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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便扯了两句天气,耶律文才便说:想请你们几位吃饭呢,可是雪这样大,你们出来也不容易……不知,你们什么时候回啊?
公孙策想想:我们也没打算好呢,也许年前,也许年后,不急的。
耶律文才说:那就好啊,我们先约下吧,等改日路况好了请一定赏脸啊。
公孙策跟着客气一下,那端似乎在犹豫,他等着他说话,耶律文才有些紧张的:有个客人送了一束花,我这里太小,摆着也委屈那花了,昨天去你们那倒是宽敞,早知道带给你呢。
公孙策随口问一句:什么花?
耶律文才似乎来了精神:马蹄莲啊,我看你们茶几上摆了几枝,很合适呢……要不是路上都封了,我现在就给你送过去。
公孙策一听他认真起来:不了不了,那是庞统摆了净化空气的,我们这里没人喜欢花的。
耶律文才的语气微微有点失望:这样啊,那,那就说好了吃饭了!
他挂上电话,回头看见庞统端着蛋糕站在身后,脸色也跟刚刚从烤箱里烤过似的:谁的电话,怎么还花啊草的?
公孙策下意识的捏捏手里的手机:耶律文才,请咱们吃饭。
庞统在他身边坐下:你应了?
公孙策点头:人家是好心。
庞统放下蛋糕:人家人家……那我是什么家?
公孙策也不正眼看他,低头对着蛋糕吞口水。
庞统拍他后脑一巴掌:问你话呢!
公孙策没有提防,看那蛋糕正在出神,被他一拍,一个不注意,整张脸就趴下去了。
耳边只听着庞统“哎呀”一声,眼睛全都被奶油糊上了,口鼻间都是甜香。
庞统正拽了袖子要给他擦,就见他自己顺手抹了一把眼睛,睫毛上还沾了白色的奶油,目光润润的透出来,伸了舌尖舔嘴角。
脸也不用擦了,就势托住他的头,去抢他舌头上的那点甜味。
公孙策那只抹了奶油的手,钻进他的头发,黏在了一起,也不管了。
门好像打开,冷风吹进来,听见白玉堂喃喃说:蛋糕啊,就这么被吃了……
(25)
庞统向来都没有午睡的习惯,不过这几日雪大路滑,没地方去,被公孙策抓住,中午陪他躺着。
公孙策睡一会儿就醒了,听见轻微的“咔嚓”声,起身到窗口观望,见院子里的一株石榴,经不住这么重的雪,堪堪被压断了一枝。
庞统在床上“嘤嘤”了两声,又跑回去看他,还没到床边,那人翻身坐起来,朦朦的眼光:策?
公孙策给他一杯水:怎么了?做什么梦?
庞统也不伸手,就在他手里喝了:嗯,梦见你骂我。
骂你什么?流氓?
庞统颇委屈的:你骂我是骗子……
公孙策大笑着躺床上,枕着手臂:骗子?哈哈!
庞统把头抵在他肩上:我是骗子你很高兴么?
声音哀哀转转,把公孙策那点儿怜悯的心都勾了起来,伸手抚摸他满头黑硬的短发,划得掌心都微微地痛。
庞统毫无预兆的吻了一下他淡淡的唇,仰身躺下,不说话,踢踢他的腿。
公孙策翻身压住他,笑得一脸邪恶:让本公子数数你有多少块腹肌。
说着卷起他的衬衣,俯身去舔,迷迷糊糊听见窗外似乎有人说话。
……呀,树折了。
是啊,明年长不了石榴了……
玉堂,你喜欢吃石榴?
不啊,只是怪可惜的……展昭,快来!
啊啊啊啊啊!
然后听见有人“咣咣”地砸窗。
公孙策抬头看见展昭白玉堂扒在窗口,再看庞统,脸都绿了。
然后不知是哪个喊了一句:真的是公孙大哥在上面啊!
