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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滩名门闺秀-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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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亲眼看见人家98岁老人笔下流出的字,无论是中文还是英文,哎呀,真教我们这些人汗颜死了!
  提起吴调卿(名懋鼎,1850-1927),天津的老人们立马会说:“哦,吴家大院!”。
  吴家祖籍安徽婺源(现划归江西),吴调卿9岁时为避太平天国战火,随家人逃难到苏州,在一家笔店当学徒。17岁时经一位老师介绍来到上海,开始时给外轮当跑舱、干杂活,给汇丰银行赶马车,后来学会了洋泾浜英语,逐步接触了洋行业务。在汇丰银行服务十年后,凭着安徽人的精明和勤勉,他当上了该行的副买办。1880年汇丰银行要向北方发展业务时,他被派到天津创办汇丰银行天津分行,担任了该行的买办,并且把汇丰银行的业务发展到了北京。那时,正是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李鸿章驻节天津的时候。他们是同乡,原先在上海时也间接地打过交道,现在一个有权,一个有钱,于公于私都可以互补,于是成了好朋友。
  吴调卿担任汇丰银行天津分行买办达25年之久,是该行的首任买办,也是银行界买办在天津的开山鼻祖。他在为汇丰银行效命的同时,也为清廷做过不少事。如1894年,清廷决定修筑关内外铁路的时候,所需巨额贷款就是吴调卿在汇丰为之办理的,同时为之从英国进口了路轨和机车,聘请了多名英国工程技术人员,还在山海关创办了一所北洋铁路官学堂(1896年),他亲任学校总办(校长),这所学校就是后来西南交大的前身。为此,李鸿章也不亏待他,任命他为关内外铁路局的督办、淮军银钱所总办,还向清廷保荐,授予一个“直隶候补道”的头衔。汇丰银行方面自然也很信任他,凡是遇到有关借款和一些需要与李鸿章直接接洽的事项,都交由吴调卿去办理。所以若干年间,他充当了清廷与洋人之间的桥梁,是个两头都搞得定的人。
  与此同时,吴家也就有了充足的钞票去投资,去创办一些近代新式企业,先后办起了天津自来火公司、天津硝皮厂、天津织呢厂、天津打包公司、天津电灯厂、天津自来水厂、门头沟通兴煤矿公司……其中吴家独资创办的企业就有5个。在天津1900年之前创办的4家新式企业中,属于吴家的就有3家。可知吴调卿早已经具备了现代工业的眼光,有了钱,并不去捣鼓那些传统安徽人擅长的典当和茶叶之类。
  久之,天津首富就非吴家莫属。吴调卿在天津达文坡路(现建设路)建起了规模宏大的私宅,世称吴家大院。他的大儿子吴颂平则在天津昆明路117号建造了更为洋派的花园别墅(现为天津花园饭店)。到吴调卿1927年去世的时候,他名下遗产还有500万元。那年他的孙女吴靖(原名吴佩琳),正在读高一。
  

