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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可能会质疑:搞设计应该找专业设计人员才对,假如找一个连图纸都不会画的人,他又如何去设计大楼呢?为了解除你的困惑,我再告诉你一个事实:河南濮阳有一名叫李连成的村支书,连任好几届全国人大代表,而他连一天学都没有上过。他们村里盖了很多大楼,没有一栋质量差的,村子的建设是其他村建设的楷模。有人可能要说:“因为设计得好、监工监得好,所以,楼房才盖得好。”当然,这些条件都是要具备的。不过我可以这样说:“画图纸的人不缺,缺的是对质量严格要求、对整个工程建设有更高追求的人。”有了这个有更高追求的人,他才会找到有责任心的设计师来帮他设计,并且监督工程的每一个细小环节,这个工程才会建得更好。
一个品德高尚的人,即使你交给他的任务非常难,他也可能完成得非常好。与之相反,有些人设计才能很高,认为自己的设计在整个设计院是一流的。对某一项工程可以用最短的时间设计出来,自我感觉很好,不愿接受别人的任何建议和批评,那么这个会设计图纸的人与刚才提到的那个一字不识、请求别人设计的人相比,在施工的时候,哪一个更严密、更经得起推敲?我对后者有信心。
我说的也许会给人以走极端、宣扬“知识无用论”的感觉:设计图纸的不是一般人才,怎么会连一个字都不认识的人都不如?是不是瞧不起知识的重要性?不是这样的。知识是第一生产力,我赞同。但我所说的是他完成工作的首要条件是品德。“品德好,没有能力,培养使用;品德差,能力强的,限制使用”,这是牛根生的话。
设计专业中设计最顶尖、保持一流设计水平的人,一般都具有强烈的求知欲。那些“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人要不得。事实上,你的设计水平就算很棒,但是与其他“高手”相比,肯定还有一定的差距,这就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所以,要想不断进步,保持一流的水平,就一定要保持虚心。什么样的设计院是基业常青的?那就是他的设计师们都有虚心的品质。如果你认为自己已经学到了顶峰,那么,这也就意味着你停止了前进,变得自满。有人认为自己水平很高,感觉自己的作品无可挑剔,不接受别人的批评指点,那么两三年之后他的设计作品可能就会沦落到二流水平,甚至还会出现问题。就像加拿大理工学院毕业的优秀生一样,即使手上没有戴铁戒指,心中还要戴着。只要有虚心的品质,强烈的求知欲就会促使我们去学习,进而提升能力,走向成功,甚至不是学这个专业的,也会成功。比如,当前中国企业领军人物张瑞敏,他不是学管理专业的,而成了企业家,还有我刚才说过的西点军校培养了那么多企业家,都不是本专业出身的。不要把专业放在最前边,没有这个专业,在实践当中只要你虚心,有强烈的求知欲,就有可能会超过本专业的人。
细细品味世界著名大学培养人才的理念,也可以总结为:虚心就是能力,品德就是人才。
背着知识的傻子
有的学生学了很多的知识,可是被别人说“学傻了”,成了书呆子。学了那么多东西,为什么变呆、变傻了?是因为我们学了很多的知识装在大脑里,不能被激活,没有被反思,没有被运用,仅仅装在自己的头脑里,就好像身上背了一个“金娃娃”,行动笨重、走路缓慢,看着不灵巧,做事效率低。那么,我们怎么才能使自己更加灵巧,能力更强呢?最好的方法就是把金娃娃换成有用的东西。比如换成汽车,想去哪里都方便快捷;换成金钱,广招英才,使企业队伍更强大。
身上背个“金娃娃”的价值在于运用,运用它,它就能变成你的能量;不用它,它就要花费你的力气,成为你的负累。所以,孔子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说得非常对。两千多年前,孔子就已经认识到反思的重要性。毛泽东在新中国成立前就提出理论联系实际,并作为知识分子学习、实践的一个指导思想。可是现在的学校推行的是学习知识点、考分点。老师把知识的运用丢到脑后,不注重教学生把知识转化为能力,所以教出来的学生极端缺乏运用知识的能力,成为拥有知识但不会运用的傻子。
