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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的天堂时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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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可已来不及?
我猜了又想,想了又猜,这何尝不是绝版的珠峰呢?懂得集邮知识的朋友说,如果当日(2006。10。03。10)寄出这张明信片,那两个纪念戳其中任何一枚落在邮票上,这张明信片定会更具一定的纪念和收藏价值。
                  珠峰离拉萨究竟有多远(2)
或许,这里面还有别的什么让人难以想象的用意隐伏在里面。赵女士为何带着遗憾的美丽选择如此美丽的遗憾,我不得而知。也许,她压根就没想到这么多?只是我一厢情愿想得太多罢了!
从蓝色的地平线上无限延伸的西藏,人和人的距离好像隔得很远。我想,有些事情的答案永远不知道会比一时知道的状况好得多。至少,它还可以让你在守口如瓶的岁月中拥有猜详的种种可能,至少它还可以让你在敦厚的阳光下看见庞大沙漠怎样成为一粒沙子……至少我还可以在平静与浮躁的拉萨之夜,多生出一些想象——想象在珠峰距拉萨约730公里的道路上,邮车就像一只绿狐,跑过冬日的苍茫,通向阳光,通往春天——想象珠峰矗立在东径86°55′31″,北纬27°59′17″的地方,她容易吗?她孤独吗?她险恶吗?你知她的冷暖吗?
如果你知道她的一切,那么请不要去丈量她,不要去征服她,也不要去念想她,对于闻名遐迩的珠穆朗玛,对于这一尊无性别的自然之神,其实,我们都应该向拉萨人学习——在遗忘里,让她慢慢长高!
茫茫青藏,邮车在荒芜的邮路上行驶,犹如人类在孤寂的雪域大地上爬行,孤独和选择是你随时面临的两大课题。但我们不能回避今天这个现实意义的命题,记住,并且要牢牢地将它拴在你的记忆之门——
珠峰到拉萨究竟有多远?
用心测量,就是心和心的距离;用爱测量,则是自然与人的距离,用尺测量,就是仙境与红尘的距离。
                  藏刀(1)
离开多熊拉哨所回到拉萨不久,旅美女作家紫娟到西藏旅游找到了我。正好那几天我要到牧区采风,于是她便跟着我去了藏北。碰巧的是在那片草原上,我们结识了康巴汉子尼玛泽仁。他是那曲民间藏戏团一名年轻的作曲家。
尼玛泽仁身材高大,性情豪爽,长发飘飘,高高的鼻梁像是直接从东方著名雕塑大卫那里借来的,但他跳起舞来的奔放和敏捷又像是一只野牦牛。他的胸前佩戴了一枚精致的“擦擦”,一是一尊色彩鲜亮的释迦牟尼佛。在西藏,戴这种铜佛的人很容易给人留下仁慈的信徒印象,可当你猛然看见尼玛泽仁腰间佩戴的那把分量不轻的藏刀,便又会感觉他的霸气多于仁慈,像是武林高僧。
赛马节的那天,尼玛泽仁领着我和紫娟去草原上看赛马表演。我们在牧人的帐篷里席地而坐,尼玛泽仁递给我一碗青稞酒,看都不看我一眼,当场便一饮而尽。望着他来势凶猛的架势,从小滴酒不沾的我显得很没底气。如果不喝又怕伤了他的热情,藏族人是最注重诚意的,于是只好象征性地用嘴轻轻抿一口。接着,我就指着那把在阳光下泛光的藏刀问:“尼玛泽仁,把你的武器借给我玩玩好吗?”我知道,在西藏的不少村落,刚学会放牧的娃娃都佩戴藏刀,牧人更是刀不离身,将那玩意当出门在外的防身武器。
尼玛泽仁听到我的问话,将目光从远处的赛马场拉了回来。看样子,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紫娟十分认真地将我的话对他复述了一遍。
“什么,你,你也想玩我的宝贝?”
“是的,难道不行吗?”
“啧,啊啧啦(吃惊),可以,不过,你要先干了三碗酒才行。”尼玛泽仁耸耸肩,仰天长啸一声,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我,阳光像稀释的雾喷在他黑红的脸膛上,他只能眯缝着眼睛和我说话,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说:“尼玛泽仁,咕几咕几(求求你),不是我不想喝,只是我不会喝。”
“你不会喝酒,你不是男人,你没有资格玩女人。”尼玛泽仁站起身,一脸愤怒地指责我。
紫娟急了:“尼玛泽仁,你坐下,听我慢慢说,他没有骗你。真的,他是穷地方长大的孩子,那地方不可能像你们草原上天天有酒喝,你明白吗?他是真的不会喝酒。”
“不,我只知道你们汉族小伙喜欢骗人。”
“尼玛泽仁,你误会了。如果你不信我的话,那我可以替他喝了这碗酒。”说完,紫娟双手端起碗。
我内心猛然涌上一阵歉疚,伸出手一下拦住了紫娟:“尽管我不会喝酒,但还是让我喝了它吧。如果一碗青稞酒也能换来民族兄弟的信任,醉也值得。尼玛泽仁,我干了!”
