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青白盐-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牛爷要见我们老爷吗,请稍等,在下立即去通报。”
  牛不从目视高天,双腿生风,一下子将龚七撞了一个趔趄。马家的门是随便可以进了么,马家的门丁是随便可以冲撞的么,要是别人,十步开外,就得笑脸赔上,好话说上,有时候还得意思意思的,念你牛不从跟我家老爷熟络,给你个面子,你还把桃红当大红使了,还敢冒犯你家大爷,龚七一声喊叫,另一门丁眼疾手快,手中木棒趁势往前一送,便顶在了牛不从丹田偏下部位,龚七把木棒伸进牛不从两腿间,双手使劲,左右一搅和,牛不从两腿一阵钻心痛,立脚不住,趴展在地上了。弟兄们,给我上!龚七一声喊,守候在门里的几个门丁饿狗抢骨头一般冲出来,眼见得几根木棒同时顶在牛不从后背上了。牛不从被木棒顶住丹田的一霎那,脑子便反应过来了。只是还没等他做出解释,就已经趴平了。龚七知道牛不从现下是主子的常客,下手自然是斟酌了分量的。牛不从身子被几根坚硬的木棒顶着,勉强把一张被尘土染脏的脸拱出来,笑道:
  “龚七爷,不认得在下了?大冬天的,地上实在太冷,让在下起来说话好不好?”
  龚七冷言道:
  “在下自然是认得牛爷的,可牛爷不认得在下。认不认得在下倒不打紧,兄弟为马老爷办差,兄弟人不大,老爷的门脸儿大,兄弟的职权不大,老爷的家法大,牛爷可是知道?”
  “知道,知道,兄弟心中想着马老爷托付的大事,一时走神,冒犯了七爷,还望海涵,兄弟一定向马老爷当面领罪。”
  牛不从一口一个马老爷,话音里暗藏机锋,龚七心下不由得不忌惮。事情已经做出来了,虽然是牛不从违背规矩在先,可他做得实在有些如临大敌。为今之计,只有将错就错,先把罪责全部推在他身上,让他哑巴女人遭人强奸,有口说不出话来。他说:
  “牛爷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等小的通报了,老爷有了招呼,才可进门的。再说啦,小的并没有接到老爷吩咐,说牛爷来了不必通报,若遇拦阻,可以横冲直撞,把那狗日的看门狗一个个撞死。”
  听了这话,牛不从果然面露惶恐之色,赧颜道:
  “七爷取笑了,是在下不知自重,犯了规矩,也算是自做自受吧。”
  “如此说来,牛爷果然是给我家老爷办差的。弟兄们,罢了吧,快扶牛爷起来,待我去通报老爷知道。”
  一会儿,龚七出来了,他说:
  “牛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给我家老爷办差倒是不差,可并没有与老爷约定时间呀。老爷正在睡觉,还是小的硬了头皮,求老爷身边人唤醒老爷,把事情说了。老爷让你进去呢。”
  龚七说的没错,牛不从与马正天并没有约定时间,马正天也并没有给他安排什么具体的差事。倒是铁徒手嘱咐他给马正天传话来了,所传的话是要损害马正天的利益的。他明白像龚七这类大户人家看家护院的狗,眼睛比贼的眼睛还要尖,鼻子比瘦狗的鼻子还要灵敏,隔山就可闻到干屎橛子的味道的。到了这份上,他自知理亏,也只好自认倒霉,赔笑道: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青白盐 二十五(7)
“七爷,几位爷,都是小的莽撞,坏了规矩,又给诸位添麻烦了,改日,小的一定请大爷们喝酒。”
  “喝酒倒不敢当,小的们给老爷当差,只知尽心尽力,别的倒不敢放在心上。牛爷请吧,小的给你带路。”龚七不冷不热撂下几句话,手持木棒,扭头大踏步走在前边,一路上,没回过一次头。牛不从恨的前门牙脱了一层皮,眼下无奈何,权且暗记在心。
  龚七没有撒谎,马正天确实睡眼惺忪,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马正天昨夜跟六两闹腾的凶猛了,睡到半早上,起来活动了一会腿脚,吃过午饭,觉得身子瘫困,喝过马王氏熬的让六两端来的参汤,又睡了。躺在床上,看见六两憨敦敦的可爱,又摸摸揣揣的逗引她,却被她挣脱了。她站在他够不着的地方,红了脸说:
  “老爷也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倒让我里外不是人。”
  “谁说你了?”
  “没有人说,是我自己说自己的。”六两欲言又止,一句话中出了几个漏洞。
  “呵呵,自己说自己,长大没出息。你好好说,谁说你了,说你什么了?”
