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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哭笑不得,还不知道回什么,沈蔚珏很快又追了一条信息:成功木?
司念:没……
沈蔚珏:不会吧?你们盖着棉被纯聊天啊?都大龄男女了,还装什么纯洁?
司念:谁大龄了……
沈蔚珏:不过你胸是小了点儿,估计人家见到实物没兴趣了,我说吧,平时多吃点儿比什么都强。
司念:gun……是他不会!
沈蔚珏:你才gun……你以为是做数学题呢?男人对这个都是无师自通……
司念沉默地想了会儿,把手机又塞到枕头底下,翻过身摇醒了程晨。
“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很浓的睡音,还不算清醒。
“继续?”
……
程晨没出声,也没动。
又睡着了……
司念动了下身子,准备彻底放弃时,忽然就被搂住了腰。
绝不像前两次的迁就。
在黑暗中,她浑身都滚烫起来,紧张地抱住他,你是不是装的……前两次不是都不行吗?程晨笑起来,我怕你疼,你一说疼我就不敢了。
现在不怕了?
他终于有些无奈,边试着分散她的注意,边低声说,我觉得不彻底解决,这几天你不会让我睡好觉……他的舌尖很温柔地探入,什么都不再说,手托住司念的脖子,调整着亲吻的角度,再不给她出声的机会。
……
“司念?”
她真是一点儿力气都没了,心仍旧跳的极快,快的有些发麻。程晨又叫了她一声后,她才咬牙切齿地嗯了声,软绵绵踢了他一脚。
太阴险了,竟然装不会……
“要不要洗澡?”他笑著抚了抚她的头发,“我抱你去洗澡?”
“……不要。”她只想睡觉,彻底睡死过去。
“那我去洗了?”程晨好脾气地哄着她,“快五点了,我六点开工,你要是想回上海,我让助理给你订明天的票。”
司念嗯了声,伸手搂住他的腰。
程晨还想说什么,发觉她已经有些意识不清醒,只好这么躺着,等她彻底睡着了才把她的胳膊拿开,把枕头放到自己睡的位置,让她抱着继续睡。
等到她再醒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迷糊着看了眼手机,有一条未读短信,是程晨发来的:醒了给我电话。
司念抱着被子清醒了十分钟,才拨了他的手机。
“醒了?”他接起来,很平淡地问了句。
司念软软嗯了声:“什么时候收工?”
“估计要半夜。”
“哦,”司念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抱怨了句,“你怎么说话一点儿不温柔……是不是吃干抹净了,就破罐破摔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十几秒,程晨忽然捂着电话说了句,我去抽根烟,然后似乎是走远了些,才说:“ 如果饿了,楼下就有饭店。”
“还好,不是很饿,”司念随口问,“今天是什么戏?”
“……床戏。”
“……”
司念回忆了下那个劲爆的山洞床戏,很苦闷地发现自己吃醋了,虽然他不是抱着女主角演戏的人,可却是能看到佟佳脱脱光光演戏的,说不定还有临场指导什么的……
她叹口气:“导演,我有权利改戏吗……”
程晨似乎笑了:“今天难了,不过你可以考虑加戏。”
“加戏?”司念扯着被子的边角,哼哼了两声,“再加两场劲爆床戏对吧?直接露天好不好?黄沙大漠?还是荒漠绿洲的水源边?”
电话那边忽然有人再说话,估计是找程晨一起抽烟的,很多声音都很耳熟。
程晨陪着聊了两句,才很认真地对电话这边说:“今晚回来,我们再研究剧本,看看怎么加戏。”
司念还没琢磨过来,电话那边,刘庆庆就奇怪问了句,怎么还要加戏?程晨嗯了声,编剧很想加床戏。刘庆庆的声音沉寂下来,过了会儿才感叹了句,没想到编剧长的这么小白兔,竟然喜欢劲爆肉戏……
司念越听越不对味,到最后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抱住被子,脸上的红润迅速扩散到了脖颈以下……程晨,你个大色魔……
终章 最初的最初
这件事直接导致结果是,司念回到自己房间后,浑身难过,一直睡到了深夜。
直到门铃响了很久,她才迷糊醒过来,然后翻了个身,继续抱着被子死睡。
电话铃,手机震,电话铃,手机震……
司念终于摸到手机,放在脸上:“喂……”
“开门。”
……
“司念?”
