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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什么。龙马不知道。
他只知道，当幸村精市为他而战的那一刻，他觉得很温暖；当幸村精市濒临毁灭的那一刻，他觉得很心痛；当手冢国光抱住他的时候，他觉得很安全；当手冢国光为他流泪的时候，他觉得很难过；当不二周助洞察到他的一切的时候，他觉得很慌乱；当不二周助为他耗尽一切时候，他觉得很心疼；当迹部景吾和他拌嘴时候，他觉得很开心；当迹部景吾消失时候，他觉得很寞落；当真田弦一郎毫不犹豫扑上来护住他的时候，他觉得很震惊；当真田弦一郎出动家族力量保护他时，他觉得很感动。
是的，是什么时候开始，神经大条的越前龙马也会有这么多感情？！
龙马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些人，都是他很在乎很在乎的人。他们的每一次受伤，都会令自己的心脏疼痛！握紧球拍，龙马紧紧盯着眼前的凤间琉璃，就是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得伤害他们。
绝对，不能原谅！
“比赛开始！四天凤间发球局！一局定胜负！”
这场比赛从一开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俩个精致的少年，几乎长得一模一样！面对面而立，几乎是有镜面立在二人中间！
下一刻，很多学校的人瞪大了眼睛。那个名为凤间琉璃的少年，侧身站在底线，脚成丁字，熟悉的发球招式！
龙马冷冷地看着他抛球，转身，跃起，挥拍。明黄色的网球重重砸在地上反向疯狂旋转，然后直直向龙马的脸上砸过来。
对面的凤间勾起唇，双手握拍，金色的眼中光芒邪魅，越前龙马，你能战胜曾经强大的自己吗？
龙马目光冰冷，右手高举，身体微微后倾，伴随一声清喝，网球被狠狠打了回去。琥珀瞳闪耀着惊人的战意，“你还差得远呢。”
“哼。”凤间琉璃低低地哼笑出声，奔到落球点，右手切拍换到左手，快速切回。二刀流，越前南次郎得意之技。“嘭”龙马站直身体看着对面还保持着一手切球一手展开的凤间，勾起唇，“哦～还挺不错的嘛”
“凤间得分15…0”
解说员激动得解说着刚才的招式，并猜测二人为兄弟，这场战斗是越前龙马和凤间琉璃自己对自己的战斗！
接下来。凤间展开了强大的攻势，abcd四种抽球，龙卷风暴球，外旋发球，武士抽击，各种龙马以往的绝招用得行如流水。而龙马却是被击得步步后退，明显处于下风。
“此局凤间获胜”
“此局凤间获胜”
“此局凤间获胜”
连续三局，凤间琉璃以绝对的优势拿下了胜利。
“不华丽的小鬼，怎么连这么简单的球都接不到！”贵宾区观战的迹部有些担忧，但说出来的话却仍旧嚣张。
“我们要相信他，”幸村轻轻开口，目光柔和。躺在贵宾椅子上的不二已经醒了，坚持要看比赛只好由他，“龙马现在面对的，是自己。只有他自己，才能过得了这一关。”
一边的真田和手冢默契地同时出口：
“不要大意！”
“不要松懈”
众人：……｛｛（>＿<）｝｝好冷“呼呼呼…”龙马剧烈地呼吸着，汗水不断地滴落在地，墨绿色的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脸蛋上。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有心无力。
“啧啧，真狼狈啊”凤间笑的张狂，“哎哎，刚才是谁说什么来着”敲敲自己的头，凤间做出一脸苦恼的表情，“哦～想起来了，还差得远呢。对不对”
“真吵。”龙马站直身体，不耐烦地打断。
“啧～”凤间目光冰冷起来，“真是狂妄的小子”
“凤间选手请注意比赛。”裁判皱眉提醒。
“哼。”凤间走到底线，抛球，这一次，干脆利落的一球呼啸而来。迹部目光猛得一沉，脸色阴沉下来，竟然模仿他的绝招？
“…”龙马目光阴冷起来，快速扑向落球点斜斜挑球，高高抛起的球对于凤间来说刚刚好，猛得前冲跃起，金色的眼中是狠厉的光，越前龙马，毁灭吧。
