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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易谦执起酒杯轻抿了一口,任由这种红酒的苦涩停驻在他的喉咙,他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
呵……
谈易谦,你终究还是“输”了!
明知道她接近你带着某种目的,你却像疯了似的带她去拉斯维加斯注册,只因为想要乘此机会将她一直留在身边。
明知道那天下午她抱着你说“我爱你”的时候,她的全身在颤抖,靠在你胸膛的时候落下的眼泪是那么的委屈与无奈,你仍旧愿意相信那一刻是真,只愿未来好好地疼她,宠她。
明知道她每天假装深爱你的模样是有多么的刻意,你依然愿意去相信,就算从佣人的口中得知她有时候会默默流泪,你也不想去怀疑。
明知道她昨日有那么多的异常反应,甚至昨晚你已经在浴室内看到了那枚被她摘落的戒指,你却仍是傻傻地假装无知,直等到她关闭房门,你站在落地窗前亲眼看着她上了那辆车……
你当然可以去阻拦,可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她不离开,她就不是夏子悠了……
你唯一能够庆幸的是,他依然还是那个两年前你所认识的夏子悠,单纯善良到不忍伤人,至少对你,她没有做绝……
谈易谦没有再回答罗伯特任何问题,只是将苦涩的烈酒一口一口灌入喉中。
……
这是罗伯特认识谈易谦以来第一次看见谈易谦喝醉,而且是在谈易谦一贯引以为傲的“谈氏”集团,要知道,即便遭遇再大的难关与坎坷,谈易谦也从不在任何一个人面前失态,何况是他的下属面前。
罗伯特最终扛着谈易谦的肩膀走进临时休息室,他终于有了一个新的结论,原来他的好友不是神,也只是一个会伤、会痛的平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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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悠住在拉斯维加斯已经三天了,这三天她过得很平静,没有任何烦心的事,也不被任何人打扰,似乎已经开始了她一直想要得到的宁静生活。
了然似乎不喜欢呆在这里,从那天早上在这栋别墅内醒来以后,了然就没有开心过。
此刻,见了然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夏子悠将了然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关心问道,“了然,来到这里以后怎么都不跟妈咪说话?”
了然抬起水盈盈的眼眸看向夏子悠,委屈逸出,“妈咪,我不喜欢这里……这里没有阿姨陪我玩,也看不见妈咪的笑容,更没有爹地……”
小孩子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难以适应这都说得通,可是,了然怎么会提起谈易谦呢?
夏子悠好奇地问,“宝宝,你喜欢‘爹地’在你身边?”她记忆中谈易谦似乎不太喜欢了然,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谈易谦对了然有着父女般的亲密。
了然立即颔首,“恩,恩!!”
夏子悠疑惑地看着了然肯定的天真表情,不解逸出,“那了然喜欢‘爹地’什么?”
了然如实逸出,“因为‘爹地’会跟了然聊心中的秘密……”
“恩?”夏子悠顿时错愕,“‘爹地’会跟你聊心事?”
了然颔首,“爹地每天晚上都会跟了然说好多好多的话,有爹地小时候在孤儿院的事,也有爹地和妈咪的事……”
夏子悠困惑,“怎么会呢?‘爹地’哪有时间陪你聊天?”
被夏子悠怀疑,了然似乎有些生气,“爹地每天晚上都会来看了然的!!”
夏子悠眉心蹙紧。她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了然以幼稚的语气一口气逸出,“爹地说他小时候也是在孤儿院长大,虽然有爷爷奶奶,可爷爷奶奶总是吵架,爹地感觉他就像是孤儿一样,所以爹地一直都不喜欢有孩子,因为爹地害怕他也会照顾不好孩子……”
夏子悠难以置信,“这都是‘爹地’告诉你的?”
了然点点头,稚气问道,“妈咪,我们什么时候去爹地那里呢?”
