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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挡住,看不到!”徐知着回报。
夏明朗气极,强行抬头开枪,反击的子弹迅速回敬,擦着他的头盔扫过去。
他妈的!见鬼!夏明朗用力咬了自己一口,冷静!
这年头,横得怕不要命的,对方摆明了是垂死挣扎,找垫背,跟他斗气实在犯不着,口袋都已经做好了,冲出去马上就有狙击手会要他的命……
等一下!
那为什么他还急着冲?
徐知着忽然开枪,子弹声密集,夏明朗正在疑惑间就看到雪撬转向笔直的向自己奔过来。夏明朗大喜,好小子,打不到人可以打狗,贴边打一排,足可以吓得这群狗转个方向跑。
这么近的距离,不用瞄准镜都可以看清对方绝望而暴虐的眼神,他忽然放开一只手去开身边的箱子,手脚并用的想把箱子推下去……
肖准兴奋的大叫:“80%”
一蓬血花从匪徒手臂上溅起来,MP7顿时哑火,夏明朗马上扑了过去,黑色的金属箱已经有大半个被推出雪撬边沿摇摇欲坠。夏明朗下意识的向前鱼跃,单手凌空开枪,在对方的眉心凿开一个血点。去势太猛,夏明朗收不住劲撞到雪撬上,金属箱从雪撬上滑下来,重重的压在他胸口,惊慌失措的狗儿们马上拖着空雪撬跑远了。
咳……!
夏明朗下意识的抱紧箱子,被压得呼吸一窒。
金属箱忽然弹开盖,夏明朗扫了一眼,全身血液凉了一半。
“队长,彻底清除!”
“清除!”
……
频道里,从各个方向传来队员们冷静的口令,激烈的枪声骤然休止。
夏明朗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心里有困惑,所以一动不敢动,着急的大叫:“陆臻,快点给我滚过来看看。”
“队长,什么好东西压得您脚软了啊?凭什么就让臻子过去看看,金山银山吗?见面分一半啊!”沈鑫笑道。
“我靠!沈少,您家大业大还在乎这么点散碎银两?”严炎一边清扫战场一边搭腔。
“吵什么吵!滚个犊子过来帮老子取子弹!”郑楷疼得狠了,火气很大。
“哎哟老大,您中气好足啊!”严炎连忙翻出药包跑过去。
陆臻背着枪跑向夏明朗,脸上还带着激烈战斗后残余的紧张:“怎么了……”夏明朗躺在地上看过去,眼睁睁看着陆臻的脸色突变,声音骤然拔高:“你别动!”
所有人都让他吓得一顿:“怎么了,臻子?”
“怎么了?”
“咋了?”
……
“有炸弹!”陆臻用力吞了口唾沫,半跪到夏明朗身边。
20。
“怎么回事!”虽然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可是有陆臻呆在身边,夏明朗莫明其妙的松了口气,肌肉放松下来,头枕到雪地里。
“别动!手扶住,千万别动!”陆臻急得大叫:“水平仪触发型,大哥!”
“知道!NND,老子长眼睛了,一惊一乍的。”夏明朗双手扶在箱子边沿。
陆臻闭上眼睛,用力深呼吸:“受伤了吗?”
“没有。”
“重不重?”
“还行,没你重!”
陆臻愤怒的瞪了他一眼,夏明朗知趣的闭上嘴。
“先想办法把你弄出来。”陆臻趴下去看。
徐知着和肖准已经绕到远处去帮他们拿背囊,现场没有一个工兵铲,陆臻只能先试着用手挖,沈鑫忙着捆绑战俘清理尸体,严炎帮郑楷包扎好也赶过去帮忙。郑楷的伤不太重,慢慢地走过来给陆臻打下手。
“伤得不是时候啊!”夏明朗冲郑楷眨眨眼。
郑楷怒目。
“没事儿吧!”夏明朗连忙亲切关怀。
“还行,有防弹衣挡着,伤口不深。”郑楷气恨难平,好不容易来一次家乡,本打算等演习结束了请两天假回去看看老婆,好死不死这个时候伤了,唉,娃他妈看到了得多心疼呐!
陆臻把夏明朗身边的雪地挖下去一尺才挖到冻土层,拔出军刺用力凿了凿,土层完全冻硬了好像石头一样,陆臻开始指挥大家砍柴烧水。他的打算是在夏明朗身边堆雪浇水,冻出坚硬的冰层支持住炸弹,然后让夏明朗可以脱身爬出去。
风太大,雪又急,队员们首先支了个帐蓬挡风,夏明朗扶着箱子苦笑:“虽然我现在躺着看你们干活我也很不好意思,可是,能不能麻烦快点,老子的手快冻僵了。”
陆臻指着炸弹怒骂,这箱子开了盖水平仪就开始起作用,鬼知道倾斜到什么角度就爆了,能不小心么?
