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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就拥军出阵,而汉军早就暗暗防备,见司马寒一动,都是蓄势待发。
司马寒毫不在意,轻轻一笑,远远就向皇甫嵩回答道:“皇甫将军,在下虽然是太平道中人,却向来很佩服将军,今rì将军受困,尽可放心撤回洛阳,在下绝不阻拦!”
说着将手一挥,顿时大军让出一条道路,方向正北,直通洛阳。
虽然司马寒有意放过皇甫嵩,却也不希望他联合上曹cāo,去而复返,因此便yù擒故纵,特意点明洛阳,以疑皇甫嵩之心,同时彻底绝了皇甫嵩反抗之志。
而皇甫嵩一听,惊诧之情,溢于言表,仔细一看,发现司马寒空出之路,还真是足够通行,不禁心下寻思:“横竖我这一千军受困于此,是必死之局,不管他什么心思,这样大的空隙,足够我军突围了。”
皇甫嵩到底是人杰,虽然知道此事蹊跷,却也揣测出了几分可行,何况,此时已是穷途末路?
于是便当机立断,再不迟疑,瞬间下令出击,眨眼间骑兵便驰骋开来,从大军之中穿过,快得像一阵风。
袁术跟着冲了出去,见司马寒果真不曾拦截,心中顿时欢喜无限,埋头就赶起路来。
只是行了一阵,就猛的发觉,大军行进的方向,居然不是通往洛阳的西北方向,不禁出口问道:“这方向。。。大人!我们这是去哪?”
“废话!当然是北上去广宗投奔卢中郎!现在这副摸样,你还敢回京?”
皇甫嵩冷笑一声,“怕是立刻就削为庶民!”
“可是。。。”
袁术一窒,停顿了一下,又急忙说道:“朝廷已经派了援军来了,若是我们和援军汇合,再挥师反击,岂不是可以戴罪立功?”
“公路贤侄!”
皇甫嵩声音冷了下来:“你不知道现在朝廷被宦官把持?派出援军?昨天接到消息,按你估计,要几天能到?”
袁术一听,顿时哑口无言。
“我是看明白了,这颍川之地,已经是无力回天了,”皇甫嵩叹一口气,心中虽然哀伤兵败亲亡,却依旧稳住心神,苦苦支撑着。
这时眸子幽幽,就对袁术说道:“如今之计,唯有向卢植借兵,助其将张角击败,方能将功补过,我军才有一线生机!”
袁术默然,终于是认同了皇甫嵩的说法,当下大军紧马加速,望广宗而去。
而就在这时,同一条道路之上,此时由北往南,正有一千五百步军疾行着。
当先三骑并列,正是刘备,关羽,张飞。
原来自涿郡之战之后,刘备带领两个兄弟,又率军援救青州,连续两战,终于是将青州渠帅卜己击败,得到了青州太守龚景的奖赏。
之后又投奔曾经的恩师,如今的中郎将卢植,得到卢植一千军相助,被命令来颍川相助朱儁。
于是刘备手下,就有了五百乡勇,一千官军。
虽然都是步兵,数量也不多,却是刘备手中第一股真正意义上的嫡系,因此这些rì子以来,刘关张都盼着到了颍川,真正建立一番功绩。
“大哥,俺们行了许多时rì,颍川怎么这般遥远?”
张飞行军数天,都在马上营帐之中,渐渐按耐不住,烦躁起来,这时就发起牢sāo来。
“三弟莫急,大哥正在看着呢!”
关羽见刘备正在马上看着地图,连忙吩咐张飞噤声。
“哎,”刘备叹一口气,脸上堆满了忧容,“这地图如此简陋,那里看得清楚?”
“恩师也真是,连个行军长史也不肯借我,广宗到长社,这般长距离的行军,我军还是次,一点经验也没有。”
“哼!”
张飞冷哼一声:“依我看,卢植就是打发俺们叫花子!”
“大哥你看,居然给俺们这样的士兵?还叫俺们不远千里,从幽州广宗穿过整个冀州,跑到豫州颍川来?”
