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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2007…12…22 11:08 | 2 楼
梦行长安道
可攻可受是一种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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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公孙策那日着实有些反常,他性格素来是好的,虽说不上温顺,也至少有理有节,急了,只是淡淡的眼神,冷漠的反应,更让对手抓狂。
唯有这次,不知怎地,见了耶律连城,出手出口,一点也不懈怠。
那明明只是个孩子。
耶律文才客气得很,末了,拽了公孙策的手:改日我叔侄登门拜访,实在太谢谢了。
公孙策另一只手还在庞统腰里呢。
他一面和耶律文才寒暄,一面把手探到庞统前面,好在那人穿了长外套,别人只会以为他缠了他的腰,这在情侣之间,也是最正常不过的。
等那叔侄二人转身走了,公孙策才抽出手,对庞统做个手势:八!
庞统握住他那只手,附到他耳边:别带坏了小孩子。
公孙策也压低了声音:真的是八。
白玉堂在车旁大喊:你俩有完没完了!该回去了,下雪呢!
公孙策轻轻说:真的有八块腹肌,嘿嘿。
庞统一手掏钥匙,一手拉住他:你呢?也让我数数。
白玉堂开始砸车:快点!快点!
这样的主动,倒让庞统不安,路上他果然沉默,等红灯的时候,庞统把手扶在他膝盖上,他也不动,眼望了车窗外。
这面的车和那面的车,隔了斑马线,长久的对峙。
其实谁又认的谁?不过因为那盏灯,换了颜色,不小心结了虚妄的缘。
再换了颜色,缘都没了。
公孙策还是穿的大T恤做睡衣,屋里暖气重,只把被子搭在腰上,对着窗子,却是背了庞统。
庞统过去拉窗帘,外面的雪,已经鹅毛一般扯了下来。
他叫一声:别拉,我要看下雪。
已经拉上一半的窗帘又被轻轻拽了回去,院中有一盏灯,恍惚的亮着,映了雪,越发不真实。
庞统一回头,那嚷嚷着要看雪的人又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薄薄的肩胛骨,蝴蝶一般,凛冽地轻颤。
衣衫下瘦削的腰背,肋骨的痕迹都清晰。
他知道他瘦,可是第一次觉得,他瘦得这样可怜而无助。
却又硬硬的撑着,满身的骨骼都凸显。
像一层壳。
他熄了灯上床,脸贴在他背上:怎么了,谁又惹你?
公孙策一个转身,面对着面,看不见彼此的眉目,可是容貌再清楚不过。
他说:庞统,你可否……
庞统说:什么?
他停顿一下:……可否明日准备好早餐,等我起床?
那人刮刮他的鼻尖:哪日不是我备好早餐,等待公子你?
他迷迷糊糊地嘟囔:哪日都是吗……
是不是都无所谓了,他自己再清醒不过,相遇的瞬间,他便软了身心,只等容纳他的一切,他全部都是他的,只是他不肯相信。
他当然信他,可是为何世间那么多的巧合,堪堪全被他遇到。
他想问他,你可否爱我。
只是这样,而已。
他知道他会说是,但是怎样说呢。
痛痛快快地说,他嫌不够慎重。
犹犹豫豫地说,他嫌不够爽脆。
怎样都不好,还不如不问。
来不及万念俱灰的心里,早一步千疮百孔的信仰。
他爱他,有时候,又与他无关。
第二日庞统起得早,一夜的大雪,有点天光,便映亮了。
他做好早饭,展昭和白玉堂已经在外面堆了个小雪人。
公孙策还把头埋在枕头里,他唤他一声,那人抬起乱蓬蓬的头,鼻尖上挂了细汗,眼睛眯着,嘴角一直在抖。
庞统一摸他的额头,虚虚得热着,竟是发烧了。
他这两天没有受凉,心情倒是有些莫名的起伏,庞统抱他起来:来,穿衣服,咱们去医院。
公孙策摇头:我不去……退烧药就行了。
退烧药倒是有,他喂他喝了半碗米粥,吃了药,加了被子,他像小犬一般,缩成一团,又睡过去。
怎么就发烧了呢?
过了中午,大雪又铺天盖地。
公孙策的烧退了,人却不醒,舒展了四肢,高床大被,一派祥和。
这时有人按门铃,展昭奔过去开了大门,进来的却是耶律叔侄。
庞统满心的诧异,不知他们是怎么找来的,耶律文才进门就笑:打扰了打扰了……公孙教授呢?
庞统皱了眉:他发烧,睡觉呢。
耶律连城嘟嘴:好死不死的,怎么病了?
这话声音不大,但谁都听得清楚,白玉堂跳了起来:你胡说什么!
庞统是沉得住气的,表情没变,气氛却冷了十度。
耶律文才颇为尴尬,不知如何道歉,红了面皮。
三个小的在那边横眉瞪眼呲牙咧嘴,两个大的也沉默,一时之间,竟没人开口了。
卧室的门打开了,公孙策站在门口,软软地笑:这是怎么了?
他穿了运动裤,长袖衫,头发还是乱的,没来得及梳理,下巴上有水痕,可能洗得急,没擦干净。
他是力图周全的人,庞统知道,他想做好,也能做好。
但他不希望是在这个时候,他拖了虚弱的步子,为着这两个不速之客,打一个圆场。
他几乎想把他赶回去继续休息。
公孙策挨了耶律文才坐下,说了两句话,便问: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呢?
耶律连城白他一眼:我叔叔什么不知道!