“哑咕嘟(好样的),再来一碗如何?”
不等我回答,尼玛泽仁喜出望外地又给我斟满一碗酒。我端起碗,什么也不说,仰头就干,从容的动作像是为了完成一个男人的尊严。哪知,青稞酒,醉得慢,不知喝了多少碗,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总之,在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尼玛泽仁那把横卧在草地上的藏刀,它闪烁着宁静的光芒。那华丽的刀壳足有两尺长,中间被白色的沙鱼皮护着,上面缀满了星光闪闪的红蓝宝石,那闪闪的星光就像尼玛泽仁躲在阳光的阴影里朝我不怀好意的微笑,让我不敢轻意伸手触摸。那一刻,我欲伸手抽刀的感觉突然被一道寒光激起了浑身的鱼鳞,最终那移动的鱼鳞化作一股巨大的魔力全部集中到了我的右手,让我不能动弹。左手看着右手,欲罢不能。当我恍惚抽刀出鞘的时候,寒星四溅,亮得透明,亮得扎眼,脸上犹如雪在烧。刀身一尺多长,我把它握在手里,就像握住了一束阳光。
是谁给了我重重一耳光。
听到尼玛泽仁的吼声,这时已有人飞快地喊来了不远处看赛马表演的紫娟。原来我只是在醉酒中与尼玛泽仁争抢藏刀。紫娟见此情景吓坏了,当场跪倒在地,用手把出鞘的刀刃死死抓住,锋利的刀锋顿时把她的手掌划出一条血口子。那溪水般的血淌得让我即刻傻了眼。
事后,我才知尼玛泽仁也喝高了。当他酒醒后,看着紫娟包扎起来的伤口,痛心疾首,懊悔不已地连连说对不起,最后扬起左手愤怒地给了自己一巴掌,一气之下,他提取那把藏刀扔在了几米之外。我和紫娟深感意外,尼玛泽仁突然又不可思议地笑了起来:“我糊涂,我真不该犯上回同样的错呵。”
看着尼玛泽仁痛苦的表情,我们没有打断他的话——
那时,我还小得不懂事。我阿爸是个老猎人,他一共生了五个儿子,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在他丢枪弃猎成为护林员的那年,他将我们整个牧区最漂亮的一把藏刀留给了我。同伴们无比羡慕,我每天骄傲地佩戴着它。有一年,我们村子来了一个戴小红帽讲外国语的黄头发男人,就是现在草原上越来越多的所谓艺术家的那种打扮。他看见我们的牦牛就不断拍照。当一个同伴牵来漂亮的白牦牛让他骑着拍照后,他不但不给钱,反而在同伴问他要钱的时候,踢了同伴一脚。当时,我忍着心中的痛,抽出刀扑上去朝着他的脚捅了一刀。事后,我和同伴都挨了骂,阿爸狠狠地教训我一通之后,便收走了藏刀,他说,我给你刀不是让你去见血的。
                  藏刀(2)
我深刻记得,我拿这把藏刀第一次见的就是一个英国人的血。第二回见的是一个同学的血。
那时,我已经长大成人,考上了西南民族学院。藏历年的头一天,我穿着漂亮的藏服,佩着藏刀与同学聚在小酒馆里喝酒。不知喝了几件啤酒,为一个女生与同学打了起来,那同学醉得很厉害,抓起酒瓶就朝我砸了过来,我抱着流血的头,挣脱大家的劝阻,抽出藏刀朝着对方的脸狠狠地扎了一刀。他的眼睛没有瞎,我只是扎到他的眼角,流了好多的血。这次流血事件让我付出的代价是学校给我的一个记过处分。我暗暗发誓,不再佩刀。于是便将藏刀寄回给了阿妈。当阿妈得知事情的真相,捎来一封长信对我说,泽仁,你给我记住,我们真正的牧人不是佩刀的鲁夫!