“嘭！”漂亮的截击球，正是迹部华丽的得意技——迈向破灭的圆舞曲！
“啪”网球狠狠砸在龙马的右手，随着裁判的声音球拍落地，“凤间得分，10…0”
“啧，这么简单啊”凤间手撑着额头学着迹部的样子。龙马默不作声的捡起球拍，走回底线。
“哟呵，没有生气？”凤间玩味地打量着。龙马，“废话真多。”
呵～凤间抛球，这一次，是唐怀瑟发球。
“凤间得分，比分30…0”
“龙马君，为什么不用左手呢。”凤间一边击球，一边带笑明知故问。
“啰嗦！”龙马用力击回球。
“看不起我吗？可是再不用左手，你就要输了！”狠狠一个下劈，凤间邪魅狂笑，“还是说，你根本不能使用左手。”
“闭嘴！”龙马低吼，“打个球也这么啰嗦。吵死了！”狠狠一个a字抽球冲向凤间得脸。
“哎呀，我的脸”凤间闪身躲开，语气惊恐，脸上的笑容却很盛。
“此局越前获胜”
十分钟后，龙马终于拿到了一局。
“不对！”不二猛得睁开眼，冰蓝色的眼中是寒冷的光，“他在拖垮龙马的右手。”
迹部同样发现了这一点，那个凤间琉璃不断使用迈向破灭的圆舞曲，目的就是毁了龙马的右手。众所周知，龙马是左撇子，右手本来就存在缺陷，更何况，龙马的右手原本就有旧伤！
“呼。”龙马悄悄揉了揉自己红肿的右手，虎口处已经悄悄地出现了震裂的痕迹。
接下来是他的发球了。无论公私，这个比赛，他都不能输，绝对不能！凤间琉璃，你不配！不配使用他们的招式！
抛球，力量极大的一个直线球让凤间脸色一变。哦！？生气了。
“啪啪”“啪”“咚”“嘭”不断传来力量极大的击球声让人毛骨悚然，光是听，就知道这球的力道有多大。
“此此局越前获胜。”
“呼呼呼…”龙马紧紧握着球拍，鲜血顺着蜿沿而下，最后滴落在地上，看的人触目惊心。
“越前选手，你现在怎么样。”裁判从椅子上下来询问。
“没事，请继续”龙马弯腰捡起落地的白色帽子戴好，点头示意裁判比赛。
“比赛继续，凤间发球局，”
凤间注视着坚持比赛的龙马，不由有些恼火，装什么坚强，明明就是一个废物，博取什么同情。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一程。
“喝！”一声清喝，凤间这一次使用的，暴风外旋发球！
“喝！”龙马握紧球拍冷喝一声击回这强大的一球，表情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
“喝！”
“喝！”
俩个人都像打了兴奋剂一般，每一球都热血地大喊，看的人热血沸腾。
“此局越前龙马获胜”
“此局凤间琉璃获胜”
又是俩局过去，比分进入4…3凤间领先。龙马的右手止不住地颤抖，已经快崩溃了，。
“嘭！”对方再度攻击过来，龙马瞳孔一缩，突然愤怒爆发出来。你可以学任何人，就是不可以学他！绝对不可以！扑向网前，愤怒地挥拍，凤间琉璃，不可以！
“嘭”
“界外，凤间得分！”
龙马站起来，显然很清楚这一球会是界外。走回底线，冷漠注视着凤间，“你，还远远不够。”
愤怒了吗？凤间深深看着龙马，我打迹部的球，幸村的，真田的，甚至不二的，你都没有这么愤怒，唯独我打手冢的，你的愤怒超出了我的想象，看来在你的心里，你的部长更加重要啊。
不过，接下来这个人，不知道你会是什么反应呢？真期待啊。
凤间的漂亮金瞳中，闪现着猎人看着极品猎物才有的疯狂。
“嘭”巨大的力道和旋转力赋予这一球光一般的速度，龙马瞪大猫眼，不，不可能！这个凤间琉璃为什么光球！
面对龙马的呆愣和不可置信，凤间邪魅一笑，“你猜到了吗？”
嘭嘭嘭嘭”
“此局凤间获胜5…3”
不，不会的。龙马匍匐在地上，猫眼瞪得很大，很空洞。任由网球砸在自己身边或者身上。
崩溃了吗？
凤间笑容残忍，他清楚知道，越前龙马的噩梦是什么？继续发球，凤间开口，“越前龙马，你想起来了吗？你是废物。你是扫把星！”
“嘭”
“因为你，你的妈妈死了，因为你，幸村双腿残废，因为你，不二失去了一切。都是因为你！”
