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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先生安慰道:“叔婶儿,别太着急上火了,我县里也有些朋友,跟您一块找。”
二皮娘感激的说:“真是谢谢赵先生了!”
“叔婶儿,我那孩子们还都等着呢,我先回去了。”赵先生想起自己家还有上课的孩子,说道。
老烟袋忙说:“哦,那赵先生回吧,别让孩子们等急了。”
赵先生转身招手示别。
二皮娘抹了抹眼泪,抽泣道:“赵先生慢走!”
赵先生摆摆手,说:“老烟叔,明早等着我!”
老烟袋“哦”了一声,目送着赵先生。
夜色笼罩着风箱岭,张慕秋的贼帮就在这岭子里的三道砬。
风箱岭生长的多是粗壮的参天大树,贼帮的入口长满茂密的林子与灌丛,入口是一个废弃的大黑瞎子树洞,甚是隐秘。这是一棵百年红松,树干粗壮,枝多叶密。洞口的周围树上有岗哨,一天三班岗。
二皮在张萍儿的屋子陪张萍儿一天,张萍儿在那玩儿,二皮就在一旁坐着,不言语,也没什么动作,老老实实,一反常态。张萍儿一叫他陪自己玩。二皮就没好声气的喝呼。
到了晚上,二皮被守卫领到了一间比较干净的屋子,备了一份饭菜。二皮吃过饭后睡下,屋子里是那么的安静,越静就越想家!二皮满面困意的深深的打了个哈欠,眼睛不一会儿就睁不开了。
“吱”的一声,二皮的房门开了,只见木风声拎着个木盒子大步走了进来。
木风生看着二皮熟睡的样子,摸了摸二皮的额头,说道:“挺招人稀罕的个孩子,呵呵,难怪大哥稀罕呢。”
木风生把木盒子放到桌子上,打开,嚯!好多的银针啊!木风生掀起被子,使二皮身子正面朝上,拿起一根银针轻轻的扎在了二皮的身上某处穴位,接着一个一个的扎,木风生从容不迫。饭中木风生下了*,此时的二皮没有丝毫反映。木风生虽从容,但也很小心,风池,涌泉,肩井,足三里等穴,这些都是敏感之穴,易晕针。一阵忙碌之后,只见二皮除了后背,满身的银针,像只大刺猬。木风声舒了口气,静静的等待着,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可取针。
张萍儿的卧室。
张慕秋进来了,张萍儿喊着“爹”扑到张慕秋的怀里撒娇。
张慕秋满脸欢喜,道:“萍儿啊,我的宝贝儿闺女哦!”
张萍儿呆在父亲温暖的怀里,不言不语了,静静的感受着如山的父爱。
张慕秋抚摸这女儿的头发,说:“萍儿啊,你说那二皮好不?”
张萍儿撅个嘴儿,说:“不好!他不陪我玩儿。”
张慕秋问:“真的?”
张萍儿点头称是。
张慕秋佯装发怒,说:“这个二皮,明天爹就把他扔到老林子里喂黑瞎子,让我闺女不高兴!”
张萍儿忙说:“不行,你不能把二皮哥喂黑瞎子!”
张慕秋问道:“为啥?谁让他惹我闺女不高兴了!”
张萍儿寻思半天,说:“你把二皮哥喂了黑瞎子,那谁娶我啊?”
张慕秋大笑,狠狠的亲了口张萍儿,难掩喜爱之情。
张萍儿见父亲大笑,自己也“咯咯”傻笑起来。
转眼间,半个时辰过去了,木风生轻轻的拔掉二皮身上的每一根银针。然后轻轻的把二皮的被子盖上,把盒子关上收拾好。
木风生站在二皮的床前,静静的看着二皮,心里突感不是滋味,感慨道:“孩子啊,这以后你就得受苦了!唉!”
第五节:我要回家
大清早,老烟袋便和赵先生一起去了县里。
老烟袋套上驴车,这支驴,瘦骨嶙峋,这才叫真正的驴皮影儿!大路上,赵先生坐在驴车上,老烟袋吆喝着,扬着鞭子。
“老烟叔,凤暄好长时间没回家了吧?”赵先生问道。
老烟袋叹道:“可不是嘛,都四年了。这个不孝子!他娘去看过两回。”
赵先生道:“现在匪患这么猖獗,保安队太忙吧?”
老烟袋微怒,说:“咋地,那保安队忙就不要爹娘了?!啥玩意儿,你看我见着这个犊子我咋揍他的!”
赵先生笑道:“到那儿你可千万别这样儿,咱们现在是找二皮要紧!”
