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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鼠猫』南山有竹-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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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这般绮念心事由来已久,故而素来日常间刻意调笑,与展昭也算得十分亲近。但似近日如此频繁相亲,甚而是相拥相吻、十指紧扣,俱是意外惊喜。
  他心中欢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探问,只着意开导展昭将往事吐露,好明白这来龙去脉,才知如何助他——叶海山临走之前那句话,白玉堂到底是上心了的。
  事关展昭无大小,他总放不下。
  “猫儿,你睡够了便与我说说你这位师兄罢,你二人似乎感情很好?”
  六扇门沈钧之名,白玉堂从前也耳闻过些许风声,此人年少时便投身六扇门,一柄短剑使得异常漂亮,兼之轻功了得,为人机敏颖慧,心细如发,办案如神,六扇门第一捕快之名绝非虚传。
  只是沈钧甚少行走江湖,若非刑部办案,几与江湖人两不相干,白玉堂也不曾在意。
  怎会料到此人竟然是猫儿的师兄……
  白玉堂露出些疑惑之色来:“说来你师兄人在六扇门,你在开封府,两地也算是邻居罢,怎的我认识你一年,也未听你提起过此人。再者,你师兄弟二人同在汴京,竟从不来往么?”
  但观展昭此番情态,二人应是手足情深才对。
  奇了。
  展昭长叹一声,目光幽深飘渺,缓缓道:“玉堂,你有所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生何欢

  昔年常州南去十数里,有一座破败的山神庙,那庙里住着一对乞丐夫妇。这夫妇二人贫病交加,生计无着,又无一技之长,终年以乞讨为生。也不知是因为病,还是因为穷,自然也养不起孩儿。
  有年冬天,那男乞丐病得晕晕沉沉,女乞丐便端着一个完好的搪瓷碗,独自去街上行乞。回来的时候,她手上牵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儿,瘦瘦弱弱,看模样只有两岁多,面目脏污,唯有一双眼眸,黑白分明,极是纯净清澈,天真无邪。
  男乞丐自是大为诧异,女乞丐遂放开了孩子的手,将今日讨来的两个馒头递了一个给那孩子,再小心翼翼地将另一个馒头掰碎了,一口一口喂给自己的夫君,一边柔声解释道:“我在蔡河湾飞虹桥下瞧见他,也是个苦命孩子,瘦得跟猴儿似的,也不会卖可怜,胆儿还小。睡在桥下,眼看着这个冬天要饿死冻死啦,咱们还有口吃的,有个能住的破庙,以后就让这孩子跟着咱们罢。”
  那小孩儿怯生生地望着这对夫妇,小手紧紧握着自己单薄的衣襟,握着馒头却没有吃。
  男乞丐叹一声,点头道:“咱们有吃的自然不饿着他,就怕咱自己都……诶……”说着他温和地望着自己的发妻,微微摇头,把剩下那半个馒头推给了她。
  冬天乞讨不易,他看妻子手里的半个馒头,干瘦的面容上因为怜惜之色也显出十分的温柔来。
  “我已经吃饱啦。”
  “今天吃的少,以前不这样。”
  “病着,吃不下,别糟蹋了粮食,你快吃罢。”
  女乞丐本不相信他真的饱了,听了这话才笑了一笑,露出孩童般天真满足的神色来。她转头对那小孩儿招招手,笑着说道:“别站着,冷,过来坐着,这里有草垫。”说完“咦”了一声,又满脸关切地问,“怎么不吃呀?”