不知道方圆十里以内有没有人,如果有的话……庞统想都不敢想,抬手捂住眼睛。
后来雪停了,清扫起来很难,大马路上还好,略微一扫,被汽车的尾气一吹,没多久就干干净净了。
住宅区要麻烦许多,四个人帮着钟点工干了一整天,才把院子和门口清理出来。
小巷也只是中间的部分被铲去了雪,路边的牙子上,雪被踩实了,还有阳光融掉的一些,过一晚,就成了冰。
再没几天就过年了,展昭要回家,白玉堂本来就没打算回国,可能两人商量了许久,和展昭一起回去。
公孙策心里有点隐隐的期待,说不清道不明的。
他父亲逢年过节只会更忙,一两天的空闲,还要回乡下老家,他很少跟着回去,算起来,在包拯家过年的次数反而更多一些。
现在有庞统,他努力地想开口,想想家乡的好处,庞统却低声说:今年就咱俩吧,今年,好不好?
没有什么不好的啊。
他攀到他身上,无尾熊一样,附着他在海边吹风,一直吹到头痛。
这所谓的旅游,只是看了一场无关紧要的雪。
耶律文才又来约吃饭。
他爽快的答应。
趁着展昭他们还没走,就当饯行了。
饭是在耶律文才家吃的,那个耶律连城还在。
庞统一见他就皱眉:你怎么还没回家?
耶律连城赶着接过庞统的外套:这就是我家啊。
白玉堂在一边哼哼:你怎么笑得跟个包子似的,满脸褶儿。
耶律连城哪有闲心跟他斗嘴,端了水果,就给庞统扒橙子。
他在家里,想必也是娇惯的,那橙子扒得凹凸不平,指尖上都是黄汁。
公孙策看着不忍,提醒他:用刀切吧。
他头都不抬:我喜欢这么吃,用你管!
耶律文才收拾餐桌,看得出来,他对这个侄子颇宠溺,也不干涉,只是对着公孙策抱歉地笑。
那天吃的火锅,公孙策习惯跟庞统挨着坐,这回被耶律连城抢了先,在人家里,他也没坚持,就在展昭旁边坐了。
耶律文才犹犹豫豫,在白玉堂身边找了个位置。
这一点儿也不妨碍白玉堂跟展昭互通有无,恨不能一块肉都是你咬一口,我咬另一口。
耶律连城就没那么老实了,庞统给公孙策夹点什么,他就要点什么,公孙策也懒得争,他跟庞统隔得远,夹菜很不方便,就说:别给我了。
庞统的筷子就停在半空,顿了顿,放在自己碗里。
耶律连城也不客气,从他碗里夹过来:我要吃!
耶律文才柔声说:连城,你怎么可以抢别人的东西吃呢。
耶律连城睁大眼睛:我喜欢啊。
公孙策“嗯?”了一声。
耶律连城几乎挑衅的:我喜欢啊,你没听清?我喜欢庞统啊。
公孙策想告诉他,我早就知道了,可是嘴里都是酱汁,黏了口舌,竟发不出声音,只觉得耶律文才调的酱相当失败,又麻又苦。
庞统倒是很冷静:我要是有儿子都跟你这么大了,你喜欢我做什么?
耶律连城咬着筷子:那他喜欢你什么?
庞统推开他的手:别闹了,吃饭。
这顿饭最后吃个什么结果都不重要了,公孙策按按太阳X,回去还要给展昭收拾东西,他们明天的飞机,不能睡过了头,送他们去机场,路况应该还可以,听说这个城市不怎么堵车。
每次等红灯,庞统都伸手摸他的膝盖,他心里有点盼望,可是都没有听见他开口说话。
回去了就钻进展昭的卧室,把行李箱拖出来,看东西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他嘱咐两人几句,展昭突然抱住他的腰:公孙大哥,我们一起走吧。
他很小的时候常常这么做,害怕了,撒娇了,就躲到他公孙大哥或者包大哥的怀里,呜呜的说上两句,从来没有遭到过拒绝。
公孙策摸着他的头发:老大不小了……
展昭说:我和玉堂如果不在,你受欺负了怎么办?
