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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倪匡兄还写了一对传统挽联:
近五十年人间率性纵情快意江湖不枉此生,
将三百本小说千变万化载籍浩瀚当传千秋。
再版
倪匡兄的小品文集《酒后的信》里,一共有三篇自序。他说:“这本散文集共分三个部分,所以,序,也有三篇之多。”
“集名《酒后的信》,这个‘酒’字,自然是作动词用的。”
在第二篇的序中:“有一些话,常在各种不同场合提起,是自己的看法……这些话,只是自己的意志,说了,写了,绝没有要任何人同意的企图。看了之后,同意也好,反对也罢,反正我说我要说的话,已经说了,目的已达……能接受多少就接受多少,能反对多少就反对多少,悉听尊便。”
序三上说:“本集的第三部分,一共十二篇的‘男女学讲议’,很严肃的,和平时文风,略有不同。”
倪匡兄男女学,非常精彩,黄沾和我正在举行Talk Show,他老人家出山,我们走开一边,只要你听得懂他的广东话。
在该书的第二部分,有些语录是讲钱的:
“愈是公开扬弃金钱价值的人,心中一定比常人更渴望得到金钱。”
“每一个人都有出卖他自己的价钱。”
“金钱,要在花用它的时候,才有价值。”
“恭维富人,赚不到什么。”
“遇到有人对你说:我们之间别讲钱,只讲交情义气,你要小心了!”
“当金钱可以买到快乐时,飞扑去买。”
对于处世,倪匡兄说:“切勿追究人家在怎么说你。”
“不是争辩的对象,千万不要和他争。”
对于儿女,倪匡兄说:“好孩子是宠不坏的,坏孩子是教不好的。”
做了文抄公,主要是想请出版商将倪匡兄所有的杂文集都再版,一定能卖过什么才女的财经小说。
意见
和倪匡兄谈天,话题东西南北,跳了又跳,最后扯到成龙事件,他问我意见。
“都是婚姻制度的错,”我说:“没一夫一妻制,就不会搞出那么多花样来。”
“对了,”倪匡兄说:“有些人精力旺盛,是天生下来播种的,叫他们怎么停得下来?你我都一样,年纪大了,配额用完,就自然没有这种现象发生。”
“至于风流和下流呢?”我问。
“风流可以作玩得高尚的解释,吟诗作对也行,性行为也行。性行为是用来传宗接代的,无可厚非。用什么手段来达到这个目的,都可叫为风流,这是双方愿意的事。至于下流,是对方不愿意硬来。”
说得再精采也没有了,我差点鼓掌,要不是拿电话的话。
“你同不同意查先生的解释呢?”我问,倪匡兄每天在网上看报,对香港的娱乐消息清楚得很,知道我在说什么。
“每一个人都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权力,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见解,这就是香港的好处。根本无所谓同意或不同意的。但是不必去反对,尽管发表自己的看法好了。不必去反驳别人的看法,也不必去理睬别人的看法。”
“查先生是给记者问了这个问题,发表了看法之后,记者才扯到成龙那件事去,他一听到是成龙就说成龙是朋友,不发表意见,私底下他还向我说过,有次到北京,成龙还恭敬地扶他下车,很喜欢这个人。”我说,“至于黄沾,他也可以发表意见,不过用粗口就不太好。你说是不是?”
“我也同意用粗口不好。”倪匡兄说,“不过查先生不会记得这些小事,王世瑜也骂过他,后来他完全忘记,两人现在还是有来往,查先生的朋友,是第一流的,做老板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免费
在南非把和尚袋丢了,连电子记事簿也跟着完蛋,倪匡兄的地址电话全失,转转折折才打听回来,写稿至半夜;是他们那边的早上,挂了个电话去。
“哈哈哈哈,”,倪匡兄例牌大笑四声后说,“你不是今天带团去日本的吗?”
身在远方的他,对香港一切了若指掌:“完全是网上看到的,本来看看报纸或者找找点写作资料,一天上个一两小时,现在愈看愈久,一天要花上四五个钟。”
“看得不辛苦吗?”我问。
“我跟人家看的不同,银幕有二十一吋,挂在墙上像看电视一样看,一点也不累。”他说:“听说已经有六十多吋的,一定要去买一个回来。”
“看不看小说?”
