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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是拒绝的-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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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一点前戏,白俞便被贸然侵入。不,这绝对不是他喜欢的方式。
  他想挣扎,却被抓住要害。粗粝的双手以极粗暴的方式抚慰着他,算是另类的技巧?
  不得不说,疼痛过后,的确有更强烈的快、感。而这时白俞才相信,厕所情人采花贼,还是那个厕所情人采花贼,技术一流,专业有保障。
  激烈的碰撞结束,剩下两个人的喘息。白俞感觉到身后单薄的温度,然后那丝温度离开。
  “这是最后一次。”
  白俞用略带嘶哑的声音说道。在厕所情人采花贼离开之前,算是告别。
  他已经厌倦单纯追求肉、体上的快、感。他想要的,其实一直都很简单,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给过他亲爱的厕所情人采花贼机会。你总不能让他一生一世跟着一个见不着面的“陌生人”在一起吧?
  话音落下,便是静默。然而本该离开的人,却又回到白俞身边,似乎很生气?
  白俞想着,难道是舍不得他了?既然如此,何不露出真实面目,跟他回家?
  厕所情人采花贼啊,看来的确是舍不得他了。竟然压着他又做了起来。而且这次直接忽略白俞的拒绝,狠狠亲吻着他,搅着他的舌头与之共舞。白俞几乎被吻到窒息。
  白俞当然还是享受的,比第一次还要享受,爽翻天。就当临别礼物,再来一次有何不可?
  然而,有了第二次,还有第三次。直到第四次,白俞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还来?”
  白俞有气无力,十分无奈。
  回答他的是又一轮快、感风暴。
  白俞只得一边呻银着,一边求饶,“啊……不行了……会精尽人亡的!”
  夜静得出奇,除了一室旖旎风光,还有销魂的叹息,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白俞当然不会精尽人亡。倒是可能窒息而亡。
  那只带给他无数快乐的手,此刻正捏着他的脖子,一点一点,缓缓收紧。就像第一次快乐之后一样。想杀人灭口么?早干什么去了?
  这样危险的人,白俞真不该招惹。                    
作者有话要说:  白俞卒,享年27岁。
  六年后,变态杀人狂终于在一次犯案中失手被抓。警方在其藏匿之处搜获另一具男性尸体。让人惊讶的是,尸体被摆放在餐桌旁边,维持着就餐的动作。一片狼藉的房间里,只有餐桌那里整洁干净,与周围格格不入,应该是罪犯刻意为之。
  当罪犯的真面公之于众,比案件更加轰动。不少不明真相的群众坚持认为罪犯是无辜的,他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
  而罪犯也从一开始的沉默,变得活跃起来。
  他是无辜的,他为自己辩护。
  他不过是模仿那个杀人狂犯罪而已,顶多算谋杀未遂。而他的辩护也得到许多人的支持,甚至有陌生人为他请来最昂贵的律师团。
  但是提到他住所的那具尸体时,他却再次陷入沉默。直到他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爱人的骸骨,我舍不得他离去。”
  一句深情的话,为他博得更多的同情。
  追查他许久的警察,却深知他的卑劣和残忍。
  又是六年后,服刑结束的罪人被发现死在他“爱人”的坟前。杀死他的,是一颗深入头骨的子弹。
  你们猜,他是自杀,还是他杀?
