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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在此刻可爱地迸出了句,“我可以叫叔叔为‘萝卜叔叔’吗?”
罗伯特皱眉,“萝卜?”
夏子悠立即称赞,“了然好棒,以后就叫叔叔为‘萝卜叔叔’……”
罗伯特额际呈现三条竖线,“了然,还可以换个。”
了然嘟唇,“可是了然喜欢‘萝卜叔叔’……”
“呃……”
夏子悠忍着笑看着罗伯特为难的表情,“你不觉得这个称呼很可爱吗?”
了然期盼的眸光令罗伯特无法拒绝,“那……好吧,就‘萝卜叔叔’吧……”
两个大人陪孩子聊得正开心的时候,佣人焦急地来到了夏子悠的面前。“少夫人。”
夏子悠见佣人的神色紧张,不禁拧眉,“什么事?”
佣人禀告道,“先生的秘书丽莎小姐打来电话,说先生受伤了……”
夏子悠的身子猛地一震。
……
半个小时后,罗伯特载着夏子悠来到医院。
在医院的走廊上,夏子悠见到了谈易谦,谈易谦的伤势似乎并不严重,只是右手被层层的纱布缠绕,其他地方看起来都还好。
“老公……”
夏子悠冲谈易谦唤了一声,然后跑到谈易谦的面前,紧张地抱住谈易谦,“丽莎说你受伤了,你伤在哪了?怎么回事?”
罗伯特看见安然无恙的谈易谦亦松了口气,调侃道,“你秘书未免也太大题小做了,害得你老婆担心了一路……”
谈易谦摇首,“我没事,只是擦伤了手背。”
夏子悠紧绷的身躯这才松懈了下来,她伸手紧紧环抱住谈易谦,逸出的声音带着后怕,“吓死我了,老公,我好担心你……”
谈易谦轻轻拍打夏子悠的脊背,抚慰道,“没事的。”
注意到谈易谦的眸光不时睇向前方的手术室,罗伯特不禁问道,“易谦,有人在手术室内动手术吗?”
夏子悠松开谈易谦,转首看向手术室上方闪亮的红灯,疑惑道,“是有人动手术吗?”
谈易谦薄唇紧抿,并没有回答。
这时候,手术室的红灯熄灭,医生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夏子悠与罗伯特完全没有搞清楚眼前的状况,他们愣愣地看着走向谈易谦的医生。
谈易谦沉冷问道,“她怎么样了?”
医生道,“谈总,单小姐的情况还算乐观,虽然受伤严重,但庆幸没有致命的伤口,受伤最严重的是大腿部分,因为伤及到筋骨,近期可能都需要留在医院做物理治疗……不过,不用太担心,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医生离开后,罗伯特自怔愕中回神,“易谦,你不要告诉我此刻躺在手术室里的是单一纯?”
夏子悠亦困惑,“老公,医生说的是一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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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最终留在了医院照顾单一纯……
回家的路上,夏子悠不解地询问谈易谦,“所以,你和一纯怎么会受伤的?”
车厢内一片静谧,谈易谦似乎在思虑问题,并没有出声回答夏子悠。
夏子悠焦急道,“老公,你能不能告诉我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谈易谦将眸光睇向夏子悠,“一纯是因为我而受伤。”
夏子悠错愕,“怎么会……”
司机在此刻开口,“是啊,好危险……总裁刚准备上车,一辆没有牌照的车就向总裁撞了过来,保镖都没有反应过来……幸好单小姐当时用力推开了总裁,总裁才不至于受伤严重,但单小姐却没有躲过那辆车……”
夏子悠楞了半响才回神,“所以一纯是为了救你而受伤?”
谈易谦并没有回答,恍似重新恢复了冷肃。
夏子悠惶恐地握上谈易谦的手臂,“老公,那辆车为什么会想要伤害你呢?可以查到是什么人吗?”
夏子悠尚未等到谈易谦的回答,谈易谦的手机却在此刻响起。
手机内是一道恭谨的男声。“总裁,警方已经在郊区找到那辆车,但肇事者已经逃逸……”
谈易谦森冷命令,“我要你查到这个人,二十四小时内给我答复。”
“是。”
谈易谦随即结束通话。
夏子悠紧张地问,“老公,没有抓到那个人吗?”