老烟袋叹道:“唉,也不是这二皮咋样了,在哪儿呢,是生是死。”
风箱岭,三道砬,贼帮二皮的卧室。
外面太阳高升,一道强光顺着透光孔直射到二皮的眼睛。二皮咧了咧嘴,挤弄几下眼睛,晒得翻了个身,突感前身微麻。二皮这才睁开眼睛,瞧了瞧胸前,全是隐隐约约的小红点儿,二皮一骨碌爬起来,有些害怕。二皮穿好衣服,来到门前,轻轻一推,发现门没有锁。二皮迟疑片刻,索性推开门,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跟往常一样,每一个屋子的门口都有守卫,隔一段一个哨兵。二皮行在走廊中,没有人阻拦,二皮虽心生纳罕,但走的舒心。这个地下世界,像一个迷宫,走廊的岔路太多,二皮走的有些迷糊了,站在一个十字口处,停了下来。
“二皮哥,你在这干啥?”不远处传来了张萍儿的声音。
二皮侧头一看来是张萍儿,面带不善的说:“在这关你啥事儿?!”
张萍儿没生气,说:“我爹找你吃饭。”
张萍儿把二皮领到了一间大屋子,张慕秋正在吃饭。
张慕秋见着二皮,忙招呼道:“来,二皮,过来吃饭!洗脸没呢?”
二皮摇头。
张慕秋对张萍儿道:“萍儿,给二皮打盆水来。”
张萍儿欣喜应声拿盆出去了。
二皮站在那不动,张慕秋笑道:“二皮,傻站着干啥?来,过来坐。”
二皮瞟了眼张慕秋,走在跟前,坐在一旁。
张慕秋夹了口菜,喝了口酒,道:“二皮,睡的好不?”
二皮嘴一歪,说:“不好!我的身上都睡出红点子了。
张慕秋自知是老五给二皮扎了针,稍思片刻,说道:“二皮啊,吃完饭我跟你说件事。”
二皮道:“现在就说吧。”
张萍儿端着半盆水进来,放在了梳洗架上,说道:“二皮哥,来洗脸了。”
张慕秋示意二皮先去洗脸。二皮洗完脸回到桌上,张慕秋示意二皮吃饭,二皮咽了下口水,矜持了一会儿,可是肚子饿耐不住,干脆拿起筷子就吃,狼吞虎咽。
吃饭途中,张慕秋说道:“二皮啊,我今天送你回去。”
二皮一愣,不信的问:“真的?”
张慕秋点头道:“真的。”
二皮抿了抿嘴,说:“那你把我家的烟锅子给我!”
张慕秋笑道:“这烟锅子可不能给你。”
二皮道:“为啥?那是我家的东西!为啥不给我?”
张慕秋吃完了饭,撂下筷子,道:“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走,要么留。你选吧!”
二皮寻思半天,道:“那,那我走!”
张萍儿面带不舍的道:“二皮哥,你就别走了,你走了,谁陪我玩儿啊?”
二皮不理张萍儿,吃完最后一口饭也撂下了筷子。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节:想要剿匪
绥海县,松花江北岸一个不大的小县,西北为山区,东南为平原。绥海县保安大队就在县城前清的大衙门里。当年中山先生的辛亥革命覆灭了满清政府,,各地军阀争相掠吞地盘,可谓是天下大乱!时值“第二次直奉战争(1924年)”后的第四年,张作霖把握北洋军权,任陆海军总司令。
上午巳时,日光渐辣。保安大队前清大衙门,队长孙彦青正在喝茶。
孙彦青生的高大威猛,方脸大眼,唇上一撮浓须,三十多岁。孙彦青坐在正堂的首座上,一旁站着一个人,拿着扇子给孙彦青扇风。这个扇风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老烟袋的大儿子李凤暄。李凤暄生的中等个子,面宽额窄,体瘦肢长。
孙彦青咂了口茶,眉头微皱道:“凤暄啊,你说这‘松江白’咱们剿还是不剿?”这孙彦青正为剿匪的事情发愁。
李凤暄稍作思量,果断道:“剿!”
孙彦青道:“那那天咱们追那几个胡子在北沟屯儿都快追上了,你咋不让我追了呢?”
李凤暄扇子停了下来,说:“这‘松江白’的绺子人多势众,咱们当时人少,咱们要是贸然进了那风箱岭,那还不吃大亏?”
孙彦青点了点头,道:“哦,你说的还真在理儿。那你说咱们该啥时候剿?”