  “我不敢说。”
  “说说嘛,闲话闲说,嘴在人家身上长着,每个人都有说话的自由,我又不会吃谁的奶去。”
  提起吃奶,六两想起马正天昨夜的种种胡闹,脸霎时变得通红。她扭捏了半天,说:
  “夫人骂我了,骂我是贪嘴的半大母猪,咋吃都吃不饱,刚吃了,又满院子哼哼唧唧乱叫。不过,奴婢觉得,夫人骂的对。”
  “半大母猪!”马正天眼泪都笑出来了,还收煞不住笑。终于止住笑了,他说:“这死婆娘,说话还有些趣呢。她骂得对?怎么对了,你说说。”
  六两说:
  “夫人是爱惜老爷的身子骨,才这么骂奴婢的,奴婢也是要这样劝老爷的,只是不敢。”
  “你劝我什么,你难道不愿跟我睡觉了?”
  “愿是愿的,隔三岔五的,还好,多了,损害了老爷身子骨,就不好了。”
  马正天看见六两一脸纯朴,一脸真诚,心中甚为感动。他说:
  “唉,我的六两会体贴人了,我没有白疼你一场啊。你不愿意就耍去吧,我要睡觉了,身子骨要紧啊。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纵然不见人头落,定叫君身成枯骨。身子骨要紧呀。”
  马正天说谁,便沉沉睡了。
  美梦正做的有趣,却被六两叫醒了,说是牛不从牛老爷有要事拜访,她已经让龚七把牛不从放进大门,在客厅等候了。马正天一只手刚抓住一个从未见过的超凡美丽的女子的奶头尖儿,蓦然醒来,两手空空,空手掌在眼前摊开好大一会儿,左看右看,空空如也,而那种绵软的,渗入心脉中的美妙感受还留在手上,沮丧之余,便生出愤恨来。一看,身边躺着他的那根又粗又长的黑羊毛裤带,便一手抓起,用力一挥,裤带像一只出击的蛇向六两飞了过去,即将击中六两脸蛋时,他心一软,手上卸了劲,裤带划出一道黑色的闪电,缠在六两腰里,他顺势一提,六两像一只大风中的花蝴蝶,惊叫着,被提上炕来。看看六两面无人色的样子,这一刻,马正天的满腔怒火像一只喷薄而出的屁,一下子泄尽了。他一手按住六两的胸脯,笑道:
  “你坏了我的好事,还我!”
  六两告饶说:
  “老爷放手,奴婢一定会还的,会加倍还的,只是现在不行,真的有正经事呢。”
  “这就不是正经事了?老爷最正经的事就是做这种事儿。”马正天嘴上虽这样说,手上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无论白天晚上睡觉,都是要脱得精溜溜的,他说:“你说还我的,别的先欠着,你得给我穿衣服。”
  马正天平躺在炕上,六两一件件给他穿衣服,他又不配合,故意捣蛋,要手,脚来了,要脚,手来了,时不时地还要在六两的敏感处抓挠一下,六两吓得胆颤心惊,一边护住自己的身子,一边哄着他,好歹把衣服给穿上了。两人精身子睡过许多场觉了,六两却没有这样真切地、全面地见过他的身体,大约是因为害羞,每一次,马正天都是急吼吼地先将她覆盖了。她发现马正天虽是人到中年了,却有着小伙子都不常有的好身板,腱子肉一块一块的,像是谁把石头片一片一片地镶到了一堵墙上,她在给穿衣服时,他的裆里那根多余的肉条儿不失时机地昂扬起来,目测过去,粗细长短足与小孩胳膊相似,她不觉童心大起,原来就是这个坏东西把自己折腾得既害怕又喜欢,她见马正天眯着眼睛躺在那儿装死耍赖,便悄悄蜷起食指,对准了那个物件的尖稍儿,飞弹出去,只听嘣地一声,马正天哎呀惊叫,双手护住那里,坐了起来。六两本来是耍的,却不知那里对男人的要紧,弹一指头,比在别处敲一棒还厉害,看见马正天脸色变了,也吓了一跳,怔怔地不知所措。马正天在女人那里是个极有趣的人,他知道六两不知轻重,强忍下难受,直挺挺跌在炕上,双手抱住命根子,紧闭双目,叫道:六两把我废了,我是个废男人了,我不活了,最好的东西废了,我活着还有什么趣味。六两拨开他的手一看,那个东西还原样挺着,虽还不明究竟,心想这东西大不了跟人差不离,人要是还站得起来,就不大要紧的。果然,当她在他的身上温柔地捏捏揣揣一顿后,马正天睁开眼睛说:哈,闹了半天,我又活了。
  

