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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喊道:
“这里!机关——!”
老天保佑,希望他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闷油瓶那家伙和那蛇斗得正酣,根本没空甩我。
“张起灵!”
我又喊了一遍,嗓子太久没浸过水,感觉像刀割似的:
“这里有那种石刺机关!指甲盖那么大的凸出的岩块!”
“你给我进石室里去!”
闷油瓶的声音从甬道那头远远传来,伴随着刀切开肉的撕拉声,听上去有点咬牙切齿。
凶什么凶,怪人。
不过我知道他说的话有道理,我肯定不能留在外面开机关,因为机关开启后我就绝对进不了那个石室,这也是我为什么叫闷油瓶注意机关的原因。
于是我屁颠屁颠地朝石室里跑去,边跑边回头观望。
只见闷油瓶灵活地避开蛇的攻击,并找准机会狠手下刀。
那蛇被砍得愈加发怒,一副誓把闷油瓶生吞活剥的样子拼了命地啃咬、甩尾。
闷油瓶却没空和它纠缠,看准了时机避开那长虫,直直地朝岩壁这奔来。
那蛇自然是在后头紧追不放,我看了那画面都心惊胆战,幸好是闷油瓶,若换做是我,肯定跑得没那蛇快。
才几十秒的时间,闷油瓶已经在我刚才所呆过的地方摸索岩壁了。
那蛇一看闷油瓶不动了,更是鼓足一股气往闷油瓶那冲。
只听机关启动的咔哒声响起,闷油瓶一个转身避开了那长蛇的袭击,那蛇又一次撞在了岩壁上,发出砰——的巨响。
……
真是条笨蛇,一次不够还撞第二次。
我这么想着,前脚刚踏入石室,后脚一片石刺就拔地而起。
很好……这是最好的情况了……
我看着突起的近一人高的石刺,再打量打量那蛇的大小。
满意地点头——除非它长出了脚,否则绝对进不来。
我还盯着一片石刺发呆的这会儿,闷油瓶突然出现在视野中。
他凌空一翻,便腾空于石刺之上,再拿着已装入刀鞘的短刀往那石刺上一撑,又是翻了一个身子,然后稳当当地落在了我身边。
————————————————笨蛇笨蛇进不来了吧的分割线————————————
动作真是衔接完美潇洒利落如行云流水一般啊,要不是看了他的神色,我真想鼓掌。
闷油瓶死死地盯着我,印堂发黑,脸色铁青。
我朝后退了两步,却没胆再看他,眼神四处乱瞟,一边吹着口哨。
半晌,只听他一声轻叹。
听到那声音我就浑身发颤,感觉他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了。
真不明白既然嫌我碍事为什么又要一次次地救我,当然这样的想法多多少少带有点赌气的成分……
果然一切都变了。
以前对他没什么感觉的时候,他待我还算亲切。
可当我喜欢上他,觉得一丝一毫的冷淡都会让我难过时,他却开始不近人情。
真是……难堪。
鼻尖一阵发酸,我故意忽略那种窒息的感觉,也忽略面前这个始作俑者。转过身朝胖子和黑眼镜所处的地方走去。
这个石室的面积不大,充其量只有那主墓室的一半。
周围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装饰,只有坑坑洼洼的岩壁和岩壁上突出的灯柱,那样式和主墓室里的倒是一致的。
黄老板此时半坐在地上直哼哼,看起来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不但没破相,人还挺有精神。
老K低着头守在他身边,把弄着手里的枪。而阿瓜则手持他的自制弓【咳】弩,警惕地盯着老K。
黑眼镜和胖子在他们的对面。
胖子依旧躺着,让我无语的是他居然打着呼噜,看上去睡得正香。
而黑眼镜倒是很悠闲,捡起一旁的石块在地上涂涂画画,不知道在摆弄些什么。
我在黑眼镜身边坐下,他转手递给我一个水壶。
我拿起后胡乱喝了一气,突然想起一个之前想问却没问出口的问题:
“喂,你们在那主墓室里到底看到了什么?”
黑眼镜的动作一顿,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道:
“你是说那些浮雕?”
