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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绪义诗经 心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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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戴一些饰物,其目的无非两个,要么是掩饰自己颈部的缺憾;要么是为了突出自己颈部的性感。
  牙齿自不用说了,这从今天电视里铺天盖地的牙膏广告就可尽知。世界上几乎所有的民族都以齿白为美,我国台湾的柏杨还说,“上帝造人,真是奇怪,皮肤的颜色有黑有红,头发的颜色有黑有黄,眼睛的颜色则有黑有蓝,只有牙齿一律雪白。论及女人的三围,该粗的地方粗之,该细的地方细之,论及牙齿,则势必‘该白的地方白之’,才是第一等人才”。有个笑话更是形象地说明了齿白的好处。有人问黑牙女子姓什么,那女子紧闭嘴唇,鼓起两腮,喉咙里叽咕道:“顾。”又问多少年纪,她鼓腮答:“15。”最后问她有啥本事,她又在喉中答道:“会敲鼓。”去问白牙女子姓什么,那女子把嘴张开,答道:“秦。”问芳龄多少,她又把口一张,答道:“17。”问她会做啥事,她便把嘴张大,让白齿尽露,说道:“会弹琴。”可见,古人对牙齿的美也早有体会,瓠犀般的皓齿,方正洁白,比次整齐。想像一下,一个男子和这样一个瓠犀般白齿的女子深情一吻时,那种陶醉总会伴随着一种不可言说的香味吧。
  “螓首蛾眉”,说的是女子的额头和眉毛之美。额头丰满,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种明显的外在美。眉位于额头之下,眼眶之上,它和一双水灵的眼睛构成双璧,如眉清目秀、眉来眼去之类。眼睛会传神,眉毛亦传情。这就是眉毛的重要性。晏几道《采桑子》:“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以“千斛明珠”比喻明洁灵动而温情脉脉的眼神。这眼神就是靠眉和眼共同完成的。如果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那么眉则是装饰这窗户的。古人称美女为蛾眉,就好比今人称美女美眉,是一个道理。有人说,眉毛之美的观念成熟在六朝,而其实发端却在《诗经》时代,“蛾似黄蝶而小,其眉勾曲如画”。《诗经》时代是以蛾眉为美的。甚至到了晚唐五代,仍然如此。如温庭筠的词中说,“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菩萨蛮)。
  也正因眉眼之美,才引起了下一句千古绝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后人对此两句推崇备致。“千古颂美人者,无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二语。”(方玉润语)“千古颂美人者,无出其右,是为绝唱。”(姚际恒语)“《卫风》之咏硕人也,曰‘手如柔荑’云云,犹是以物比物,未见其神。至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则传神写照,正在阿堵,直把个绝世美人,活活地请出来,在书本上滉漾。千载而下,犹亲见其笑貌。”(孙联奎语)这两句之妙,妙就妙在把前五句写美人之形,进一步神化了。或者说,前几句都只着重于美人的静态美,这二句则把美人写活了。本来,女人之美,还可以从无数的角度来写,但这里,诗人不写美人之发,不写美人之脸,更不必写美人之胸啊、腰啊、足啊之类,传神只在阿睹,这就够了!这样的美人,足够让人产生“春风不知著,好来动罗裙”的非分之想了。
  后世有大才子宋玉在《登徒子好色赋》中描写东家之子“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四个美喻也脱不了这首《硕人》的樊篱。
  

硕人:红颜自古多祸水(3)
周人爱颀硕,楚宫好细腰,汉魏标清秀,六朝喜妩媚,隋唐尚丰艳,宋金乐隽雅,明清爱妖丽。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审美标准。读到这里,我不禁怀疑诗中的美人就是庄姜吗?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为何会落得个玉环飞燕的下场?
  读到这里,我不禁要问:你能说庄公好色吗?放着这么一个宝贝似的尤物不宠,却去宠别的女人,天底下哪有这种色男人、傻男人?
