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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撞击的火花放飞爱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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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吉普车毫不迟疑的启动了,而且再没有停。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百姓坐飞机如今寻常事
本想在亲戚朋友面前大大炫耀一番:我坐飞机了!

  我有一位姓夏的大姐,在我的记忆中她很穷。她47年前从湖北黄冈地区支边到新疆阿勒泰一个偏僻的兵团农场,再洠哺鑫讯10年前她的长女离家出走,为了寻找女儿,柳条筐子里装着煮鸡蛋、烤饼,跪在路边向中巴司机叩头,求人家免费帶她到县城。她连几块钱的中巴都坐不起,哪有钱坐飞机?

  我很得意地对她说:我这次是从喀什坐飞机到乌鲁木齐的。我说着两只眼睛盯着她的脸,等待着她面部逞现出来羡慕的表情。可是我看到她洠в幸坏阆勰降募O蟆K懿灰晕坏匚剩骸弊硕喑な奔洌俊

  我告诉她:1600公里,只用了一小时二十五分钟!

  她说:我从乌鲁木齐到广州,用了四个多小时。

  这一下轮到我瞪大眼睛了,仿佛一下子不认识她了似的。我忽然发现,眼前的夏大姐面色红润,身板挺直,与10年前那个夏大姐判若两人。

  她补充说:是她在广州经商的大丫头让她坐飞机的。难怪古人说,千年的土地八百主,十年成就许多人。

  大舅哥,今年67岁,是一位道地的兵团农场农工,一辈子面朝黃土背朝天,一辈子扒土圪垃。在我的思想意识里,土里刨食的人,几十年洠в欣肟呓缗┏。幕嵘岬糜醚骨苫

  可是一交谈我又错了。

  大舅哥不仅坐飞机了,甚至说起来也头头是道。

  原来他从阿勒泰飞到乌鲁木齐,又从乌鲁木齐飞到上海,再从上海飞到济南,是我的那一帮子妻侄子,妻侄女们让他过足了飞机癮。在天空遨游过的人,既使是普通的农民,说出话来也气壮山河:坐飞机有什么?我们屋头上就贴着飞机广告。

  可不是吗?我一下车就看见了。

  当时我想:做广告的商家也太没有眼光了,这么一个边远偏僻地兵团边界小农场,哪有人坐飞机。

  原来是我错了。在这里,不仅是年青人坐飞机,不少握铁锨把子挖地种粧稼的老头老太太也都坐飞机。

  我的一位妻侄子颇是有经验地说:坐飞机到上海回泰兴比到南京回泰兴近得多。还强调说:要回老家就坐飞机。火车没法坐,太漫了!太受罪了!这真是:

  今非昨,人心活,手中有钱,遨游太空算什么。

  飞机,从前只有达官贵人坐。现如今,百姓坐飞机,小菜一碟!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万里长江无客船
20多年没有回过老家,那航行在长江上的豪华大客轮,总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我曾经多次乘坐往返武汉与南京江面上的大轮船。但遗憾的是,每次乘坐下等舱。我耿耿于怀几十年。我一直有个心愿:如果有机会再乘坐一次长江大轮船,一定要弄个头等舱享受享受。火车的软卧、硬卧都享受过,飞机也坐过,这辈子就是长江大轮船上的头等舱没有享受过。2006年11月初,我们筹集了一笔钱,我和老伴带着小外孙到楚天吴地苏杭二州转转。我也信誓旦旦要让出生在喀什,没有见过大江大海的小外孙亲历一下大轮船在长江上航行的风彩。

  一到上海,便带着孙儿去外滩观看大江上的客轮,看了许久也不见一艘客轮,江面上过往的都是黑不溜秋其貌不扬的货船。我又赶往轮船码头,走近一看,原来是短距离游船。我并不恢心,我以为是自己没有找到长江上的客运码头。在杭州听说有到苏州的客轮,于是我坚信长江有客轮。

  由于听说杭州到苏州是夜航,我想让孙儿看大江两岸风光,夜航有什么意思?我放过了杭州,选择了苏州。苏州不是有夜半钟声到客船吗?可是到了苏州,又一次失望,原来苏州早就没有通长江的远航客轮。