青白盐 二十五(8)
上下都穿妥帖了,六两拉过那根羊毛裤带,提在手里沉甸甸的,她不解,这么一根软兮兮的玩意,在他手里,怎么会像钢鞭一般,缠在腰里骨头都要被勒断了,敢是抽在脸上,脸皮一定是被揭得五花六花的,抽在脖子上,头怕要滚在地上了。她给马正天系裤带时,感觉系紧了,她的手还没离开,裤带却松了,一连系了几遍,马正天笑说:真笨,这样笨的丫头将来生了孩子,手上屎尿怕是洗不干净了。六两颇感惭愧,低头不语。马正天见六两没有瞧破机关,笑说:呵呵,哄你耍的,你系裤带时,我用了内力,你松手时,我卸了力,你当然系不紧的了。六两心下释然,老爷与她亲近,才跟她瞎闹的,这道理她懂。她说,软软的羊毛裤带,在老爷手里怎么像钢鞭一般?他呵呵一笑说,那自然了,老爷走南闯北,靠的就是两件如意兵器,一杆烟锅,一根裤带,烟锅失手了,用裤带,谁能想到裤带竟是极厉害的兵器,谁又能防得住?六两感叹道:老爷真是天下少有的男人,奴婢有幸追随老爷左右,哪怕只有这么一天,都会笑着咽气的。马正天瞪她一眼说:娃娃的耍话!什么死呀活呀的,你要是愿意,咱俩就厮守一辈子。稍停,他笑道:不过,我得警告你,我身上所有地方你都可以随便动,只要不拿刀子剜,任你小手小脚的,捶也行,踢也行,都没什么要紧,可是,我的那个东西你可千万不要乱拾掇,真会废了的,你刚才真的弄痛我了。六两明白了事由,才真的害怕了,她说,我看硬梆梆的,还以为和别处一样呢,奴婢再也不敢了。马正天笑道,不知者不罪嘛,再说,那东西万一坏了,你就不待见我了,咱俩在一起也无甚趣味了。
  牛不从在客厅已喝光了两碗茶,到了这时,他才意识到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凭经验,一个人与另一个人话要说得投机,与各自说话时的心境关系巨大,无所谓对谁有利无利,自己乐意了,无利也是有利的,相反,你是一心一意伸长舌头要为他把屁股舔干净的,他却误以为你要咬他的毬,人世间的多少阴差阳错,不就是因为一场又一场的误会吗。可是,来了,不见着人,是不能走的,走了,这条路永远不通了。终于听到了马正天淅淅沥沥的走路声,这个人是练家子,脚步声却老让人当成了老态龙钟的人。牛不从早站起来,在门口迎接了,马正天还没进门,声音早冲进来了:
  “牛兄弟久等了,失敬,失敬!”
  一听这声音,牛不从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那声音爽朗、热烈,好似干柴在艳阳下燃烧,无论离多远,人都有被点燃的感觉。
  “打扰马爷清修了,由事不由人,实在抱歉。”牛不从此时由衷地觉得过意不去。
  “呵呵,大白天睡觉,本来错在睡觉者嘛。牛爷有何见教,在下洗耳恭听。”
  “见教不敢当,这个,这个。。。。。。。”
  随马正天进来的六两急忙给两人茶碗里添了水,给马正天装好一锅旱烟,用火镰丁吃丁吃打着火,点着,转身掩了门,守在门外两丈远近,防备有人偷听,或突然闯入。凭感觉,牛不从此来,必有机密事要说的,她不敢,也不愿知道,更不希望走了风。
  牛不从欲言又止,马正天机敏,猜到了他的心思,笑道:
  “牛兄但说无妨,走不了风的。”
  牛不从抖擞精神说:
  “大事不好了,老爷可能还蒙在鼓里。老爷对小人恩重如山,要是知情不告,就不是东西了。”
  “何事嘛,这么要紧的?”
  “老爷,铁徒手要搞官盐了,目的在于抑制、排挤、打击,最终摧毁马家。”
  “什么路数,难道要动用强权?”马正天心里起了波澜,外表却不动声色。
  “那是下一步,或最后一步。当下只是动用官股,开设官盐经销局,抑制盐价,蚕食私盐市场,打破私盐对盐业市场的垄断。”
  “哦,这个消息十分要紧,咱得用心应付。不过,只要不动粗,按生意的路数来,咱也不惧他。”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