谈易谦伸手将夏子悠揽进怀中,“丽莎不该通知你的。”
夏子悠在谈易谦的怀里抬眸,“你受伤怎么能够不通知我呢?”
谈易谦深望着夏子悠,低柔逸出,“只是一点小伤。”
夏子悠伸手抱紧谈易谦,正色道,“如果没有一纯,此刻躺在手术室内的人可能就是你……这不是受了一点伤的小事,有人想要伤害你!!”
谈易谦在夏子悠的额上落下一吻,“好了,这件事我会处理,我们回家睡觉。”
夏子悠顾虑道,“那……一纯呢?她在医院……”
“罗伯特在照顾她。”夏子悠不放心地逸出,“那我明天一早来看她。”
谈易谦颔首,“恩。”
……
医院。
半夜,单一纯自疼痛中睁开眼眸。
她视线内是白色的天花、白色的地板,鼻息内还充斥着医院过重的药品味道……
单一纯神智恍惚地逸出,“这里……是哪里?”
趴在床畔睡着的罗伯特听见单一纯的声音立即便惊醒,见单一纯正挣扎着想要起身,他急忙搀扶住单一纯,叮嘱道,“一纯,你快躺下,你受了伤,现在不能起来……”
意外见到罗伯特,单一纯蹙眉,“罗伯特?”
罗伯特小心翼翼地扶着单一纯靠向身后柔软的枕头,轻轻点头,“是我……我昨晚刚到洛杉矶。”
单一纯靠在枕头上,感觉全身各自都蔓延着疼痛,回忆亦在感受着痛楚的这一刻而全数在她的脑海中播放。
蓦地,单一纯弹起身,紧张逸出,“易谦呢?易谦在哪?他有没有事?”
罗伯特担忧地扶住单一纯,“你如果不乖乖躺着,我就不告诉你易谦的消息。”
单一纯随即慢慢靠向床头,眸光紧睇着罗伯特等待答案。
罗伯特替单一纯拉好被子,这才缓缓吐出,“易谦只受了一点小伤,他没事……”
“那就好。”单一纯紧蹙的眉心这才松解。
罗伯特坐在床沿,看着单一纯舒展的眉心,心疼地问道,“你一醒来不问自己的伤势,却居然先关心易谦?”
单一纯担忧道,“有人想要伤害他!!”
罗伯特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单一纯随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罗伯特叙述了一遍。
罗伯特听完后无比震惊,“天呐,这个世界居然还有人敢伤害易谦?他真是向天借了胆。”
单一纯好似感恩地逸出,“幸好他没事……”
罗伯特谴责,“可你差点就丢了性命。”
单一纯苍白的脸庞勉强撑起一抹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罗伯特跟着一笑,“你倒乐观!”
犹豫了片刻,单一纯最终还是问出口,“那……易谦去哪了呢?”
“你到底还是关心他多过关心自己。”罗伯特失落地吐出这句话,然后如实逸出,“听医生说你的伤势并没有大碍后,易谦便送子悠回家了。”
“子悠?”
“是的,我和子悠一起来医院的……”
单一纯兀自点了点头,“哦,有子悠照顾他,他应该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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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夏子悠睡得并不安稳,因为担心弄伤谈易谦的手背,夏子悠不准谈易谦抱着她睡,所以这一整夜都是夏子悠抱着谈易谦……
天没亮的时候夏子悠就醒了,可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又窝在了谈易谦的怀里,而谈易谦始终如平常般揽着她在怀里。
天呐……
她不会弄伤他了吧?
因为紧张,夏子悠急切地想要从谈易谦的怀里移开,却无意间弄醒了浅眠的谈易谦。
谈易谦将想要支起身的夏子悠重新按在怀里,轻吻了一下她的发丝,柔声道,“天色还早,怎么就醒了?”