我点点头,之前问过胖子,那小子却只顾着他的名器,完全没有注意到问题的重点。
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浮雕能让他们几个拿看怪物的眼神看我。
“张起灵让咱们别说的,怕吓到你。”
黑眼镜耸了耸肩膀:“不过那小子得罪我了,喂,你猜那浮雕上刻着什么?”
原本我就因“张起灵让咱们别说”这几个字心里犯了别扭,一听黑眼镜还想mai关子二话不说砸了个白眼给他。
转身看了看闷油瓶,他还在这石室的入口处查看那蛇的动向。
黑眼镜嘿嘿一笑,道:
“骷髅。”
“哎?”
我回过神,看着黑眼镜。
那小子接了我还回去的水壶,直接喝了几口:
“第一幅浮雕上刻了两个人,一人手里拿着半块珑纹双蝠玉;第二幅浮雕那两人把玉合并在了一起;第三幅浮雕,那手拿玉的两人同时变成了两具骷髅。”
我一听就傻了,直直地瞪着黑眼镜。
“可能实际上没有那么夸张,但那玉对人体没有好处是肯定的。”
黑眼镜用右手扶了一下他的眼镜,看上去还挺有学者风范:
“幸好只有半块玉戴在身上好像产生不了什么影响,你又拼了命地护着那玉,咱们就决定暂时不告诉你。”
我心里直打鼓,手不知不觉抚上那玉坠子,只觉得自己像坠入了冰窖般从头冷到脚。
“别担心,咱们不会让剩下那半块玉近你的身的。”
黑眼镜看我的样子就笑了出来,还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如果真避不开,那也会拼了命把你那半块玉从脖子上卸下来。”
这么一听我心头一暖,觉得这黑眼镜真是可亲可爱:
“那么说,这玉很危险?”
不等黑眼镜回答,一个老奸巨猾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的确很危险,所以说小兄弟,你还是把那玉交给我吧。”
我一听一个激灵,猛地转过身,看到黄老板已经爬起了身子,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老K正在一旁帮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黑眼镜的声音带着笑意,却瞬时低了八度:
“怎么,五对二的情况,你们俩个还想造反?”
黄老板嘿嘿一笑,那感觉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先不说你和那胖子伤成这样动都动不了,而且情况,似乎也不是五对二。”
这么一听我心中一紧,猛地抬头。
却看见阿瓜手中的那把自制弓【咳】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对准了发现情况不对、正朝我们这走来的闷油瓶。
我脑子一炸。
“阿瓜?!”
没等自己反应过来,我的话就脱口而出:
“你小子干什么?!”
整个石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我刚才的余音在空中发颤。
原本还算安逸的气氛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空气中的紧张因子慢慢累聚。
黑眼镜仍旧不能动弹,胖子也还没苏醒。我紧紧攥着裤兜里的盒子炮,额上也沁出汗滴。
我们离闷油瓶大概还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先不说老K和黄老板的战斗力,单凭他们是两个人,手里还有一把枪,就足够把我击毙。
我一死,黑眼镜和胖子更是板上鱼肉任人宰割了。
闷油瓶原地站定,似乎已经瞧出了端倪,浑身突然绽出猛烈的杀气!
阿瓜则立刻举起手中的弓【咳】弩,如临大敌般盯着闷油瓶。
“你们难不成以为那枯老爷子真是咱们杀的?”
黄老板突然嘿嘿一笑,语气甚是得意:
“那老头也不是浪得虚名,整一个精得和狐狸一样,若不是他最不设防的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干掉他?”
闻言我浑身一震,想起枯龟子那干瘦如柴的身板子,顿时怒上心头。
黑眼镜却拉了我一把,示意我别出声。
他看向阿瓜,声音低沉,是少有的严肃:
“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瓜耸了耸肩,似乎蜕下了一层幼嫩的外表,忽地变成一个老道世故的土夫子:
“那东西原本就是老子发现的,那老爷子一定要来插一脚。你说分杯羹就分杯羹吧,居然还把咱的货给偷了自己倒,他妈的他什么意思?”
“所以你就杀了他?!”
