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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我联想到背上的伤口,那该死的蝙蝠果然是食肉动物,那一爪抓得真是要人命去。
“不想再跟着的现在可以滚回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老K开了口,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太久没有说话的关系,很是沙哑。
队伍顿时噤若寒蝉,只剩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我一边暗叹这老K还真是个人物,连他们老板都没发话,他倒是很能做主。
眼看着他们就快走了过去,我暗自松了口气,心想运气还真是不赖,这样都能给我们混过去。
“我原本就说了,”
老K似乎在问那个所谓的老板:“你的消息来源是不是准确,我觉得这地方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什么古玉……”
“吭——!”
石块落地的声音。
因为这群人此时只有老K一个人在说话,所以这由高到低的撞击声显得特别的突兀,根本蒙混不过去。
我脑子嗡地一响,下意识地看向阿瓜。
那小子似乎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单手捂住嘴,惊恐的神色溢于言表。
“什么声音?!”
下面的队伍立刻就乱了。
“妈的,这里肯定还有蝙蝠!”
“把探照灯打开!!”
瞬间我就觉得额头上都沁出了冷汗。
突然黑眼镜一个翻身落地,飞快地踢翻了两个正要打开探照灯的人,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安静了,他朝向我们,大喊道:
“跑——!!”
这一声把我喊回了神,但也把那群土夫子给彻底招惹了。
“操!这里居然有人!”
我从墙上一落而下,顿时感觉把一人踩倒在地。
咱这体重虽然不算胖,但当个肉锤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于是没浪费这机会,在那人身上狠狠地踩了几脚,然后跟着阿瓜和黑眼镜屁颠屁颠地落跑。
我边跑边想自己和胖子真是越来越像了,这关头还记得要整人。
身后立即传来枪上闩的咔哒声。
我大叫不妙,要是那探照灯一打起来,跑在最后的我肯定变一枪靶子。
但是现在我除了拼了命地往前跑外没有其他的选择。
探照灯已经点亮,所幸我已经在那甬道里拐了个弯,我能看到灯光和追过来的人影,那光线却是照不到我。
很快我就不再去关心那光线,拼尽了全力没命地狂奔。
不知道绕了几个弯,直到再也听不见追踪的脚步声,我才慢慢停下脚步。
这一停不得了,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运动的关系,猛地一跑,把我的五脏六腑都跑错位了,口腔里泛上一股血腥味。
猛吸几口气,稳住身形,我撑着岩壁边走边喘息。
走着走着就发现不对了。
黑眼镜和阿瓜哪里去了?
刚才只顾着逃命了,却没有注意他俩的去向。
不过按道理我是跑在最后的人,一路上也没听见开枪的声音,他们应该没有被逮住。
这么想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他娘的这两家伙真不够兄弟。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没有踩那几脚耽误了时间,也未必会被他们扔下。
终于呼吸落得比较平稳了,我四处打量这甬道。
还是和先前一样没有什么差异,但我隐隐觉得这甬道是有岔路的,因为我觉得黑眼镜和阿瓜不可能现在还在我前头跑着。
而且从刚才那群人的交谈中也能察觉,他们在这甬道里绕了很久了。
因为已经有了些经验,所以这次我自己一个人在黑暗中猫着,倒是没有那么惊慌失措。
而且比起现在的处境,前几次落单时那情势也明显凶险得多。
我靠着岩壁坐了下来,掏出水壶准备喝上几口缓缓劲。
啪嗒。
有液体滴在我的脸上。
与水壶中的水不同,这液体感觉粘湿而腥咸。
我突然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因为……
落在我脸上的液体,是血。
—————————————————被这场景吓傻了的分割线———————————————
这想法一冒出,我立刻就被水壶里的水呛着了。
我边咳嗽边从刚才坐着的地方爬开,然后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把火折子,点燃。
首先我看到了一排的通风口,就和之前我们爬过的那些通风口一个样。
血就是顺着那通风口流下来的,正好滴落在我刚才所坐的位置上。
我把火折子举高了一点,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心里有点发虚,犹豫着到底还要不要看得更清楚些,突然,一具躯体从那个通风直直垂下,一张血肉模糊的脸顿时横在我的面前。
我三魂七魄都被吓散了去。
那张脸说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肉被撕得七零八落,一个眼珠子已经从眼眶里掉了出来,挂在半空中,另一只眼睛正死死盯着我看。
他的嘴已经完全开裂,牙齿倒还是完好的,但因为没有了嘴唇的庇护,看起来特别的狰狞。
血是从他脖子上破裂的动脉中流出来的,滴滴答答地持续砸落,那声音居然挺富有节奏,听得我心惊肉跳。
我强忍住恶心扫了几眼尸体的装备——和刚才那群人是同一伙的。
看上去这伤口像是被牲畜给撕咬开的,我很自然地就联想到我背后的那道口子。
之前那群人也提到了食肉蝙蝠,看来这墓道里到处都藏有这样的怪物,而且量还不在少数。
这人的血液还是温热的,说明袭击他的那群东西还没有走远,说不定就在那通风口里。
我被这想法一惊,往后退去。
脚步还没迈开,就听见那通风口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迅速的移动。
我心想这下完蛋了,如果是蝙蝠,按我现在这体力半透支的状态,被逮到了绝对非死即伤!