夏子悠在此刻陷入思绪。
为什么这些事她从来都不知道?其实也不是,佣人们曾经跟她提起过有在儿童房看见谈易谦的事,但是她从来都没有相信,她以为佣人们总是习惯帮谈易谦说好话……
“妈咪,我们时候去爹地那里呢?了然不喜欢这里……”
了然的再一次追问终于令夏子悠回神。
夏子悠看着了然幼稚的脸庞,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孩子,只能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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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氏”总裁办公室。
余姐匆匆自门外走了进来。
办公室内是集团某高层正在同谈易谦商议拓展商业版图的事,余姐的出现骤然打断了这个小型会议。
谈易谦刚一示意下属退下,余姐便着急逸出,“总裁,不好了……”
余姐亦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鲜少有事情能够令余姐露出如此紧张的神色,可见这件事对于谈易谦来说必定很棘手。。
谈易谦靠向椅背,平缓逸出,“说。”
余姐将手中的数份报纸周刊递予谈易谦,“您先看这些报纸。”
眸光扫了一眼所有报纸上所报道的一致内容,谈易谦幽沉的黑眸逐渐促狭地眯成一条线。
余姐手足无措,担忧不已,“怎么会这样呢?”
所有报纸上皆在报道一个内容,那便是谈易谦七年前涉嫌杀害夏子悠母亲的事实,而夏子悠已经采取了法律手段,并将证据投递给了中国Y市的检察院,报纸上且刊登了被称为证据的那张照片,俨然就是谈易谦与母亲在银色私家车前的合照……
报纸详细地阐述了夏子悠的身世背景,甚至将谈易谦与夏子悠已经结婚的事昭告天下,不过对于两人的结婚,报纸上的报道皆叙述为夏子悠是为了调查母亲死亡的原因而刻意接近谈易谦……
谈易谦的秘书在此刻匆忙走进办公室,面色紧张,“谈总,外面来了很多记者,他们堵在大门前说要采访您,法院的传票刚刚也已经收到,我们是否要……”
余姐怒声对秘书道,“难道这些事情你都不会处理吗?”
秘书踌躇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余姐命令秘书,“你去挡着那些记者,等埃斯顿律师来了再说。”埃斯顿是谈易谦的私人律师,几乎没有埃斯顿无法处理好的官司。
秘书这才有了方向,猛地颔首,“我现在就去!”
秘书离去后,余姐看着谈易谦始终不发一语的冷肃面容,喏喏地逸出,“总裁,这件事应该是个误会,我相信总裁夫人不会这么做的……”
实际上,余姐丝毫不担心谈易谦会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外界质疑,因为余姐比任何人都信任谈易谦,余姐从未怀疑过谈易谦会是伤害夏子悠母亲的凶手,余姐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会给谈易谦与夏子悠之间造成难以逾越的隔阂……
要知道,夏子悠刚刚失去行踪,谈易谦就被披露是伤害夏子悠母亲的凶手,且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谈易谦与银色私家车有关联的人只有夏子悠,唯一的可能就是夏子悠是披露这件事的人,否则这个世界上绝没有这样的巧合。
……
深夜。
谈易谦独自坐在空荡的别墅大厅内,偌大的大厅内只有花园内隐隐透射进的光芒,谈易谦沉静地凝睇着手中那枚散发着荧光的钻石戒指,兀自沉浸于思绪。
他曾经料想过她没有做得太绝,至少,她在怀疑他伤害她母亲的事情上选择相信了他,否则她绝不会选择默默地离开,然而,那张本该躺在卧房床头柜抽屉内的照片如今却已经不翼而飞,且已经刊登在报纸上……
一切的证据都指向她,这件事究竟是否和她有关?
但,如果她真想要置他于死地,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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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她也不习惯呆在一个新的环境,在这栋别墅的几个夜晚,夏子悠也居然每晚都失眠。
因此,这几日她通常都起得很早,有时候就去这栋别墅的四周走走,有时候就坐在厅里看看最新的报纸杂志。
这日清晨,因为外面天气阴沉,所以夏子悠起床后便坐在了厅里的沙发上闲适地翻看报纸。
她原本只是想看看有什么娱乐报道好消遣时间,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在每一份报纸的头版头条上看见属于谈易谦的新闻,而且每一条新闻都只在报道同一个内容。
看完新闻报道上的内容,夏子悠已经无无法保持淡定,她着急地找来金泽旭安排照顾她饮食起居的佣人,紧张地问道,“前几天的报纸呢?”
佣人一副懵懂,“呃,小姐您要看吗?”
“是,你快去找!”
佣人不过片刻便将这几日的报纸递予夏子悠,夏子悠扫视了这些报纸后,惊恐地站起了身。“为什么会这样?”