说着张飞一指后军,只见一群桀纣不驯的老兵油子,无jīng打采的掉在后头,看的关羽也是一阵摇头。
“哎,恩师也有他的难处,我们要多多体谅。”
听了张飞的话,刘备脸上忧容更盛,却依旧维护着卢植,“况且这些士兵战斗力也不错,只要散漫一些,稍加训练,也是一支jīng兵。”
虽然口中向关张维护着卢植,刘备心中,却并非如此,“其实恩师之意,我岂不知?”
他不禁回忆起了半月之前,卢植的态度,心中一震,“无非是以我与草莽结拜为耻,以这群兵痞暗讽二弟三弟罢了。”
“又让我不远千里,从广宗赶来颍川。。。不就是赶我走的意思?”
刘备苦笑一下,其实早已将一切都看的清楚明白。
这时凄凉一笑:“也是,之前我好歹是个清流的皇室宗亲,恩师还能待我温和,如今我却自污身份,不但与寒门往来,还结拜为兄弟,为了自保清誉,如何还能要我?”
“这次我一意孤行,依旧领下着这支杂兵出来,可谓是真正恶了恩师,rì后怕是再无情分可言了。。。”刘备看着关羽张飞,又是一笑,“不过我刘备何许人?岂能因一人而误?”
“二弟三弟既不负我,我又怎会辜负他们?”
这样想着,刘备猛的认定了一个方向,就再不停留,率军望东行进。
只是不觉之中,就和皇甫嵩的一千骑兵擦肩而过。
而与此同时,长社西北方向的官道之上,也有五千骑兵急驰着。
正是从洛阳出发,赶来救援的曹cāo之军。
“奇怪的感觉。。。”
奔驰之际,曹cāo心中忽然产生出一股失落,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在这紧要时分,曹cāo并未在意,紧了紧心神,向行军长史李乾问道:“还有多久抵达长社?”
李乾乃是李典从父,跟随曹cāo多年,此时听了曹cāo问话,肃容答道:“按这样的速度行军,再有半刻便可抵达!”
曹cāo听了,眼皮一跳,忽然之间,隐约生出一股疲乏,不由脱口而出道:“既然如此,大军已经疾行一rì,便停下休整一番,吃过晚饭,养好jīng神再动罢!”
第四十九章 瞬间斩杀(一更求所有)
长社城的天空上,乌云重重,浮着阵阵yīn霾。
南门,西门,此时都早已攻破,只剩由朱儁把守的东门,还在苦苦支撑。
原来之前司马寒将皇甫嵩放走,便节省下了大把时间,趁着曹cāo休整,刘备在附近乱转的空当,和波才会师之后,及时分兵三路,由彭脱,波才,司马寒率领着,攻向了三门。
而西门本是皇甫嵩看守,此时没了守将,被彭脱率军一攻,顿时就被城外的张宝里应外合,彻底将其攻破,同时,南门在波才的攻势之下,也没有坚持多久,就宣告败亡。
唯有东门,因为朱儁的存在,勉强还支撑着,只是也十分艰难。
“该死!”
朱儁骂了一句,脸sè一片铁青,看着城下司马寒五千军围杀来,城外张角又命二万大军拼死攻城,不由自问:“这仅剩的千余骑兵,五千步军,真的还能力挽狂澜吗?”
司马寒在城下,悠然自得,早在北门破时,他就派出使者通知各门,张梁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必然会拼命攻城,因此这时,只需围住路口,静待敌军灭亡就可。
就在这时,朱儁站在城头之上,看着另外三个城头逐渐换了旗帜,不由一阵失神,怔怔的望着西门,“义真,连你也败了吗?”
“哈哈,哈哈!”
朱儁一阵呆立,旋即仰天大笑,爆发出了一阵凄厉的笑声,“事已如此,唯有一死,索xìng就战个痛快!”
这笑声传入城下司马寒耳中,就让他感到一阵不安。
“这声音。。。”
司马寒听声辨人,细细一揣摩,眼神之中,顿时流露出一丝骇然:“深沉绵长,这朱儁绝对是个武道高手!”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还是等待波才,彭脱他们到来为妙。。。”
不动声sè之间,司马寒就渐渐往后移步,由中军转移,藏到了后军之中。
“这次却是大意了,实在不该如此轻率!”