陆臻才骂到一半,眼眶就要发红,夏明朗连忙闭上嘴,乖乖的等着。徐知着和肖准带着工兵铲跑回来,有了生力军,工程快了很多,没多久冰墙已经竖了起来,陆臻和徐知着一前一后的扶住箱子,夏明朗松开手一点一点把自己蹭出来。
不说怕,总也是有点怕的,胸口压着个不知道当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不怕?夏明朗爬出来,大气都来不及喘,马上铲雪回填,直到把箱子稳稳的冻结在一块巨大的实心冰雪块上。
陆臻松开手跌坐到雪地上,背上湿腻腻的,这么冷的天,居然也出汗了。
“行了行了,你们都滚吧!”陆臻休息了一会,把背包里的工具掏出来准备拆炸弹。
“你小心点。”夏明朗伸手想去摸摸他的脸,陆臻笑着躲,寒冰掌啊,冻死了!夏明朗心中一动,抓着陆臻的领子拉过来试图蹂躏,NND,老子刚刚死里逃生,都不给点温情脉脉,太伤自尊了。
“行行行行……知道了,反正实在不行我炸了它,荒郊野外的怕什么?”陆臻大笑着从他胳臂底下钻出去。
“小心点儿!”夏明朗捏着他的肩膀。
“一定,一定!”陆臻赔笑着敬礼,徐知着站在帐篷门边看着他们笑。
按照战术惯例,夏明朗与徐知着钻出帐外之后退开500米寻找背风面休息,沈鑫压着俘虏过来扔到夏明朗面前:“队长,要审么?”
“拉下去,先扔着!”夏明朗挥挥手,背着风点烟,明显没心情。
“队长……”频道里忽然传出陆臻惊慌失措的声音。
“怎么了?”夏明朗吓了一跳。
“脏弹!”陆臻的声音迅速的平静下来,却带着一种声嘶力竭到最后的弥哑的破碎:“你们马上退,两公里……不对,今天这风,你们先退出去四公里。”
夏明朗顿时僵住,烟头从牙间滑落,跌到雪地里,兹的一声熄灭,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你,确定?”
“我确定是脏弹,放射系数很高,我现在不敢碰它,我在呼叫云飞。”陆臻轻轻的抽气,呼吸声在寂静的频道中清晰可闻。
夏明朗感觉到强烈的后怕,连身上的冷汗都吓干了,他妈的,这群到底是什么人呐!!如果刚才他不是恰好接到了那个箱子,此刻方圆一公里以内已经寸草不生。
“俘虏呢!!谁来帮我看着,我有话要问!”陆臻在沉寂了十几分钟之后忽然喊道。
我!
频道里挤成了一堆,严炎已经跑过去。
不要动,什么都不要动,陆臻指点他,除非帐蓬忽然塌了,地震了,不要让任何东西碰到它。严炎知道厉害,郑重的点头。
陆臻杀气腾腾的从帐篷里冲出来,夏明朗在半道上抱住他,按住他的脖子强行压到自己肩膀上:“冷静,先冷静!”
陆臻紧紧的抱住夏明朗浑身发颤,过了一会儿缓缓点头,轻声说:“嗯!”
夏明朗放开手,跟在他身后,沈鑫把那两个人提过来,其他人已经四散警戒。
陆臻随手拎起灰皮帽,一拳捣在他肋下,灰皮帽痛苦的蜷起身体在雪地上翻滚,不停的咳嗽。
“跟我说实话!!”陆臻怒吼。
灰皮帽费力的抬起血污斑驳扭曲的脸冲他笑,声音尖利:“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我操!”沈鑫气极了踹过去一脚,灰皮帽像一个滚地葫芦那样滚出去好几米远,尖叫着,暴怒着:“你们有种杀了我!”
