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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说。
“你打得好吗?”
“还不赖。”
“你认为你可以打正式的学校代表A队吗?”洛杰问。
“不可能。”我说,“我只能打二军,当预备B队。”
“好吧。”洛杰说,“欢迎加入,我们需要新血。”
“谢了,老兄。”我说。
我不敢相信他人这么好。他……这该怎么说呢?他很有礼貌:橄榄球员中你见过几个有礼貌的?而且友善?而且像他这么大方?
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嘿,听着。”我说,“我在这难过得受不了的原因是……”
我想跟他全盘托出,实话实说;但是我就是说不出口。
“我看你一定是因为爱得受不了。”洛杰说。
“不是的,诶,是的,有可能。”我说,“其实是,我的胃肠会这样乱七八糟,是因为,唉,我忘了皮夹,我把钱忘在家里,老哥。”
“傻蛋!”洛杰说,“别紧张,老弟。你早点说嘛。有我罩你。”
他打开皮夹子,给了我四十元。
我真想赞美主,感谢老天。
什么样的小孩能够像他这样,随便出手就能给你四十大洋?
“我会还你的,老哥。”我说。
“什么时候都行,你就开心地玩,OK?”
他再度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背,是的,他老是拍我的背。
我们一起走回座位,把东西吃完,然后洛杰载我回学校。我告诉他们我爸会来体育馆外面接我。
“小伙子,”洛杰说,“现在是清晨三点哇。”
“没关系,”我说,“我爸上晚班,他下班后过来正好。”
“你确定?”
“确定,没问题的。”
“我会把潘娜洛美眉安全送到家的,老弟。”
“酷。”
潘娜洛普和我一起下车,所以我们有一点私下相处话别的时间。她的眼睛散发出镭射般的光芒。
“洛杰跟我说,他借了你一点钱。”她说。
“是啊。”我说,“我忘了带皮夹。”
她的镭射眼热力更强了。
“阿诺?”
“啥?”
“我可以问你一件重要的事吗?”
“可以啊。”
“你是不是很穷?”
我不能再骗她了。
“是的。”我说,“没错。”
我以为她会掉头而去,从此离开我的生命。但是她没有,反而亲了我,亲在脸颊上。我猜,贫穷男得不到唇吻。我正想骂她肤浅时,却突然了解:她把我当朋友——真正的好朋友。事实上,她真的关心我。我一直在想着她的胸部,而她挂念的却是我整个生命。我才肤浅。
“其实是洛杰先猜到你可能很穷。”她说。
“噢,太好了,现在他可以去跟大家说这件事。”
“他不会跟别人说的,洛杰喜欢你,他是个好人,就像是我的哥哥,他也可以成为你的朋友。”
那听起来很不错。比起那些无边的色欲春梦,我更需要的是朋友。
“你爸真的会来接你吗?”她问。
“真的。”我说。
“你说的是真话?”
“不是。”我说。
“那你怎么回家?”她问。
“大多数的晚上,我走路,或搭便车。一般来说,总是有人会载我一程,只有几次得徒步回去。”
她开始哭了起来。
为我而哭!
谁想得到,同情之泪也能这么*?
“噢,我的天,阿诺,不行啦。”她说,“我不能让你那么做,你会冻死的。洛杰可以载你,他会很乐意载你回家的。”
我试着要拦阻她,但潘娜洛普跑到洛杰的车边,跟他说了真相。
而洛杰,好心慷慨、带一点点种族歧视的洛杰,那晚把我载回了家。
之后,他又好几次送我回家。
如果你让人家稍微走进你的生活里一点点,他们真的可以变得非常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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