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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人们早已忘记了那些惊心动魄的往事,却在余的心里越走越近。那年,余被组织借调到下宫村公社工作。乡里几个老干部听说老领导的儿子来到这里工作,纷纷向余讲述了一个关于父亲的故事。原来在下宫村南面的山脚下,也又一股清澈的泉水,长年流淌不息。这股泉水祖祖辈辈浇灌着山下万亩良田。后来由于战备需要,改名“民兵泉”。于是产生了农业用水和国防用水之间的矛盾。当地有一个叫马云的人,鼓动附近村民武力抢夺水源,使事态扩大化。有关部门当即向上级反映事情经过。父亲作为主管农业的领导,得知消息后连夜赶往现场,调查处理此事。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后半夜父亲无意中踩在一块被丢弃的钉着长钉的木板上,铁钉穿透父亲的脚背,父亲忍着剧痛坚持工作。天亮时,几个农民把父亲抬回县城的家中。父亲在病床上躺了几天,又重返工作岗位,一方面劝解村民顾全大局,一方面向上级提出合理化建议,终于使那股流淌千百年的泉水得到合理利用。可是,父亲还是被诬陷“破坏战备”,给予了留党察看处分,而那几个挑起事端的幕后人却得到了升迁。父亲没有怨言,他拄着拐杖,蹒跚在自家的小院里,吃着简单的膳食,想的是农民的生存,关心的是国防建设。母亲虽然不理解有些人的做法,但也没有怨言,她能做得只是理解和同情。母亲的手甚至比父亲的手还要粗糙,当她把那碗小米稀饭端在父亲的面前时,父亲总是有一种感激的表情。她理解的是父亲的亲民爱民之情,同情的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农民兄弟。听罢几位老干部的讲述,余想起那个天还没有大亮的拂晓,父亲一脸疲惫,强挺着伤病之躯回到家中的情景。父亲的眼里透着坚毅和刚强,融合着泥土的气息,荡漾在残破的小屋中,余忽然意识到:父亲有着母亲的慈祥,母亲有着父亲的严厉。父亲佝偻的脊背不就是巍峨长城的一个缩影吗?而母亲总是像拒马河一样衬托着长城的雄伟。
父亲只读过很少的书,小学没毕业就参加了革命。可是,他的文章却写的很棒。这是余成年后才发现的秘密。记得余很小的时候,父亲的案头经常摞着厚厚的书籍,更多的是印着红头顶的文件。父亲经常披衣夜读,但是很少翻开那几本砖块似的书籍。家里经常有一位书生模样的人前来光顾,每次来手里总是攥着厚厚的稿子,看看父亲的脸色,即兴朗诵起来,有时还手舞足蹈,声音忽高忽低。父亲说他是政府里的秘书,喜欢诗歌。余虽然不谙世事,但听出他的字里行间多是激昂的口号,那些口号常使他的脖颈涨粗,情绪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每到此时,父亲就会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翻翻他的稿子,小声说些什么,秘书则频频点头,嘴里连说几个是字。那时文学给余的印象只是情绪的表达,或者是政治的口号,觉得文学离生活很远,和民众的感情更是格格不入,而父亲更像位老师。
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单位的梅姐拿着她写的散文诗让余看,余显得漫不经心,因为余实在不懂文学。记得题目是《竹子颂》,很醒目,也很吸引人,余慢慢读下去。一句“未出土时先有节,到凌云处仍虚心”的句子,把余的思绪引向另一个境界。梅姐的散文诗里娓娓倾述了她难忘的童年。生活的艰辛使她养成刚毅的性格。她在结尾处写道:“苦竹经霜节还见,雪压冬梅花更香。”余想:文学竟是这样的美妙,它不仅描绘了生活,更能给予人们一种奋进的力量和启迪。几天后,梅姐的《竹子颂》登载在《长城文艺》期刊里。余仔细捧读后,又拿给父亲看。
