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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林纷陪着我掉眼泪,从边上抱着我,直到我声嘶力竭,她也精疲力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24章 分开后的日子
后来我找了萧然的房东,他并不知道租户搬去了什么地方,萧然画室里的人也并不清楚他去了什么地方。我想了无数种可能,好的,坏的,最难忍的也无外乎他离开了北京。
我动用了点关系,找人查找他相关的信息,他的身份证没有用来买离开北京的车票或者飞机票,再想查别的那叫违法了。我知道人在北京,可就是找不到,怎么找都找不到,这种他在你隔壁可就能够阴差阳错的见不着的感受让日子过得很难熬。
三个月后,我的情况从一开始的失魂落魄慢慢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之前跟爷爷说的话我都兑现了,林纷不要那房子,我直接卖掉,房款尽数打到了爷爷的账上,父亲的公司那边帮忙将财务的事解决后,我二话不说就辞了工作,父亲的股份我一分也不要,多一分在身上就是一种负担,我彻底轻松了。但我并没有闲着,我着手建立了自己的贸易公司,做高端电子行业的进出口生意,货源不用担心,我提供销路就行,要说我从父亲公司带走的,那是快十年的经验和人脉,这堂人生课长了点,可我不亏。
和林纷离婚那天,她的男朋友也在,他等在民政局门口,我和林纷轻轻松松地办了手续,估计这里的工作人员没见过我们这样的人,结个婚苦大仇深离个婚欢天喜地。
我依旧住在公寓里,只不过花钱把这个地方买下来了,这里有太多东西无法替代,比如在书房的墙上萧然的照片,有时候我整理东西会往墙上看一眼,坐在沙发上,他好像就坐在我旁边。
过了半年左右,严诚辞了他的经理一职跑来找我,说在那里怎么都不得劲,说话老气横秋的,还得看着黄琪科横鼻子竖眼的使唤人,还不如出来了自在。“你可想好了”我跟他说,“我这可不是什么大公司,这刚起步的,有些员工还是刚毕业大学生呢,你要来,我肯定给你个大担子。”他拍拍胸脯:“程总你尽管来!”这就将公司的人事部交给了他,新人也由他来带。要说他在原来的公司薪水早就上两万了,来我这可立马缩水一半。一开始不知道他怎么就愿意这么委屈了,后来知道他媳妇也是同意他的,我离开公司后,原先手底下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人事调动,再待下去也不会再有什么发展了,他倒宁愿不受这个气实实在在的重来一回。
他这一来还带着几个人,和他想法差不多,也都是有交情在这,公司在成立之初就少走很多弯路,加上原先我跑下来的客户相比接替我工作的人连磨合期都没有就上任,本来就对我更信任些,自然被我带出来了不少生意。
生意场上本来就不讲什么道德模范,不干违法的事,多大的力气扛多大的砖。只不过我做的方向更专一一些,目前是高端电子,日后再去代理些别的。工作忙起来就没那么多时间去想萧然了。说实话,其实现在反而平静下多了,这段感情,横竖我是不后悔的,只是我们之间的火候似乎总在抓得住和抓不住之间,他抓不住我的时候我没想到解释,我抓不住他的时候他连告别都只有两个字,真不知道这算不算默契。
想来想去,我可能从头到尾也没给过他安全感,他不信我也是我自找的,口头上说出来的竟是些没用的道理,硬生生把人推远了。
其实对男人来讲吧,爱情这玩意并没有谁离不开谁,只有离开的时候痛苦,压在心里面日子还是要照过,现在虽然一个人了,但也和遇到萧然之前的我不一样,那会是没有找落的,想找的乐子不少心里头整日蹦来跳去的念头也多,人是浮躁的,也没多成熟。倒是现在整个人气场压下去了,感觉没什么风浪过不去,也不需要什么保险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闲下来想一想,萧然还在这个城市,只要我们都还活着,每一天都在乌烟瘴气的马路上行走,每一天都能看到一样或灰或蓝的天空,指不定哪天还真能遇上。
我现在很少开车,步行比较多,不应酬基本是走路回家的,公司的办公室也有一间休息室,有时候忙起来就住在那好几天。
我有时候特好奇,为什么这么大的世界,我绕了一圈才在北京遇到萧然,现在还是这个北京,我却找不到他了,有缘没缘的说不准。江东倒是信这个,老跟我说五行八卦这一类的说当初给我起名字的人有学问,木命的人缺水,他是“江”我就是那“船”这就叫缘分。
那阵子他也看出我不快活,看开了之后我也不再藏着掖着了,把萧然的事都跟他说了,他是一直没少费心,我出的车祸警察没找到肇事者,大半夜的没拍着人,当时的货车是一辆套牌车还是外地的,江东一直在查这个都查了大半年了。我倒不是很计较,反正我人还活着,找到了那个司机还能赔我多活十年吗?
