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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气稍白,一部分气又稍灰,而有几个泼皮无赖,则是纯灰之sè,并且,没有发现一个纯白之气的人。
“这一根根的,这就是他们的本命气吧?根据他们的钱财和地位看来,似乎灰sè不如白sè呀。”
司马寒望着众人之气,结合他们的货物与衣着,正要凝神思考,就被一阵吵扰打断。
听了几句,发现虽然还是汉语,却毕竟隔了许多朝代,因此听不太懂,不过也不甚在意,此时地域分化严重,听不懂语言是常事,只要多多接触,慢慢就习惯了。
于是连听带看,就弄清了起始,原来这里有一屠夫,姓张名飞,每rì夜间,都会将新宰之猪三头,存放在店铺前的古井之内。
猪肉用一个大铁桶乘着,足有千斤重,沉重的全县都只有他可以拿出,因此曾经放豪言,若是有人可以不借工具,只凭己力将猪肉吊起,便可任取其中猪肉,分文不收!
于是现在人群之中,就涌出一赤面长髯大汉,他是今rì才进城,听了这消息,就要去取猪肉。
只听其言:“让开,让开,且看某家今rì,取出猪肉,与大家分食。”
司马寒急忙看过去,就见他已走到井沿,只见双膝一弯,就沉腰坐马,左右手握住绳索,卷在身前,就发起力来。
众人只见其双手一动,左右画圆,一圈圈箍着,数息之间,就吊起一个井口大的铁桶,上边分明乘着三口成年大猪,不由舌喉大动,咽起口水来。
“这不是吊井力么?”
司马寒估摸着三口大猪,足有千斤重,脸上不由泛起一丝骇然,“这千斤之力,居然可以用这等粗糙的发力方式施展出来?”
而向其顶上望去,看见只有一根淡淡的白气,被一片灰云遮住,显得很是模糊,不禁更添疑惑。
“不该啊,若是关羽,气象怎会如此平庸?”
司马寒眉头一蹩,生出些不解,旋即肯定道:“但若不是关羽,这赤面长髯,千斤巨力,还能有谁?”
“既然关羽来了,刘备焉能不在?”
当下眼光就在人群之中打转,果然就在一小摊之前,发现了刘备,只见其面前摆着捆绑好的草席草履,恰好停下了吆喝,正直起身子,看着关羽。
司马寒观其顶上之气,发现也与关羽一般模样,顿时心中有数,显然是时机未到,使得真龙蛰伏。
这时关羽吊起猪肉,依言分送给了诸人,就又推着小车停在一处,开始摆上了自家绿豆。
“真是武夫之举,这样死的脑筋,活该你卖绿豆!”司马寒见了,嘴角一抽,就暗骂了一句。
再看了不久,就见一人呼呼喘气的赶了过来,望过去,身长八尺,黑面扎须,一身短揭,正是闻讯赶来的张飞。
司马寒再看这三人顶上之气,依旧是一片灰白,和周围的百姓,并没有不同,不禁暗叹这望气之术有如鸡肋。
第三章 练法打法
只见这时,张飞已经走到关羽摊前,张口就道:“你卖的这是绿豆?”
在话音未落之时,众人就见张飞已经捉起一把绿豆,捏在手中,一丝狰狞浮现于脸,手上一运劲,就传来嘎吱细响,须臾之间,上好的绿豆,被其握在手中,颗颗碎裂开来。
张飞冷笑着,不待关羽作sè,就抢先一喝:“什么绿豆?我看,分明是豆粉!”
“某家卖的,是上好的绿豆!不买不可乱动!”
关羽大怒,卧蚕眉倒竖而起,双目睁圆,盯着张飞。
“哈哈哈哈,就是豆粉!就是豆粉!就是豆粉!”
张飞哈哈大笑,手上一伸一扬,再一鼓劲,咔咔作响,豆屑瞬息化为了粉末,真正是将这一手绿豆搓了个干净。
“你是来买豆子的,还是来磨豆子的?”
关羽见了,冷笑着,吐出一句。
“你还晓得心疼?俺磨掉你些豆子罢了,你却白白送掉俺许多猪肉!”张飞听了,又伸出手去,“俺今个非帮你磨个jīng光!”