  那孩子这才慢慢走到乞丐夫妇二人身边,依偎着坐下,把手里的馒头掰成了两半,递了一半给那男乞丐,软软糯糯地道:“叔叔吃。”
  乞丐夫妇俱是一愣。
  男乞丐含笑摇头:“叔叔吃饱了,你自己吃罢。”
  小孩儿却满脸认真地回道:“生病,要吃东西,会好。”
  他年纪幼小,又过了一段孤苦的生活,哪里知道什么生病吃药的道理,只觉得食物是天底下最贵重的东西,什么病痛,有了食物,都可以消解。
  女乞丐十分感动,将这个孩子搂在怀中,轻轻摩挲他的头发,那张平庸之极的脸上泛起一种光辉,令她整个人都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温柔韵味。
  男乞丐也笑了一笑,注视着这对亲热似母子的陌生人。
  破庙外风雪呼啸,这角落里三人依偎着相互取暖。虽然各个都衣衫褴褛,食不饱腹,然而总算有一堆篝火,能遮挡人世间的风霜,带来一丝暖意和光亮。
  就像是江南富贵人家特意为路人预留的遮雨檐,茫茫人世中,从陌生人那里汲取一丝善意。
  足够了。
  ……
  “我爹娘早亡,那时我年纪幼小,家中一些田产铺子尽数被亲族谋夺。唯一忠心的老管家也被他们害死,我无依无靠,见一群陌生人占了我家的房子,十分气恨,一时任性跑出去,竟再也回不去了,最后只好流落街头。”展昭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里的长命锁,即使与白玉堂说着幼年时不堪的遭遇,他也仍然面容沉静,心平气和,并无一丝怨天尤人的神色,“那日我在蔡河湾飞虹桥下行乞,饥寒交迫,险些死去……幸而婶婶心善,将我带回破庙,又分给我馒头热水,这才救我一命。”
  一句“竟再也回不去了”,展昭虽没有明说,白玉堂也能懂得,这句话包含了多少隐衷。
  白玉堂默不作声地握着展昭的手,将他的手掌与长命锁一并锁入自己的掌心。
  心头有些刺痛。
  展昭在江湖侠名远扬,人人都只道他命好,拜了一个好师傅——世外高人,武功卓绝,退隐山林,逍遥自在——纵是自小失怙,遭遇也算十分幸运,想来不曾尝过人间风霜。
  谁能想到,他南侠展昭,也有小小年纪便在桥下乞讨求生的经历……
  那是何等不堪回首的往事。
  展昭感受到白玉堂手上突然加重的力道,不由微微侧头,仿佛看到了对方眼底痛惜之色,却只莞尔,露出不以为意的表情来。
  “我没觉得苦,玉堂,你不必如此。”
  诚如师兄沈钧所言,他性子确实倔傲,虽知道白玉堂这番痛惜之意只是一种关切与善意,展昭却不愿意白玉堂用这种眼神看他。
  他不是弱者,不需要多余的怜惜。
  白玉堂听他语气,心知肚明,遂剑眉一扬,轻笑道:“你这猫儿素有九条命,哪是这么容易就败了去的。当日纵是没有你那位婶婶,也定会有其他际遇,断不会这么轻易就从三脚猫变成死猫的。” 
  这猫儿怎么会知道,他不是同情他,而是心疼他。
  只是这番心意,却还要小心翼翼地掩藏。
  这样插科打诨的话才是他们正常相处的模式,白玉堂什么“三脚猫”、“死猫”的一通浑话,展昭听了也不生气,只接着说道:“我那时年幼体弱,性子又羞怯,爹娘才丢下我,几无活路。若不是叔叔婶婶好心收留我,还一直照顾我,我一早便死在那个冬天了。”
  那对乞丐夫妇平庸而温暖的面容不知不觉重又浮现在展昭的脑海中,令他近日来难掩悲痛的眼底终于流露出一丝丝笑意。
  展昭记起那些年,人生里最无助的几个寒暑。家产被夺,人人欺他年幼,无人为他主持公道。唯一疼他的老管家不忿这群豺狼,辗转托人写了状子,告上官府,却不知那些小人早已打通关节,不过落得个“诬告”的名声,反被打了二十板子,不多时便病死了。
  在最艰难的时候,竟是这么一对贫病交加、栖身破庙的乞丐夫妇给了他安身之处。
  人生如戏……
  当真是世事无常,富贵犹如墙头草,不及身后风流陌上花,落个自在。
  白玉堂见他眉眼温柔,知道他看得开,也就跟着释怀了:“你这叔叔婶婶,虽是三教九流的人物,倒也称得上一个侠字。”
  展昭说道:“他们未必口中讲什么侠义,可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对得起天地良心。”
  也许正是因为幼年时这段经历,展昭才与丐帮格外交好罢。贫贱不移志,纵然是穷苦,也穷得潇洒坦荡,磊落不羁。
  白玉堂朗朗一笑:“猫儿这话说得甚妙,当浮一大白。”
  展昭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神复又黯然几分:“没过两年,叔叔病得越来越重,我和婶婶讨不到更多的银两给他请大夫,就算是当了我的长命锁也不够买药钱……因此第二年的冬天,叔叔还是撒手人寰。婶婶身子也不好,见叔叔一去,了无生趣,当夜便不吃不喝,跟着叔叔去啦。” 
  他微微垂下眼睫,神色说不出是悲伤还是什么。展昭永远都记得婶婶断气前那个有些歉疚的眼神,她说“孩子对不起”。
  其实她哪里有对不起他,当年如果不是她的善良,自己也不会有这段难得平静的时光。
  白玉堂一面觉得这夫妇二人虽是以乞讨为生,然而那份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的伉俪情深,却也教人有些感佩,一面又不免担忧起小展昭日后的处境来。
  他那时年纪小,没了这对叔叔婶婶的庇护,怎能活得下去?
