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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网恋了。
他讲这时,我只是对他微微一笑,我真想大笑一通,可是,我的笑声似乎只能存在于过去,而现在,我只属于这个沉默的世界,原因是我不想说话。每每周围的人听着笑话乐的前仰后合时。他看着我,眼含笑意:瞧这孩子,还装作一门正经的,想笑就笑出来,别死憋着。我咧嘴笑笑,但瞬间又收敛起来。
于是,我就想为什么他,一个外人,对我却那么的好,是不是他故意制造了这场灾祸然后再给我戴上个自杀未遂的帽子,让那些看我笑话的人又有新的新闻可以传播呢,满脑子里胡乱想着,我也想停下来,可怎么也无法遏制大脑的思维。
我把视线移到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已经飘起雪来,细小的雪花轻轻撞击窗户的玻璃上,融化,水滴顺着光滑的玻璃向下流,像极了我在夜间流下的泪,最近,这满肚子说不出的委屈都融成了眼中的泪,每当夜幕降临,我闭上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于是,眼泪就不经意地流了下来,落在枕头上,湿漉漉的。
雪越下越大,鹅毛般的雪花飞舞,这么多年来似乎只有今天才真正的细心地观赏飘雪的场景。可惜我是躺在床上,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隐隐约约的童年记忆展开:我骑在爸爸的肩膀上,两腿叉开,任其随意摇摆着,爸爸抓紧我的小手,摇着身子,哼着曲子,畅游在飘着雪花的雪地里。
那时我五岁,伏摊在他高大的身躯上由着说不出的欢快,我也跟着唱,嘴不着调地胡乱哼着。妈在后面紧跟着,隔着厚厚的棉手套手中握着一个大大的雪团,记得她笑得很灿烂,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有了一个定义:雪花就是蒲公英的种子,洒在哪里,哪里就会有收获。而这句话就像不朽的警示语一样铭刻在我的记忆里,每每雪花飘起,那句话就会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是的,“瑞雪兆丰年。”雪花也即是新的希望,我呢?也一定会好起来的。
等雪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了,这时周哥哥下班回来,他提议我去外面活动一下,我没有拒绝,就由他搀扶着走出了病房。
我呼吸着这五天以来唯一没有来苏水味道的空气,心里爽朗多了。此时医院的后院,早就是另一番情形,两个雪人耸立在那儿,萝卜鼻子歪翘着,瞪着两个用点滴瓶盖做的眼睛,看上去很滑稽的样子,其中一个,干脆戴上一个遮阳帽,歪着,很神气的样子。我最终还是因伤口的微微疼痛而扶着花园旁的木椅而坐了下来,上面早已经有人清理过了,但仍旧有些潮湿的感觉,凉凉的。
妈朝我们这边走来,手里拿着一个坐垫,走到跟前,递给我。
“椅子上凉,还是把这个给垫上。”
周哥哥接过坐垫,扶起我,铺上,很亲切的举动,妈也看在眼里,便道:“其实弦子有你们照顾着,我也挺放心的,你也忙了几天了,弦子的身子骨也见轻了,没啥大碍,你赶快回家休息吧,这里有我呢。”
周哥哥笑笑,看了一眼我,对妈妈说道:“其实,该愧疚的是我,要不是我那天急着赶时间,扬弦也不会摔成这个样子。反正我下班后也没什么事情,来陪陪她也行。”
妈便开始客套起来:“你可别这么说,扬弦有时候会孩子气,你也别放在心上。”
周哥哥笑了笑,没说什么。
其实我在他面前也没有表现得很不懂事,不明白妈为什么会这么说。我自然理会,由着两个人随便谈论起我来。
《心形硬币》第二章 心记(下)
【每个孩子青春时期的煎熬都会有一个过渡期,他们茫然,彷徨,不知路在何方,但当他们渐渐地成熟起来,累积起人生的各种经历时,也即是对生活理清头绪,云开雾散之时。】
周翔——心记
我看着这个总爱保持沉默的女孩子,把一本《郭敬明文集》掖在枕头的一侧。
等她睡熟,我拿起那本书翻看起来,里面的好多句子都被她勾画起来,有的句子我也不明白郭敬明这小子为什么会这样写,为什么会这样说,他说自己是个喜欢仰望天空的孩子,喜欢以四十五度的角凝注天空。我也试着以他的方式朝着窗外看,没觉得以四十五度的角与直望天空有啥不同的地方,天依旧的昏暗,阴沉,布满了冬的气息。于是,就觉得他们这个年代的孩子是不是总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有的时候恐怕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吧。