三岁来到上海外婆家

  吴靖的祖父一辈子与洋人打交道,深知洋学堂的重要,把儿子一个个都送出国留学。唯独吴靖的父亲吴熙元(号吉臣,排行老三)没有出国,一生都在天津,打理吴家的产业天津硝皮厂。据说是因为他19岁结婚后,一年生一个孩子,共生了九个孩子(还不算中间夭折的)。孩子多,奶妈、佣人就更多,拉拉杂杂一大群人,要出国,实在带不动这么庞大的家眷队伍,干脆就不出国了,就守着家业过也觉得不错。
  吴靖的父亲掌管的这个天津硝皮厂,表面看来是个民间制皮企业,其实是个跟官府有密切联系的行当。北方天冷,皮货本来销量就大,加上那时军队也有穿皮军装的,尤其是骑兵,马靴马鞍都是皮质的,吴家的生意就只愁做不完了。所以这家工厂在1898年创办的时候,资本就达万元,机器均购自英国,技师也是聘请的英国人,常年雇佣工人五六百人,活儿忙的时候工人达一千余人。产品的销路,最初大部分是供应袁世凯的新建陆军所需军装,后来到了宣统初年(1909年),清廷禁卫军的军装也由该厂包办。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这个厂还向英、俄两国提供炮车套、马鞍、马靴等军需产品。所以吴靖的父亲吴熙元,在北方是一个挺风光的实力派。
  吴靖的母亲是李鸿章另一个重要幕僚严筱舫(名信厚,1838-1906)的大女儿,名严淑英。严筱舫同治初年在上海时就加入了李鸿章幕府,后来由李鸿章派到天津掌管长芦盐务,由此发家。他在上海和天津都干过很多事业,尤其为人称道的是出任上海第一任总商会会长,还担任中国第一家银行——中国通商银行的首任董事长。他总共有三个孩子,一男二女,儿子就是后来继承、掌管了源丰润官银号的严子均(即严义彬,上海名媛严彩韵、严莲韵、严幼韵的父亲);大女儿就是吴靖的母亲严淑英;小女儿严毓珊,后来嫁给海盐官宦之后朱培卿。
  吴靖出生在天津吴家大院(1910年),兄弟姐妹共九人,那时虽然她的祖父已经从汇丰银行买办的职位上退休,而她父亲吴熙元的生意还很红火,辛亥革命对这个钟鸣鼎食之家并无大碍,因为北洋政府里基本还是清廷旧僚的天下,他们与吴家不是亲戚就是朋友。
  当时她的外公严筱舫已经过世,她外婆仍住在上海虹口的大宅院里,因为身边没有小孩子,很寂寞,很想要一个孩子来做做伴儿。正好吴熙元、严淑英夫妇有一群孩子,正为孩子太多烦得要死,夫妻俩为管孩子还常闹点矛盾,能送走一个正求之不得。拣来拣去,就把老二吴靖送去了。一来因为吴靖最老实听话,不会给老人惹麻烦;同时还因为,老大是第一个孩子,父母宝贝的,不肯送走的,其他的年龄还太小……而吴靖当时已经三岁了,不大不小,所以似乎是命中注定的,她应当到外婆家去。
  于是,三岁的吴靖来到上海外婆家,住在虹口的塘沽路(那时叫文监师路)的一条大弄堂里。那弄堂只住了三户人家,数严家的房子最大,有前厅后厅,前院后院,有专门祭祖的厅堂,也有专门给孩子们玩的地方……吴靖在外婆家过得很开心,因为表哥表姐们都已长大了,有的已经成了家,家中多年没见小毛头了,突然来了一个漂亮的小妹妹,大家都拿她当宝贝,要什么给什么,样样都很自在。她到上海后的第二年,大表哥严智多家生了一个小妹妹,叫严仁美,从此她跟这个比她只小三岁的外甥女,成了最要好的童年伙伴,她们整天在外婆身边转来转去,是老外婆的心头肉。
  

清华大学的第一届女生

  到她稍稍懂事的时候,外婆为她请来了家庭教师,教她认字写字。七岁的时候进入一个教会办的启秀小学念书(当年位于横浜桥,校长是严仁美后母的姑姑)。到了她13岁要上中学的时候,因为严重的关节炎,母亲从天津赶来,把她带回天津家,入读天津中西女中(Keen Sehool),人们觉得北方气候干燥,可能对治疗关节炎有好处。
  离开父母整整十年了,天津家中的一切都让她感到陌生,她觉得在家里自己就像个客人,很拘束,不像在上海那样自由自在,无所顾忌,况且有的姐妹还生性霸道,她只好处处忍让,这就使她非常思念外婆和幼年的伙伴严仁美,课余时间常常是一个人靠着窗边,埋头看书。那时,天津的女孩已经风行剪短发了,吴靖的大姐和妹妹都剪辫子了,可是吴靖要剪时,母亲却不允许。她觉得很受欺负,伤心地哭了起来。她祖父看到了,老人心疼孙女儿,就对她说:“你想剪就剪吧!我批准你!”后来,或许是受了表姐严彩韵、严莲韵、严幼韵的影响,她非常喜欢学校,喜欢读书,只要捧起书本,就忘记了不愉快的一切,在学校里门门功课优秀。
  在天津中西女中读高一的那一年(1927年),她从报上得知北京清华大学开始招女生了(在此之前清华大学只有男生)。对于清华大学,她一直很神往,于是就跟大姐吴佩球一起去报名。但是她们没有高中毕业证书,于是跑到天津教育局,请求开具一张同等学力的证明,还好,天津教育局很开明,给开了。考试结果,姐姐没有考取,妹妹却考取了,主攻西洋文学专业。在报考清华的时候,她为自己起了一个新的名字,叫吴靖(原先谱名叫吴佩琳)。于是她跳过了高二和高三,1928年,成为清华大学第一批女生。那一届清华学生有一百多人,女生只有十八名,吴靖是其中年龄最小的一个。
  清华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学校学习风气好,大家不仅认真读书,体育活动也很红火。那时北京只有五所大学,其中清华的体育活动是最棒的,有篮球队、足球队、排球队,还有田径队,常常外出比赛。学校鼓励学生积极参加体育活动,如果谁能参加五个体育运动队,就能获得一件印有清华校徽字样(T。H。)的毛衣。吴靖受到学校环境的熏陶,逐渐变得活跃而坚强起来,她样样活动都很起劲,很投入,五个队都参加了,因此获得了学校颁发的那件有意义的毛衣。体育活动中她最喜欢的是溜冰和游泳。清华校园里有个湖,到冬天就结冰了,北海公园的湖冬天也结冰,另外北京的青年会还有冰场,同学们在课余经常成群结伙地前去追逐。
  其实原先在天津上中学的时候也是这样,夏天游泳,冬天溜冰,已是北方大户人家年青人的生活定式。每年暑假三个月,基本都是在北戴河过的。天津地方买办多,旧官僚也多,很多人家在北戴河都有别墅。北洋政府时期的交通总长朱启钤家,在北戴河有五栋房子,大人孩子一到夏天就去避暑。包括张学良的弟弟妹妹,夏天多半也是在北戴河度过。朱启钤的第五个女儿朱媚筠(世称朱五)、驻日公使陆宗舆的女儿陆静嫣、财政部长李思浩的女儿李兰云、津浦铁路局局长赵庆华的女儿赵一荻(赵四小姐)……都是吴靖中学时代的朋友,后来到了北京也常相来往。倒不是由于同学而认识,基本都是由于家长们常来往,孩子们也就“扎堆”了,课余常在一起游泳和溜冰。
   。 想看书来

