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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往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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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案件,我们一般人都不明白,反正有了钱,他们回不了头的。张涵说,我租了这么多年的房子,那么多人,从没有这种逃跑的案犯。贾仁说,也算你走运,要是更可怕的犯人,也许就危险了。女人张涵说,在云南少有那种人,再说,我这出租的房子都是上品,很少有坏人为躲案子来租这么好的房子。贾仁见她在厨房查水表,看来她是要把房子收回去了。贾仁说,警察没跟你讲怎么处理?张涵回过头,她眼神带着些温情,但进一步的意思贾仁不明白,她是很云南化的女人,跟他的脑筋合不上拍,他不明白。她还是极为相信他的,她说,我迟早还要把这房子租出去啊。贾仁问,房主是干什么的。张涵说,房主的事说来话长,现在是去国外了。
  

20打听那帮男孩打听出一件凶案(1)
张涵在那对浙江男女所租住的钱局街宿舍的房子里的表现令贾仁信服,她是在认真地对待并分析这件事情,临走时她帮那对男女把床上已经整理得相当整齐服贴的被子再次拉平并合上床沿的纹路。这女人在贾仁眼里,从侧面来看,她很像那部著名的美国实验电影《情迷追辑令》中的女主角,特别是她的眼神和眉头,那种一丝不苟中所透出的对生活的绝不相让的态度令贾仁十分感动。但终究两人在钱局街的房子里并没有发现这对浙江男女的任何痕迹,在离开这房之子前,贾仁本想问张涵他对面楼那几个男孩的事情,但这时的张涵却忽然向他提起她发现贾仁一定是受了不轻的伤。贾仁很纳闷,想自己还没有提问,也没有交待自己跟那帮孩子的事,她怎么就认定是受伤了呢。
  张涵索性在客厅坐下,她问贾仁要一支烟,贾仁递给她,她在点上烟后对他说,这对浙江男女恐怕跟我们不一样,他们是不吸烟的。贾仁说,云南人都爱吸烟,尤其是男人,还少有男人不吸烟的。张涵说自己吸烟只是烦时才偶尔吸一下,她并没有吸烟的习惯。张涵盯着坐在对面沙发的贾仁,她说,你受伤了吧,你刚才和我一起扯被子时,我就料定你受伤了,因为你说你的手不能吃劲。贾仁说,我手不能吃劲,并不能说明我受伤了啊,也许我就是手疼而已。女人张涵并没有放过贾仁,她说,你这个人,我还是很明白的,你是个可靠的人,对吧。贾仁听出对方在表扬自己,心里很高兴。张涵又说,先前在厨房,你连一只水桶都提不起来,男人是不会这样的,贾仁刚才在厨房确实是不能帮她把那水桶拎到拐角的盥洗槽去,贾仁想这女人心还挺细的,不过他本来也不想瞒她,他对她说,我也不是受什么大伤,这你看得出来。贾仁往沙发里缩了缩,把脚也盘了起来,她看看伸着腿、坐相极其可爱的张涵,那张迷人的脸,现在反而分外的不明晰起来。她眯起了眼睛,没有了精神,像一具完全在倾听、完全冷静下来的怪物。
  贾仁按了按自己的腰部,很不习惯地说,实话告诉你我被一帮小孩子给打了。张涵没有什么反应,显然她是想叫他把话再讲下去。他又说,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也许是闹着玩的。女人轻声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闹着玩的,看来你伤的不轻。贾仁说,还真是不轻,不过在外边看不出来,他们用劲击打我的腹部和腋下,腰部,里边有瘀血,外边看不出来。