……
司念抱着手机又睡着了。
直到感觉房间亮起来,有食物的香味时,她才肚子有些绞痛地醒过来,却还是一个指头都不想动。直到程晨用被子裹住她,抱起来,司念才用下巴抵在他肩上,抽了抽鼻子:“好臭。”
一股烟熏火燎的味道,还混着风尘沙土味,总之难闻的一塌糊涂。
“怕你饿,就没来得及洗澡,”程晨用枕头给她垫在身后,随手脱下了外衣,扔到沙发上,走进洗手间。
水流声很快停止。
他洗干净手和脸,走出来。
司念终于差不多清醒了:“你怎么进来的……”
“把身份证押给酒店,说我是你老公。”
他拉过一个椅子,把桌上放着的饭盒都拿过来,在椅子上一一铺陈开。司念看着他不停打开白色饭盒的盖子,看着他替自己掰开一次性筷子,看着他递给自己,才喃喃着,追问了句:“……人家就信了?”
程晨不置可否。
他额角的头发还湿着,看脸色,似乎是很累。
司念对上他的眼睛,很快躲开,像是新婚小媳妇一样不敢抬头,装作淡定地接过筷子:“酒店怎么这么不负责,随便交个身份证……就是我那什么了?”
他笑了笑:“名人效应。”
“你又不是明星,导演里能被普通人认出的,估计也只有李安、徐克,张大胡子什么的了……”
程晨把眼镜摘下来,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两指捏住鼻梁,闭眼轻揉着。
“有沈哲在,基本能搞定所有已婚未婚男女。”
沈哲?!
司念诧异看他,他当着沈哲的面,说那些话?
……才刚刚合好,是不是太快了?
程晨像是没留意她的反应,就这么闭眼靠在床头,轻声说了句:“快吃,菜快凉了。”
司念嗯了声,坐在床上,就着椅子吃他给自己带的菜。
很浪费,根本就吃不完。
她吃了会儿,想要回头问他要不要吃时,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床头等下,满面风尘的一个人就这么靠着床头睡着了……她咬着筷子头,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忽然觉得很感动,莫名其妙就被这个画面,感动的一塌糊涂。
她很快吃完,悄悄下床把所有东西收拾好,然后又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替他脱衣服。程晨睡的不是很沉,因为知道是她就没有睁开眼睛,任由司念替自己脱了上衣……司念把衬衫放到床边沙发上后,看着他的裤子,开始纠结了。
脱?还是不脱?
“我自己来吧。”程晨低声说了句,开始解皮带。
司念忙关上灯,先钻进了被子里。
感觉程晨很快脱掉裤子,掀开被子后,她下意识紧张起来,可程晨最后只是从身后抱住她,亲了亲她的后背,就再次陷入了沉睡。
司念睡了一整天,反倒是清醒着。
就这么两只胳膊搂住他的手,往他怀里蹭了蹭,在黑暗中慢慢地琢磨着下部戏的大纲和分场,慢慢地又睡着了。
第二天他又走得很早。
程晨的助理给她定的是下午的机票,司念从酒店走之前,才给他发了个短信。
直到司念到了机场,快登机时,程晨的电话才打过来:“刚才很忙,到机场了吗?”司念嗯了声,把登机牌递出去:“我要上飞机了。”
“司念。”他叫她的名字。
司念接过登机牌,走进登机廊桥时,才嗯了声。
分分秒秒的安静。
司念觉得他肯定会说什么,耐心等着。
“导演?”手机那边忽然有了刘庆庆的声音。
程晨嗯了声。
“佟佳明后天有宣传活动,她的经济公司替她请假了……”如此扒拉扒拉三百字,程晨在那边耐心听着,司念在这边咬牙切齿等着。
就在司念找到座位,顺利坐下时,刘庆庆终于结束了长篇累牍的发言。
可是飞机已经要起飞了。
“雪碧在北京拍戏,”程晨忽然说,“过几天我一个朋友会帮着托运它到虹桥机场,帮我把它接回家,好不好?”