  以上只是平行世界的结局之一,不算正文哦。

  ☆、混乱的开始1

  终究没有真的杀死他,那个变态。
  白俞拖着两根面条一样的腿,颤颤巍巍地走回家。在浴室慢悠悠洗澡,洗到几乎睡着。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天空还是那么黑。白俞终于躺上温暖的床,却怎么都睡不安稳。
  直到一声雷鸣,将他惊醒。
  看了看床头闹钟,他才睡下十分钟而已。
  白俞倒下去继续睡。还是睡不安稳。梦里总是出现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梦见和厕所情人采花贼打乒乓球,打输了就脱衣服。他脱光了,耍无赖,将厕所情人采花贼的衣服也扒了。
  看到的是白酒的身体。
  吓得白俞又醒来了,看看时间,一个小时不到。
  头很晕,白俞起身喝了口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烫。拿了温度计来量体温。温度计是老式水银温度计,还是他爹买的。夹在腋下,不一会儿冰凉就变火热。
  白俞的家是老式住宅楼的底层,带地下室,还带一个小院子。他躺在床上,床头靠着窗,可以看到墙壁上印出窗外的一些东西。大多是树枝摇曳,鬼影幢幢。
  迷迷糊糊要睡着了,脑海中突然印出白酒在雨里的样子。他第一次见到白酒,就是雨天。那时白酒长发凌乱,湿哒哒地挂在脸上。漂亮的眼睛不染尘埃,像孩子一样纯洁。
  白俞突然挺身而起,动作太大,眼前一黑几乎晕过去。
  他趿着拖鞋,啪啪啪走出卧室,啪啪啪走过客厅,一把将门打开。门外蹲着的一坨一时没注意,摔到白俞脚边。
  白玖很快站起来,都没让白俞扶。他站在白俞面前,低着头,像知道自己犯了错,但坚决不道歉的固执小孩儿。
  白俞勉强让白酒进了屋。
  但白俞还是不想理白酒,白酒让他下半生的幸福成为泡影,他绝对不会原谅他。可是看着白酒进屋后,坐在沙发上孤单沉默的身影,他又有点于心不忍。
  “你住哪儿啊?大晚上的不要到处乱跑。”
  白俞走到他身边,哑着嗓子说。
  白酒听着白俞的话,低头保持沉默。
  他当然不是来认错的。他哪里错了?
  他来,是想告诉白俞,其实……
  其实他很大度地决定原谅白俞的失误。
  什么?你问白俞有什么失误?
  白俞居然敢背着他找别的男人——乔云锡,还对乔云锡念念不忘,那不是天大的失误?
  白俞却以为白酒这种沉默不语的态度,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表示悔改。
  他坐到他旁边开始谆谆教诲,“晚上外面不安全,这世界是很可怕的,知道吗?你一个人孤身在外,更得多加留意。万一遇到色狼呢?万一遇到变态呢?咳咳咳……”
  说到激动之处,白俞嗓子眼一痒,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白酒听着咳嗽,不舒服地动了动,似乎想抬手,最终却没有。他显然还不习惯对别人表达关心。他大约连对一个人产生担心或者关心的这种感觉都不习惯。
  白俞咳完了,缓过气来。拉着白玖的手说,“我死了把我埋到厕所里……”
  不不不,白俞一定是烧糊涂了。
  他更正过来。
  “我被杀了一定会被遗忘在厕所里……”
  还是不对劲,这种死啊活啊的犯罪事件实在不适合给小孩子说教。
  于是白俞停下来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他将自己的睡衣领子往下拉,以亲身经历作为活教材,“知道我脖子上这圈是怎么来的么?”
  白玖见白俞脖子上青紫的勒痕,难得心虚地转开视线,不敢再看。
  白俞却捧着他的脸,逼他看清楚。
  “看清楚,这就是晚上不回家,到处乱晃的结果,会遇到变态的!”
  白俞哑着嗓子,几乎声嘶力竭。
  白玖更加心虚,默默低下头。并且默默地想着,今天白俞的话有点多啊。
  白俞很疲惫。他也不想讲这么多废话。可就是管不住自己。
  他得快点把白玖给送走才行。
  “你家在哪儿?快点回去吧,我帮你打电话叫出租车……就是不知道这么晚还出不出车……要不叫小白过来……”
  白俞唠叨着,唠叨着,却瞟见白酒似乎勾着嘴角,在笑?
  白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想笑。被白俞发现了,他便立刻将表情调整好。待抬头,一切如旧。
  白俞狐疑地看着白玖,终于不再啰嗦,转而恐吓威胁,“夜深人静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小心我强、奸你!”
