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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切齿,眼泪却又止不住地簌簌往下掉。
妈的,原来那些情歌真不是无病呻吟。
失恋这种感觉……真是要了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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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我做梦都在祈祷让这烧赶紧退下去,可能真是应了我的心情,第二天早上起了身,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是劲。
于是把他们统统叫醒吵着要上路。
阿瓜那小子似乎有赖床的毛病,被我吵醒后一脸不爽咋咋呼呼骂骂咧咧。
黑眼镜看着我只是摇头叹气,依旧背着行囊走在我身后。
胖子倒是出乎意料地安静,他很语重心长地和我说,年轻无极限,不要被挫折绊倒,要勇往直前。
我翻了个白眼给他,破罐子破摔。说你知道就知道了,瞎扯这么多干什么。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有什么办法天真你的眼睛红得和童话故事里的小白兔一样。
我从包里翻了半天只翻出防毒面具,最后还是黑眼镜看不下去给我了一个他的备用墨镜戴着。
这么有喜感的对话和动作,丝毫没有影响到在最前面开路的闷油瓶。
那家伙仍旧是一声不吭一脸淡定,平静得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接下去的路途很顺利,只是我没料到这地下墓室的规模大得惊人。
从昨天我发烧之前到现在,我们至少徒步跋涉了近六个多小时,却依旧没有看到所谓的“东侧石室”。
可以说,我们连自己身处在墓室中的什么位置都不知道。
因为胖子和闷油瓶一直有注意周围环境的变化,所以我们能确定自己不是在原地转圈,方向也没有出错,只依旧是长路漫漫无止境。
我不顾他们有些许怀疑的眼神,把龙馥宇给我画的地图又画了一遍。
胖子则把我们经过的路线在那地图上标注了出来。
我们五个人围着那地图看了很久,突然闷油瓶冷哼了一声道:
“原来是这样。”
“哪样?”
我顺口接道。
话出了口我恨不得一锤子敲掉自己的头——真他妈没出息,对闷油瓶的话都形成条件反射了!
但不知大家是没有注意还是故意忽视,没有人对我接了他的话产生什么反应。
闷油瓶也是,继续低头研究了一会那幅没什么水准的地图,开口问黑眼镜:
“你说你们之前进的那个墓室,墓室里有奇门遁甲的八门机关?”
黑眼镜点了点头,突然猛地一震:
“难道你是说?”
问了他也不等闷油瓶回答,径直跑到闷油瓶的位置再把地图给好好看了一遍。
随后他脸色变了:
“这个墓整体都是——!”
胖子这时也反应了过来:
“这整个墓地都是一个八门机关是不是?”
“对。”
闷油瓶轻描淡写了一声,就不再开口。
照着他们的意思,我又把那地图好好地看了一遍。
这才发现除了主墓室外,那东南西北加上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四个方向的石室,正好也是我们在那个八面墓室里的灯柱所摆放的位置。
黑眼镜苦笑:
“这样一来,即便我们找到了东侧的石室……也未必能打得开。”
胖子往地上重重一坐,啐了一口:
“哇操,按照这种算法,胖爷我要开那一间东侧石室,还得在这墓里绕上大半个月?”
“不,这原理可能有点不一样。”
闷油瓶突然开口:
“如果按照你们所说的八面墓室的解法,最终能开起来的应该只有一道门而已。而这几个石室却是存在的。而且你们也机缘巧合地进去过了。”
此话一出我们都是一愣,转而想想还真是有点道理。
胖子一转身猛地拍了阿瓜一下:“你这小子到底下没下过这个斗,怎么什么情况你都不知道?咱们带你下来到底有什么用?”
阿瓜被拍得直喊委屈:“我怎么知道,有老爷子在的时候,我们做小辈的谁还看路啊!”
闷油瓶的动作一顿,转过身来看着阿瓜:
“枯龟子开西侧石室的时候,可有绕路开什么机关?”
阿瓜低头想了想,然后肯定地摇了摇头道:
“没有,咱们进了斗其实也找不到方向,进了西侧的墓室也是因为偶然。不过说来也奇怪,我们上次下斗的时候都没遇见这么多麻烦事,一路都挺顺利的。”
“难道这个墓因为上次被人盗了半块玉所以更新了保安系统?”