我怒不可遏。
“嘿,本来也没准备杀的。只让他把货给交出来。谁知那老头咬死不给,还说货已经出手了,咱一气之下就没这么好说话啦。”
阿瓜笑了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笑容和黄老板还有几分相似。
突然他看着我,眼里有点血丝:
“早知道那半块玉在你手里,咱就不会费那么大功夫去干掉老爷子,直接上门找你就得了。是不是啊?吴·老·板?”
“不是的。”
我开口,静静地看着他。
阿瓜一怔,突然又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不自然:
“他妈最后关头还嘴硬。”
“你以为枯老爷子真的是因为钱才把那玉给倒mai了的吗?”
我看着他手中的弓【咳】弩:
“上次你下了斗,其实没有一直跟着老爷子对吧。”
阿瓜面色一变,却没有开口。倒是一旁的黄老板冒出了一句:
“嘿,你小子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他忙着和你们漫山遍野地去找那块玉了。”
我扯着嘴角笑笑:
“其实,枯老爷子独自一人在斗中时,早就把两块玉给找齐了。”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都是一变。
阿瓜吼我:
“你他妈不要信口开河!那老头没事干嘛找到剩下的半块玉又放回去?!你以为他娘的他是吃素的?!”
我仍旧静静地看着他:
“你在杀他之前,可有仔细看过他的左手?”
阿瓜眯着眼,似乎正在回忆。
“在他死前我也见过他,我发现他的左手像烧焦了一般,已经完全枯骨化了。”
我微笑:
“你说你上次没到过主墓室,那么这一次呢?看到主墓室里的浮雕,难道你联想不到什么吗?”
突然阿瓜脸色一变,猛地退后了一步。
我沉下脸:
“对!那老爷子本就知道那玉的传闻,才坚持和你们一起下斗。直到看到自己的手变成那样,才确定这两块玉是邪物!也是千百年来这墓被掏空而这两块镇墓之玉却安然无恙的唯一原因!”
“他知道你们拿不到玉肯定不会罢休!只得把东边石室里这半块先放回去,当做只淘到了半块玉然后打道回府!然后他自个以一个低价偷mai了那半块玉并坚持不肯再下斗!你他妈以为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好!他恐怕在地狱里也想不到他一心想护着的居然是条狼崽子!竟然亲手送他下了黄泉!!”
我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枯龟子终其一生虽然也是个狠厉的土夫子,可他毕竟有真心在乎真心想照顾的人,然而却落到了这般下场。
周围均是静默。
半晌,黄老板突然笑了:
“就算这样又能如何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问题是那两块半玉究竟会落在谁的手上。”
一听黄老板这么说,老K把枪上了栓,阿瓜也仰起头,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我心下一沉,刚才那番话虽然句句在理,却完全是我自己的猜测,为的就是让阿瓜良心发现。
看来要感化那小子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我们的处境依旧危险。
我挪动了下脚步,决定放手一搏。
“原来如此。”
闷油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嘴角居然噙着一丝笑意。
这家伙!搞没搞清状况,我们很危险诶!
突然,黑眼镜在我身边一跃而起,像没事的人一般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身后,胖子不知什么时候也站起了身,脸色是少有的难看。
“你……你们……”
我张了张嘴,又合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黑眼镜笑嘻嘻地一巴掌拍在我的肩上:
“你还真以为我会被一破子弹打穿肺啊?那小子想和张影帝斗还嫩着呐!”
————————————————影帝!你们都TMD是影帝的分割线——————————
阿瓜他们傻眼了,其实我傻得比他们还厉害。
我看看闷油瓶,看看胖子,再看看黑眼镜,一遍一遍地重复了半天。
终于发现……
妈的,我被耍了。
似乎就我一个人被他们蒙在鼓里!
这斗果然不该下!下这一趟的代价是我的血压……娘的,又升高了。
“这主意谁出的?”
我半低着头,恶狠狠地看着面前那三个奥斯卡明星。
黑眼镜和胖子似乎被我的气势所震,齐刷刷地看了闷油瓶一眼。
我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拽过闷油瓶的领子大吼:
“你他妈有事不能提前和我说一下?!当我是傻子啊?!”
闷油瓶低着头,没有看我也没有说话。
黑眼镜急急上来把我们俩扯开:“你们,要吵架麻烦也看看场合好吧?”
我猛地松开闷油瓶:
“好了,我知道。我是累赘,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