等到司马寒算清楚朱儁手下剩余士兵之时,终于后悔起来,心中更是大骂张梁无用,“居然只消耗了朱儁二千兵?”
而朱儁这时,已经萌生死志,眼见司马寒渐渐靠近了城墙,就开始分兵出击。
当下便将士兵分成两队,一队五千步兵仍旧轮流上阵,在城墙之上抵挡着张梁进攻,另一队千余骑兵则调转头来,朝城下司马寒大军杀去。
“杀!”
朱儁留下一员副将指挥,自己就提枪纵马,冲杀了出去。
方一靠近,就刺死一人,银枪大封大刺之间,就有数个黄巾兵或被横扫,或被挑飞!
司马寒远远看去,就见朱儁在一群亲兵的保护之中,策马往前,左冲右突,靠近的黄巾兵都被一一击杀,一副神勇无敌的状态。
“此人武艺,显然是外家路子,虽然比张飞,关羽还略差一筹,但却和波才相差彷佛,起码是到了大成前期的地步!”
司马寒稍一估计,就得出结论,不禁更加慎重。
“而且此人正值壮年,体力未衰,又经验丰富,若是不加以阻拦,便是一路冲杀到我面前,都不是没有可能!”
心念及此,司马寒要就提前做起准备。
当下就唤来李二狗,指着朱儁对他说道:“看见那个将军没有?你领一曲五百军,等待时机,将其围住,只管消耗他的体力,磨灭他的锐气,将其困住,不过要千万小心,更不要犯险。”
李二狗一望过去,就记下了朱儁,答应一声便点军去了。
司马寒远远盯着朱儁,眼中闪烁着光芒,生出了一股狠戾:“跑了皇甫嵩就罢了,可不能再让你跑了!”
城墙之上,四千步兵勉强是抵挡住了二万不断而上的黄巾军猛攻。
而城墙之内,千余骑兵,正缓缓的冲杀着这五千黄巾,一时之间,战况呈现出势均力敌之态,两军渐渐胶着起来。
“士兵们,给我冲!”
朱儁长枪如龙,每一次翻滚,都要带去一条生命,此时他的战甲早已血迹斑斑,温热的血浆,粘着他的肢体,他却毫不在意,放声喊着:“汉军威武!”
“汉军威武!”
声音刺入耳膜,激起了汉军士兵最后的余勇,伴随着阵阵口号,汉军的士气居然出现了暂时的回转,再次奋勇厮杀起来。
而黄巾军本来就疲乏,这下就显示出不敌之态,节节败退着。
“不好!他的武功,只是外家大成,可是他的jīng神,已经到了言出必行,法随口出的境界了!”
司马寒目光一凝,发现朱儁一声暴喝,刹那间就极大的提升了士气,顿时感觉到了事态严重,“jīng神千锤百炼,意志不可磨灭,这是兵家至正之道!”
结合朱儁的生平经历,司马寒心中顿时就领悟,像他们这些久宿沙场的大将,随着长年累月的令行禁止,渐渐养出了滔天的威仪,只要是在军中,就好像皇帝一样,说一不二。
而且说出的话,都会带着奇特的魅力,影响到他人心神,让人坚定不移的执行,这和铁血旗的原理,其实相差彷佛。
“不行!若是再退下去,到了开阔处,骑兵的威力大增,我军就危险了!”
这时已经战了半刻钟,两军都是伤亡惨重,而司马寒就发现,朱儁的亲兵随着朱儁四处砍杀,已经被消耗了七八成,当即就吩咐左右,传令李二狗立刻围攻朱儁。
于是五百军就朝朱儁涌了上去,按理说来,任他个人武艺通天,气运似海,只要还没有成仙,还是个人,被有组织,有纪律的团体,军队盯上了,就只有一个死字!
可惜,李二狗的士兵一动,朱儁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了,他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气贯周身,使得每一寸的毛孔都敏感无比,就算是睡觉,只要是别人偷窥,对自己动了心思,立刻就会惊醒反扑,瞬间扑杀人于十多米开外。
只见朱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全身筋骨立刻沉闷鼓吹滚动,并不是一般噼里啪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