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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我觉得陈默这人挺不错啊。”
“你现在开始帮他说好话了,当初谁骂他死狗来着?”
沫沫马上举手:“这词绝对不是我发明的。”
苗苑歪着脖子想了一会儿:“反正也不是我。”
沫沫横肘撞撞她:“哎,要睡觉,刷牙去?”
“不刷!”
“你能脏死!”
“脏死算了!”
“得了啊!”沫沫一把把苗苑给揪起来,扔进浴室:“不就是一男人嘛,男人如衣服,知不知道?你姐们我,才跟你如手足呢,别为了一件衣服脏了你手足啊!”
苗苑刷着牙,扭扭捏捏地探出半个头来:“可是如今我七手八脚地裸奔了二十几年,对穿衣服的感觉特别地向往……”
沫沫握了握拳头,苗苑又迅速地把头给缩了回去。
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再躺回去,聊巴聊巴就可以直接睡了,苗苑想起她刚到西安的那一阵,一个人住着这间小屋子特别心慌,沫沫有时候就会过来陪她一起睡,两个小姑娘东拉西扯着各式各样的八卦,聊着聊着一个没声儿了,另一个也就糊里糊涂地睡了。那个时候的生活其实也挺好的,没什么烦恼,没大喜就没大悲,没心没肺的,就那么热呼啦啦地年轻着。
可是那时候怎么说来着,她说要寻找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爱情,她要找到这世界上最爱最爱的那个人,对他特别特别的好,然后过得比谁都幸福。可是为什么现在爱情来到了,那个人出现了,她却在幸福的同时如此忧伤呢?
难道说,这才是爱情的本来面目?
23。
人们常常觉得自己可以改变生活,而其实生活是最强悍的,从来都只有人会被生活改变。
苗苑发现如果你默认了陈默他没事就是不会主动打电话的,默认陈默不会像别的男孩子那样贴心,天冷了叫你叫衣服,天气好会问你什么时候出来玩,默认他在工作的时候需要全心全意,不会把个人移动通信工具带在身边……然后,你就会发现日子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难过。
其实人们对幸福的感觉是和预期有关的,有些人吃一碗泡馍小炒就很开心,有些人坐在西安饭庄里都嫌俗,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如果你相信一些事是不正常的,那么偶尔得到的时候就会惊喜。
苗苑觉得我们应该对这个世界保留更多的惊喜,不要把什么都当成是理直气壮的应得的,生活就会更美好。
苗苑想,我那么爱他,不说一辈子,起码前半生就只有他了,那么对他好一点,顺着他一点其实我也乐意的,不是吗?如果有些事其实我也不是真的那么介意,真的想生气,就别关心那什么通常的标准了。
给他脸色看,自己也不好受,你不高兴,他不笑了,你更伤心。
苗苑说,姑娘啊,咱都已经这样了,就别自虐了。
陈默敏锐地感觉到苗苑对他的态度变了,不那么别扭,不那么绷着,不那么好像很想,可还是要装不肯的,让他猜来猜去地疑惑着她到底是要不要。当然,对于这样的转变陈默很欣喜,可是至于为什么变了这样深层次的问题就不是靠直觉可以判断的了,陈默确定他想不出,他怀疑真的就像别人说的那样,女孩子的心思你最好别猜,她们一时恼了一时高兴,一会儿对你好得不可救药,一会儿莫名其妙地说你欺负她。
真的,女人的思维频率与男人从来不在一个脑区,所以对不上是正常的,对上了才是奇迹,要不然心有灵犀怎么会有那么重大的意义。所以陈默决定放弃追究,他是个职业军人,他喜欢向前看,他喜欢目标明确,他不喜欢执着于过去的迷雾,那就像是一个已经完成的任务,如果最后的结果还能差强人意,他就没兴趣为此耗费太多的时间,毕竟精力要放在未来。
如果说结婚是一个任务,陈默分析自己,他觉得他干得挺不错,一步一步都走得很顺利,首先他挑到了合适的人,然后,他们相处融洽而欢乐,真的,比他想象中更美好,那么还有什么可以纠结的呢?
有什么任务会没有风险?有什么任务在结束之后会没有遗憾呢?