独自逃婚回北京
但是好景不长。在她读完大学三年级放暑假的时候,母亲发话了,要带她到上海去相亲——是一些爱管闲事的人做的媒。对方是一家留日回来的医生的儿子。吴靖根本不想去相什么亲,也不想这么早就结婚,但拗不过母亲,还是跟着到了上海。到那家一进门,就看见那家的母亲斜躺在床上抽大烟,她心里反感极了,回头就对母亲说:“这家人家不行,回掉算了!”
  谁知母亲不依她,坚持说这家人家怎么怎么好,一定要她接受这门亲。
  吴靖感到很奇怪,当初人家为姐姐吴佩球说亲时,尽管是北京很有名望的一家人家的公子,吴佩球看不上,当母亲的并没有逼婚;而这回自己也看不上对方了,母亲却不肯让步,逼着她一定要把这门婚事定下来,这就使吴靖感到很不服气。在上海磨了一个月,她被逼得没办法了,只好同意了,才回到天津。但是,好人有时是做不得的,吴靖这头一答应定婚,母亲那头又得寸进尺,宣布不要她回北京念书了,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出门,就等着上海的那家人家来娶亲!
  这下把吴靖激怒了,原本最听话的二小姐一下子变成了反抗者。她眼看自己还有一年就要清华大学毕业了,而老派的母亲却全然不可惜她的学历……
  在北京的要好同学听说了这件事,纷纷打抱不平,伸出援助之手,帮她赶快设法逃回北京。其中黄中孚同学(其妻子是苏州席家之后席均,“两江”女子篮球队的主力队员,很出名)帮忙最多,他是赵燕生同学最要好的朋友。但是吴靖母亲的强硬也是一贯的,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是不允许别人改变的。娘儿俩闹翻了,拖了半年时间,谁也不让谁。最后还是吴靖本事大,趁母亲不备,夜里翻墙头逃出了吴家大院,乘上火车重返北京,自家的亲戚家不敢去,就住在同学家。
  从此她自我解放了,不要家里管了,感到浑身轻松自在。若干年后回忆起这件事,她仍旧为自己当初的决定而感到自豪,她认为“一个人,关键都要看自己,关键事情上一定要自己把握好。”从此走上了一条独立的人生道路,同时也为她的姐妹们作出了榜样,开拓了一条自由婚姻之路。后来她的大姐吴佩球嫁给一个朝鲜藉学者(北京著名肿瘤专家金显宅),尽管大人们很不情愿(他们看不起“高丽棒子”),但也没办法,只好同意。其它几个妹妹也都以她为榜样,摆脱了父母的干扰,自主地决定了自己的婚姻大事。
  因为这件事耽误了半年多学业,吴靖本来应当1932年大学毕业的,只好拖到1933年才毕业。
  她父亲知道她从家中逃走后很吃惊,想不到最温顺的二小姐会起来抗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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