  一时想得远,反而是没留心到展昭说的什么长命锁。
  ……
  白玉堂凝视着展昭,即使看到此刻这人这么温然平和地坐在自己的面前,知道再多苦痛他都能挨过来,却还是忍不住想象着:当年那个独自坐在破庙里守着养父母未寒的尸骨的小展昭,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度过了那个凄寒的冬夜?
  生有何欢,死何其苦。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沐风雪

  也许真的就像是那些从不知道南侠身世的江湖人所说的那样:展昭命好。
  他在破庙里守着养父母冷却的尸身空坐了一夜,前途未卜的茫然和天地四野独身一个的孤单感将展昭紧紧包围住,只影茕茕,庙门外苦风寒天,听得人好不凄凉。
  展昭心头隐约还有一丝哽住的委屈。
  又被丢下了……
  又是无家可归了……
  他红着眼眶,忍住不哭,费力把养父母的尸体并排安放,用那栖身的草垫子盖好,随后呆呆地坐在他们的身旁,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到第二日东方微白之际,恰好沈钧跟着师傅路过此地,见那小孩儿吃力地拖着养父母尸骨似要去安葬,便好心上前去问。当时沈钧见展昭年幼孤苦,那一副强忍着不要哭、要想办法将养父母好好安葬,却又满怀对养父母的依恋之心、不舍之意,说不出的凄绝模样,十分怜惜,动了恻隐之心,便扯着师傅的衣袖,央求师傅带着这小孩儿一起回山。
  沈钧的师傅沐风雪人如其名,原也是个冷情的性子,本不是那慈悲到随手捡个小孩儿就肯带回师门的人。他见展昭年纪小,又过生得骨瘦如柴,凄寒的冬天,在江南贫苦之地,这样的孩子多了去,难道他能一个一个都捡回家去养着么?
  沐风雪便皱着眉道:“钧儿,别闹,师傅会给他一点银两,帮他渡过此时的难关。”
  沈钧却不傻,立即问道:“师傅,您解得了他一时的急,却顾不了他以后啊。您看这个孩子,他这么小,爹娘去了,日后要怎么过活?”
  沐风雪听着有些好笑:“你自己不也是个孩子,还叫别人‘孩子’呢,啧啧。钧儿,你这话讲得没道理,他与为师何干,我为何要顾及他日后?”
  沈钧一时愣住,讷讷地道:“师傅您最心善……”
  沐风雪揉了揉徒弟的头发,大笑道:“钧儿此话差矣,为师最是心黑了,可不是那等善男信女。”说罢他冷了脸,淡淡地说道:“天生万物,天养万物,既然是凡夫俗子,难道还偏要去学那和尚,当真以为自己是活佛,能解众生苦厄,哼。银两可以给,人我们不能带走。他日后若真的无法过活,也是命里该得的。”
  他脾气一向喜怒无常,对谁都是如此,唯独对沈钧这个孩子,因是自己故人之子,十分疼爱。今日之事,换做从前,沐风雪顶多就是慷慨解囊罢了,这会儿愿意多解释许多话,已算是给足了沈钧的面子。
  偏偏沈钧这个半大的少年,看着乖巧,骨子里却十分善良倔强。知道师傅疼自己,他不服气,便直言反驳道:“师傅说得不对,为何要想着解救众生苦厄,眼前只有他一个呀!”
  为何要想得那么多,救得一个是一个。
  沐风雪不由有些吃惊,随即忍不住兴味盎然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徒弟。
  沈钧这孩子虽然性情耿直,却很聪明懂事,知道师傅是父亲的至交好友,也是师傅从那场变故中救回自己一条命,平时对自己又是视如己出,故而十分孝顺,就算心里有什么觉得不太对的地方,也极少像这样当面反驳沐风雪。
  不过才初次相见,钧儿怎的这么在意一个萍水相逢的孩子?
  沐风雪微微弯腰,挑眉捏了捏半大少年人的脸颊,笑道:“你这么喜欢这孩子?想要师傅把他带回去,与你作伴,嗯?”
  毕竟还是个孩子,沈钧被师傅打趣,脸上一红,嗫喏着辩解道:“才不是……钧儿觉得他很可怜,就像是当时的钧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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