科学教学的理念是通过教学使学生能够脱离老师,有强烈的求知欲,自主地学习,使学生具有好的学习品德。有了学习的好品德,就会有更多好的学习方法,这样往复循环,知识就会源源不断地流入。当今是一个知识爆炸的时代,时时处处都有促进我们思考的知识,只要我们虚心,每时每刻都会有知识流入心田。但是很少有老师教学生放低身架,摆出虚心的心态,把培养学生形成强烈的求知欲作为教学重点内容的。
我们常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那一个个知识点就相当于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鱼,捕鱼的方法就是学习的技巧。技巧总的来说是:第一,注重学习总的流程,把培养学生虚心的品格放在首位;激发学生学习的兴趣,与学生探索学习方法;与学生分享学习的快乐,培养学生把知识转化为实践的能力,实现学习的目的。第二,要注重学习后的反思,即边学边用,学以致用,理论联系实际。第三,要警惕学习误区:认为学习就是要吃苦,娱乐与学习相对立,玩耍不是学习。有人懂得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但又强调“头悬梁,锥刺股”的学习态度,这是矛盾的。他们认为玩得开心,知识就进入不了大脑,这是不对的。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开心也是知识流进流出、开发大脑思维的好时刻。不仅在玩中可以学到知识,而且要主动把知识嫁接到玩的活动中去,轻松地学习,才是学习的艺术,这个嫁接的过程也应是老师教学的内容之一。
现在一些学校把知识讲得空洞乏味,把知识讲得神圣刻薄,认为知识本身就是这样。孔子弟子三千,贤者七十二人。历史上很少有超过他的,他的方法不是站在讲台上下死结论,而是大家团坐在一起,在欣赏中学习,在相互争论中学习。这个学习的过程既激发了大脑思维,又丰富了知识,而且调动了大家的积极性,估计打瞌睡的少了,智慧和智慧相互激发,学习的效果会好得多,这也是一种学习。这个方法在一些发达国家广为流行。
有人说一个老师教几十名学生,这个方法行不通。不是行不通,是我们首先束缚了心智。课堂上是不是可以多一些提问?死的知识点是不是可以嫁接到某个事例上?比如你是教数学的,教乘法7乘于7等于49,你是不是可以把你班上的学生分成7组,每组7人,7乘7等于49,再数一数是不是49个人?你说我们班是36名学生,你也可以分成6组,每组6人,6乘6等于36或分成4组,每组9人,4乘9等于36。你这样分一分,小学生就知道了这个乘法是加法的演变,是快速加法的一个窍门。以后他们在实践中就会运用,如果再让他去数东西,他会数得更快,从而把知识转化为效率,转化为能力,转化为创造。可是,教数学的你可曾运用过类似的技巧?可曾在备课的时候,考虑更多的方法?可曾留意如何把枯燥的知识点嫁接到轻松的活动中?教数学几十年,都是按照教学大纲,1乘1等于1,学生背了一年又一年,还不知道1乘1为什么等于1。这样做的结果,只会把鲜活的知识变成学生的负累。
有人说,我是大学教师,教的是分子生物学,高深得很。那么,在讲高深科学时,你可曾想过,高深的知识源于哪里?可以在哪里得到运用?如果能把高深讲得现实,现实讲得明晰,学生就能学得进,理解得快,联系得好。能把知识教死的老师,往往把学生教傻,往往培养的是书呆子,往往是劳民伤财、误人子弟;把知识教活的老师,让学生都会运用,是真正的名师,名师出高徒,桃李满天下。