司马寒看在眼中,既惊讶于张飞的握力,也看穿了张飞的打算,摆明就是来找关羽打架。若是关羽真有几分本事,那就过往不究,交个朋友,若是没有本事,那一千斤猪肉,就当买他的命了。
果然,只见三两言间,关羽就暴起而立,和张飞交手起来,司马寒看的就是一愣,“他们会武功?”
在他眼中,关羽一个箭步出拳,抢中线,踏中宫,硬打硬撼,用的都是外家功夫。
而张飞也是一拳直击,快如闪电,疾如奔雷。居然震得空气啪啪作响,威猛的动作配合声音,简直令人触目惊心。
砰!
这一交手,两人借着大地一泄劲,就将地面震起一片灰尘,两人明显都愣了一下,似乎是对于自己没有一招收拾对手,感到了惊讶。
“哈哈,好!没想到俺老张今rì碰着了行家,来来来,快出真功夫吧!”
“正和某意,小心了!”
言讫,两人一吸气,同时含住,身形猛的挺起,发出一声声咯吱细响,众人不觉得什么,司马寒却敏锐的发现了,两人身材,已经隐隐大了一圈,而丝丝嗡嗡声响,正是骨头移动的声音传来。
“他们的功夫,已经炼进了骨子里!”
司马寒大吃一惊,回想之前,不由了然:“怪不得两人用吊井力,握力这样的发力方式,都可有千斤之力,原来他们已经外家大成,全身之力拧成一股了!”
他练的是形意拳,明白所谓功夫,练法不外乎内外两家。
内家入门食气,小成之后炼筋膜,大成之后炼脏腑,巅峰炼髓血。
外家入门食煞,小成之后炼皮肉,大成之后炼骨节,巅峰炼穴窍。
而他练的形意拳,就是地道的内家功夫,自打炼气小成之后,十来年间,一身皮膜筋肉早已雄浑壮阔,一道明劲也已经炉火纯青,只可惜由于时代的原因,得不到突破,功夫练不进脏腑,就更不要谈深入骨髓。
即便如此,前世司马寒也是一省之内,难逢敌手,而究其原因,就是因为那些人只知练法,不知打法。
功夫有练法,自然就有打法,没有掌握打法的武人,就算不上真正的武人。
打法分为发力,发劲两种,而无论哪种层次,都要功夫到了位,才能够学习,不然就会大伤身体。
而发力是招式,各派都不统一,不可多说,发劲却是本事,各派都相同,正所谓入门学整劲,小成有明劲,大成习暗劲,巅峰入化劲。
江湖之上武士,战场之中武将,也就凭此划分出了末流,三流,二流,一流四档。
此时的关张二人,全身百节震动,可见是已经外家大成,而且力逾千斤,体若金刚,可以称的上二流之巅峰。
“外家大成,骨节炼化,全身关节可以伸缩一寸!”
司马寒知道,千万不能小看这一寸,人体那么多关节,全部伸长一寸,足可以使得周身增长半厘米。
所谓生死皆在毫厘之间,这半厘米的添头,从古至今,也不知打死了多少英雄豪杰?
而场中此时,关张已经距离三尺,相视一笑,真正互搏起来。
这一接触,司马寒就发现,两人动作之迅猛,气势之磅礴,远远超出了自己的认知。
“好!”
从鼻子里面哼出一个声音,张飞突然动了,整个人似乎猛然从草丛中窜起的巨型牛蛙,一掠一丈,眨眼便抢到了关羽面前,一记手鞭反身抽击过去。
身体擦过空气,呼啸一声,好像提速了的列车窜过,带起的气浪和劲风,将周围一些人衣襟都被吹了起来。
手鞭拍击而下,砰!空气剧烈的炸响了一下,似乎汽车炸了轮胎。
如此威猛的刚劲,当真是挡者披靡。
“好刚猛的打法!”
司马寒心惊肉跳,毫不怀疑,就算面前是一堵钢筋混泥土铸造的结实墙壁,也要被张飞这一记手鞭劲抽得崩裂。
面对这样凶猛的一手鞭,关羽并不躲闪,身体扩身缩气,砰的一响,整个人似乎又挨了一截。
原来他双脚发劲,竟然踏裂并陷入了泥土地面之中。
关羽手掌捏成空锤,捶劲猛不可挡,关羽这一捶,同样爆发,就宛如铁球从大炮中轰出,轰隆爆发,后座力脚踏震得周围众人都感到一丝摇晃。
捶势冲天而起,正迎上了张飞凌空下击的手鞭。
哐!
