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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玉有一半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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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我就后悔了。
因为房间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不知道是不是黑眼镜这家伙搞的鬼,连电视的声音都没了。
我看着闷油瓶。
他也看着我。
我很少看到他这样的表情。
带着点讶异,错愕,原来如此和竟然是如此般的表情。
反正,一句话,神情很复杂。
“你这玉从哪搞来的——?!”
一声尖叫,刚才也是隐形人一般的阿瓜突然蹦到三尺高:
“快说!!”
“你老爷子亲手卖给我的。”
我也不卖关子。
阿瓜倒吸一口冷气。
房间又恢复了安静,静得非常的诡秘。
我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这样的安静意味着什么。
不过就是一块玉嘛,有必要搞得这么……这么……
“这么看来,小吴还是有缘人。”
突然,一只胳膊勾搭上我的肩膀,亲昵地揽住我。
我一惊,转头才发现是黑眼镜,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爬了起来,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我身后。
“嘿,”
黑眼镜看着闷油瓶,显然那声嘿是在叫他:
“你没理由反对了吧?”
闷油瓶不再盯着我看,他的视线转移到黑眼镜搭住我肩膀的那只手上。
我被这一眼看得浑身不自在,立刻往前走了一步,脱开了黑眼镜的手臂。
黑眼镜呵呵一笑,似乎不在意,爬回床上,保持回先前的姿势。
“明天就出发,你的装备要另外打理。”
闷油瓶低下头,没再抬起。
在回去的路上胖子就抱怨:
“你小子真不够兄弟,那玉在你手里也不会提前我和说一声,搞得我胖爷像个傻X似的。”
我漫不经心地转着方向盘,伸手把空调打开:
“不知道刚进屋的时候,哪个够义气地家伙把我一个人扔在那冰窖子里。”
胖子顿时就无语了。
其实我猜若要胖子真和闷油瓶撕破脸他也不是不敢,只是胖子这家伙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实际上佩服那闷油瓶佩服得要命。
人家好歹是佩服,我的感情怎么就变异了呢?
“反正能面对小哥那种脸色还无所谓的,就只有黑眼镜了。”
胖子耸耸肩:
“不愧都是些厉害角色。”
我一听就觉得不对:
“怎么,你也叫他黑眼镜?”
胖子斜了我一眼:“都这么叫的,谁让他的眼镜从早到晚都不脱下来,而且也不说他的名字。”
“睡觉时也不脱?”
“洗澡都不脱。”
“……”
实际上我没有什么装备需要mai,这次胖子带的东西量都很足够。
而且皋亭山也不像长白山或昆仑山那么惊心动魄,充其量就一个小旅游景点,况且国家都开发出来了,周围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所以重点是下到墓里之后。
胖子问我杭州有没有什么黑市能够搞几把枪来用用,我说不可能,你当现在还四五十年代,有点功底的人就能私自造枪啊?
但话说归这么说,一整天下来我载着胖子跑遍整个杭州城,还真给我们弄来了两把土家伙。
是用来打猎的那种,很一般的土枪。
铸钢双枪管,枪柄还是木质的,没有膛线。
这样的土枪一般是用前膛装火【咳】药,也可以打铁砂或钢珠,但一次只能打一发,打完要立刻上弹【咳】药。
杀伤力倒是蛮大的,这种枪都是深山老林里狩猎时用的,对付狼和黑瞎子一般是不在话下。
有总好过于无,我们回到胖子的514房,把装备都整理了一下,直接运回我的店里。
这些东西放在旅馆毕竟还是有点不方便的,而明早一早他们来店里同我会合。
经过513房的时候,我甚至不敢往里面瞟一眼。
把东西都整理好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我和胖子就在附近的大排档点几个小菜,开瓶啤酒解决晚饭后,我把他送回酒店。
胖子那家伙喝得晕晕乎乎,走路歪扭扭的,把他扶回房间弄得我满身大汗。
当我打开514房门,刚想抬脚往外走时,我发现闷油瓶站在门口。
我顿时刹住脚,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他来找黑眼镜?胖子?