再翻,满书的标记,有几处还写了文字,其中一处隐隐约约像是这样一段话:“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很久了,我一直怀疑自己一是否被某种东西束缚着,它缠得我脱不开身,我想飞,却仍会折翅而落,还是因为我从来就没有以飞来解脱的本领。但我还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不是我不能解脱,而是我一直背着一个大包袱,由于它太重,以至,再摆脱它之前,我注定飞不起来。”
看来这个孩子的心里压力的确很大,再想想自己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岂不是也是这样,患得患失,优柔寡断,彷徨不知所措,种种焦虑,多余的遐想,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总是纠缠着自己,想喘息,似乎又没有新鲜空气。可是等自己从那个狭隘的空间走出来时,已经眼前一片开阔了。
而之后我对于生活的态度,也变得现实起来,我相信脚下走的不但是路,而且是我整个人生旅程,该怎么走,我已经在一些磨练与警惕中得到了答案。而在我满头雾水,等着头撞南墙的时候,我永远找不到答案,便习惯的以为自己掉进了一口枯井,容你怎么喊叫,也不会有人回应,并把你救出来。
我把她的那本书放置好,作者曾经这么写过,但那毕竟只是写在过去,等他长大了,经历的事情多了,想必拿起早年的作品,同样会痴痴的笑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这样写。而扬弦也同样,她正站在人生的一个十字路口,面对着许多条路,错综交错,迷茫,彷徨,踟蹰不得前进。她现在最需要的也即是有一双手,一双援助的手,伸出来,来着她,为她指引方向。而自己能不能帮助这孩子走出来,也只能取决于自己的态度了。
听魏阿姨讲她,她想叙述故事一样说道。
“弦子小时候是个很听话的孩子,活泼,调皮,很有灵气,他们家之前光景很好,但就在弦子十三岁那年弦子的爸做生意赔了钱,就再也没有富裕过,从那以后,弦子爸整一换了个人,他开始酗酒,赌博,整天跟着一帮痞子鬼混。
我是无论怎样激励他责骂他都鼓不起他的斗志来的,在这期间我也曾多次试探性的给他提出离婚,想以此使是他悔过自新,可是都以他的胡搅蛮缠而告终,不怕您笑话,他为了气我们,甚至把他外面的女人直接领到我们家里,就当着我的面,醉醺醺的拉着弦子让她喊那女人妈,吓得孩子直哆嗦。
后来,他便外出,两年都没踏进过家里的门。之后,听一个朋友说他在上海,于是我就去上海找他,便把弦子托付给她的姥姥。而这两年我们也都过来了 ,弦子他爸也明白过来了,在那边给朋友合资办了个厂,现在基本上生活还过的去,只是苦了这孩子,没有爸妈在身边,受了不少的苦。”
说着,阿姨的眼中泪花闪烁,她抚摸着扬弦的头。
而此时的扬弦似乎从开始就没听见她的话,眼睛瞟向远方,那边的一个头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正拿着雪球朝他老爸扔来,老子乐的不成样子,散发着幸福的气息。可是后来听说这孩子是慢性白血病患者,倒是可怜了这一家子。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心形硬币》第三章 心往(上)
【不是每个去过海滩的孩子都会贪婪于晒太阳的,另有的*就是走过沙滩,回头看印在身后的脚印,拉得长长的像一条曲折的长龙,静静地回忆。岁月不经意间从指间流逝,可那颗畅想过的心还是久久不得平息…】
扬弦不经意间进了一家小店,名字叫——夜色霓虹,很难想象这是个衣店的名字。里面放的是摇滚乐,高晓松的——《立秋》:
那本书合了又开飘落下梦想;
我们两合了有分像一双船桨;
总是有些随风有些如梦,有些长留心中;
于是有时疯狂,有时迷惘,有时唱…
很老的一首歌,现在听起来,就像是在翻看泛黄旧相片的感觉,轻轻地打开相册,从全家福到一百天时目光呆滞地蹲在脸盆里傻傻地看着相机,到青春时期的纪念册,那种久违的感觉,恐怕不仅仅是曲子带来的吧。
她挑选了一件外套,深紫色的,款式不算太新潮,但穿在身上可能会显得自己越发有职业女性的气质。一个跟她一样大小的姑娘走过来,提议她试穿一下,她脱了身上的大衣,穿上,的确显得成熟起来,她让老板包装好,离开小店。刚走出去没多远,那个给她试衣服的女孩子便叫住了她,“等一下这位美女,你的手机刚忘在试衣间了。”说着便把手机递给她,她接过来,对她说了声谢谢,女孩子叫住她,
“你看上去很眼熟。”
女孩子打量着她,
“对了,知道了,你是不是魏扬弦呀!”
