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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注意安全。”
“嗯。”
我爱罗走出几步，忽然回过头。
“替我向母亲问声好，舅舅。”
走出Mask，我爱罗进入自己的汽车后才摘下脸上的假面，随手扔到副驾上。看着静静躺在座椅上的暗红色假面，我爱罗不由联想到了刚才落荒而逃的某人，唇角微微扬起一个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弧度。
漩涡鸣人么……
有点儿意思。
TBC
第18章 意外事故
离开Mask以后，鸣人逃也似的冲到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迅速回到了家。还没缓和过来的脸色让给他开门的皆人吓了一跳，以为鸣人出什么事了，盘问半天才被鸣人搪塞过去，不情不愿地放鸣人回了寝室。
被皆人这么一折腾，鸣人也冷静下来不少，回房间后给伊鲁卡打了个电话告知自己先回家了，再到浴室冲了个淋浴，才倒上床。
终于安静下来，鸣人不可抑制地回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心里窜起一阵非常不舒服的感觉，想象破灭的极度失望，让鸣人难以释怀。至此，他对我爱罗所有美好的设想，之前自己为他的冷漠所找的所有借口都不复存在了，剩下的只有失望和愤怒。
鸣人知道自己其实没有立场愤怒，但理智却压不住那份强烈的情绪。
而且今晚的事也让鸣人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爱罗是同性恋？！还是说他当时只是为了捉弄自己才会说那样的话？无论真相是哪个，都足以让鸣人耿耿于怀。
鸣人忽然想起了之前佐助和佐井对自己的警告——
“你最好离我爱罗远点，他远比你看到的复杂。”
“……你最好离我爱罗远点哦，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或许，自己真的应该听他们的话吧。
让鸣人暗自庆幸的是，接下来的戏份多是其他几位主演之间的对手戏，而他不多的几场戏也基本上是和鹿丸或者手鞠的对手戏，正好避开了和我爱罗对戏的尴尬。对于鸣人明显躲避自己的行为，我爱罗倒是颇为满意，不过鸣人就没那么好过了。虽然在佐助隔三差五的电话指导下，鸣人目前的表现有明显的进步，可一旦和我爱罗出现在同一组镜头时，他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所以总的说来只能算差强人意。
宇智波斑为了不拖延进度，并没有苛求鸣人要演绎到完美，不过也明确地跟鸣人说了，等到整部戏都拍完后，有几组他不满意的镜头肯定会返工，并让鸣人尽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鸣人对我爱罗不满归不满，却也十分明白不能把私人感情带进工作中，所以也在努力调整心态。
为了让自己对那天晚上的事情释怀，鸣人特意找到手鞠，旁敲侧击地询问我爱罗的性取向。聪明如手鞠怎么可能听不出鸣人的言外之意，更何况鸣人也不是擅长拐弯抹角的人，于是便招来了手鞠毫无形象的捧腹大笑。最后还是鹿丸看不下去了，才打圆场把窘得满脸通红的鸣人解救出来。
“我说鸣人啊，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啊？”
手鞠勉强收住笑声，眼里却是掩不住的戏谑和笑意。
“呃，我、我只是好奇而已，没别的意思……”
“突然对这种事情好奇也会是有原因的吧？是你看到了什么，还是我爱罗对你做了什么？”
虽然手鞠是开玩笑地问着，鸣人却尴尬得不知该如何解释，收到他求救眼神的鹿丸摆出一副“麻烦死了”的表情，却还是开口了。
“我说大小姐，你就别逗鸣人了。”
“抱歉抱歉，只是没想到会有人这么问，一时忍不住。”手鞠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笑容不那么明显。“至于你的问题——你觉得我爱罗像同性恋么？至少我是没有发现他有这方面的倾向的。而且从小到大除了工作需要，无论男女，我爱罗都极少和家族以外的人有私交。近两年也开始有一些长辈想给我爱罗介绍女孩子，主动往他身上贴的女人也不少，但都被他拒之门外。”