张涵的脸收缩得更厉害,沙发是浅色的,屋内没开灯,窗帘也是拉上的,她的表情,贾仁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张涵说,你伤的轻重,都不是事,他们打人是不对的。贾仁很好奇她为什么不问是哪些人伤的他。如果她问他,他就会很自然地过渡到向她盘问那帮住他对面楼的男孩女孩的事情。贾仁站起来,把外衣掀开,再从裤带里掏出勒进去的衬衫,女人没有什么动作,也似乎没什么兴趣去观看他的伤处,但他还是把那瘀血的地方都漏出来了,他指给她看,就是这样的,在外边只看到青黑的疤块,但里边伤的不轻。张涵略微向前伸了伸头,他看见她的眼睛也有了些不一样的光芒,但很细微,总之她没有要继续看下去的意思,便缩回了身子继续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她的腿伸得长,这使他看起来很奇怪,也很有吸引力。贾仁没有把衣服整理好,他迫不急待地问起她来,就是住我对面楼的那帮孩子打的,你到我那去时,我在阳台上指给你看过,就是他们打的。

20打听那帮男孩打听出一件凶案(2)
女人张涵这时把她的裙子向下拉了拉,她不是很明白贾仁的意思。贾仁说,我今天找你就是打听他们都是干什么的,他们在你那租的房子,你应该知道一些他们的情况。张涵领会了他的意思,但她还是更关心她自己的事情,她说,你这事跟我比起来不算什么,警察不会找你的麻烦,是别人打了你,要找也是找他们,你没有麻烦的。贾仁很不解,这女人怎么这样看事情呢。他说,那你告诉我他们是干什么的。女人张涵说,那就是一帮孩子。贾仁发现自己确实没什么要她来详细解释的,于是他自我解释道,他们打我,据他们讲,他们是怪我对他们房中的一个叫高婷婷的女孩不够恭敬。张涵说,我知道那女孩,就是她来租的房子。贾仁看她讲了点有用的话,便引着她说,不过张涵不能说更多,这似乎没什么意义。他又接着说,他们是讨厌我不敢承认自己是个老师,而他们又打赌说我是个老师,所以他们就恨上了我,特别是那个高婷婷,她到我家来敲门求证过我的话,关键是我承认了我是个老师,但我又不能去向他们说明。张涵说,所以他们打了你。贾仁说,就是这样的。
  两人讲了半天,也没什么实处的东西,那女人终于站起来,用她的手机挂通了一个人的电话,贾仁在旁边听出来是打给警察的。女人很有修养,尽管她胆子并不大,但她还是很有分寸地跟警察说起她现在正和一个男人在那浙江男女的出租屋里,她说她没发现任何异常,警察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叮嘱,反倒让张涵一时语塞,她有些怀疑地问,真的还没有找到他们?警察说,没找到,还在找。然后他们又交流了一会,不过贾仁在旁边没听出什么。
  张涵和贾仁下了楼,回到钱局街上,从钱局街向南,可通翠湖南路,向东可直通省物资局后院小街,她俩是要向北,从那儿可以直插文林街,他们没走刚才来时的东西走向的五华医院的边巷,往北去,路边就少有那些卖衣服的铺面,多半是卖酒和米线的,在路边也就支起了不少菜摊子,张涵说她要挑些菜苔回家,男人贾仁跟在她屁股后边,跟她一起走,自己也没什么力。女人张涵挑的菜苔都是白生生的,青青的皮,带叶子,闻着就有一股清香,约摸有五六根,装在袋子里。离文林街还有一道小坡,在坡底一家卖山地车的商店前,张涵对他说,那几个孩子都是从云大搬出来的,他们是从我这租的房子,他们并不坏。贾仁说,我没讲他们坏啊。张涵说,但你讲起来好像挺记恨他们的。贾仁连忙声明自己即使被他们打了,但并不真正记恨,只是想弄明白他们这么小小年纪都是怎么了。张涵跟他说,他们是因为班上有了一件凶案,几个宿舍都被封住了,所以才出来租的房子。贾仁觉得后背发冷,什么凶案?他问,张涵说,一个男生在公寓楼里杀了三个人,逃了,案子还没破呢。贾仁跟他往坡上走,他有些不明白。他问,那个女孩呢。张涵说,我不清楚,可能是她男朋友也搬出来了吧,现在的学生谁能弄得清?