“想死。”陆臻轻轻吐出两个字,声音平静得没有一点烟火气,好像一个彬彬有礼的小少爷。
夏明朗忽然觉得紧张,半挡在陆臻面前:“冷静点。”
“我现在很冷静。”陆臻把夏明朗推开,舒张着五指一步一步走过去。
“想死是吗?”陆臻把防风镜移到头盔上,好让他看到自己的眼睛,灰皮帽团蜷着,露出疑惑的表情。
“跟我说实话,你们是谁,为谁卖命?东西是怎么来的,要运到哪里去,那里面是什么,谁做的……你说实话,我保证你马上可以死,不会有一点痛苦。”陆臻在他面前蹲下来。
灰皮帽狂笑,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杂碎,老子死都死了,还告诉你个操蛋玩意儿?妈妈的,老子就恨死鬼老王关什么保险,就应该一轰头,砰……炸死你们!同归于尽啦!”
陆臻偏头避开他四溅的唾沫,从腿袋里拔出军刺和95战斗刀排在他面前:“喜欢哪个?自己挑!”
“你想干嘛?”灰皮帽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干嘛?你不会是想跟我说日内瓦公约吧?”陆臻微笑,指着漫天混沌的雪:“没用的,你在这里,天都救不了你,不会有人知道,不会有人看到……”
“你……你……你们?”灰皮帽吞咽着唾液,喉结急剧的滑动。
“我们优待俘虏,不过你不是。”陆臻拿起战斗刀慢慢割开灰皮帽的衣服。
灰皮帽有些茫然不解的看着陆臻,好像完全不明白怎么会遇上这么个喋喋不休的家伙,而他这么罗嗦的到底想干嘛。
“你可能在想,你反正都会死,说不说都是死,可是……”陆臻冷冷的盯住他的眼睛:“如果你不让我满意,我会让你希望自己从来没有活过。”肋骨以下,胃的地方,陆臻反握刀柄又一下重拳砸上去。
夏明朗听到一声嘶哑的惨叫,旁边另一名俘虏挣扎着看过去,又在陆臻冰冷的目光下瑟缩着低下头,陆臻看着他笑笑:“不要急,一个一个来,马上轮到你。”
万一他拆弹失败,夏明朗是否还能在这个世界上寻找到他哪怕是一个细胞的存在?
陆臻脱下灰皮帽的手套,握住他的手:“我打算从手指开始一根根敲断你的骨头,我想看你能撑多久,你放心,我们有很多强心针,你不会很快就疼死……”
“你,你……你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灰皮帽显然已经被吓到了,声音支离破碎,颠倒零乱。
“嘿,老兄,你在为我着想吗?你是不是想说这么干如果上面查起来,我一定会倒霉。真体贴,不过,”陆臻俯身逼视他:“谁告诉你上面有机会查下来,我会把你的骨头每一根都打碎,在你的心脏上划一个十字,然后把一公斤C…4贴在你的胸口,然后……你连渣都不会剩下,要试试吗?”
灰皮帽的喉头咯咯作响,眼球惊颤着:“你,你你……你疯子……混蛋……”
“这样就是疯子了?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们还没开始呢!先来点开胃小菜吧!”陆臻忽然用力撕开他一半上衣,□的胸口在寒风颤抖,瞬间激起一层麻点。
陆臻摸到第三和第四根肋骨之间的地方,从胸骨中线数过去四指宽,把56军刺慢慢的扎了进去,没有太多血,细细的流出来,在寒风中迅速的冻结。
“你,你……咳……你……”灰皮帽的惊恐万状的看着他,牙齿不停的碰在一起,咔咔作响,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吓得。
“疼吗?应该还好吧,呼吸放缓,不要太用力……”陆臻的声音冰得让人发抖。
灰皮帽忽然尖叫,陆臻笑了笑说:“碰到了?”
陆臻慢慢松开手,56军刺笔直的扎在灰皮帽的胸口。
“有什么感觉?你的心脏外面有两层膜,叫做心包膜,现在已经被我刺穿了。因为重力的原因它会慢慢下沉,穿进你的左心房,压力会让你的血液从血槽里喷出来,你会有幸看到你自己的血做的喷泉……”
灰皮帽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胸口急剧的起伏,眼神涣散。
“别激动,千万别激动,呼吸慢一点,心脏别跳那么快,你会活着久一点……闭上眼睛,好好感受一下,你的心肌正在与刀刃做亲密的接触,随着你的心跳,一下一下,这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到的乐趣。”陆臻从多功能袋里抽出一支强心针,拔下针帽扎到他的手臂上。
“我,我……”灰皮帽呻吟着。
“别说话,你已经错过了坦白从宽的时机。”陆臻看着药液流光,把强心针拔出来,拿下针头:“反正你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我们来玩个新游戏吧,我看书上说人的眼球是没有痛觉的,你相信吗?我们来试一下吧,右眼还是左眼?我是个很民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