所以一切都挺正常。
通常大家都放假的时候,就是服务行业最忙的时候,陈默觉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属于服务行业。快要春节了,这段时间的快反准备工作抓得特别紧,过年这几天偷块黄土都比平常要闹心三分,如果有人故意搞事,全城的人心情都不会好。
陈默想,什么叫万一呢?万一就是一万天的平静和一天的折腾,可是如果那一天让人给折腾成了,那么另外这一万天就全报销。走过士兵宿舍的时候,他抬头看到一排火红大字:忠诚卫士!
陈默叹了口气,所以得时刻准备着啊!
成辉乐呵呵地在楼上向他招手,说特警大队的秦队来了,在屋里等着。自从那次陈默技惊四座,秦悦没事的时候就会跑过来串串门子,用他的话说,原来以为你们干武警的就是窝在地里玩擒拿,想不到手上也是有真活的。
干特警的人说话做事都特别牛气,脚步带风,眼中精光四射,往那儿一站就是个特别扎眼的存在,完全不可忽视,而且站在他十米之内就会觉得被盯着,手脚都不是地方。
男人么,又是军事系统的,好胜心都特别强烈,上次虽然输得没话说,可秦悦还是有不甘心,巴巴地打了申请,以兄弟单位互帮互助共同进步的名义,想跟五队搞一场比武。当领导的怕什么啊,就怕人不争。比武这种事又不花多少钱,又提气,训练时也容易出效果,当然大手一挥就批了,陈默苦笑,心想你是不知道我最怕烦么?而秦悦这趟过来,就是来送比武的具体赛事赛程和奖励制度的。
陈默这人最不会敷衍,见面握手,随便接过来把报告翻了两下,随手就交给了成辉,反正全权,你处理吧。
秦悦笑眯眯地凑过来:“到时候陈队长也下场练练?”
“行啊!”陈默看他那神色就知道说不行一定逃不过的,他就算是拒绝了秦悦,支队长那边还是逃不过,所以他也懒得纠缠。
秦悦没料想陈默答应得这么爽快,就觉得对方好像是已经吃定自己这边的意思,脸上就有点挂不住,说道:“那看陈队长有什么拿手的项目,给你报上去。”
“都可以,你们随便看着办吧,另外,我就不计成绩了!就当是跟着玩玩。”陈默心想,他一个少校去抢士兵的奖项,没意思。
秦悦脸上更不好看了:“你这话说得,我也不知道陈队长擅长什么啊!不过听说你那老部队和我们这儿也差不太多……”
“不,我们跟你们那儿差挺多的。”陈默打断他,表情严肃。
成辉猛抬头,瞧着那两个人的表情就知道掐上了,只有摇头苦笑的份。
“哟,那说说。”秦悦道。
“这么跟你说吧,我们跟你们性质不一样,就这像一个屋子,你们就是在门口的那条狗,要吓唬得住人,最好就是让人看到你们就别起什么心思。我们嘛,就是在屋子里面藏着的,最好就是谁都不知道有我们这群人在,最好就是都没人发现我们已经把能料理的都料理了。”陈默不擅长打比方,这在麒麟是一条真理,他可以面不改色地把一个人气晕过去,然后还特别诚恳地问你为什么生气。
所以现在秦悦的脸都白了,陈默才略带歉意地点了个头,说:“我也形容不好,我这人不太会说话,不过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你……秦悦咬牙了。
成辉连忙走了过来,把人哄走。
不一会儿,成辉从外面溜进来指着陈默笑:“你啊,你啊!”
陈默看他一眼:“你不也没岔开我么。”
成辉挠挠头发:“我是瞧他不顺眼,先前咱们队里跟他们特警队的比拳击,那老小子好面子怕输,从巿体院里借人来跟咱们打。我就想让你呛呛他,可我也没想到你能这么呛着他,人脸都青了,好话说了我一筐才哄回来,晚上请他们吃顿饭,大家一个系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太僵了也不好。”
“气量太小了,心理不够稳重。”陈默道。
成辉笑得想喷:“你得了吧你,当个个跟你一样呐?哎,对了,陈默,你有没有生过气?”
“当然有。”
“那怎么没见你变过脸呢?好坏都一个模样,人都不知道你想什么,你对你媳妇也这么张脸呐?”
