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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看见了你以前的自己?”
“我还没有变态到喜欢以前的自己。”
“不要那么说,听说一个人爱上另外一个人,其实只是爱那个人身上像自己的部分罢了。”
“那么说来,恋爱的人其实都是自恋狂。”
“不知道,我一直都是单身狗啊。”颜烛铭嘲讽自己着。
“叫几声来听听。”顾冬来玩笑着。
“汪汪汪。”没有想到,颜烛铭真的喊了。
就在那刻,男人伸手拦住少年的脖子,深深的吻上少年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八)偶遇
自从陈雅蝶来了之后,颜烛铭隔壁的房间再也没有闹腾过,徐哲航和赵帆也不像之前那样火热,大有分手的预兆。不过颜烛铭已经习以为常,并不放在心上。
只是他同顾冬来也变得有点生疏,或者是他故意疏远男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是种很矛盾的情感。
他转而包办了外出采购这项任务,为了减少和顾冬来的见面。
清晨,屋外下着雨,他穿戴整齐下楼,看见走廊坐着一个人,是赵帆。
他走过去,什么也不说,只是站在他身旁,屋檐下顺着雨滴,他伸手,雨水顺到他掌心上,他的手弄得湿漉漉的,然后迅速收回,露出笑容甩着手看向赵帆。
颜烛铭对少年说:“雨快停了。”
“颜烛铭,我和他是不是也到头了?”赵反问微微皱眉,颜烛铭觉得他忧愁的模样好看,可他也不希望他延续下去。
“哎,这雨怎么又下大了。”颜烛铭惊呼着,用孩子般的口吻抱怨着。
赵帆见了,便戳穿他道:“你别装听不见,顾左右而言他。”
颜烛铭这才收敛起笑容,低头看了看少年,说:“你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这种事情,何必来问我。”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他离开。”
“既然成日担心受怕,何不早早离开。”颜烛铭说完便知晓自己错了,赶忙说:“对不起,我……”。
“不用和我道歉,我知道你只是实话实说。”赵帆说着冲颜烛铭苦笑了下。
赵帆又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你问我怎么看待徐哲航?”颜烛铭好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故意再次询问。
“是啊,不能说么,难不成你暗恋徐哲航。”
“他不错。”
“拜托你说实话,每次听见你撒谎我都起鸡皮疙瘩。”赵帆很轻易就看穿了颜烛铭的谎言。
“我不喜欢他。”颜烛铭的声音有些干冷。
“那你喜欢谁?”赵帆见颜烛铭不回,带有笑意问道:“你觉得顾冬来怎么样?”
本来神情平和的少年听了这话立马转身看向赵帆,他内心惊慌失措,却也只好抑制着不说话。
“哈哈。”赵帆看着颜烛铭那样便放声笑起来。他道:“没有想到你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颜烛铭,我想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这算不得秘密。”他转过身不在看屋外的雨。
“夏妍不知道的就是秘密。”赵帆道:“你放心,我绝不说出去。”
颜烛铭只是背过身对赵帆说:“我出去一趟,晚些回来,叫他们吃饭不必等我。”
“行了,知道了。”
颜烛铭临走时说了句:“赵帆,你不必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赵帆也同样回少年,道:“颜烛铭,你也不必把我说的事情放在心上。”
颜烛铭听了,摇着头笑了笑往前走去。
夏季,雨下起了都是一阵阵的。
颜烛铭为了躲避顾冬来在集市采购完后会来回坐一辆111路公交消磨时间,直到晚饭后才回去,这几天都是如此。
111路公车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几岁,颜烛铭估摸人家23,24岁。他的皮肤晒得黝黑,颜烛铭猜想是他常年开公车太阳太大的缘故。乡下只有这一班公车,他总是一个人从早到晚开同一条线路,月月年年如此,从来没有见过他因为什么事和乘客生气过,车上的人大部分是看着他长辈,也有一些是同他一起长大的朋友。
颜烛铭喜欢坐在公车最后一排最靠左边的位子,他每天都坐这个位子,然后来回的坐这辆车。到了目的地,也不下车,只上前往投币箱里面再投两块钱,然后再坐回去,偶尔他忘了,司机也不赶他下车,司机也从也没有和颜烛铭聊过天。即使是这样阴雨天,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路开,这个年轻人也没有一句话。
他七点半下班,他的名牌上有照片和他的名字,他叫刘东海,工号是5768。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名字和顾冬来的名字中一样有个“dong”字,颜烛铭看到的时候颇为亲切。
“那个……”。
这已是末班车了,颜烛铭刚要下车,这个平日闷声不吭的男人突然开口。
“你喊我?”