  我的眼前又出现了李白’’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不杨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的长江航行美丽画卷,又想到杨州去乘船。李白既然可以烟花三月下杨州,那就是说杨州有通长江的客船。但杨州毕竞比南京把握小,为了稳妥,便决定从苏州乘火车到南京,再由南京乘船去武汉。因为当年我曾多次在南京中山码头上下船。那船都是往返重庆与上海的大客轮。

  由于火车晚点,到达南京时,巳经19点多钟了。尽管古城南京灯火辉煌,可对不熟悉的我,却是一片夜色茫茫。我急于想购到船票,便乘一辆出租车赶往中山码头。

  这是到中山码头吗?我不放心地问司机。

  司机说车子正行驰在江边路,马上就到中山码头了。

  我看着车窗外边,黑灯瞎火的,没有公交车,没有行人,怎么这么蕭条呀!20多年前我从中山码头上船的时候,可是车水马龙,繁华得很啦!

  我一再地劝说自己:司机不会骟我的。

  司机说中山码头到了。

  我看着那黑呼呼地建筑物,觉得不象是上船的地方。

  司机,请把我们送到客运码头售票处。

  司机说可以,又往前开了一段。在一处有灯光的房子边停车了。司机说这里就是售票处。

  我怀着一种没名的希望走过去。找不到从前那样气派的售票处。门口有两个人迎接我:你到汉口吗?

  不!我到黄石!我非常厌恶的大声说。我讨厌这些半路劫杀的拉客!

  我们的车路过黄石。9点半钟就开车。

  我要坐船!我要坐航行在大江上的客船!我吵架似地叫着。

  我的身边响起一片哈哈笑声。那是嘲笑的笑声,笑我傻,笑我痴,笑得我心直发毛。

  哈哈你要坐船!

  哈哈你要坐船!

  老大爷如今长江没有客船了。坐船慢,早没有人坐了。

  航运亏本,长江上大客船早就停开了!

  你们要我坐车,赚我的钱,一个个胡说!两年前我从电视上看到三峡有客船,从重庆开往下江的!我不相信这么大的长江没有客船?我可着嗓子吵架似的叫道。

  船是有,都是短距离旅游船。

  我恨把我送到江边的出租车司机,是他骗了我。

  老大爷坐车吧,我现在就领你们上车。我们的车是卧铺。五六个小时就到黄石了。

  我不知道是对是错,心一横,上了车。在车上,我和老伴都说上了贼车。汽车司机不承认他是贼。他说长江两岸都是高速公路,修了许多跨江大桥,陆地交通又快又方便,把长江航运挤垮了。我半信半疑。我和老伴说,是真是假,到汉口就知道。我侄儿就在长江船检局工作。

  在侄儿那里得到了证实:长江航运果然停止了客运。前些年重庆有短距离客运,现在也没有了。现在只有短距离旅游船和水上运输的货船。这真是:

  昔日巳乘帆船去

  如今空于大江流

  两岸高速车如闪

  天堑处处变通途

  时代惊开新画卷

  时人更喜块节奏

  莫怪长江不载客

  水路不敌早路优

小喇叭传情
十年*期间,边界上的新鲜事物都是从内地传来的。比如:早请示,晚汇报,跳忠字舞,天天读雷打不动,等等。唯有小广播,就是用小广播筒,站在土房子顶上,广播毛主席的最高指示,就不知道是从内地传来的,还是边界人自己的发明创造?

  有一天早上,人们上班的时候,忽然听见一连连部的房顶上响起了奇异的声音,人们举目望去,只见那上面一个人,那个人手举一个红彤彤的小广播筒,正在广播毛主席的最高指示:要斗私批修。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备战备荒为人民。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

  我们保养间,向来是紧跟新形势,喜欢新生事物。

  小广播宣传毛泽东思想,是新生事物,是最好的新的形势,保养间焉能不紧跟?