江东对此一直觉得挺抱歉的,说他也算会来事的,可这件事还真就没效率。他找了个机会留我在夜总会坐坐,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了,也不想找代驾,老规矩在附近宾馆睡一晚。之前的房间我退了,反正也不怎么出来玩,喝喝酒到是常事,但那是一个人在自己公寓楼下的大排档里喝,惬意说不上,自由也没多令人享受。
这事说起来叫人后悔,后悔把萧然的事情告诉江东,原意是想让他留意留意帮忙找找,几个月过去了,也是没有什么收获,他也觉得挺抱歉的。
以前在酒桌上我还是会调动气氛的人,心里快活的时候想什么嘴里就蹦什么,现在习惯了兄弟几个喝完酒,他们说要回家陪老婆,我都说没事你们先走,知道是自己没人等,还恨自己喝不倒,只是话多,这会又没人说话了。他从没这么彻底的消失过,我这么些年的本事就像个屁似的。晚上走在路上,听大马路上来往的车子吵吵,我哪也不想去也没地方回,他不在,哪都一样,都不是家,都是暂留一宿的地方罢了。
那天我去宾馆的时候确实喝的有点多,但是走路说话都没问题,江东已经房间订好了,说是来了就是要喝醉的所以提前预备下了。
电梯打开,我寻找着房间号,按理说每个楼层编号都类似,这个房间是在中间的位置,我眼看着快到门口,却看走廊里站着一个人。
走道里的灯是泛黄的,我依稀辨别这个人的身影,酒劲往上翻,我眯起了眼睛,这个身影我很熟悉,站直了和我的额头一般高,身上穿的是一件浅蓝色条纹的白衬衫。
我愣住了,傻傻地站在原地,他也看到了我,我脱口而出:“萧……萧然?”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花钱买来的男孩
他没有动,身体很明显的僵硬了,他还没开口我就几步晃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肩膀想要抱住他,可当我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我一个激灵,把手给松了开,涌上心口的千言万语一下子又压回了心底。
这个男孩不是萧然,但是身高和穿着打扮却很相似,我低下头去,轻声说了句:“对不起,认错人了。”随后用门卡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个男孩就是在我的门口等我的。
“程……程自舟先生是吧?”他紧张地问,我还没从激动跌回现实的失望中缓过神:“你找我?”他点了点头,见我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自己推着门犹犹豫豫地挪进来:“是……是一个吴先生……让我……让我来找你。”我看他抓着门抵在门框上一副怯生生的样子,便挥手让他关上门进来。
“哪个吴先生?”我问,他说:“今晚……陪你吃饭的那个。”
想起来了,那是江东手底下的人,今晚江东请客他作陪,他是上次林纷前男友去闹事的时候见过面的。“让你来干嘛?”我脱下外套扔到床上,进浴室去洗了把脸,他还站在玄关,我奇怪地看着他,他咬了咬嘴唇不敢看我,嘴里小声说:“陪你过夜。”,我像突然被人甩了一巴掌似的清醒过来,妈的,不是跟江东那小子说了别给整这套吗?!
“回去!我不需要。”我不快地说,手里解了几颗扣子,去放热水打算洗个澡,空出手继续脱着衣服,“回去跟那个什么姓吴的说清楚,老子不是来嫖的,下次在给我这送人,我就再也不来这地方了!”