“请问你有空吗?”
颜烛铭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居然点了回应:“有。”
然后这个叫刘东海的小伙子带他去村头大王饭馆吃排挡。
起初两人也没什么话,对方只是闷喝白酒,颜烛铭不喝酒,不过那日天热的很,他忽然越发渴起来了,喝了两听雪碧也没有用,最后开口要了一瓶啤酒,大口喝起来。
“你怎么不问问我干嘛请你吃饭?”
“不是都说乡里人热情好客么。”
“我想我没好客到这种地步。”刘东海笑了笑。
紧接着一群乡里人走过,看见刘东海便冲他招呼道:“东海,怎么那么晚还不回家,刚看见你老婆带孩子坐门口等你呢。”
他不说话,只是闷闷的把大半杯白酒一口饮尽里。
“我没见过你,你最近才来这里的吧?”
“恩,和朋友来过假期。”
“是学生?”
“是,明年上大学。”
“哦。”他简单的回着,两人坐在屋外的小板凳上吃饭,雨到晚间停了,风忽然大起来,对方的黑发吹得遮了眼。
“我有事想请你帮个忙。”他终于说了他要对颜烛铭说的话。
“什么事?”
“想让你帮我去看看一个人,就住在这里,他叫梁温修。”
“既然就住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去看他,反而托我去看他?”颜烛铭感觉奇怪的反问道。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颜烛铭,那神情如那日的风,席卷着颜烛铭的心,让他无法不接受他的嘱托。少年总觉得这个看着年纪轻轻的年轻人,看似有美满家庭的男人心事重重,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好,可以,你把他地址告诉我,我明天早上就去拜访他。”
“你怎么不追问我原因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你不也不问我为什么每天一个人坐你的车到天黑才回去吗?”
“再说了我问你一次你不说,何必再问第二次自讨没趣。这也是我举手之劳,你还请我吃饭呢。”颜烛铭说着把酒杯中的酒一干为净,他本就第一次喝酒,风一吹他的脸,酒精上头,脸红了一片。
他只是含糊不清的和刘东海玩笑道:“我怕不帮你忙,以后我坐车,你要把我赶下去。”
后来是刘东海送颜烛铭回去的,颜烛铭有些喝多了,走路的时候,一直往刘东海身上靠。
刘东海用手去扶他,然后抬头看了看那日的天,说道:“你和他很像,坐我的车也喜欢坐公车最后一排,酒量也不行……”。
他没有说下去,颜烛铭没有醉的那么糊涂,那时他很想问刘东海那个人是不是叫梁温修?可他没有问,不是他不想问,而是他知道问了也只会多份无奈和忧愁,还不如不问。
作者有话要说:
☆、(九)梁温修
刘东海送颜烛铭回去的时候屋外站着一个男人,是顾冬来。
他见少年喝醉了,上前扶他,却被对方一把甩开。
颜烛铭道:“不用你扶。”
刘东海也觉得气氛不对劲,便对他说:“那我先走了。”
颜烛铭只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自行离去。
顾冬来将少年扶进屋,道:“不能喝还喝那么多做什么。”
“我爱喝就喝,干你什么事。”
“如果你觉得那事让你不开心,我可以离开,你不用这样。”
“你不用走,要走也是我走。”颜烛铭说完独自上楼了。
次日清晨,他早早起来,准备去梁温修的住处,而等待他却是夏妍。她为什么而来,目的很明显。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冲动,指着颜烛铭就骂:“你最近犯什么毛病,整天在外面晃就算了,对顾冬来那是什么态度?别以为人家斯文就能欺负人家。”
“夏妍。”
“你喊我做什么?我还没教训完呢。”
“我真希望你不要变。”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觉得你总是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率性而为,很好。”
“那你也这样不就行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很难吗?”