  当天晚上,政治学习之后,以是深夜11点多了,保养间全体职工加班加点,突击赶制小广播筒。

  制作小广播筒,对于保养间来说,是司务长吃饺子,有利条件。钳工当主将、焊工紧跟上、,各个车间都行动,为宣传毛泽东思想加班,有的到库房拿白铁皮、有的忙着调红漆、画线的画线、剪的剪、砸的砸、焊的焊、刷漆的刷漆、灯火通明,叮叮当当,热闹非凡,只一夜间,保养间红彤彤一片。

  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时候,保养间的房顶上站满了人,每个人都举着一个红彤彤的小广播筒,呜哩哇喇的响成一片。

  为什么要在上班时间广播?因为这个时候,所有的职工都走出了小土屋,都走在大街上,受听率特别高。据说宣传效果特别好。

  几十人在房顶上齐声喊着:保养间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现在开始广播。

  广播员何其多。

  人人都是毛泽东思想宣传员。

  开头三天,几乎人人都上房,一天三次广播,早上上班时广播,中午、晚上都是下班时广播。可是三天一过,就有许多人坚持不了。特别是有小孩子的家庭,都经受不了这份煎熬。

  白天要促生产

  晚上要抓革命

  还要做饭、收拾家务、送孩子上托儿所

  好在这种行为不同于早请示晚汇报,不同于跳忠字舞,不同于天天读,有强制性,不参加不行。小广播是凭自觉自愿,不参加一概不强迫,也不打棍子不戴帽子。

  于是,小家户的职工基本都溜号了。

  再于是,一些单身职工也不上房顶了。

  又于是,便只剩下我和张津虹俩人上房顶广播了。

  我和张津虹俩人的宿舍门对开着,彼此之间的行动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每当我拿广播筒出门,她就跟着上来了。

  我和张津虹坚持一天三次广播,从不误时。

  我上房顶广播有癮了。说老实话,我并不是对广播宣传毛泽东思想有癮,而是对这个机会感兴趣,因为这个时候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心爱的姑娘”幽会。”我简直把一天三次广播当成了一天三次”幽会”。

  早晨,女孩子的事儿多,比如梳洗打扮什么的,虽然张津虹不抹胭脂不揸粉,但是她要梳头发扎辫子,穿好衣服还要照照镜子,因此每天早晨她都要比我晚上房顶那么一小会儿。

  但是,往往事情很凑巧,我刚把保养间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现在开始广播说完,张津虹就踏着我的声音爬上了房顶。每当我看见张津虹从墙边露出脸来,我就象看见了一轮朝阳在我的面前升起来,我心里那个甜啦,就象喝下了一碗蜜糖。

  张津虹站在我的身边,女花的幽香直钻入我的鼻腔。

  我们一人一个小广播。

  我们一人一本红宝书。

  我们一起广播斗私批修,一起广播抓革命促生产,我们一起广播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

  我们俩,有时脸对脸、眉开眼笑,眉飞色舞,眉目传情,秋波频送。她的脸上笑得象一朵向阳花,我越看她,越觉得她比西施还美丽。西施再美,能和我脸对脸站在一起吗?张津虹可以,张津虹笑得我心花怒放,笑得我神清气爽,笑得我倍感幸福。

  我们俩,有时膀挨膀,她碰我一下,我撞她一膀。她多情的膘我一眼,那一眼可谓是情深似海,意味深长。于是,我高兴地从头到脚把她全身打量。我打量得她面逞红霞飞,嘴唇微微动,身子向我靠拢,此时无声胜有声。

  倘若,我念完了开场白,还不见张津虹露面,我的心就会悬了起来。我的心肝五脏就象被掏空了。

  就在那三忠于四无限的日子里,就在那山河一片红的日子里,就在那毛泽东思想光辉照耀下,就在那众目睽睽之下,我和张津虹竟然进行着男欢女爱。这便是我们的小广播传情。

瞭望台下有我家
有人赞美那诗情画意的小桥流水人家;有人贊美那青松翠竹环抱的山野人家;有人贊美那高楼林立气势雄伟市声糟杂的都市人家;而我却津津乐道’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两个国家相邻的边境瞭望台下的那个家。几十年来,无论是出差、开会,探亲还是访友,都不能超过三天。一旦超过了三天,我就会想念界河岸边的瞭望台以及那瞭望台下边的黄泥巴小土屋。于是,我便魂牵梦绕,归心似箭。

  20世纪60年代初,我就住进了界河岸边的,高高的瞭望台下的黄泥巴小土屋。

  我的瞭望台下的小土屋,离界河最近,近得可以看清楚苏联大鼻子边防军的嘴脸,可以听到对方叽哩咕嘟的说话声。有一年春天,界河那边的一辆巡逻汽车陷入泥坑里,几个大鼻子兵用力推车,累得汗流满面,我清楚的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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