“胖子喝醉了,另外那戴眼镜的小哥不在房间里……”
闷油瓶没有说话,他背倚靠着墙,静静地看着我。
……
喂,太没用了,不要心跳加速成这样好不好?
完了完了,不能再这样了,脸要红了!
“吴邪……”
他突然叫我的名字,语气里竟有一丝丝的无可奈何:
“你,真的不应该和我们下去。”
我怀疑自己差点都哭出来了。
心里特别堵,堵得像被几十吨的石头压着一样。
我想我的脸色肯定特别难看,因为闷油瓶的脸色也变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似乎要说什么。
怕他再说出伤人的话,我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稳定了一下情绪。
“我不管……”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在酒店的地毯上搓呀搓……
闷油瓶似乎没有听清我说什么,微皱起眉头。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狠狠做了一个鬼脸:
“我才不管你说什么呢!我说要去就要去!”
生怕看见他的反应,我调头就往电梯的方向跑。
我边按下电梯键边往后看了一眼,闷油瓶没有追上来,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他还是没有动弹。
那晚回去睡得很不安稳,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那长相怪异的枯龟子鲜血淋漓地倒在地上,我朝他走了几步,他突然就睁开眼睛一把拉住我的手。
我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只见那枯龟子的脸越变越狰狞。
他说:你为什么要抢我的玉。
我说我没有,是你把玉mai给我的。
他要我把玉还给他,边说边用那枯焦的左手来勒我的脖子。
猛地张开眼睛,浑身已经被汗湿透。
我转头看床头柜上的夜光闹钟,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五点半。
闹钟旁边有一个黑色的物体,我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
珑纹双蝠玉?!
我瞪大眼睛。
奇怪,我昨晚把玉放枕头旁边了吗?
拧开床头柜上的灯,躺在闹钟边上的真的是那枚来路诡异的玉块。
我把玉拿起,细细抚摸上头的纹路。
……
应该是我太敏感了吧?
难不成玉会长脚自己跑路?
叹气,再次把灯拧上,我转了个身,浑浑噩噩地再次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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皋亭山位于杭州城的东北部,坐上观光大巴一个小时不到就能到达目的地。
当然我们没有坐观光大巴,本想开那辆金杯出门的,可黑眼镜提醒我,开自己的车去盗墓的人肯定是白痴。
于是托朋友帮我从车行借了一部君威,载了几个人朝城外驶去。
皋亭山自南宋以来就有“皋亭观桃”的习俗。
山的西侧有一处“十里桃花坞”,南宋时,山坞两岸遍种桃树,每逢春意盎然,桃花盛开,红遍半山。
此山海拔不过三百多米,却是个风水宝地。
“山为风骨水为龙”,皋亭山虽形态较小,气势不够宏伟磅礴,但其处江干腹地,天目山蜿蜒东来,在此聚成一片群山,山峦层层,绵延十余里,与临平诸山相接。
这样的龙脉虽然不适合帝王之家,但对于官宦人家来说,再适合不过。
况且皋亭山北麓山坞,左右龙虎之砂呈的是本体格式。
即无龙虎收水,然而峦头端下,浑元一气。犹如大贵之人袖手端坐,而前后左右无不拥从拱卫。
这样墓穴得气也多,力量更重,被堪舆家视作大吉之形。
传说这珑纹双蝠玉是宋高宗给金的进贡,说什么也不该落到一个官员的墓穴中。
何况这个墓室被挖掘出来时,里面压根就没发现什么珑纹双蝠玉。
别有洞天的墓室……难不成里头还有什么猫腻?
这么想着,我们已把车停在了山脚下。
经过之前那么多的历练,即使背着重达三五十斤的装备,爬这三百米的山也只感觉像是上了一个小土丘。
但我无比郁闷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是队伍中最弱的一个!
