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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统统否定了颜颜一直坚持的信仰。你们兄妹两个,都是那么残忍。一个给了她多年后终于可以有所企及的希望,一个却转瞬间就冲这个希望砸下了铁锤。
那晚,你在‘后天的后天’住了一个晚上,我在咖啡屋里枯坐了一晚。
送走你后,颜颜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街道对面的我。她冲我笑笑,打通了我的电话。
“严修,她对我讲‘对不起’了。所以,等到他和妍妍一结婚,我就可以安心地和后天回家了。”
“为什么你不问问,那年后天的后天,他为什么没有出现?阻止你们的是风雪,并不是他自己,不是吗?”
“在那年的前一年,他已经有妍妍了。如果,再苦苦固执下去,真的会成第三者的。”
“……”
“严修,有些事情,不可以那么固执的。”
君严修的记忆,切换至两个月前。
“严修,有些事,不可以那么固执。有些感情,不可以那么苦苦相逼。”殊颜慢慢走回店中,走向橱窗的“情网”,一手握着电话,一手轻轻抚摸着玻璃边框,眼底流转着柔柔的光华,“不可以那么地顽固,再做第三者。只要他好。就好。”
君严修握着手机,走过街道,推开“后天的后天”,来到殊颜面前,定定地看着女子:“那么,你那为他伤神的半个月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丢下大好学业的选择,你的家人,小诺的担心,这些你都甘心吗?”
殊颜愕然地看向就这么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的君严修:“严修,我……”
“颜颜,如果,真的甘心,那么,回家时,让我陪着你回去,好吗?”
殊颜僵住了。她的背后,是那段牵挂了许久许久,久到用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年华的感情;她的面前,是一段对她无限期许的感情。后退,守在原地,还是前进?殊颜蹲下来,抚摸着后天柔软的毛毛,额头竟然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好紧张哦!”殊颜突然扬起头冲君严修吐了吐舌头,冒出这么一句。这个调皮的动作让君严修一直紧绷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他笑着蹲下来,掏出方帕,小心翼翼地擦去殊颜晶莹的汗珠,后天仰起白绒绒的头,热情地舔着君严修。,殊颜倚着君严修坐在地板上,“咯咯”笑了起来。
“颜颜,”君严修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准备了两年的戒指,终于可以为你戴上了。”殊颜乖巧地伸出手,目不转睛地看着认真的男子虔诚的动作,感慨地抚上他的脸:“严修,原来,我就是用这样的神情,守了‘情网’两年;你也这样,在对面守了我两年。”
第十章 君严修的阳光
“可是,殊颜家失火,乃至小诺转院,怎么都没有看到你呢?”月妍插了一句。
君严修定定地看着自己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长出了一口气,方继续讲到:
“你爷爷生日那天,本来约好,颜颜回来后,我们便一起会她的老家去求亲。可是,等到天亮我也没有见到她,打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直到晚上,颜颜一下飞机便打来电话,让我联系教授,一定要教授的朋友为主刀手术。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沉默了好久,说,小诺受伤了。
赶到医院时,颜颜呆呆愣愣地看着我走过去,机械地取下这枚戒指,一扬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殊颜的内心,已因着方才教授、院长的话而作出了一个不可改变的决定。因为这个决定会拖累严修,所以,她宁肯让严修认为自己狠心而决绝。
君严修的眼睛锁紧了垃圾桶:“我知道这枚戒指戴得很不正式,等小诺好了,我正式去你们家求婚。”
殊颜闻言捂紧了嘴巴,整个人一点一点缩进了特护病房外的墙角。
“颜颜……”君严修仿若看到了两年前那个醉酒后便抱成一团缩在床的一角安睡的女子,他蹲下身,想要扶她起来,刚伸出的手却被殊颜一把挡开,两人均是一愣。
因为捂紧嘴巴的殊颜只是不想让君严修看到自己呕血,谁知满手的血却染了有洁癖的他满袖;君严修看到殊颜血红的嘴,心痛地掏出方帕拭去血迹:“我们去看医生。”
殊颜摇摇头,神情舒缓了不少:“不用,吐出来,心里就不那么堵了。”君严修明白,殊颜决定的事,他无法改变,于是扶她坐在长椅上:“出了什么事?小诺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没有了。小诺看不到了……”殊颜顿住不愿再讲下去。君严修明白了,明白了“小诺看不到了”的背后的含义,明白了方才颜颜的狠心,也明白了这个女子的韧性和苦心。他来到垃圾桶前,将垃圾倒了出来,仔细地翻找着。
殊颜拉住了君严修的衣袖:“不要找了,很脏的。”可是,那个素来干净温和的男子仍然认真地寻着,直到,看到那枚亮闪闪的戒指闪着不肯掩去的光芒,他才松了口气,捡起,戴在左手小拇指:“妈妈说,男人的小拇指如果与女人的无名指尺寸一样的话,他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君严修攥紧了颜颜的肩:“我和老师去寻找眼角膜,等我回来!”
殊颜的眼泪失控地砸向地面:“严修,这样对你不公平。”
君严修叹了口气,拥女子入怀:“在你的心里,我比风阳重要,这已足够。”
可是,眼角膜遍寻不到。
殊颜恳求用自己的眼睛,她的教授长叹一口气。无法不同意啊!
君严修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手术室门口,沉声说道:“所以,请你们走吧!”
因为颜颜字两年前那个后天的后天苦等等不到风阳,却已经等到了自己一直在乎的那句“对不起”;因为颜颜已经看到风阳和妍妍成婚;所以,她和风家,再没有任何牵牵绊绊了。
风阳攥紧了拳头,突然说道:“我没有去,是因为,酒醒了!”话音刚落,君严修的拳头便毫不客气地落在了她鼻子上,血顿时流了出来,月妍一声尖叫:“你凭什么打人?!”
“我说过,颜颜已经不在乎你的理由,我也不会追究!况且,酒醒,需要四天吗?!”君严修转过身子面对着那盏灯,背对着四个人。
“我不能骗颜颜,虽然,已经伤了她的心!”
君严修闻言,一个利落的转身,又一拳狠狠砸在风阳脸上的同一个部位:“你已经讲了对不起了,颜颜她已经不在乎了。”
风雪“啪”地给了君严修一个耳光:“我哥也已经道歉了,你还打人!”
“啪!啪!”君严修扬起手,响亮的两耳光,“好了,你也可以走了!”
“严修……”风阳任由鼻血滴滴答答地流,“祝你们幸福!”说完率先离开。
“后天,来,洗澡了!”殊颜摸索着叫大白球。后天听话地蹭着主人的腿为她引路。
殊诺看着后天身上被自己涂抹得五颜六色的毛毛,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一脸兴奋地归来的君严修今天破例地没有拍着小诺说“又调皮了”,而是悄悄来到殊颜面前,攥紧了她正为后天梳理毛发的手:“颜颜,很快,你就可以看到小诺在后天身上的‘杰作’了……”
“找到眼角膜了?”
“嗯。”
“小诺又乱涂抹了?”
“呃……”君严修看看一直冲自己摆手的小诺,顿了下:“小诺的色彩处理得很好……”
“汪汪……”圆圆的后天,那条可爱的古牧似是也很赞同地叫道。
殊颜笑了:“还不是你教得好……”殊颜明白,她的心中,小诺的粉刷匠哥哥,和自己心中那如风一样的阳光,已消散在满室的阳光之外,不复存在,而他,君严修,将永远会是家里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