胖子乐得打哈哈。
“现在讨论这么多也没用,不到东侧石室看看我们再怎么说都是纸上谈兵。”
黑眼镜终于说了一句正经话:
“至于我们到了东侧石室,那石室能不能打开可能还得另外研究。”
我们一听,顿时觉得头大。
这斗和一般的斗真是太不一样,人家机关就机关,粽子就粽子,直来直去爽快利落得很。而这墓地却阴阳怪气。
“急什么。”
闷油瓶突然笑了:
“如果目的地相同,自然有人会帮我们开路。”
闷油瓶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了另外两伙人。
有一伙便是龙馥宇……不,应该是林文灏他们那一队,如果没出意外,他们那群人应该已在血尸蝠的老巢中集体阵亡了。
再有一伙,便是上次和枯龟子、阿瓜一起合作下斗的黄老板和老K。
而闷油瓶说有人会帮我们开路,指的也应该是他们。
之前和胖子他们在甬道里起冲突的人从装备上来看应该就是黄老板那一伙,但可以确定的是黄老板和老K不在队伍中。
黄老板和老K离队的原因不难猜测,十有八九是为了剩下那半块珑纹双蝠玉。
如果他们拿到了剩下那半块玉,又知道还有半块在我这里,我麻烦就大了。
“嘁,早知道天真你手里有那半块玉,咱们就放出风声在上头等着这群亡命之徒来找就好了。”
胖子虽然体力不弱,但最怕无止境地瞎走路:
“何必自找麻烦下这个破斗。”
我笑出了声:
“先不说这斗里还剩下半块宝贝,就算你只知道你那老爷子生前最后一趟下的是这斗,你不下一趟你也不会甘心的。”
胖子只是摇头感叹。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便拉着他问了一句:
“话说你们在那主墓室到底看到了什么?”
谁知这么一问胖子就来火了:
“他妈的,什么破斗,穷酸到极点了,就一小棺椁里啥都没有!连个名器都不给胖爷我留。”
阿瓜插嘴道:“不是啥都没有,是你生的时期不对来晚了,这墓早就被掏空了。”
我刚想说我问的是那主墓室里的浮雕到底画了些什么,黑眼镜突然开口:
“你们说这到底是什么时期的墓?”
这个问题一出,大家都愣了。
我想起自己裤兜里还放着早先阿瓜在那八面墓室里拾起来的那枚瓷片,于是掏了出来递给黑眼镜。
黑眼镜接了过去,只是稍微一摸就变了脸色。
他一把拉过站在一旁的闷油瓶,把瓷片递给了他。
闷油瓶拿了瓷片也是微微一顿,他先在手上垫了垫这瓷片的重量,然后把瓷片放在手电筒的光下照了个仔细。
接着闷油瓶又把那瓷片递给了胖子,胖子看过以后又转回到我的手上。
我猜大家心里可能都已经有了底。
“古董店的小老板,”
黑眼镜笑嘻嘻地看着我:“来来来,给我们讲解一下。”
我也不卖关子,做我们这一行对器物的敏感度的确比较高:
“这实物我也是第一次见,之前也是道听途说的,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是良渚时期的黑陶瓷的碎片。”
良渚文化是我国新石器时代的父系氏族文化的一支,位置应该在长江流域的太湖地域,因为最早的遗址发现于江浙余杭的良渚镇而得名。
这东西距今也有五千多年的历史了……不过话说回来良渚文化倒还真是因为玉器而著名。
难不成传言这珑纹双蝠玉是良渚文化石器的产物,不是空穴来风?
那这玉肯定吸收了千年的精华……啧啧啧。
我不禁想起了龙馥宇那小子,突然又冷汗直冒。
那家伙该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这墓是良渚时代修建的?”