他充耳不闻,看着耶律文才,后者又红了脸:那个…我…我能查到。
庞统似乎来了兴趣:你是怎么查到的?
耶律文才脸更红了,递上一张名片:我是…我是做这个的,私家侦探。
公孙策说:我们还以为你是做生意的呢。
耶律连城说:你能有什么想法?不过是听别人说的罢了!
庞统清楚的看见公孙策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忙去摸他:吃点东西吧,再吃药,好不好?
公孙策没来得及点头,白玉堂拍案而起,好一个少年侠士:耶律连城,你少嚣张!你家里没告诉过你什么是教养么!
耶律文才的手哆嗦一下,站起来,拽住耶律连城,慌慌张张对白玉堂说:这位公子,小侄礼数不周,还望海涵。
白玉堂刚想问他会不会说普通话,被展昭用力一拉,跌坐在沙发上,呼呼地喘气。
庞统从厨房端一碗粥出来,不是早上的白米粥,他熬了半天的,许多原料,掺在一起,浓稠的香甜。
耶律连城把脸凑过去:腊八粥吗?我也想吃。
公孙策瞪大眼睛盯着他,表情如同幼兽,护着自己的食。
爱情中的人,眼是盲的。
可心里,最敏感不过,那孩子看向庞统的第一眼,他就觉察了,那是赤裸裸的向往,他不想隐瞒,时时提醒他,一再地出现,告诫他小心。
他握紧手心的那只小碗,青白色的瓷,托着心中的那点子红,香气腾了起来,他真的饿了。
庞统自然地拿了勺子要喂他,他把嘴贴在碗边,喝一口,才问:还有么,看把客人馋的。
庞统说:展昭,你们两个带着耶律小公子去吃吧,还有不少呢。
白玉堂一点不饿,但他心里恼着耶律连城,只给他喝了一碗,自己抱着锅把剩下的全喝光了,撑得仰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庞统又拿了两片退烧药,公孙策咽了一片,吃的心不在焉,险险卡在喉咙里,又就着庞统的手喝了几大口水,才算吞下去。
另一片却被耶律文才拿过去,小小的药片,被他用指甲一卡,从中间掰开,又放到公孙策的掌心:我小时候喝药也常噎到的,后来我大哥就给我掰开吃,这样很好,就是有点苦,你怕苦么?
公孙策笑着摇头,两个半片的其实还是一片,但是分开了,却顺快地就咽下去。
他刚刚喝完水,还在轻轻喘息,却突然被庞统抱起来,伴着一两声惊呼,人已经落在床上,庞统扔给他被子:好好躺着,别出来乱跑!
(24)
公孙策身子陷到床上,挣扎不起来,又被庞统按住了手脚,拽他的衣服。
他紧紧攥着长袖衫的下摆,想到客人还在客厅,不敢大声,咬着牙说:你做什么,流氓!
庞统说:外套没收,换上睡衣,给我老实呆着,再到处乱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说到做到,真的把上衣拿走了,外面的人不知又说了几句什么,听见开门的声音,耶律叔侄告辞。
他披了被子,站到窗口,外面的雪一直没停,厚厚的压了一层。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耶律文才一个转眼,正见着公孙策在窗边,不着痕迹的一笑,屋内的人对他摆摆手。
庞统也往这面看过来,两人的目光没来得相触,公孙策就拖着被子爬到床上,从头到脚裹起来。
在被子里闷了许久,也没听到动静,他掀开一角,换换气,整个人钻了出来。
还没坐稳,又被人掀倒在床上,庞统几乎气急败坏的:你还学会了暗送秋波,嗯?
公孙策反抗:这是礼貌!
那人不依不饶,按着他的手掌:礼貌让你不穿上衣的?你不知道你发烧呢?
公孙策闭上眼:我现在不发烧了……你把我的衣服拿走的。
就觉得掌心湿热,庞统捧了他一只手,轻轻的舔吻。
他翻过被他放开的另一只手,摸摸他的面孔,指尖粗糙的触感,安心的暖。
他突然有了一种念头,无法抑制的,带着少年的冲动,想跟他一生一世,不,想跟他天长地久。
那匍匐在他掌心的男人抬起脸:怎么了?
他说:你为什么喜欢我?
这个问题,人类懂了情感便开始互相询问,明知道答案的不确定,还乐此不疲的反复。
庞统有些调皮的:因你……呃……年轻貌美。
他心里一颤:就这样?
庞统肃整了表情:你呢,为什么?
他低头:不知道……想不到原因……莫非也是因为你年轻貌美?
庞统说:那就得了,为什么你不知道的,一定要我回答上来。
雪一直没有停的意思,次日早上,新闻里讲,这是这个城市几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
交通几近瘫痪。
公孙策也好了,只是不准出门。
没有办法坐车,展昭白玉堂就到门口看大海,自有乐趣。
庞统在厨房烤蛋糕,烤到一半,靠着窗接电话。
许是信号不好,他打开窗子,一团雪就扔了进来。
展昭站在墙上拍掌笑。
公孙策心想,展昭再跟白玉堂这么下去,不定成什么样了呢。
正胡思乱想,自己的手机也响了,陌生的号码,接通,声音很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
那人似乎有些腼腆:公孙教授,我是耶律文才啊。
公孙策愣了一下,遂即想到人家是私人侦探,打探个电话号码还是很容易的。
他随便扯了两句天气,耶律文才便说:想请你们几位吃饭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