颜烛铭看了女孩一眼,夏妍说:“我和你认识那么多年,你一年加起来的话还没有我一个月说的多,有时候,我总觉得我不一点也不了解你,我真觉得和你白认识一场。”
“你不要在那样子和顾冬来说话了,要是他真走了,我要怎么办?我去哪里找他去?我喜欢他,你知道么?”夏妍说完转身跑了出去,只把颜烛铭留在原地。
少年隔了好久才苦笑一声,他低语道:“我知道,我知道。”
颜烛铭还是去找梁温修了,虽然他心情不佳,不过做人不能言而无信,答应过刘东海的事情他不能不做。
那是一间老旧的小屋,黑色小瓦做屋顶,水泥刷的外墙,周围杂草丛生,一片凄凉。
屋外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在补衣裳,不知道以为穿越到了别的时代了。
“是谁来了?”
颜烛铭走近才发现老妇人已经老眼昏花,补得衣衫歪歪扭扭,看不清他的模样。
“请问梁温修是不是住在这里?我是他以前的同学,刚好回乡来看看他。”颜烛铭又一次撒了谎。
“温修,温修,有人来看你了。”老妇人说着跌跌撞撞拉着颜烛铭进屋。
少年躺在床上,他的脸色没有任何血色,消瘦异常,只不过五官的轮廓放在那里,不论病痛如何折磨他,还是磨不去他昔日的俊朗容颜。
“你老同学来看你了,你坐,你坐,我给你们去泡茶。”婆婆对颜烛铭十分热情。
“不用这么麻烦。”
“要的,要的,你多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颜烛铭见老人如此热情也不好再说什么。
等待老人离开后,床上的少年便开口:“你是谁?”
“我是你以前同学……”。
“呵,我是病了,可还没有老眼昏花,你以为你那话骗得了我奶奶,还能骗得了我吗?我念书的时候班上从来没有你这号人。”
“我……我可能长相变了不少……以前很胖的。”
“随你怎么说,反正你要骗也骗不到什么,你看看这家徒四壁的模样就知道了。”少年说着猛烈的咳嗽起来,一会儿吐出一滩血。
“你……你咳成这样,怎么不去医院看看?”
“没事的,也只是咳嗽罢了,哪有那么多钱上医院去。”梁温修说着伸手冲颜烛铭,说:“坐吧。”
颜烛铭坐到他床边,望着满脸病容的少年,沉默不语。
“你不是认识我是我以后的同学,怎么又不说话了?”
“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因为看我病成这样?”
颜烛铭没有说话,他在心里思忖了下,还是想把刘东海叫他来的时候告诉眼前人。
“其实……其实……是刘冬海……叫我……”。
“你给我滚,你给我滚……”。他听见这个名字激动的喊起了,一喊又猛烈的咳嗽起来,咳的上气不接下气。颜烛铭见了,自然上前用手帮他顺顺气,可少年固执的一把推开他。
他一辈子也忘了那一双通红的眼睛,那是一双孤傲清澈的眼睛,梁温修冲少年嚷道:“你回去告诉他,他可以和其他人一样鄙夷我家穷,他可以笑话我喜欢男人,他可以说我沦落到这个地步是我自作自受……随便他怎么样看不起我,他就是不可以可怜我,叫他收起他的怜悯,我再穷,也还剩点自尊……咳咳……”。
“你……”。颜烛铭不敢在待下去,因为他一提起那刘东海的名字,只会让对方更加激动。
幸好婆婆及时赶回来安抚他睡去才没有出大事。
颜烛铭吓坏了,一个站在屋外。
婆婆走出来,他对颜烛铭说:“别和他置气,他也可怜,父亲在他十二岁的时候车祸离开,那年他母亲便跟有钱人走了,之后就老婆子和他两人相依为命,从他得了这病,更是好几年没人上门看过他了。”
“你常常来看看他,我年纪大了,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