手鞠的口吻很认真，并不像开玩笑或者敷衍鸣人。
“该怎么说呢……虽然我和我爱罗是亲姐弟，比起其他人我们更亲近些，不过你们也看得出来即使是我也没办法和我爱罗像别家的姐弟那样无话不谈，这或许和我们家的环境以及我爱罗的性格有关吧，所以我也不敢说我就一定了解他。但如果只从我的角度来看的话，我觉得暂且先不说男女，我爱罗到现在应该都没有考虑过爱情方面的问题。简单一点说，就是他还情窦未开吧。”
这点倒是有些出乎鸣人的意料，就算是颇没有异性缘的他也曾经暗恋过小樱啊，我爱罗竟然情窦未开？不过……他还真的难想象不出来我爱罗对着某个女生脸红说情话的样子呢……
至于很久很久以后，鸣人得知自己当年不是没有异性缘而是波风皆人过度保护的结果，去找自己父亲算账时，却发现波风皆人自己也万分后悔当年一失足成千古恨把儿子推上了另一条不归路什么的，那就是后话了。
总之目前，鸣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终于放下心来。虽然这么一来也间接说明在酒吧里我爱罗的确是捉弄了他，但总好过我爱罗是同性恋带给他的冲击。倒不是说鸣人对同性恋有偏见，只是很难接受自己曾经崇拜的偶像形象突然颠覆得如此彻底。
拍戏的日子就这么还算平顺地过了一个月，乐天的个性让鸣人很快就把那些不愉快丢在了一边，重新投入到了充实的拍戏蹭戏生活中。《间谍》的开头部分在这一个月里也拍得差不多了，全剧组都在宇智波斑的恩准下得到了两天的休息时间，两天的休整过后拍摄就进入了新的阶段。
第二阶段的拍摄一开始就是出外景，而第一个外景就是鸣人和佐井以及我爱罗的对手戏。这场戏在悬崖边展开，讲的是宏树跟踪风竹到松本公司的某个度假村后，无意间目睹了石田优和另一个黑帮老大进行军火交易的现场。不小心被万蛇帮的人发现后，宏树拼命逃了出去，石田优和日野月行对他紧追不舍，追到一处悬崖却不见了宏树的踪影。经过一番探查后，日野月行断定宏树跌下了山崖，石田优这才带着一干人等离开，而藏在悬崖外侧一处凹陷的宏树也逃过一劫。
外景选在邻市的一座山上，戏里虽然是一座悬崖，但选址所在的山崖却并没有那么高耸和陡峭，只是看起来像悬崖而已。实际上山崖下就是一大片森林，山崖上也长着不少树木，从崖顶到崖底部也不过一百多米的高度。当然悬崖的效果，是需要用到后期制作的。
第一次在这种地方出外景的鸣人不免有些兴奋，早上从他们下榻的宾馆出来后就一直叽叽喳喳的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意外地被和他同住一间房的佐井取笑了好一阵子。跟着大部队一起转移到山崖上后，鸣人那股兴奋劲儿不退反增，连带着对我爱罗的态度也好了不少，再加上和他演对手戏的主要是佐井，所以第一天在山腰上的追逐戏拍摄得相当顺利。
到了第二天，拍摄的重头放在了山崖上的那场生死角逐上。为了安全起见，道具组先从山崖两边拉了两条保险绳到崖壁外的一处平台上，做好了保护措施，再让鸣人吊着威亚拉着另一条登山专用保险绳下到崖壁的凹陷处拍摄躲避的镜头。整个过程看起来简单，拍摄起来却相当有难度。鸣人一边要演出拼命逃窜的样子，一边还要算好在崖边拉保险绳的时间，以免镜头穿帮。好在鸣人自我调整得很快，第三次拍摄时，就过掉了这组镜头。尽管如此，他的手心还是被保险绳拉红了一大片，虽然没破皮却也火辣辣的疼。
这场戏余下的部分基本上就是我爱罗和佐井的戏份了，鸣人卸下身上的保险绳和威亚站到一边，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矿泉水一边喝着，一边回想刚才的拍摄。这场悬崖戏辛苦归辛苦，但那种在山崖边纵身一跃的刺激感让鸣人一阵阵热血沸腾，心跳久久不能平静。放下手中喝了大半的矿泉水，鸣人在工作人员无比紧张的注视下走到崖边探身往下看去，得出的结论是——
果然，站在边上看和往下跳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啊！
几步之外，斑和我爱罗、佐井正在讨论下一组镜头的站位，鸣人听了一会儿之后觉得没多大意思，便转身朝山崖的反方向走去。然而他才刚走两步，意外突然就发生了。