  白玖再也忍不住,喷笑出声。白玖的笑,那杀伤力堪比核武器呀。白俞盯着那笑脸,呆愣愣半晌没回过神。
  “别笑……受不了……我管不住自己的……”
  说话间已经扑到白玖身上。他势如饿狼扑食,实际情况却有所偏差。
  他还是病人,还发着烧,烧得脑子都逗比了。他的饿狼扑食,用“绵羊撒娇”来形容更贴切。
  等白玖顺势倒下去,白俞自以为成功。得意地哼哼了几声,转眼便昏睡过去。
  白玖揽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白俞,感觉到白俞身上的热度。
  这种热度,艹起来一定很舒服。
  白玖不由自主地收紧怀抱,死死抱着白俞,仿佛要把他烫进自己身体里。要是真的可以把白俞每时每刻戴在身上,该多好啊。
  白俞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他浑身酸软,头依旧很晕。动都动不了,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了。
  迷迷糊糊地转动视线,便看见耷在自己心口的毛茸茸的脑袋。那脑袋还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着。
  “你……咳咳……”
  白俞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地厉害,几乎说不出话来。
  而他剧烈的咳嗽,也成功将沉睡的人唤醒。
  白玖抬头,凑近白俞,看了他许久,才缓缓开口,“我饿了。”
  白俞意识到自己是被白玖抱住,才没了自由。挣扎了一下,却没挣开。
  “咳咳……放开我……”
  白玖留恋地在白俞身上蹭了蹭,然后松开了白俞。虽然舍不得白俞身上的温度,但他已经饿了两天了,必须吃点东西。
  白俞瞬间觉得呼吸畅快了许多,疲惫却丝毫未减。
  想起昨天量的温度计似乎还没取出,不过睡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温度计还在不在原地。
  白俞伸手摸了摸腋下,果然温度计已经不在了。
  白玖看见他的动作,从床头桌子上拿起温度计,“你在找这个?”
  白俞微不可见地点头,意识已经开始不清楚。
  白玖见他似乎要睡,凑到他身边,推了推他,“我饿了。”
  白俞便又清醒过来,迟钝地看向睁着一双24k纯黑无辜的眼睛看着他的大狗狗……
  白俞淡定地伸手,把大狗狗手上的温度计取了,看了看刻度——38。
  这是昨天量的体温。不知现在是多少。
  看着体温计愣了半天,白俞终于想起,自己还没吃药。
  接着他幽幽地转开视线,看向仍在执着求食的大狗狗。他能指望这货喂他吃药吗?
  白俞闭了闭眼,然后努力撑起身体,想下床拿药。
  他不指望白酒照顾他,白酒也别指望他这个病号给他做饭。
  他只对白酒说,“冰箱里有牛奶和面包。”
  然后缓缓向放药的柜子走去。
  发烧之后,头是一阵一阵地痛,像有人拿锤子在砸你。其次是走路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
  一不小心,还会摔跤。
  “叮铛!咚……”
  白俞不知道自己碰倒了什么,反正他把自己摔到了地上。
  其实一点都不觉得疼,只是倒在地上便不想起来了,想睡一睡。
  白俞身体一直都很好,十多年来顶多感冒流鼻涕。他一个人生活惯了,也不需要谁照顾。当然,每次和朋友热闹地喝酒笑闹后,晚上一个人回家也会感到有点寂寞,有点空虚,有点……呃,冷。
  直到一双温暖的手将他抱起,白俞稍微感觉没那么冷了。
  然后被送回床上,细心地盖上被子。后来迷迷糊糊地,被喂了药,喂了水。额头上敷了毛巾,凉凉的特别舒服。
  白俞还从来没被人这么细心照料过。
  照顾他的人一定不会是那个单蠢到没朋友没心没肺只会求食的大狗狗小白酒。
  也许是乔云锡回来了?乔云锡总是很体贴,很柔和细心。
  白俞第一次感受到,有一个人陪伴他的滋味,感觉心里涩涩的。很平静,很安心。
  大约是因为生病的人总会比较脆弱,所以白俞才会有这么多感受。
  “云锡……”
  白俞不由叫出这个名字。
  “以后我们都在一起吧。”
  白俞的声音很轻,很小。说完后就彻底睡过去了。
  而站在他床边,手里还拿着湿毛巾的某人,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之前戴的乞丐假发已经取下,此刻某人头发凌乱。甚至有几根怎么抚都抚不顺,傲娇地站在头顶的呆毛。
  这个某人明显不是白俞想着的乔云锡。而是被嫌弃的大狗狗小白酒。白俞一定会很惊讶。
  手中被拧干的毛巾,在白玖手中再次流下冰凉的眼泪,直到彻底被榨干。
  白玖危险地一步一步走近昏睡着的白俞,仿佛被激怒的狮王。
  映入眼帘的是白俞苍白中透着不正常红晕的脸,以及一些小细节。例如白俞耳后的淡红吻痕,例如白俞脖子上的青紫勒痕。
  白玖盯着白俞许久,最后还是没舍得杀了他。
  他刻意放轻动作,帮白俞换了头上失去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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