“这个,不好说,得看情况。”李凤暄眉头微皱。
孙彦青微怒,一拍桌子大骂道:“看个屁情况,奶奶的明天就剿了他!”
李凤暄劝道:“队长,剿‘松江白“可不能莽撞。那‘松江白’有几十号人,虽不为惧,枪也就十几把。可是队长您要知道,那风箱岭可不只就‘松江白’啊!”
孙彦青问道:“还有另外一伙绺子?俩绺子共聚一个山头儿?不可能!一山还不容二虎呢!少扯淡!”
李凤暄道:“队长,您不知道,都说贼帮在那风箱岭。这贼帮可是咱们江北荣马子(小偷)里头的第一大帮。那贼帮七兄弟各个有绝活,身手不凡!我们要是把‘松江白’端了,您可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那贼帮必然不能坐以待毙。那么,我们要剿的就不止‘松江白’那么简单了。”
孙彦青似乎恍然拨云见日,道:“照你这么说,还真不能轻举妄动。那就先剿贼帮?”
李凤暄慢条斯理的摇头头道:“也不先剿贼帮。”
孙彦青急了,道:“也不能剿‘松江白’,也不能剿贼帮。县长前几天把我叫去大呼小叫,吐沫星子差点淹死我!说要尽早剿灭‘松江白’匪寇。‘松江白’再不剿,那就等着县长把哥哥我给剿了吧!”
李凤暄道:“‘松江白’要剿灭,贼帮也要剿灭!您别急,听我给您慢慢说。” 。。
第七节:去县城
孙彦青笑骂道:“他娘的,你还跟哥哥我卖关子,快说!”
李凤暄道:“对于‘松江白’与贼帮先剿谁,对咱们都不利。强攻不得,只能智取!”
孙彦青忙问:“智取?咋个智取法?”
李凤暄透过门窗目向远方,冷笑道:“而且还是一箭双雕!那就是施个离间之计!想方设法在二者之间制造矛盾!”
孙彦青兴趣涌涨,道:“离间计?怎么个离间?奶奶的,莫不是使个美人离间二人?呵呵。”
李凤暄道:“当然不能用美人计。打个比方,这剿匪好比一出皮影戏,咱们就是那耍皮影儿的。这戏耍的好赖,不光要看耍皮影儿的功夫,还有就是这驴皮影儿,驴皮影儿的质量。”
孙彦青听得不耐烦,道:“说说剿匪的事儿怎么说到皮影儿戏去了。要看咱晚上就招王家班过来耍!说重点!”
李凤暄接着说道:“好,我就直接说。那就是在‘松江白’和贼帮中找个为咱们办事儿的人!这个人还必须是他们之中一伙信得过的人!”
孙彦青点了点头,似乎听出了点门道儿,递给李凤暄一碗茶,示意李凤暄继续说。
李凤暄接过茶碗大喝了一口,放下茶碗道:“关键就是这个人!有了这么一个人,想消灭二者,那就游刃有余了!若是勾起了啥大矛盾二者发生了大火拼, 那就可不费一枪一炮而达到目的!”
孙彦青突地狂喜,笑骂道:“奶奶的,你真是笨啊凤暄!有那好事儿还不舍得费一枪一炮?老祖宗说的好,大白鹤和嘎啦(河蚌)打架,老渔翁捡便宜!等他娘的‘松江白’和贼帮打起来,打得差不多了就一锅端了他们不是更好!”
李凤暄笑道:“还是队长计谋高深!凤暄心服口服!”
孙彦青朗声笑道:“那是,要不能当你们的队长么?哈哈。”
二人寒暄过后,孙彦青表情严肃的说:“那个皮影儿,你打算找谁?”
李凤暄贴到孙彦青耳边说了一句话,孙彦青眉头一皱,问:“他是谁?可靠么?你有把握么?”
李凤暄胸有成竹的说:“这事儿请队长您放心,保管给您办的妥妥的。”
“老烟叔啊,多亏你这个驴车了,要不到县里说不上猴年马月儿呢。”前往县里的大路上,赵先生对赶车的老烟袋说道。
老烟袋“吧嗒”几口烟,道:“呵呵,有咱就得用上。这个破烟锅子,用着就是不顺手!抽起来费劲!”
老烟袋自从烟锅子被盗,就把以前一支二皮娘(二皮娘以前是抽烟的,后来戒掉了)用的烟锅子捡来用。
赵先生还不知道老烟袋烟锅子也丢了,问道:“老烟叔,你这烟锅子都抽了多少年了,咋才不顺嘴儿呢?呵呵。”
老烟袋咳了两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