扬弦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孩子,微笑道:“您是?”
“哦,你可能不认识我了,我叫谭莉,高二时你隔壁班上的,我是在顶楼认识你的,你可能不认识我了,可是我仍旧记得你。”谭莉说道。
扬弦突然想起来,那是在期末考试的一个阴沉的下午,考试完物理,心情烦躁极了,便把上楼顶透气。就在楼顶最西侧的栏杆旁坐在一个上着黑色上衣的女孩子,她右手夹一支燃了半截的烟,烟圈从她的嘴角缠绕着向上飘,看着她当时落寞的样子,扬弦转过脸不再去看她,正在这时,女孩子叫住她,“过来坐嘛。”扬弦走近她,在她旁边坐下,女孩子没看她,只是递上来一支烟,“给,抽吧。”
“我不会抽烟的。”她很乖巧的拒绝。
“抽了不就会了,接着。”女孩子帮她燃着,递到她的手里,扬弦接住,不过没有含进嘴里,女孩子转过身子,对着她,笑了笑,“抽烟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的,解闷嘛,快,就像我这样。”接着她示范给扬弦看,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白色的香烟,很熟练的含在嘴里,深深地吸上一口,很优雅的吐出烟圈来。
这时,扬弦看清了她的脸,光洁的额头,漆黑的瞳仁,微微隆起的鼻梁与净洁的脸蛋之间构成一道滑嫩的细线,头发细黄亮泽,并飘散出一股幽香来。白皙小巧的耳朵浮没在发浪间,像贝壳般晶莹可爱,撇开她黑色的外套,她的整个人就像是从清溪中长出的鲜嫩荷花,娇柔可人。可是娇柔的外表之下不想却有着那么倔强的性格,从她抽烟的样子来看,她一定是个叛逆性极强的丫头。
“我叫谭莉,你隔壁班的,我早就听说你的,怎么这次来不会又会想傻事吧!”看着她坏坏的笑,扬弦的头开始猛地一下发涨起来,她的眼神充满了恐慌,想必谭莉也看得出,但随后她又笑了起来“开个玩笑,我知道你的,都是被别人冤枉的,对吧?”
这时扬弦的心才开始渐渐平静下来,这个女孩子的精灵古怪,却漠然的有种亲和力,而这种陌生的亲和力,也成为了自己在楼顶上获取温暖的心理保障。
扬弦把烟含在嘴里,吸一口,吐出来,没有像她一样优雅的烟圈,唯有苦涩的味道,细微的尼古丁分子经过口腔进入喉咙,使得喉咙痒痒的,有要想咳的感觉,但被她憋了过去。
谭莉看着她,呵呵的笑起来,“慢点吸,别呛着,感觉如何?”
扬弦没回答她,紧接着又抽了一口,随后像是上了路,一口接连一口,就是这种苦涩的味道成了她今后无法丢弃的习惯。
她们两个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直到把谭莉身边的那包烟抽完。
“好了,干了。等哪天你要请我的。”谭莉将烟盒朝下磕,里面的些许烟丝随之掉了下来。
看着脚下的烟头,扬弦莫名的感觉有种罪恶感,“自己到底还是不是好孩子了。我到底在做些什么?”但随后这些莫名的感觉也被内心里的快慰所代替,这种矛盾心理此起彼伏,不时地跌宕在她的周围,而此时的谭莉却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泛红的夕阳,余晖照着她的脸越发甜美可爱了。
她们没忘把烟头清理走,随后便各自散去。接下的日子里,扬弦住了大半个月的医院,再回到楼顶上,却再也没见过这个叫谭莉的女孩子。
后来,扬弦也曾去她的班级找过她,听她班的一个同学说,她在一周之前就辍学了,那同学说她时的表情带着不屑,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