  回想当年小姜初嫁,虽谈不上雄姿英发,我庄公也是一个贵族君子。你庄姜美则美已,我亦爱呀爱在心中。当年婚礼的的隆重和盛大,恐怕以文王武王之圣,也不敢想像。
  齐侯固然疼你,我庄公也格外待你。齐侯派出了浩大的送亲队伍,我庄公也摆出了隆重的迎接仪式。当小姜坐着四匹马拉的马车,一出现在卫国的近郊稍事休息的时候,我庄公就派出了雉尾披覆的王后乘舆把你接上朝中。诗中第四章,还是写这场婚礼的排场的。七句之诗,竟连续用了六句叠字: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鳣鲔发发。葭菼揭揭,庶姜孽孽。”
  那洋洋荡荡的黄河之水,浩浩殇殇地北流入海;那撒网入水的哗哗声,那鱼尾击水的唰唰声,以及河岸绵绵密密、茂茂盛盛的芦苇荻草,这些壮美鲜丽的自然景象,都是为迎接那“庶姜孽孽,庶士有朅”:人数众多、声势浩大、清一色的俊男美女的送亲队伍的。
  不要怪我无情无义,我庄公毕竟是卫国的堂堂国君,又是周天子正宗的姬姓皇亲,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代国君,我心里不能只有你呀,我得把这江山、把这宗庙传到我的儿子、我的孙子手里,这样代代传下去啊。可是,我的儿子在哪里?我的孙子又在哪里?美人啊美人,不是我不懂得享受你的情你的爱,生为男人,我有责任。我宁愿做一个负心汉,也不能做一个亡种人啊。你的悲剧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要说悲剧只能说是你我共同的悲剧。
  然而,后世没有几个人懂得庄公的心,倒是曹雪芹同志在《红楼梦》里写到警幻仙子出场时的情景,便道出了人世的这一段凄凉和无奈:
  “香脸轻匀,黛眉巧画宫妆浅,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树树真真,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停停当当人人,日日双眉斗画长,行云飞絮共轻狂。不将心嫁冶游郎。 溅酒滴残歌扇字,弄花熏得舞衣香。一春弹泪说凄凉。
  云一涡,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
  

芄兰:从来虚名只误人(1)
芄兰之支,童子佩觿。虽则佩觿,能不我知。容兮遂兮,垂带悸兮。
  芄兰之叶,童子佩韘。虽则佩韘,能不我甲。容兮遂兮,垂带悸兮。
  ——卫风·芄兰
  《诗经》仿佛一只远古的魔瓶,一打开,什么都来了。善的美的,丑的恶的,君子小人,贵族平民,甚至还有人读出娈童癖来了。故皮锡瑞在《经学通论》中说,“《诗》比他经尤难明,其难明者有八”。王国维先生也说,“《诗》、《书》为人人诵习之书,然于六艺中最难读”。但难读并不等于可以乱读。《诗经》时代是周礼隆盛之时,周礼是《诗经》时代的客观存在。只有用那个时代的礼制礼俗解释《诗经》才能切近诗旨。
  读《诗经》,我们感受到,《诗经》时代的贵族是充满高贵气质的,因而也获得人们的尊敬和歌颂。但是另一方面也有许多道貌岸然的贵族充斥其中,成为诗人讥讽的对象。
  卫惠公就是这样一例。
  惠公即位时尚年幼,小小年纪做了一方诸侯,便自以为有才能,瞧不起大臣们,便有诗人作诗讥讽他。这便是这首《芄兰》。
  但是,千百年来,关于诗旨的争论不断出新。一种说法认为是刺诗。但是究竟刺谁,又有不同的看法。《毛诗序》说:“刺惠公也,骄而无礼,大夫刺之。”有人说是刺“卫国小学之教不讲”,有人说是“刺霍叔,以童僭成人之服,比其不度德量力,而助武庚作乱”,又有说是“刺童子早婚”,等等。一种说法是美诗,如徐绍桢《学寿堂诗说》说:“当是惠公初即位,以童子而佩成人之觽,行国君之礼,其大夫作诗美之,欲勉其进德耳。”还有一种说法是恋歌。朱东润《诗三百篇探故》说:“以次章‘能不我甲(狎)’之句推之,疑为女子戏所欢之词。”今人多以为是男女恋歌,甚至还有人说这是在写娈童癖。举凡上述异说,其实都是打着“诗无达诂”的幌子在自说自话。
  要读懂这首诗,关键在于首句的起兴。而现代说诗者恰恰忽视甚至抛开了兴的事物,就文字来解文字。诗以芄兰起兴,引出诗人所要比的对象。芄(音wán)兰,蔓生植物,《诗经》中的恋诗题材没有以这样一种蔓生植物来起兴的。人们只注意了“芄兰”可食,而不知道诗人用“芄兰之支”、“芄兰之叶”的真实用意,就在于以这样一种矮小的蔓草长出了枝叶和果荚来比喻童子佩觿、佩韘。小小的芄兰长出叶和果,说明它显得长大或成熟了,与童子佩觿、佩韘一样,都是指以小充大、以幼稚装成熟。