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鸣人当时连意外到底是怎么发生的都没看清楚，都是事后问了目击了整个过程的工作人员才明白过来。据工作人员说，当鸣人刚要走到我爱罗旁边时，就看到离他们不到两米的一个穿着剧组工作服的男人突然发狂般朝我爱罗冲过去，一边喊着“去死吧！我爱罗”，一边用力把我爱罗推下了山崖。
而那一瞬间，鸣人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抓住了我爱罗的手，然后由于之前的冲击力太大，鸣人和我爱罗在周围的一片惊呼声中一起往山崖下坠了下去。一百多米的山崖看起来好像不高，但人要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残。好在鸣人在摔下山崖时反应极快地拉到了刚才拍戏时用过的保险绳，虽然很快就脱手了，但好歹也算有了一下缓冲。这时候鸣人也万分庆幸剧组找的是一处山崖而不是真的悬崖峭壁，才让他们在下坠过程中好几次撞到树上减轻了冲力，不至于摔得太惨。
当然就算借助外力减小了冲击，那一百多米的高度毕竟不是摆设，当鸣人和我爱罗猛地撞到山脚的地面上时，两人都不可避免地晕了过去。而山崖山，也已经乱成了一片。
TBC
第19章 预料之外
“唔……痛……”
伴随着轻微的呻吟，鸣人忽然蹙了蹙眉，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映入眼中的是覆满杂草的土地和高大而茂密的树林。鸣人猛地坐起来，脚上被牵扯着一阵剧痛。
“不要乱动。”
清冷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鸣人紧张地回过头，发现是我爱罗后才放松下来。扶着有些晕乎的头，鸣人环视了一下周围，只觉得非常陌生。
“这里是……”
“山崖下面的树林。”
我爱罗解答了他的疑惑。
经我爱罗这么一提，鸣人也回想起了自己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下意识地抬起头朝上面望去，却只能看到层层叠叠横斜交错的树枝，连带着自然光线也被浓密的枝叶削弱不少，望不到尽头的树林显得有些阴森。鸣人不由打了个寒颤，再次想站起来，结果右脚又一次体会到了那种钻心的疼痛。
“嘶——”
我爱罗淡淡地看了鸣人一眼，伸手将他按到地上坐好，又亲自动手帮他调整好了腿的姿势，疼痛的感觉果真缓解不少。
“……”
鸣人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面无表情地做着这一系列动作的我爱罗。
“右脚骨折了，如果你不想这只脚废掉，就老老实实呆着。”
我爱罗抬起头看着鸣人，翡翠色的瞳孔在幽暗的光线下愈发深沉，虽然看上去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但鸣人隐隐觉得，之前在我爱罗眼中看到的冰冷似乎散去不少。
而且我爱罗刚才那句话……是在关心他？还是他的错觉？
同时，被我爱罗这么一说，鸣人这才注意到我爱罗此刻也是一身的狼狈。拍戏时换好的西服外套上满是污迹，纽扣全部被挂掉了，里面的白衬衣也不复原色，还被拉开一条大口子，下摆也缺了一大截。而我爱罗的手上和脸上也有不少伤痕，幸而伤口并不严重，倒是有多处淤青。
当然鸣人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比起骨折，那些就都是小伤了。在他昏迷期间，我爱罗已经帮他做了急救，固定鸣人脚的树枝就是用从我爱罗衬衣上撕下来的布料绑着的。骨折处虽然没有外出血，却肿得老高，稍微碰到就是一阵让人想飙泪的疼痛。
“现在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两个小时前我醒来后就用手机和上面的人取得了联系。据当地人说这片树林虽然不大，但是到了晚上气温就会变得异常低，所以我们最好尽快出去。上面的人已经在着手营救了，我们最好也朝南走，及早和救援人员汇合。”
冷静地解释着目前的状况，我爱罗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鸣人红肿不堪的脚。
“我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