“最近有人把古今中外的色情小说上了网,好几百本,几千万字,不知道哪个家伙那么有空做这种事,我要看现代的色情小说,不如看古代的。有几本讲武则天的,不知道写得多好!”倪匡兄又笑了,“不过我也看过研究唐诗的,但是后来那个唐诗网要收钱,我说他妈的人家色情是免费的,你们收什么钱?不如去看色情小说。哈哈哈哈。”
“有没有人叫你也做一个网址?”
“不知道多少人打了多少电话给我,我说我的小说在大陆已经不知道给过多少人翻印,你要用我上网,尽管去偷好了,哈哈哈哈。最近还有一个代表什么美国大公司的人要买我的版权,我说卖了还要去报税,免了吧。”
“那么多网址,怎么看得完?”我说。
“可不是,”倪匡兄说,“每个人都去登记一个网址,一天有一百五十万人登记,比上网看的人还要多,怪得透顶。不过看来看去,还是日本裸体女郎的最好看,全部免费。”
一个人的生活
“所以做人及时行乐最重要。”倪匡兄在电话中说:“不然老了要做什么都做不了,要吃什么都吃不下。老了,不但###软了,牙齿都会软,真是惨绝人寰。”
倪匡兄说话的时候,爱用四字成语,像写文章时一样,所以说“惨绝人寰”,说得很顺口。
“我有一个同学,什么都不敢吃,做人规规矩矩。前几天死掉了,年龄和我一样,哈哈哈哈。”他说。
“倪太好吗?”我转一个话题。
“到香港去了。”他说。“你一个人不怕寂寞?”
“我最喜欢一个人了。”倪匡兄说:“躲着看书看电脑,几个小时动也不动,没人管,多快活!这一点倪震也像我,我们两人都很享受和外界隔绝的生活。”
“三藩市的华人呢?没和你打交道?”
“不可以去碰,一碰就上来。他们的时间好像用不完似地,每天来找你,要你做这个,做那个。硬硬要把自己的生活加在人家头上去,真奇怪,来到外国那么久没有学到鬼佬们不干扰别人的习惯,外国人请你吃饭,你说不去,就算了,从来也不像中国人一样一直问你为什么?为什么?”
“好,我替你写出来,免得再有这种事。”我说。
“快点写,”倪匡兄说:“有时他们连电话也不打一个就找上门。”
“你没暗示过他们吗?”我问。
“暗示也没有用,一定要翻脸才有效,哈哈哈哈。”
“黄沾呢?有没有联络。”
“他早上做电台节目,开始时打过电话来。每天开咪,又不谈时事,真不容易。也只有他才做得到。”倪匡兄大赞老友后收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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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喜欢做的
最近四处乱跑,回香港几天,静了下来,才想起好久没和倪匡兄通电话。
哈哈哈哈,大笑四声之后,打开话匣。
“还是那么胖吗?”我问。
“体重很顽固,坚持地陆续上升。”倪匡兄说,“我现在已经不穿有腰围尺寸的裤子了。全部买最大的,用一根皮带绑着就是。”
“是呀,还是中国人古时候的裤子设计得很合理。”我说。
“我的裤子是长方形的。”倪匡兄说。
“长方形?”我说,“裤子不都是长方形的吗?”
“是打横的长方形。”他说,“裤长只有三十多吋,腰围四十多,哈哈哈哈。”
“每天吃些什么?”
“还不是吃肉?”他说,“凡是有脂肪的东西都是最香的,红烧猪腩,不知道有多好吃!我用羊油来做菜,更过瘾。”
“没吃出毛病吧?”
“所有糖尿病的象征,我都有。”他说,“像我喝水喝得多,一直口渴等等,不过医生检查后,说我没糖尿。”
“其他呢?”
“其他什么都有。像血压高、胆固醇高,那是一定的。”
“不必戒口吗?”我问。
“有个香港来的医生,你一定听,他说戒什么鬼口?哪有那么多时间来戒口?有毛病吃几粒药就是,哈哈哈哈。”
“我听。”我说。
“短短几十年,要做你喜欢做的呀!”