司念嗯了声。
空姐已经开始走过来,提醒司念关闭手机。
程晨似乎听到了声音,很快嘱咐了句:“我会把航班号发到你手机上。”
司念又嗯了声:“记得把你朋友的手机也给我。”
在空姐的目光中,司念终于熬不住,匆匆挂断了电话。
为了接雪碧回家,司念当天晚上就约好了沈蔚珏,让她第二天开车送自己去机场。
司念坐在副驾驶位上,给可乐挠着下巴,可乐惬意地眯起眼睛,用头蹭着司念的手心。沈蔚珏边开车,边笑眯眯感叹:“这导演的狗就是不一样,还能客串电影什么的。”
“演电影很受罪,”司念蹙眉,“人都累得跟狗似的,狗还不知道能折腾成什么样呢。”
“让你这么说,明星还真是比我们辛苦。”
“辛苦多了,”司念揉了揉可乐的头,“我要是未来有儿子女儿什么的,一定不要他们做演员,起早贪黑,超时工作,多大的腕儿都要看人脸色,真没什么好的。”
沈蔚珏正要再说什么,忽然手机就响了。
她把耳机戴,听了两句,很快就追问了几句话:“民事刑事?”“人死了吗?”“死了?太好了!”司念沉默看她……
一听就是报选题的电话:“就说你是法制节目记者吧……也不用这么血腥暴力吧?”她背脊发寒道,“还是换个栏目吧,都快心理变态了。”
沈蔚珏睁大眼睛看她:“我很文艺小清新的,哪里血腥暴力了?”
司念龇了龇牙,懒得和她争辩。
等接到雪碧的时候,可是把司念心疼坏了。
毛色挺漂亮的一只狗,就和那天晚上的程晨一样,灰头土脸的。尤其被人装在笼子里推出来的时候,神色还有些惊慌……直到看到司念,才猛地摇着尾巴,眼睛里水汪汪的。
司念本来想要和沈蔚珏吃午饭,看到雪碧这模样也没心情了,直接买了外卖回家。沈蔚珏在客厅狼吞虎咽,她就在浴室给雪碧洗澡。正满手泡沫的时候,可乐忽然把手机叼了进来,屏幕上闪烁的正是程晨的名字。
司念擦干净一只手,按下了接听,程晨的声音不是很清楚:“接到了?”
“嗯,”她用脚踢了踢雪碧,雪碧自觉跳进了浴盆里,“你借给哪个公司了?简直惨不忍睹,估计都没怎么有人给它洗过澡。”
程晨笑了声:“拍外景,人都没条件洗,怎么会有人专门照顾狗。”
“你看到就知道心疼了,”司念用淋浴喷头给雪碧冲着泡沫,看到它一直睁不开眼睛的样子,马上说,“浴液进它眼睛里了,我一会儿给你打过去。”
说完就挂了电话,冲干净毛巾,给雪碧仔仔细细地抹干净了眼角。
正转身准备换条毛巾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靠在门边,看着自己……
外衣还没来得及脱,正在用衬衫一角擦着眼镜的程晨,只是笑著看她,不说话。
她目瞪口呆看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休假了。”他忽然说。
司念抿起嘴角,嗯了声。
其实就一个星期没见而已。
“剧组里一个主演去宣传,我就回来了,”他走过去,抱起司念,“时间不长,就一天。”司念搂住他的脖子,低声笑了笑:“一天还回来?”
他没说话,把司念放在了大理石台上,凑过去用脸碰了碰她的脸。
司念躲开他,低声提醒,“沈蔚珏在客厅呢,注意点儿。”
“她走了,给我开了门就走了。”
……
司念诧异看他。
太神奇了,自己给雪碧洗澡到底有多投入,竟然房间里换了个人都不知道。
既然只剩了他和自己,她也就不再矜持了,凑过去很轻地闻了下他:“你怎么又是臭的,和雪碧一模一样。”
程晨好笑看她:“要不我先洗澡?”
“不行,”司念看浴盆里盯着自己两个人的雪碧,“我要先给狗洗完,它会感冒的,再等十分钟……”她又像是想到什么,回头看他,“你带换洗的衣服了吗?我家没有你的衣服,要不你洗澡的时候给我尺码,我出去给你买一套在家里穿的,把你身上的洗了?”
她边说,边在脑子里搜寻附近的商场。
然后,就听见他咳嗽了一声。
她看他:“怎么了?”
“大学时在学校附近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