那是和父亲的一次长谈,话题自然是文学了。父亲看完《竹子颂》,轻轻放在桌上,他的平静里饱含着激动。他不是为竹子激动,而是为余的成长而高兴。父亲从箱底搬出一本本厚厚的书籍,余一本本翻开。有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司汤达的《红与黑》、奥斯特托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练成的》等。父亲说,他最喜欢的是高尔基的三部曲,因为书中记录了高尔基苦难的童年和他的成长过程。“那篇《海燕》基调很高,很有革命斗志。”父亲这样评价。他还谈到雨果写的《悲惨世界》,他说:“人类的苦难都有相同点。共产主义的理想就是解放全人类。”当父亲谈到奥地利著名诗人裴多菲时,母亲竟然叫出保尔和冬妮娅的名字。余插嘴说:“不是一回事。”母亲说:“保尔是永不掉队的战士。裴多菲写了一首爱情诗,他的爹是个杀猪匠,娘是奴隶。”余诧愕、惊叹!母亲竟然懂得这么多!父亲接过话茬说:“外国的文学可以借鉴,国学不能丢。《暴风骤雨》、《红旗谱》是近代较好的作品,反映了生活和实践。”父亲是农民出身的革命者,他对文学的理解只有像他这样从生活中走来,而又融入到生活的人,才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母亲端上茶。父亲若有所思,他突然说起了高渐离和荆轲击筑饮酒的故事。“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传诵千古的诗句在父亲的嘴里低声吟咏,是那么悲壮。父亲拿出他那只心爱和久藏的洞箫,轻轻吹了一曲,低沉而浑厚的箫声传向夜空。父亲给洞箫套上黑色的布衣,又挂在烟黑的墙壁上。原来家乡拒马河的下游就是易水河,父亲也许想起他的童年和曾经的战斗生活,而母亲的家乡就在两河交汇的地方。余突然感到,眼前这个十足的*主义者,不仅是个革命家,而且更是一个有着血肉之躯的壮烈男人,他的思想和灵魂比起他的实践更鲜活和更有人情味。母亲则是众多文学母亲的化身。不知过了多久,父亲意味深长地说:“塑造英雄容易,写出平凡难啊!”余不知他是在谈文学,还是在说生活。好多年后,余才体会到父亲那句话的真实含义。
最后听父亲的讲话是在一次三级干部会议上。他讲的仍然是三农问题。他首先总结了农村工作的经验和不足,这和他分管的工作紧密相连。农民问题在他的心中是一个不可抹去的情结。当讲到农民生活大有改观的情景,他会坐在讲台上开怀大笑。当说到众多农民兄弟仍然处在贫困线上的时候,眼眶里就会浸满泪水。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充满激情。人们不时报以热烈的掌声,大家的情绪总是随着父亲的情绪而波动。坐在余身旁的一位山村代表不停地叫好,他说父亲讲的和他想的一模一样。父亲最关心的莫过于农村生产方式问题,但他从来没有谈过。回到家,父亲拿出他多年撰写的关于农村问题的调查报告,字里行间跳动着全县几十万农民的喜怒哀乐,记述着他们生老病死的往事和现状。这些文章源于实践,是劳动人民真实生活的高度概括和总结,除了它的社会性,具有鲜明的文学属性,而这些精粹的文章出自一个握过锄把和枪杆的大手,这只手不仅抚摸过长城的垛口,还切磋着灵魂的脉搏。几年后,父亲参加了县里的一次重要会议,会议研究了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的问题。回到家,母亲像往常一样,给他端上热茶,只是手有些颤抖。
父亲老了,但他没有休息,他加入了绿化祖国的大军中。他的足迹踏遍小五台山和壶流河畔,他走过北柏山的所有丘陵,他跨过麻田岭的巅峰,他穿越乡村的田间小路。他的根扎在大地,大地承载了他的脚步……这坚定的脚步就是文学的笔墨。
若愚 2011年4月19日星期二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篇)梦游赵州桥之赏梨花 若愚诗稿
梦游赵州桥之赏梨花 若愚诗稿
冰清玉洁数点红,
千载石拱风雨声;
轻舟忽停问过客,
万年苍颜月照明。
杜鹃不啼落枝头,
唯恐惊散梨花魂;
群鸭抖翅击绿水,
带露嫩柳抚蹄痕。
若愚2011…4…20星期三 。。
(第十一篇)杏花凌风词 若愚诗稿
杏花凌风词 若愚诗稿
(谷雨后的天气有些反常。寒风徐徐,
随作协一行到柏树乡赏杏花。漫山遍野
是杏花的海,挺立风中。心旷神怡自不
必说。偶得数句闲吟。抄录纸上,略记
当时之感慨。)
淡云凉风,
晨阳浅映;
盼尽东风暖吹,
布谷思春不鸣。
何时新叶沾雨露?
馨香孕育蓓蕾中;
那堪旧雨卷雹来,
不沐春风带笑开。
莫道群山巍峨阡陌远,
闲得农家少妇看老枝;
忽然一夜春风起,
千沟万壑染新绿;
喜鹊登高惊嫩蕊,
紫燕归来闻香迟。
试问听风黄犬吠明月,
诉得人间烟缈,
冷观红肥绿瘦;
谁知万花争妍时,
已是橙色当头。
若愚 2011年4月26日星期二txt电子书分享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