顿时,一股刺耳之极,巨大难忍的金石之声响起。
只见两人身上裸露之处,都泛着一丝丝光泽,相互碰撞之际,传出了巨大的铿锵之声。
“啊呀!”
一伙百姓听了,身体一颤,连忙捂起耳朵,非常的不适应。
“皮肉骨节的巅峰,这是真正的铜皮铁骨啊!”
司马寒双眼发光,好像捡到了宝,目不转睛的盯着,口中啧啧称奇,“这两个家伙才多少岁,功夫就这样深?真正是乱世将至,草莽多起于龙蛇。”
忽然之间,司马寒就感慨起来:“前世的时代,武术没落,人才埋没,也只有这样的时代,才会有这样的人才!”
第四章 至诚之道
这时场上,只见两人一交,就又闪身来过。
脚掌抠在地面,脚步连踏,一口气不歇,两手就扬起,狂风暴雨一般抽打。
张飞手臂离地面还有三四尺,劲风就已经拍击到地面,发出啪啪猛烈的抽打声,似乎形成了无形的风鞭。
关羽的捶法刚猛,一气呵成,手臂比张飞两条钢鞭还要凌厉,劲风炸起,每一下,都发出轰隆隆雷鸣般的声音。
雷音随手出!
威力竟然盖压了张飞的鞭势。
“咦?”
司马寒看的jīng彩,正觉获益匪浅之时,两人却猛地停住。
好似一场狂风暴雨,骤然停歇。
司马寒连忙扬望去,就见一双长臂猛的弹出,忽的抓住两人手臂,而关张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其拉开。
“两位壮士,都是豪杰!何必惊吓了乡亲们?”
只见刘备上前,扯开两人,出口说着,声音平静,隐隐有淡泊之意。
“咦?搞什么嘛,不想打就别打!”
“就是,还喊刘大耳来作假?当俺们是傻子啊!”
众人只见张飞关羽正打的火热,就被一人强行分开,一看过去,发现竟是刘备,不禁就吵嚷起来。
不怪他们不信,楼桑村刘大耳是什么人?
编草鞋草席,那是叫一个利索,质量也没话说,是三个月不磨的好货!
但是他能拦下两个这样的猛人?乡亲们是万万不信的!
对于刘备的认知,已经根深蒂固,众人对于自己亲眼所见,也全不相信,一个个嘟囔着,一会就散了个干净。
只是众人糊涂,司马寒却不糊涂,刘备的那一招在他眼中,弥足珍贵。
那一瞬间,刘备的双臂弹出,似缓实急,快若风雷,又静若处子,是后发先至,抢先一步挂在了空中,双掌虚握着,手上的筋肉皮膜,连一丝横练的影子都没有,和普通人一样,甚至,还要松垮柔软。
而之后的一刹那,关羽和张飞两条手臂,彷佛不约而同的,先后窜入刘备的双掌,就好像两架极速奔驰的火车,一齐冲进了矮自己一寸的狭隘隧道,穿越不到一半,就被迫卡住,再也动弹不得。
“筋骨要松,皮毛要攻,最要紧的,是心意要空!”
“他心意之空灵,丝毫不见尘杂,拉开关张,施施然如分开两只鸡一般,可见,他的内家功夫,已经登峰造极了!”
司马寒虽然功夫不高,眼光却不低,赞叹着刘备的功夫,眼神之中暴shè光芒,就好像sè狼见了裸女,痨鬼见了鸦片一样,贪婪的吸取着,过后,还在不断回忆。
他练的是内家功夫,刘备这一手,实在是给了他太深的震撼,自然是要趁着还没有遗忘,将这段记忆在脑海中不断的回放。
然而回忆几遍之后,司马寒却猛的一愣,发现刘备出手的轨迹,居然压根就不是后发先至,而是先发制人。
“似乎,他是先知先觉?”
顿时司马寒就呆住,声带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