胖子眯着眼睛:
“骗人吧,以那时候的人力物力,哪里可能修建这种规模的大墓室,不切实际。”
“先不管这墓到底是什么时候建成的。”
黑眼镜坏坏一笑:
“若能从这里倒腾点什么东西出去,随便一件换个百十万肯定是没有多少问题。”
这话一出胖子眼睛又亮了,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众人商量的结果,还是别无选择继续朝东走。
不管等在前方的是什么,不论我们各自怀抱怎样的心思和理由。
现在已经不可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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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仍旧是闷油瓶拿手电筒打头,胖子和阿瓜跟在他后面,然后是我,黑眼镜继续垫后。
我不知道胖子是怎么联【咳】系上闷油瓶和黑眼镜的,但他至少知道他们的联【咳】系方式。
这么想来,我连闷油瓶最基本的情况都不了解。
就这样傻乎乎地喜欢上一个不知来路的人,然后傻乎乎地失恋。
这次下斗可能没有涉及到他的过去,他专业失踪人员的身份便没有启动,一路上都和我们在一起。
我静静地跟在他们身后,抬起头就可以看见他的背影。
心,很痛。
我甚至不想出这个墓室了,因为……出了墓室,我与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见面。
这么想想自己真是犯贱,闷油瓶都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我还在这拖泥带水念念不舍。
摇了摇头直笑自己傻。
事情就发生在刹那。
我还在发呆,突然闷油瓶刚转过身,说了一句:“小声点,好像有人……”
话音未落,一道热风便擦过我的脸颊,身后的黑眼镜闷哼了一声倒了下去。
我脑子一炸,急忙忙伸手去扶他,紧接着又是一道热气闪过,不过幸好这一次打偏了。
是装了消音器的枪!
胖子骂了一声,抽出他的那把土枪,看也不看地就直接往前面放了一枪。
这一枪的爆发力极大,震得整个墓室都在颤抖。
趁着这个空档阿瓜急忙翻出了探照灯打开,顿时前方墓道一片雪亮。
偷袭我们的人早已经消失,前方的道路空空荡荡。
我暗叫不妙,心想这家伙身手真够了得,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我们还伤了黑眼镜……
黑眼镜!
此刻他正倚靠在我的肩上,似乎整个人都脱去了力气,却还勉强咬牙站着。
胖子骂骂咧咧地收起枪,把黑眼镜从我身上缓缓扶开,搀着他坐下。闷油瓶则解开他的衣物查看伤势。
“怎么样?”
我在一旁问道,心惊胆战。
闷油瓶没有说话却皱起了眉头,伸手轻轻朝黑眼镜的胸前一按。
黑眼镜低哼了一声,显得非常痛苦。
“……伤到肺了。”
闷油瓶没有看我,不过还是做了回答。
“操他奶奶的,肯定是那广【咳】东人!明的斗不过就给我们来暗箭!”
胖子显然被惹火了:
“被胖爷我逮到了,非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突然心口一紧。
现在我们要面对的似乎不是什么鬼怪,而是活生生的人,是一群杀【咳】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我咬了咬嘴唇,低下头,有些紧张。
这一低头不要紧,却正遇上闷油瓶的眼神——他正盯着我。
他看到我咬嘴唇的样子了!
我一惊,想到他肯定能探知我紧张的心情,不禁恼羞成怒。
该死的,他肯定又在暗中鄙视我没用了。
不过出乎意料地,闷油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他只是缓缓地转开视线,表情若有所思。
我也顾不上闷油瓶了,径直蹲到黑眼镜面前,伸手帮他把额上的汗擦去:
“你感觉怎么样?”
不知道“伤到肺”是什么概念,如果是擦伤还好,但如果整个肺都被子弹贯穿了……
肯定痛到死。
“……”
黑眼镜小声说了一句话。
“什么?”
我低下头凑近他,表示自己没有听见。
“我%^*(^%*^……搞错没居然放暗箭太不甘心了我说你个死张起灵在前面不会看稳点啊人家都摸到身边了才发现我现在伤成这样你要负全责……”
我站起身,看向周围几个人:
“我觉得他问题不大。”
“还是速战速决吧,这伤不能拖,如果放暗枪的人目的是为了阻止我们靠近东侧石室,那说明我们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
阿瓜道:
“从现在开始我们的探照灯就别关了吧?”
此话一出大家都觉得有理,于是闷油瓶接过胖子的土枪依旧在前头开路,阿瓜举着探照灯跟在他后面,胖子背起了受伤的黑眼镜,我在最后。
黑眼镜受伤我也有点慌,毕竟他是我们队里的主要战斗力之一,这样一来遇到事他不仅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