“你一生都在做自己喜欢做的。”我说。
“也不一定做得到。”倪匡兄语气深长:“做人,做不喜欢做的,很容易。要做自己喜欢的,真难!”
回香港
母亲节,我难得回来,记起倪太还在香港,想请她吃一顿饭,又遗失了她的号码,打电话给倪匡兄问问。
“哈哈哈哈,”他说,“早已经回到三藩市了。”
“倪太妹妹的病已经好了?”我问。
“好了。”倪匡兄说。
听了什欢慰,倪太原名李果珍,有一妹妹叫李果珠,两姐妹感情最佳,又嫁了给倪匡兄弟二人,亲上加亲,关系又密切。妹妹生了病,姐姐老远飞来陪她,真难得。
“你有没有电脑邮址?”我问。我们一向只通开电话,连信都懒得写,问问罢了。
“有呀。”倪匡兄说:“不过不要说你的邮址给我听,我不会发电邮,我只会在电脑上的回覆Reply按一按罢了。”
“你还是用声控?”我问。
“不,”倪匡兄说,“写卫斯理用声控,发Email用打字。”
原来他还会打字,“什么输入法?”
“九宫格。”倪匡兄说,“倪震教了我几十种输入法,我都学不会。九宫格只要五分钟就完全掌握。你呢?”
“我用粤语拼音,但只上了一堂课,不知行不行?我懂得几种语音和方言,但是没有一种说得准。”我叹气,“我想最后还是要用手写板。”
“什么方法都行,你打来,我一定回。”倪匡兄对我真好。
“每天还坐残废电动车去买报纸?”
“不。”他说,“在电脑上看,消息灵通得多。我现在胖得不像话,走几步路就气喘如牛,倪太在的时候迫我每天散步一小时,痛苦之极,自己一个的时候绝对动也不动,有人叫我回香港,我连金门桥也不想去看,回什么香港?”
不花钱
“看不看电视?”我在电话上问倪匡兄。
“看,但是只看新闻。其他时间只是在电脑上浏览。什么书都有,连亦舒小说大陆人也把它打入电脑,有时我也上上色情网,咭咭咭咭。”倪匡兄一笑一定四声。
“有没有看过北京中央台拍查先生的《笑傲江湖》?”我问。
“拍不好的!”倪匡兄大叫,“从前的电视剧还能看看,最近的没有一部行。尤其张卫健的韦小宝,更是狗屁不通。”
我也同意。倪匡兄愈说愈激昂,话像机关枪一样没有停过:“毛病都是出在电视台要改查先生的作品,其实为什么用着编剧去改?查先生的小说本来都像电影剧本一样,完全分了场。一场一场照拍就是,最多删掉一些与剧情无关的枝节或几个次要的人物,其他改来干什么?”
“查先生说过,电视台编剧不改的话,拿不到薪水。”我也笑了。
倪匡兄滔滔不绝:“那么自己拍好了。琼瑶也怕人家把她的作品拍坏,自己当出品人。如果查先生肯当出品人,大把人会拿钱出来拍的,而且一定能赚个满钵。”
“怎么使到你这么有信心?”我问。
“小说让人看得如痴如醉,电视连续剧也会相同吸引观众。不能改,一改就分神。平铺直述去拍好了,也不必太多镜头技巧。”
“像小津安次郎那么平稳?”我问。
“对呀,”倪匡兄说:“成本也不会太大,反正在大陆拍,实景多的是,花钱的是在武打的设计。人人以为武侠片一定要打,其实大家对打已经看厌了。要打的话,只要制造打以前的气氛。高手过招,三两下就决胜负。而且金庸小说最好看的是说情,细腻描写,愈看愈入迷。拍我爱你,你爱我,花得了什么钱呢?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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莼菜资料
回到香港,接名导演电话:“我要拍一部科幻片,想找倪匡写剧本,你可不可以把他的电话告诉我?”
倪匡兄的电话岂可随便给人?我向他说:“我问过之后再联络你。”
半夜起身写稿,是三藩市天明时间,挂了个电话。倪匡兄说:“剧本我是不写了,但是他有没有说他想要改编我哪一本书?”
“我从来不多问。”我这个名誉经理人不抽佣,也没废话。
“好,”倪匡兄说:“你把我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