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垂在半空的尸体,想到也许不久后我也会变成那样,一阵恶寒。
就当我迟疑的这片刻,通风口里,一道黑影已经出现在视线中。
因为还是有点距离,加上火折子的能见度太低,我分不清那东西到底是不是食人蝙蝠。
但现在要跑肯定是来不及了,当机立断,我抽出那只土枪,迅速上膛。
短短几秒钟,那道黑影已经掠过了尸体。
看那速度,我暗叫不妙,急忙瞄准了那影子。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那影子没有向上飞起,而是轻巧地落在了地上。
我正奇怪这蝙蝠的个头是不是太大了点,火折子的光就照出了那个影子。
是一个人。
我瞪大眼睛——
闷油瓶!
——————————————————姑爷啊你终于出现了啊的分割线————————————————
真的是闷油瓶!
他已经站起了身,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存在。
真是百感交集啊!
在这么恶劣的血腥的环境下!
看到闷油瓶那熟悉的黑发,那矫健的身手,那一层不变的冰山脸和惊讶的眼神……
……
惊讶的眼神?
“吴邪?”
闷油瓶皱着眉头,用试探性的口吻叫我的名字。
“是、是我。”
我慌忙应道,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我手中正在瞄准他的枪,急忙放了下来。
“啧!”
他发出了一个很郁闷的语气词,突然伸手拉住我,低声道:
“快跑!”
又要跑?!
容不得我多想,闷油瓶已经朝黑暗中奔去,而我几乎是被他扯着朝前飞出去。
慌乱中我回过头,看到本就已经快燃烧尽了的火折子突然灭了,一切瞬间黑暗。
然后,我听到了密密麻麻的……翅膀拍打的声音。
就像一枪惊飞丛林鸟般,再加上甬道的回音作用,让我感觉那声音就在耳边回荡。
“蝙、蝙蝠吗?!”
我听见自己的询问声,在这漆黑的甬道中变了腔调。
闷油瓶没有回答,他似乎察觉到我跟不上他的脚步,原本拉住我的手腕的手移到了胳膊上,几乎是半托着我朝前跑。
为了不成为他的负担,我只好集中精力,拼了命地朝前冲,一边后悔自己平常没有多加运动。
和我预料中的一样,这甬道像一座巨大的迷宫一般,七拐八绕的还有很多岔路。
但奇怪的是闷油瓶似乎知道线路一样,带着我左右转,每过一个分岔口,我就可以听见后面的翅膀扑打声又近了一些。
我跑得头昏眼花,估计已经一路狂奔了千把米,那群蝙蝠还是穷追不舍。
妈的,这些畜生都饿昏了吧!
老子如果带了信号弹,早就一把火烧了你们,还沦落到现在像孙子一样地跑?!
靠!
就当我神志不清骂骂咧咧的档,就听闷油瓶低声道:
“快到了。”
快到了?