还有一些老师把书本上的知识教得神圣化,把实践中的知识愚昧化,认为学校是学习的殿堂,走出校门就是学习的结束,认为深入实践就是学习的停滞,认为劳动耽误学习,体能代表蠢笨,甚至认为举重运动员的知识一定少。其实不然,举重运动员虽然战胜的是体力,但要想超越自己,突破一斤、一两都是一个难题,这种超越的过程,一方面需要体能的训练,另一方面需要探索和研究运动员举重的方法、技巧、肌肉骨骼的生理作用的合理发挥,还要探索心理学的知识;不仅要从书本上学,还要从其他人身上学,而且要边学边检验,体育教学中也用到仿生学,就是从动物身上学的。可见,任何一个领域要做到极致,都需要理论联系实际。
知识是鲜活有用的,不要把知识讲死了,不要把它作为无用的“金娃娃”背在身上,否则,我们培养的高材生就只能成为背着知识的傻子。
烧火间里的成长
我从军事经济学院毕业后,刚分到连队,肩上挂着红牌做代理司务长,分管全连的伙食保障和经费开支。白天训练,晚上记账算账。
一天晚上,我正在加班记当天的账,有人敲我的窗户,一名战士站在外面说:“司务长!请帮个忙,中不?我想调到炊事班去。”我请他进来说,他说他是流动哨,不能进来。于是他就站在窗户外面,说他进炊事班的理由和决心。他口齿伶俐,说话也十分礼貌得体,态度非常诚恳。我对他说:“我是没有什么意见,不过需报连队研究。”第二天,我找到了分管后勤工作的副连长说:“有个叫杨过的战士想来炊事班……”他一听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等我把话说完,就说:“这人不行!不行!一身的毛病!前几天刚开过他的帮教会!”听了这话,我也就把这事儿放在了一边。
第三天的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在记账,又有人敲我的窗户说:“司务长,是我,杨过。”我对他说连队不同意,他就又像上次那样站在我的窗台前,一直对我说自己急切想进炊事班,他恳切的态度打动了我,我认为战士年轻,有错误很正常,只要有上进心,就有希望。我就让他写一份申请书交到连部。看了杨过的申请书,连里领导还有些担忧,但是在我的坚持下,终于同意杨过到炊事班来。
杨过刚来的第一周,腿脚勤快,嘴巴也甜,表现得很好。但是到了第二周,就开始和战士们闹点小矛盾;到第三周的时候,大家都对他很反感,纷纷向我反映他的不是。我思来想去,就安排他到烧火间专门负责烧火。在给他安排这份工作之前,我对他说:“与人搞不好团结,可能大家有原因,但是专职负责烧火,是你一个人的事,再出现问题,就是你的责任!”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过了没多久,我们都搬到了新营房,崭新的房子,墙壁都是雪白雪白的。在我们进驻之前,还专门为此召开了一个会议,把“爱护新营房,保持营房整洁”作为连队建设的一项重要任务,甚至把每扇窗户、每个角落都承包到个人。但是对杨过这一块,我极不放心,因为他负责的是烧火间,虽然只有两平方米的面积,但四周雪白的墙壁很难保持洁净,烧火间是烟熏火燎的地方,有烧火的烟尘,鼓风机吹出来的煤灰等,我担心不到两天就会把墙熏黑了,要保护好这个地方不被熏黑,是很不容易的。我开始找杨过和他商讨这件事。现在想想,这次谈话是一个转折点,甚至是他一生的转折。
当时我这样给他分析情况:我们营有三个连,加上一个营部,共四个烧火间,现在都是雪白的墙壁,可是过两天就会被熏黑,哪个要是先被熏黑,一定会受到批评;哪个保持得好,没被熏黑,一定会受到表扬的。他眼睛一亮,觉得机会来了。他看着我,眼睛亮晶晶地闪:“你看我的吧,司务长!”
过了两天,杨过急匆匆地跑过来,偷偷地笑着对我说:“司务长,一连被熏黑了!”我问他:“人家的墙熏黑了,你开心什么啊?”他说:“我不是因为他们墙被熏黑开心,我是高兴我的办法管用!”我说:“别人出问题,你吸取教训没?”他止住了笑,赶紧回去照看他的烧火间去了。第二天,杨过又跑过来告诉我:“三连也被熏黑了!”连续几天,一连、三连、营部烧火间的墙壁都被熏黑了,而且是越熏越黑。营里检查时,他们受到了严厉的批评,杨过毫无疑问地成了正面典型。
连长、营长也都很关注这件事,认为这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