“我肯定弄伤你的手了……”夏子悠急切地想要拿起谈易谦的手检查。
谈易谦抬起受伤的右手让夏子悠看清楚,轻笑道,“老婆,你太紧张了……”
夏子悠见谈易谦被包扎好的右手没有出现渗血的情况,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将首枕在谈易谦的胸膛上。“老公,怎么会有人想要伤害你呢?”说实话,夏子悠不认为有人大胆到敢伤害谈易谦。
谈易谦故作轻松地逸出,“也许商人总有被人记恨的时候。”
夏子悠知道谈易谦是在说笑哄她,她眸底闪耀着水光,哽着声道,“我好担心……昨天听说你受伤的时候,我觉得我的世界都好像暗了下来。”
谈易谦亲吻夏子悠挂着水珠的长睫,“傻瓜,你老公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等抓到肇事者,我会将肇事者的身份告诉你,好不好?”
夏子悠重新将脸颊贴在谈易谦的胸膛上,“恩。”
……
天亮以后谈易谦便去了“谈氏”,夏子悠因为担心单一纯的伤势所以一早就去了医院。
病房内,单一纯头缠着纱布,绝美的脸庞上充斥淤青和破皮,但她的精神不错,此刻正微笑看着夏子悠。
夏子悠坐在床畔,担忧地问,“一纯,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单一纯点头,“我没什么大碍,可能就是要在医院多呆几天。”
夏子悠感激道,“一纯,谢谢你。”
单一纯恬淡逸出,“子悠,不用跟我说这么客套的话,你和易谦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眼睁睁见易谦受伤呢?”
在一旁默默帮单一纯凉粥的罗伯特走了过来,坐在床沿,轻声责备道,“就算是为了朋友,你也不需要这样奋不顾身!易谦身边有保镖,那些保镖是不可能让易谦受到丝毫伤害的,是你太过紧张……”罗伯特说得是实情,谈易谦身边的保镖可都是训练有素的能者。
夏子悠轻摇了摇首,“无论怎么说,一纯帮了易谦。”
夏子悠话音刚毕,一道女音插-入了三人的对话。
“一纯!!”
单一纯冲来人一笑,“心姐!”
夏子悠转首看向谈心,起身,礼貌地打了一个招呼,“姐。”
谈心没有理会夏子悠,回以单一纯微笑后,谈心的眸光全都聚集在了此刻正坐在床沿、执着粥碗的罗伯特。
谈心的出现仿佛使病房内的气氛变得僵硬,罗伯特没看谈心一眼,径直起身,“一纯,我还有事,我迟点再来看你!”
谈心出声,“罗伯特!”
罗伯特恍若没有听见,径直起身步出病房。
“一纯,我等等再过来……”留下这句话,谈心匆忙地追了出去。
单一纯望着谈心离去的背影,感叹道,“心姐真的很爱罗伯特!”
夏子悠平静道,“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个难以忘记的人。”
也许是夏子悠此刻所说的话颇为深奥,单一纯惶恐夏子悠有所误会,立即出声解释道,“子悠,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来洛杉矶是为了帮心姐,绝没有其他原因。”夏子悠轻声一笑,“你不要紧张,我只是随口说说。”
单一纯松了口气,缓声逸出,“其实,那一晚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易谦……昨天是因为我有事想要找易谦谈,所以下班的时候就追着易谦出来了,没有想到会恰巧碰见那辆冲上易谦的车……”
“一纯,我不会去误会你,我相信你,也相信易谦。”她承认那晚那残留在车厢内的香水味令她感觉到很不舒服,但她不会去多想,因为她如今能够拥有幸福全赖单一纯曾经的大度,她没有理由这么敏感……当然,这不代表她完全松懈,在与谈易谦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以后,她也已经学会了如何保护她的爱情。
单一纯好似忽然想起什么,认真道,“对了,子悠,我想跟易谦谈的事是有关金泽旭的……前天我在洗手间无意间听见心姐跟一个男人通电话,而心姐好像是唤那个男人‘金泽旭’,金泽旭这个人我不是很了解,但他一向跟易谦对立,我很怕他会利用心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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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夏子悠走进“谈氏。”
“总裁夫人!”
每一位路过的员工都恭敬地唤她。
面对员工,夏子悠始终带着优雅的笑意,并以点头表示亲和,她确信公司的员工一定不会觉得她有丝毫的老板娘架势。
然,要维持这样的亲和力却是艰难的,夏子悠只有在进入电梯后才能够将笑僵的脸恢复正常。这就是夏子悠不愿意经常来“谈氏”的原因,因为每次来公司她的脸都要笑到抽筋,谁让她一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