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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大饭店中的“贵宾厅”。
人物:高干们。
画面:杯盘狼藉,宾主尽欢。
这是在大陆上常见的“宴请”场面,不是拍戏;但是其豪华的排场,精美的馔肴,周到的服务,讲究的器皿等等,却是电影里才能见到的。
……
这是单位中一级主管才有的权利,并非任何人都可作得了主的,或说这是一种特权,亦无不可。
服务小姐把菜一份一份分送在每一位客人面前的小碟之中,客人们只需举筷在面前的碟中取食,不需“动劳”,伸长手在桌中央夹菜了——很享受,也挺封建的。
盘中菜肴,更是色香味俱佳,用料不含糊,诸如刺参、鱼翅、燕窝、鱼肚、鸭掌、鹌鹑、蛇羹、瑶柱等南北珍品,都在普通“档”酒席中频频出现,大陆上用语,称等、级为“档”,因此有“高档”、“中档”、“低档”的分法。据说:穿山甲、猴脑、熊掌等也可在中高档席中品尝得到。
以上场景只是泛社会的淘金泛滥下,特定群体的表现。但是,道德滑坡的事实已成既定事实。
全国列车售票处,售票员借口没零钱而不找赎是种惯例。再以广州、上海为例,任何购物者走过个体户集中的市场,都会被多次询问“要不要西装?”若一犹豫,个体户们会蜂拥而上,用“缠”的战术诱人买下。若确定购物者单身匹马又身怀巨款,他们会一齐用上诱、胁、逼等手段。烟贩子公然向身着制服的政府税务人员敬上十元的“香火”,便可逃过百元以上的税。
杭州,一位丢失钱包的中年农民嚎啕,众多围观者们嘻嘻哈哈,更有人怂恿:“西湖又没盖子,随时可以跳下去。”纽约《美洲华侨日报》记者干脆下此结论:“对中华民族和十亿多人口的国家来说,更深的忧患,恐非物价上涨,而是世风的衰败。”
变革的力量以不容置疑的势头渗透到人们生活的角角落落,旧有的价值观在冲击下变得畏畏缩缩。新的价值观如何重建,还没有定数。就在新旧价值观的交替中,出现真空,人们的道德约束开始脱缰。
年底,知名报告文学作家同音乐家献上《中国潮之夜》:
起潮了,让我们下海
风从远方吹来
浪从天际奔来
多少年潮起潮落
多少年风去浪来
不能再犹豫
不能再徘徊
一次失却
将是百年苦待
起潮了
让我们下海。
同月,一位从内地来深圳办个体科研所的青年科技人员面对经济日报记者,踌躇满志地说:“谁敢断言,我们中间将来就不可能出现中国的贝尔、王安呢?”
诗与话,也许能给“下海”者的自信心加上有力的注脚,但也或许过于乐观。被忽略的政治气候正酝酿着突变。该年年鉴第一次出现了“供求总量失衡和经济结构矛盾进一步扩大,通货膨胀加剧,经济秩序混乱”的语句。无可否认,这是一段癫狂的浮躁岁月,对于大势对于未来,有几个人能清晰明了?
年度延伸人物:股民杨百万的股市生涯
“最初,我是一个投机商;后来,我转变为一个专业投资者;而今,炒股于我而言,是事业不是职业。”
——“中国股市第一人”杨百万
中国的资本市场上,更容易上演风云变幻的传奇。从无人问津到“全民皆股”,二十年的资本市场,经历了无数次残酷的洗牌战争,有人觥筹交错,有人黯然退场。那些踏着“股票试行”警戒线的第一批股民大多数早已销声匿迹,而杨怀定作为中国第一批投身证券市场的代表,在资本跌宕中几经起伏,始终岿然不倒,并被冠以“杨百万第一人”的雅号。他的炒股曲折,是中国资本市场发展的微观见证。
“中国股市第一人”杨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