闷油瓶、胖子和黑眼镜的实力就不用说了,主要是那个阿瓜。
大概是因为他先前已经来过这里一趟的原因,那小步子迈得是一个轻车熟路。
胖子说那小子虽然笨归笨,牛脾气归牛脾气,在枯龟子多年的教导下,还是有一些实战经验的。
看他一脸自豪的表情,就像刚下了蛋的母鸡。
闷油瓶一路上对我不冷不热,大多时候仍是采取无视态度。
倒是那阿瓜跟在他后面,一口一个张大哥,叫得那个亲热。
我那时真有一种冲动,上前告诉那个呆小子,你的张大哥年纪大得足够做你伯父。
不过想一想还是忍了。
那半枚珑纹双蝠玉被我用红绳栓了,系在脖上。
随着步伐,那玉坠晃荡晃荡地擦着我的胸口,感觉实在有点诡异。
这条山路被作为旅游景点,一路上修了石阶。
石阶不宽,所以如果上下两队人马撞上了,必须有一队停下来给另一队让路。
而被让路的一方,一般微笑说声感谢。
这样的情况我们一路还遇到不少。
大多数没经验的旅客看我们背的东西像小山一样,还以为我们准备在山上露营,所以态度都很是友好。
我走得有点口干舌燥,一抬头,就发现前面一片黑影正顺着石阶朝下走。
又得让道了。
我叹口气,停下脚步,往旁边一站。
但奇怪的是,打头的胖子居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朝上爬。
眼看胖子就要和那队人迎面撞上,我不自觉地“喂”了一声。
于是我们的队伍停了下来,大家都好奇地看着我。
我一愣,再抬头,那片黑影却已消失无踪。
胖子前面什么都没有,只有空荡荡的石阶。
我一惊,冷汗直直就下来了。刚才难道是幻觉?明明有一票人走在石阶上的……
“你看到什么了?”
黑眼镜在我的身后,他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像触电似的回了神,扭头看了他一眼,尴尬一笑:
“没……没有,只是觉得有点累。”
“嘿!我也口渴了,咱们休息会,喝点水……你说这明明大冬天的,居然这么热……”
胖子没心没肺地接口,一屁股就坐到了石阶上。
众人都坐了下来,我心不在焉地接过胖子递来的水壶。
一抬眼,看到只有闷油瓶站着,他没有喝水,也没有卸下肩上的装备。
因为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迅速低下头。
……
居然有一点心虚。
——————————————猜测大冬天也会出汗的胖子脂肪层到底有多厚的分割线——————————
这事只是小小的意外,倒没有人多加注意。
我们八点钟从杭州市出发,十一点多钟,已经到达山顶。
我们从南面上的山,要到北部山麓,必须得越过这个山峰。
山顶有旅社,也有餐厅。
倒没有哪次下斗是这么悠悠闲闲,条件良好的。
经大家讨论,决定还是在餐厅里吃一顿好的再下斗。
胖子笑嘻嘻地看着我,说,吴邪同志,你这次要请客。
我也爽快,让服务员开了一个小包厢,点了几个招牌菜,因为怕误事,没有喝酒。
中途出去解手,听到两个小妹在前台八卦。
“这是第几批了?”
“从昨天陆陆续续就开始来了,这是第三批吧……”
“你说这奇怪不奇怪,皋亭山又不是什么大地方,他们带着大包小包做什么?”
“可能又是发现了哪个名胜古迹,上头叫人过来调查吧,我们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我看这群人和前面的不太一样,个个眉清目秀的……”
“是哟,特别是那个胖子是吧?”
我觉得再躲在厕所里也不是个事,只好硬着头皮推门出去。
那几个服务员看到我似乎吓了一跳,立刻低头去做自己的事。
我回到包厢里,把在外面听到的事情和众人大致传达了一遍。
阿瓜立刻就跳脚了:
“我就知道他们肯定会采取行动!妈的,晚了一步!”
“不见得都是往那古墓去的吧……”
胖子的侥幸心理非常严重:
“说不定只是一般的旅客呢?比如些娘们带着化妆品啊、换洗衣服啊……”
“到山顶上mai啊?”
我立即顶了一句。
众人都无言。
黑眼镜倒是慢条斯理地吃菜:“我觉得那些人肯定是朝古墓里去的。”
然后他缓缓转向闷油瓶:“你说呢?”
闷油瓶原本就是盯着餐桌在发呆,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我们说话,这回听到黑眼镜问他,才把头抬起来:
“只有两批,比预料中的少了。”
胖子骂了声娘:
“那还坐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