  那么翻译过来就是:
  小小芄兰长枝了,无知小孩佩大锥。虽然佩着大锥了,我还能不了解他。装模做样摆架式,长带飘地无收拾。
  小小芄兰长叶了,幼稚孩童佩韘决。虽然佩上韘决了,我还一样调戏他。装模作样摆架式,长带飘地不收拾。
  芄兰那样蔓生的小草如果开花还可以欣赏,但长枝和叶,并不好看,这就和童子如果保持其原有的天性,尚还可爱,而佩着成人之物装腔作势,就显然很滑稽可笑了。
  我们小孩子喜欢穿着父母的鞋子在屋里走,那种假装大人模样确实可笑,但天真和稚气却是可爱的。如果我们穿着大人的鞋子外出正儿八经地做出一幅大人的架式颐指气使,那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仅自己累,而且别人看着也讨嫌。这与大人假装儿童忸怩作态和装疯卖傻一样,别人不以为此人有毛病才怪。
  周代礼制,贵族男子佩觽佩韘标志着对内已有能力主家,侍奉父母;对外已有能力从政,治事习武。正因为如此,所以诗中的“童子”一旦佩觽佩韘,便觉得自己是真正男子汉了,一下子稳重老成了许多,连那些经验丰富的大臣们都看不上眼了。诗的末两句活画出一幅童子装大人的容仪姿态,可笑之极。诗人显然是有意附加在后,咏叹一番,从而突显出讽意更加深长。
  读了这首诗,我们的脑海里一下子就冒出一幅狗坐轿子或者沐猴而冠的滑稽图。
  

芄兰:从来虚名只误人(2)
楚汉战争期间,有人劝项羽仍在咸阳建都,因为“这里关中地区,有险可守,而且土地肥沃,在此建都,可以奠定霸业”。项羽看看秦宫都已烧毁,残破不堪,同时又怀念故乡,一心想回东方,便说:“人富贵了,应归故乡,富贵不归故乡,好比‘衣绣夜行’(穿着锦绣衣服在黑夜里走),谁看得见!” 那人听了这句话,觉得项羽要作为一位英雄,实在不够,心里不免对他鄙视。于是在背后对人说:“人家说楚国人(指项羽)不过是‘沐猴而冠’罢了,果然不错!”不料给项羽知道了,立刻把那人抓来,投入鼎镬给煮了。
  历史上这样的场景太多了。狗坐轿子,不识抬举。沐猴而冠,道貌岸然。这样的人物举不胜举。轿子本是人坐的,而一只狗偏要做一回人来坐轿,它始终还是狗,丢不掉这个本性。李敖先生解释“沐猴而冠”,说“沐猴而冠”并不是猴子洗了澡以后戴帽子,而是那个德性就像是不该戴皇帝帽子的人戴了那顶帽子。今天我们看到的就是这个局面:半老徐娘强作少女,胸无点墨强作满腹经纶。写了几篇文章就要充大师,赚了点钱就要装大款。诸如此类,不都是如诗中所讥讽的童子么?更多的人甚至为了能够做一回“沐猴而冠”,千方百计,一旦有了机会,譬如上了一次主席台,或者与名人握了一次手,合了一回影,如中大奖,欣喜莫名。总之是趋之若鹜。
  “自古虚名只误人。”古人有言,“立身之道,与文章异,立身先须谨重,文章且须放荡”。做人还是本真些好。最近读到了当代学者季羡林先生在其新著《病榻杂记》里有三个“昭告天下”,郑重声明摘掉戴在自己头上的三顶高帽子:一曰“国学大师”,二曰“学界(术)泰斗”,三曰“国宝”。季先生风趣地说:“三顶桂冠一摘,还了我一个自由自在身。身上的泡沫洗掉了,露出了真面目,皆大欢喜。”
  但愿这能够成为金玉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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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狐:狐仙来仪,请勿自摸(1)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卫风·有狐
  说起狐狸,我们第一印象便是“狐狸精”。“狐狸精”这个词既可以是爱称,又可以是贬称。人们对她的感情颇为复杂,一如男人被称作“文人骚客”一样。被称作“狐狸精”者,既可能意味着她有很大的魅力,风情万种;然而,又意味着她靠色媚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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