  

21一朵在中甸哭了一个晚上
跟张涵在一起混了半天,闹明白这帮打架的男孩子是从学校搬出来住的,这并不使贾仁安心,他真是不懂现在的小青年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晚上,他到咸亨茶楼去,进了包间,外边很热闹,三三两两的闲人有的在打牌,有的在聊天,墙幕上水流透过玻璃在静谧地有规律地下泻。贾仁看顾老板准备了几个砂锅,还有一只特别大的饵锅,说是从宣威带回来的火腿,是请贾仁吃的。贾仁看瘦猪坐在拐角不吱声,料定他们弄这些好吃的给他,是有话要跟他讲的。贾仁还是先从自己不明不白被这帮小孩们打了一顿说起,老顾和瘦猪很不屑,跟电话中的那种急切劲大有不同,这让贾仁迷惑了。
  在座的还有顾老板的一个老乡,从曲靖上来的,皮肤黝黑,是个在当地做茶叶很有名的商贩,姓刀,听起来像是少数民族,一打听,原来确实是从版纳那边到曲靖的。贾仁见瘦猪冷漠,索性也就不再讲他那不明不白挨打的事情。还是顾老板先开口讲的一朵,这让贾仁显得紧张起来,顾老板的口气跟一朵也特别熟悉似的,贾仁就问瘦猪,没听你说一朵跟老顾熟啊。瘦猪喝了一口啤酒,夹了块火腿肉,在嘴里嚼着,对贾仁说,你别老按自己那套思路考虑问题,一朵跟顾老板的关系好着呢。瘦猪似乎在给顾老板打气。顾老板当然也极有分寸,他声音小了下来,对贾仁说,我才见过她,她在中甸苦着呢。贾仁听顾老板才从中甸回来,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朵没告诉他,大家也都没告诉他。顾老板喝茶,慢慢地品,那个曲靖的刀先生,红着脸问贾仁,贾老师跟港台的人熟啊,听朱老师讲你在那边有不少朋友。贾仁乐于把话题引到茶叶上去,他告诉刀先生在香港,普洱茶卖的并不如新加坡那么好,在东南亚一带,泰国和新加坡,对普洱茶最热衷。刀先生很敏感地抓了抓头发,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贾仁话锋一转,对刀先生说,品茶品得最好的人还是在香港,一些专业的人士,对普洱茶的研究比我们云南人要更加到位。刀先生看着顾老板,也许顾老板之前的意见不是这样的。贾仁心头有气,很坚决地说,在品茶这方面,我知道的就是香港有个蔡先生那是真正的行家,尤其是普洱茶,他那才有五十年的陈茶呢。
  顾老板脸色沉了下去,瘦猪已经两瓶啤酒下肚,去了趟卫生间回来之后,他拉了拉贾仁的胳膊说,你跟一朵的事,你要主动,不然一朵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贾仁反倒被瘦猪的话闹糊涂了,他说上次我跟他在世博园散了一晚的步,很好啊。瘦猪看了看顾老板,用脚蹬了他椅子一下说,老顾,你讲讲,一朵在中甸都说了些什么。顾老板的筷子在饵锅里划拉了一下,又把盖子盖好,包间里全是肉香。他说,老贾啊,人家一朵是负责任的女孩,这个,瘦猪和我都很清楚,但你还是要把这事弄踏实了。贾仁说,我怎么就不踏实了。顾老板这才告诉贾仁说一朵在中甸哭了一晚上,说起你对她不好。贾仁说,我才买鞋给她寄过去,怎么不好了。顾老板说,一朵在中甸训练很艰苦,她是个有毅力的女孩,她认准的事情是不会调头的,你要支持她。贾仁被他们一来一回的话给弄得头大,就猛灌啤酒,曲靖的刀先生在旁边讲起香港的蔡先生,贾仁带理不理的,刀先生递名片给他,说要请他帮忙介绍香港的朋友,贾仁答应了。
  原来这位刀先生早在贾仁来之前就已经喝高了,贾仁却一直没有看出来,等到他发现刀先生在吐,他自己也已经有些晕乎了。顾老板一边咬着火腿,嘴角油乎乎的,一边振振有词地说,你想想一朵在那大雪山上,在那训练,你应该对她好一点,爱情不是用来玩的。贾仁猜瘦猪他们在私下可能已经讨论了这件事,瘦猪冷笑着说,老贾,天堂的人,都是有义气的人,感情也是一样,一朵,你不能骗她。
  

22上了对面的楼
一朵不在哈巴雪山侧峰训练的时间,她给贾仁发短信的频率非常之高,每隔几分钟便有一条,而且不分白天黑夜,这让贾仁疲于应付,特别是瘦猪和顾老板在咸亨茶馆批评贾仁对一朵不够呵护之后,贾仁把自己逼到一个很奇怪的位置上,虽然明明是恋爱,却好像有点迫不得已为之的感觉,她发短信是不敢把自己被小孩们揍一顿的事告诉她的,即便跟她说,她也不会在意,因为她所关心的永远是那些大山、白雪、河流、环境和风。在哈巴雪山的侧峰,被叫作七姑娘峰的那座易于训练的坡度不大的山崖上,一朵跟他说起当那尖锐的鞋钉深深地刺进冰  中时,发出危险的惊悚的响声,令贾仁心悸,天堂的山峰和天堂里的女人,都那么遥远,只从手机短信里传来那种旷远的气息,而贾仁还是更喜欢待在这城市中,小街上,屋子里,看俗世的男女。
  一朵说这次训练不要多久就会结束,回来之后在昆明调整,之后她要到大理去,她让贾仁帮她在网络上搜集有关印尼那家跨国造纸公司的资料,在世界高端纸业的后面,是强力的森林砍伐,尤其是对像中国这样第三世界国家的西部地区,生态破坏已经令人吃惊。贾仁不像一朵那样能理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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