尼玛泽仁话完,表情无比忏悔。紫娟忍着最痛的伤,脸上慢慢浮现出草原野花般的微笑。尼玛泽仁敏感地扫了我一眼,你看,这次我阿妈取出封存了十多年的这把藏刀只想让我用来装点一下节日的气氛,不料却伤了你的朋友,实在是对不起呵。说到这里,尼玛泽仁忽然将话题峰回路转:为了决定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决定将这把藏刀送给你,无论如何,请你收下它吧。
这着实让我感到意外,尼玛泽仁双手托起藏刀,在我面前重重地跪了下来……
离开藏北后,我走过许多雪山和草地,感觉尼玛泽仁的影子一直跟随其后,在突然的幻觉里,他有时就像一把隐匿在雪山与草地之间的藏刀,当太阳偷跑出来的时候他就光芒万丈,当太阳隐退天空的时候他则暗淡无光。那份亘古的神秘感,亦如千年不化的雪山,在我眼睛里年年生长,即使有时候融化一点点,也要变成文字在我的回忆里加钢淬火。更多的时候,这把藏刀则成了我夜间行走雪线的“护身符”,只要看它一眼,明天的方向就会比今天亮,只要抚摸它一下,岁月的路就会充满温情的陪伴,只要拥它入怀,民族的感情就永远不会生锈。
                  暗恋阿吉拉姆(1)
西藏每年都会有许许多多的节日。
雪顿节便是西藏众多节日中最最热闹的节日之一。在藏语里,有一种把雪顿节译为喝酸奶的日子。如此盛大的节日,对一个热爱西藏并在西藏居住了十多年的汉族青年来说,如果只是喝喝酸奶,我会认为那是一个很没意思的节日。纵观西藏瑰丽的民俗文化,看藏戏才是雪顿节的重大主题。因此,雪顿节应该有一个诗意的解释——喝着酸奶看藏戏。
其实,在西藏的日子,我并未认真看过几场藏戏。只是每年雪顿节,我都会接到一张小小的藏戏票。这恰似一张藏书票大小的戏票,看上去印染得十分粗糙,它是用类似于印农民画的宣纸印制的,纸张散发出浓浓的墨香,摸过票的手指总是被染得黑乎乎的,那粉红色的纸就像往日人民供销社包红糖的草纸,上面写着演出时间、地点,还有戏名。值得一提的是,戏名采用的是飘逸而质感的藏文,就像元帝师法旨。
我没有收藏的喜好,多数藏戏票到我手上之后没排上用场就浪费了。现在想来,那才是西藏颇具收藏价值的珍稀之物,它体现的价值不是经济,而是雪域深处的文化。曾经给我送戏票的文化部门和藏族朋友几近成了记忆之门的时光幻影,我能清晰记得的只有在布达拉宫前面的草地上看过的那一场藏戏。对于中华民族戏剧历史中最久远的戏种之一的藏戏,尤为遗憾的是我至今仍是个门外行。尽管我曾勇敢地跟随成批的藏族人挤进人山人海的人群,最后眼睛只能傻傻地落在一件蓝色的面具之上,久久发愣。藏戏分为白面具和蓝面具两个流派,白面具藏戏是早期藏戏,演出风格古朴,而我看到的蓝面具藏戏则十分的华丽,尤其是它的服饰和表演,显得极为多样夸张。望着它,我无法遥感这座年轻高原的细枝末节?一年一年,它便成了我怀想一个节日的古老词汇。多年后发现,在雪域高原的细节深处来来往往的那个人并没有看懂藏戏。当回眸那一场刻骨铭心的藏戏时,自己仿佛成了那个躲在银幕背后呼呼大睡的孩子,时光之书一页又一页地将我翻回童年的记忆。
那时的夜空当然比现在美,星星和月亮绝对比几米画上的明亮。最初的童年——常常坐在父亲的肩头。后来的记忆——看一场坝坝电影和缠着父亲买一块橡皮擦成了同等奢侈的事情。放学回来书包一丢,只要听说哪里放电影,不管跑多远的路,饿着肚皮也要去。即使是看过好几遍的老电影也要去凑个热闹。多数时候,电影还没结束,那个人就倒在草地上打起呼噜来,直到月光用力地把他拍醒。第二天,比他小一点的孩子拉着他的衣裳问,昨晚电影里都放了些什么精彩的内容?他想了半天,摸摸脑袋才反应过来——
我看到的只是银幕的背后。
藏戏留给我的印象便是小时候看坝坝电影的气氛。看过藏戏好比只是看过一场绚烂的焰火表演,使我无法走进她的内部世界,就像许多人走进西藏却无法走进她的灵魂一样。我也曾一个人走出人群,走出四周被雪山环绕的西藏,在川西民间的山水之间,因藏戏联想到鲁迅先生笔下的《社戏》……
那一年的雪顿节,戏台就搭在布达拉宫正门的草地中央。没有灯光和复杂布景,舞台两边各自竖立了一根粗壮的经杆,中间悬挂一幅巨大的唐卡画,画中的人让我疑惑不解。唐卡上那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何方人士?我好奇地问旁边那位红头穗麻花辫的男子。没料到,他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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