天呐,报纸上居然已经连续三天报道了谈易谦涉嫌故意杀人的报道,而且报纸上还大大咧咧地刊登了谈易谦与母亲合照的那张照片,图文并茂地解释谈易谦故意杀人的全过程,甚至还指出了银色私家车是谈易谦肇事的证据。
夏子悠突然像疯了一般冲到别墅二楼的房间,而后将自己随身的私人物品全都翻了一遍,在确定她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中没有那张照片后,夏子悠足足愣在了原地半晌。
就在夏子悠拿出手机准备给金泽旭打电话的时候,金泽旭的一如既往的缓柔声音突然在夏子悠的耳际响起,“你在找这张照片?”
夏子悠猛地转向声音来源处。
此刻,金泽旭就站在房门外,他的手中持着一只手机,而这部手机的屏幕内正巧就是夏子悠想要找的那张照片。
夏子悠夺过金泽旭的手机,仰首质问金泽旭,“你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
金泽旭坦然逸出,“抵达拉斯维加斯的那一天,我无意间看见了你放在枕头下的这张照片,因为听你提起过这张照片的事,所以我拿走了照片。”
夏子悠紧张地拽住金泽旭的手臂,“那照片呢?”
金泽旭毫不隐瞒的逸出,“我已经将这张照片以物证的方式寄给了Y市的警方,目前Y市法庭已经重审这件案子,谈易谦应该已经收到法院的传票。”
夏子悠一片茫然,“你在说什么?”
金泽旭轻扶住夏子悠微微颤抖的肩膀,重复一遍,“我说我已经将照片寄给Y市警方,因为有了新的物证,警方不得不要求法院重新审理七年前你母亲因‘意外’而死亡的案子。”
夏子悠拽着金泽旭的力道因惊愕而揪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金泽旭一派正色地逸出,“因为我不容许你就这么轻易地放过谈易谦!!”
夏子悠霎时怔愣。。
金泽旭心疼地望着夏子悠瞬间苍白无色的脸庞,轻声逸出,“子悠,对于一个曾经骗取你感情并陷害你入狱的男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心慈手软?他有可能就是直接撞死你母亲的凶手,你怎么可以让他逍遥法外?是否因为他近日对你的态度改变致使你无法忍心控告他?”
夏子悠愣在原地,喃喃逸出,“泽旭,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怎么能够这么做?”
金泽旭扶着夏子悠肩膀的力道加重,认真逸出,“就是因为你太善良了,所以谈易谦能够一次又一次那么轻易地伤害你……子悠,杀害你母亲的凶手你不能够去姑息,何况这个男人根本从未在意过你!”
夏子悠的眼眶逐渐泛红。
金泽旭猛地将夏子悠摁在怀中,轻柔逸出,“这件事你什么都不用去管,全权交给我好吗?”
夏子悠滞愣地靠在金泽旭的怀中,眼泪啪嗒落下。
金泽旭感觉到湿湿热热的液体沾湿了他的胸膛,他这才松开夏子悠,轻捧起夏子悠早已经湿润的脸庞,心疼逸出,“为什么要哭?”
夏子悠模糊的泪眸望向金泽旭,哽咽逸出,“我相信他,泽旭,我相信他说的话!!”
谈易谦曾经给她解释过她母亲的死只是一个意外,她也曾抱持着怀疑态度,但当她选择离开他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心底信服了他的说法……她也不知道她是否可以再去信任这个人,但,她就是信了。
金泽旭眉心皱紧,“子悠,你怎么还能够去相信他?两年前他也曾经对你说过海誓山盟的话,可最终证明了什么?我们都很清楚谈易谦的城府和心计,他近日对你的感情变化也许都是因为他觉察到你在暗中调查你母亲当年的死,因为怀疑你可能知道一些事,所以他牺牲婚姻,以对你的好来诱使你放弃报复他的念头……”
金泽旭所说的话的确合情合理,毕竟谈易谦曾经拿照片的事试探过夏子悠,并且成功从夏子悠的口中套取了夏子悠对母亲死亡的几点怀疑。
夏子悠依旧只是喃喃自语,“我相信他……”
看着夏子悠滞愣的模样,金泽旭的语调突然扬高,他愤怒地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