“你活着还干什么！””连你的哥哥都不要你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子的！龙马拼命地在心里反驳，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其实凤间的话，除了龙马，谁也听不到，因为那是一种心理暗示，凤间琉璃的噩梦空间，是一种磁场，会将人内心的噩梦无限放大！
“打什么网球！都是因为网球，他们才会受伤的。”
“只有你不在，他们才能活的更好！”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我很喜欢网球，我只想打网球，是他们，是他们逼我的！不关我的事！
龙马已经彻底陷入自己的黑暗世界。
“龙马龙马，怎么回事！”迹部焦急地呼唤。不二从刚才一直睁开的眼越大寒冷，“没用的，他听不见。现在只有靠他自己了。”
“这招其实和我的灭五感很像。”幸村轻轻开口，漂亮的紫眸闪过恐惧，显然是回忆起那场比赛，“只是，他的是毁灭你的世界。”
“站起来！越前龙马！”
“快站起来啊！”
“小不点加油！快站起来！”
好痛苦，为什么会这么痛苦。这么痛苦，我为什么还活着。对啊，死了就好了。打什么网球啊。根本就不配啊！
龙马趴在地上，原本灿烂的猫眼已经黯淡，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喂，小不点！站起来啊”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响起。“龙，龙，雅”
“啧，真狼狈啊！小不点。要来打败我呐。怎么可以在这里倒下。”白光中走出一个少年，那模样简直是幼时的龙马。他抛起一个金灿灿的橘子，握住，咬了一口，“喂，小不点，不要这么没用啊！我不喜欢废物。”
“哥…哥”
“对，要叫哥哥大人哦，真乖，橘子给你。”将少年笑嘻嘻地揉了揉龙马的头，将橘子递给龙马。龙马伸手，想要接住，却被他一推，“快去吧。小不点，要找到自己的网球呐。”
“哥哥！”
“呼”凤间率先进入决胜局，最后一球发出，已经来不及了！
“越前！快站起来啊！”无数人大喊，焦急，悲哀，充斥整个赛场！
“嘭！” 巨大的砸击声在整个体育馆回荡，漫起一阵灰尘。
“得得分，越前得分！45…15！”
在裁判的结巴声中，所有人开始回忆刚才那一幕：越前龙马站起来，琥珀色的猫瞳闪耀着金色的火光，那般的决绝，迅速扣下这一球，看着凤间琉璃再度使用噩梦空间，奔跑到落球点，同时抛起了球拍，左手接住，极快地挥拍！太快了，快得谁都没有看见。
“嘭”一阵烟雾，面对对方惊愕的表情，龙马保持着挥拍的姿势，冷酷酷地直视对方，“you still have lots more to work on！”
忍住疼痛，龙马走到底线，弓起身体，双手握拍轻轻跳动起来，“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网球。白痴”
“。”凤间回过神，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走出自己的噩梦！
“哎！那边的！”龙马一边单脚碎步跳动着，嘴角一边勾起坏笑，“只会镜面复制的网球，才是废物吧！”
“你！”凤间瞪大眼，该死，他怎么恢复得那么快！凤间抛球，狠狠挥拍，去死吧！
“啪”龙马迅速扑到落球点接球，笑的灿烂，“网球。明明是很快乐的东西啊！”
快乐，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他早就不需要那个了！凤间愤怒地挥拍！
呼
龙马身上开启了无我境界的光芒：天衣无缝的极致千锤百炼领悟之极限
才气焕发之极限
“此局越前获胜”
“此局越前获胜”
“此局越前获胜”
“比分5…6”
呼，手好疼。龙马努力抑制着颤抖的左手，部长。我终于感受到你当年和猴子山大王比赛时的那种责任了。原来真的很累啊！部长，你是怎么做到的，用破碎的肩膀。
贵宾区的手冢，镜片闪过白光，他的小支柱，终于长大了么。
“此局越前获胜！7…5比赛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