这男孩挺委屈,他站在那里不肯走:“拿了人家的钱了,我不走。”“你们这行有意思啊,还没干就先拿钱了是吧?我知道了,是那个姓吴的把钱付了才让你来的,都拿了钱你不会跑啊?”我烦躁着,忍不住就那他开火了,“我没碰你你不亏,回头你不跟人说,我也不说成了吧?滚吧。”
男孩站了一会,眼巴巴地看着我,一时间我觉得他有点可怜,是啊,有钱人随手扔出一沓钱就可以买到享乐甚至是他人的尊严。
我关上了浴室门,以为洗完澡出来他就不见了,结果出来发现人在床上坐着。
“我……不走。”他说,下定决心了的样子,眼神里不甘心的悲哀的还带了点仇恨的情绪。“原来公关也有强买强卖的啊?”我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原本就不迷糊只是会容易来气,这会儿他跟我别着干我是有点气不顺的。
“我不是什么……公关,”他窘迫地说,“答应人家的事我得做到……就……就是这样。”“做什么你知道?”我挑衅地走到他跟前,说实在的,他穿的衣服和萧然的很像,这让我很不舒服,就连眼神也都很倔强,我伸手碰了碰他的领子,他立马往后缩了缩。
看他一脸的强硬,既不愿意跑也不是顺从的态度,我积郁着的情绪都跑出来了:“我说什么你做什么是吧?行啊,把衣服脱了。”他瞪我一眼,极不情愿却还是乖乖伸出手去解衬衫扣子:“随你怎样,答应了就是答应了,出去你也别和人说,我就当被狗咬了。”这他妈什么态度,我原本不想碰他这会儿也火了,掐住他下巴逼着他看向我:“骂我是狗是吧,我这是让你走你不走,顺着你你还横是吧?我管你以前干嘛的,现在就是花钱买来的鸭子也知道躺下等着干呢!”
他瞪着我,委屈地皱起眉头来,我心里咯噔一声,我跟这个男孩子发什么火?
“你答应人什么了?”我放开他问道,这个男孩看着我咬咬牙,不回答,眼一闭继续解自己的扣子。
我也皱起眉头:“你给我别动,问你话呢!”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眶里面泛着水汽,我看得出来,他根本就不愿意。就算是玩也还讲究你情我愿呢,我见他还在动手脱衣服,我就抓住他手臂,他挣扎,没挣开。
“怎么回事!”我厉声问道,“你小子把话说明白了,不然我这就打电话找那个姓吴的。”
“别……别!”提到那个人,他神情都变了,声音有些发抖,忍了好一会,终于向我吐露了实情。
那个姓吴的给了他十几万买下他这个人,先让他来陪我睡觉。
我气不打一处来:“小子你多大?干什么的?”“十……十九。”他结结巴巴地说,“大一了,今年才考上的。”按时间来看,他才刚上大学一个多月,既不是混混也不是同志更不是搞援交的。
我气极反笑了,叉起腰来问他:“姓吴的怎么交代你的?”“陪程老板几天……做……做……”他说不出来,做什么我大概也猜出来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江东交代的,找不着萧然就找来个大学生应付应付是吧?这不是害人吗?
“也亏你那老板有这本事,”我哼笑起来,“这厢完了你也脱不清楚干系,你欠人家十来万,人家就能玩死你,今儿你从这出去,明天就不知道让你干什么勾当呢。”
“违法的事我不干!死都不干!”他被刺激了似的叫出来,说完就哭了,也不知道忍了多久,“那个人知道我需要三十多万,给了十几万,说如果我……如果程老板高兴了剩下的他也会想办法。”
“你信了?”我冷笑,他用手背狠狠地抹了抹眼睛:“他确实垫了十二万。”
我看着他,等他平静一点才说:“你知道他不是什么正经人吧?”他点头,我继续说:“这钱从哪来的我就不说了,光是陪我用不了多长时间更不值十几万,他连人都能买下来,什么事干不出来,违不违法能让你小子一清二楚吗?随便整出什么事来,让你背着,然后送号子里去,你丫去还是不去?先别说剩下的钱他会不会付,光是跟这种人扯上关系,你这辈子就甭想干净了。”
他瞪大眼睛呆呆地望着我,到底是个孩子,随便几句话就能吓住了。
十九岁,那是萧然遇见我的年纪,一晃眼这都第七个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