陈默一愣,啊了一声:“晚上吃饭?老成你约人也问问我的时间,我晚上和苗苗约好了吃过晚饭看电影。”
成辉傻眼了:“那你跟弟妹商量商量吧,老秦真气得脸都青了,你再放他鸽子,他就跟你没完了。”
陈默知道事情难办,拿了手机给苗苑打电话。
苗苑正在收拾准备干活,晚上要出门,她得在下午就把所有的蛋糕都做出来,看到手机上陈默的名字在闪,心里就是一凉,接了电话,轻轻喂了一声,陈默果然就是告诉她晚上的计划有变了。
苗苑默不作声地点头,忽然问道:“陈默,如果我真的今天特别想去看那个电影呢?”
“这个……”陈默算了一下电影的开场时间,他是约人喝酒开席面,又不是吃盖浇饭,无论如何都是赶不及:“这个恐怕很难,要不然你自己去看吧,好不好。”
“嗯,好的!”苗苑收线,握着手机发愣。
沫沫探头过来:“姑娘,抓紧时间别发呆,要约会就得加油干,自古忠孝难两全。”
苗苑把玻璃碗一甩,懒洋洋地说道:“不急了,慢慢来,晚上我不用请假了,计划有变。”
噢……沫沫知趣地把头缩回去,郁闷的,陈默这个男人果然很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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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直很忙,也没有及时公布消息,今天早上鼓了个劲把照片拍好,图片处理上传了。
24。&25。
24。
饭店的老板娘是一个南方女子,长得清秀妩媚,玲珑剔透,透着江南人的水灵气,特警武警刑警上这一批人虽然说起来官衔没什么,可是出来开门做生意的与这些人有点交情总是不坏。更何况关中人民一向悍武,黄土之下埋着三皇五帝,做事都偏硬朗火爆,万一有小混混在店里打起来,说咱们店里跟穿制服的相熟,怎么也能安生点。所以老板娘苏会贤亲自出来招呼,热情周到,老成还没开口,她就主动给了七折,说早就关照了厨房了,鱼头挑大的上,肉给最好的。
说话间苏会贤滴水不漏地敬了一圈儿酒,敬到陈默面前的时候,她一看就笑了,说:“陈队长这是以茶代酒吗?”
满席面的男人们登时都跳了,哎呀呀,我们还当陈默那小子一声不吭闷的是白的,原来是在喝水啊!!马上就有人不依不饶地要来换酒水。
陈默脸色不改:“我不会喝酒!”
秦悦豪迈地吆喝了一声:“服务员,给整瓶红酒来。”
陈默回头按住了:“红酒也不行。”
“得了!”对面刑警队的牛队长笑道:“真遇上比我还不能喝的了,行,哥哥们不难为你,分你一杯黄的,再怎么着,咱们老爷们不能驳了美女的酒啊?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四下里一通附和。
陈默试图给大家一点笑脸:“啤酒也不行,真的都不行,一点也不能喝。”
苏会贤看出陈默的表情勉强,连忙插进来打圆场,找了个空杯子倒了小半杯啤酒给陈默:“意思一下吧,陈队长。”
陈默默默计算了一下酒精值,摇头:“太多了。”
这下子是个人都不依了,成辉再怎么说好话也没人信,苏会贤道:“要是这点还多,您倒是我这辈子见过酒量最小的了。”
“我酒精过敏,我爸比我还不行,你给他一杯白酒他闻着就能醉。”
苏会贤错愕:“真的假的?”
陈默点头说真的,一桌子的男人拍桌,说陈默你少胡扯,是男人就给我干,这点酒能喝死你啊,别丢了我们公安系统的脸。秦悦插嘴,人本来就不是你们公安系统的,要丢也是丢中央军委的脸啊……
这点酒当然喝不死人,可他为什么就非得喝呢?就因为他们想看?凭什么呐?
陈默心情不爽,他懒得管别人,更懒得被人管,苗苑巧笑靓兮地哄过他那么多次,说不喝还是没喝过,现在这样的……
陈默低头静了几秒,沉声道:“算了,看来今天不晕一次,你们是不会信了,我喝醉了脾气不好,大家别往心里去。”说完,一仰头就把半杯啤酒倒嘴里去了。
好!爽快!
一桌子男人鼓掌起哄。
苏会贤看陈默的眼神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