我睁大眼睛,前方依旧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但是……有声音。
是水流流动的声响,而且听这音量,这水道规模还不小。
随后,我看见了这甬道的出口。
只是瞬间,我和闷油瓶就冲出了甬道,眼前豁然开朗。
甬道尽头连接着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水脉,河面宽达二三十米,水流湍急。
而甬道出口则是一大片平台,看上去倒是天然形成的,岩壁被水侵润得无比湿滑。一脚踏在上头,毫无摩擦力可言。
于是我摔倒了。
这一下的力道可能太大,闷油瓶没有支撑住,被我狠狠拖了一下。
而他干脆地停下脚步,和我一起扑倒,同时伸出右手猛地把我的头按在石面上。
那硬邦邦的岩石烙得我脸生疼,我正想挣扎,就感觉脑袋上扇过一阵风。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闷油瓶已经爬起身,一把拉起我,继续朝河流的方向冲去。
我抬起头,看到一只巨大的蝙蝠已经扑打着翅膀转过身来,似乎要发动新一轮进攻。
当下不敢疏忽,随着闷油瓶一起一头扎进水里。
大冬天的,猛地一下来,这地下水的温度把我给彻底冻傻了,整个人就直直朝下沉去。
直到呛了一大口水,我才开始费劲地划动四肢,只是脑袋还不敢露出水面。
在水里我看不见闷油瓶,这时候我满脑子都是我要被冻死了要冻死了冻死了……所以也管不着自己到底是往哪个方向游动,只顾闭着眼瞎扑腾。
————————————————大冬天在水里扑腾绝对很不好受吧的分割线————————
“起灵……”
黑暗中,我听见一个声音。
那声音非常的耳熟,却又有点陌生。
它唤的是“起灵”,那音柔情似水,彷佛能把人的骨头都融了去。
明明是一个男音,用这种调子说话却不觉得别扭啊……听上去还蛮入耳的。
……
……我靠!
那不是我自己的声音吗?!
我顿时清醒了不少,周围的一切也恢复了光亮。
然后,我发现自己——悬在半空中。
怎么回事?!
我给吓傻了,直愣愣地环顾周围。
……其实不算悬在半空中,因为我离地的距离最多只有几十公分。
可是,让我惊恐万分的是……
我居然挂在我自己的脖子上!!
是的!是的!我没有看错!
那群蝙蝠已经不见了踪迹,而闷油瓶躺在一边的岩壁上,似乎是把我拖上岸耗费了极大地体力,此刻他正紧闭双眼,似乎在小憩。
而我……我似乎刚才是躺在他的身边,但现在我已经坐起了身,朝闷油瓶的方向挪去。
我在做梦?
还是我已经疯了?
为什么我一抬头就能看到我自己的脖子,自己的下颚,还有还有,如果我现在在的位置是我本人,那朝闷油瓶那方向挪去的“吴邪”是谁?!那声娇滴滴的“起灵”,又是谁叫的?!
正当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发生了更让我惊恐万分的事情。
“我”已经缓缓挪到了闷油瓶的身边,闷油瓶的眼睛还是闭着的,一看就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样子,可是!
那个“我”居然伸出手去摸他的脸!!
我傻了。
闷油瓶似乎也傻了。
他睁开眼睛,带着疑问扫了“我”一眼。
这一下不得了了。
“我”似乎朝他微微笑了一下,随后竟然一个翻身坐到了他的身上。
如果现在的我能够发音,一定会发出我这辈子所能发出的最凄惨的尖叫。
喂喂喂!你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
我还没做的事情!你凭什么比我先下手?!
……
不不不,不是的。
这样是不可以的喂!快从他身上下来!听到了没有?!你这个呆小子!!
我不敢往下看,因为以现在的位置,一往下看就可以看到闷油瓶那张错愕万分的脸。
啊啊啊——张起灵!闷油瓶!小哥!
不要相信这是我!干脆这样吧,你一把把“我”打昏算了!
“吴邪?”
闷油瓶倒没有出手,他只是撑起了身子,用疑问的语气问“我”:
“你怎么了?”
问得好!
谁来告诉我我怎么了?
我不忍观看了……现在我已经能接触到闷油瓶裸露在外的胸膛。
“起灵……”
“我”的声音万分的柔媚,带着点楚楚可怜的哀怨。
我咋就没发现自己的声带还能这么百转千回的,都不输给女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