他没有办法答他,怎么办……
庞统靠在门边:有我呢。
白玉堂挑了一双凤眼:就是有你,公孙大哥才受欺负的。
也许是错觉,庞统笑得似乎有点心虚:我疼他都来不及。
展昭说:我看你是让他疼!
这句话戳到心里一般,他掩了胸口:你们休息吧,明天早点起。
庞统跟他回卧室,只开了一盏台灯,人影虚打在墙壁上,他仰身躺下,后背硌了一下,摸出来,是自己的手机,耶律文才发了短信,替耶律连城道歉。
他也懒得回,这样的事情,当事人之外的,说什么都没有用。
庞统轻轻覆在他身上,手臂撑起来,看着他的脸。
他歪头,闭上眼。
他当然明白,庞统没有什么错,他也没有能力算计出来自己能跟谁相遇,能被谁爱慕,能与谁纠缠不清。
感觉出那人的呼吸落在脸上,他伸手挡住:庞统,你很想要个儿子么?连城那样的。
(26)
恋爱中的人难免会有这种心情,没有人注意对方,怕他不够出色,有人注意了,又怕他太出色。
再自信的人也会忐忑,草木皆兵。
第二天送展昭他们去机场的时候,庞统还有点岔气,笑得。
公孙策竟然问他是不是想有个儿子!合着他在吃那个并不存在的“儿子”的醋?
想到这儿,又有点挫败感,
回去的时候,他一直偷看公孙策的脸色,那人鼻尖都红了,他忍不住,又笑了。
等红灯时,公孙策掐他的手:笑什么笑!
气急败坏。
庞统抓住他的肩膀就狠狠亲了一下:喜欢死你了!
公孙策抽抽鼻子:你喜欢我死了?
庞统却是怔住:你们师徒就会歪曲别人的话。
后面的车开始按喇叭,不知道哪刻换的绿灯。
到了家,看见一辆白车停在门口。
公孙策先下的车,那辆白车里钻出一个人,穿了灰色的大衣。耶律文才。
那人见到公孙策,就赶过来握手。
庞统停好车,才出来,没有好气的:你怎么来了?
耶律文才总是有点紧张的神色:昨天连城话说得重了,我过来给公孙老师赔礼。
公孙策这才想到昨晚他的短信还没回,有点不好意思。
庞统却说:哎呀,钥匙丢了,还得找开锁的,今天就不请你进去坐了。
耶律文才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有点事,赶着走呢。
庞统说:这么忙还专程过来道歉?真是用心良苦啊。
耶律文才搓搓手掌:光说声道歉太不真诚了,我还带了点礼物,公孙老师你千万不要客气啊。
公孙策终于抢到个说话的机会:不客气不客气……不,是你太客气了。
庞统说:你怎么一遇到他,说话都不灵光了。
耶律文才一边打开后备箱一边说:其实我算是借花献佛,我们有个客户,又送来一大束花,也没地方摆,我想着,还是给公孙老师最合适了。
庞统双手环胸,在一旁哼哼:别人送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拿出手!
说是一大束花,果然不是一般的大,整个后备箱都是马蹄莲,耶律文才躲在花后面,小心翼翼的抱着:公孙老师?公孙……给你啊。
公孙策张大手臂抱过来,脸埋在花里,什么都看不见了。
庞统恶声恶气的:你们这个客户是开花房的么?这么多花不容易收集吧?
耶律文才已经钻进车里了:是啊,最近路不好,走了好几个花店呢……啊,我是说我们客户走了好几个花店才凑了这些,公孙老师,我先走了!
公孙策的视线都被花挡了,只听见发动车的声音,喊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