后不要把我晾在一边。你们二十二人,都得与我一一击拳为誓:恺撒是我们同心协力共同除掉的,凡是参与了这次行动的人都将功不可没。”
“我同意起誓。”德基姆斯眼睛里闪着光亮。
其他的人也过来与特里波尼乌斯击拳为誓:盖尤斯·特里波尼乌斯被我们一致推选为留在花园里拖住安东尼的人。
“在本月伊德斯日之前,俱乐部成员还有必要会面吗?”凯基利乌斯·布基俄兰乌斯问道。
“不用了。”特里波尼乌斯开怀笑道,“我只要求在座的诸位能在伊德斯日那天天亮后的一个小时内抵达庞培议会大厅花园。到了那时,我们也不必介意其他的议员看到我们二十几个人纠集在一起交头接耳。因为只要我们能干掉恺撒,人们自会明白我们到底在商议什么事了。恺撒开会时总是不守时,因此我们可以把谋杀的每个步骤在花园里好好排练一番。由于当天是伊德斯日,恺撒在召开会议之前还不得不代替那个子虚乌有的朱庇特神庙的专职祭司、领着一只羔羊沿着圣路前往阿尔克斯祭坛祭献。即使马上就要离开罗马了,可他依旧是公事缠身,忙得不可开交———或许我们的谋杀倒是对恺撒的一种拯救,他的确太累了,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听了特里波尼乌斯的话,大家都露了笑脸,只有布鲁图和卡西乌斯两人例外。
“我预计,当天早上,在恺撒到来之前,我们至少有好几个钟头可用于谋划我们的谋杀行动。”特里波尼乌斯继续说道,“德基姆斯,可否劳驾你在那天先到多姆斯议事厅去一趟,你先陪同恺撒到朱庇特神庙去参加祭祀仪式,然后随他去哪里你就跟到哪里,只要他开始动身前往玛尔斯原野时,你就派一个人早早给我们送个信号来。你派信使时也要叫恺撒知道———你就告诉他,由于他迟到了,所以你觉得先派个人通知大家恺撒正在来路上要稳妥些,这样议会大厅里的与会人员就会有所准备。”
“他肯定还穿着那双红色的长统靴。”昆图斯·利加里乌斯咯咯笑道。
在刻瑞斯神庙门前,“谋杀恺撒俱乐部”的人庄严的互相握了握手,彼此会了会眼神,便没入黑暗之中。
“盖尤斯,我劝你还是尽早把扈从召回来的好,”当卢基乌斯·恺撒在国库门口碰到正欲离开的恺撒时,劝告他道,“瞧你现在连一分钟休息时间都没有,你不觉得像你这样疯狂地工作是一桩吃力不讨好的事吗?”
“你以为是我自己不想休息吗?卢基乌斯,我是被逼无奈呀!”恺撒遣走了身后的书记官对卢基乌斯诉苦道,“因为罗马紧缺公用土地,而每个大农场主们的刚愎自用、自私自利迫使我不得不东拼西凑,买了面积不大的地方却分成一百五十三个地域,相应地为了使土地法适合于这一百来个地方,我必须将之修正一百来遍才行———除此之外,由于近年的对外征战,我们在国外还有大批的殖民地,每个地域有每个地域的特色和限制,因此也就要求有不同的土地管理条例,而这些法规目前尚是一片空白———我还兼任了检察官一职,因此还有堆积如山,不计其数的国家文件等着我批阅———每天都有三四十份诉状呈交上来,况且每个案件对当事者来说都是性命攸关的———我上面所说的还是那些肉眼看得见的工作。”
“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我是很乐意替你分忧的,可是你总也不肯让我帮你。”卢基乌斯木然地回答道。
恺撒微笑着捏了捏卢基乌斯的胳膊:“你现在年事已高,再也不抵那些年轻的执政官了;就凭你在高卢战役的赫赫战功,你也该好好享享晚年的清福,怎好劳驾你处理这些令人心烦气躁的公务?不行,现在该是###院后座议员们为国家出力的时候了,再不然他们除了偶尔到议会大厅去转一圈外,便成日无所事事,顶多只接接那些大有油水可捞的案子来调剂一下心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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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马 第七章(59)
卢基乌斯对恺撒的抵触情绪消失了,他现在觉得能与堂弟一道穿过加图尔那井和维斯塔神庙是件非常惬意之事。何况他们身后还跟着那么一大群恺撒的幕僚呢!恺撒现在整日都在为这批幕僚而头疼不已,而卢基乌斯却很欣慰在恺撒遣散扈从后有这批人陪在堂弟身边保护他。
虽然罗马城早已取缔罗马广场上那些有损市容和环境的杂货摊、售货厅,只允许那些流动的手推车向广场上的过客出售快餐和小吃,但还没有成文的规定让那些占卜者、算命先生及巫师撤出广场。他们还是随处席地而坐,从事老勾当借以养家糊口。罗马是巫术和迷信的胜地。
在所有这些占卜者当中,当数斯普里那最为神机妙算。斯普里那的摊位正对着多姆斯议事厅的靠近维斯塔尔贞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