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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李捷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地和他吵过架,她气得肩膀直发抖,一屁股坐在床上,委屈地抹起了眼泪。张强低着头,都不敢看李捷,也不敢去劝李捷,因为他知道他太对不起李捷了,她的心里是很委屈,连他自己现在也想大哭一场。最后张强还是走进卧室扶着妻子的肩,李捷一下倒在他的胳膊里,喃喃地说,“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啊,他还是个孩子”。张强听了这一句,鼻子一酸,李捷继续说道,“可是你知道吗,这样一来,得毁了我们四个人未来的幸福啊,再说了,如果你和沈丽又生一个孩子,经济负担会更重,你们能够养育那个孩子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值得吗?是啊,你说你们必须得对得起张宇,可是你们这样对得起新出生的那个孩子吗?他一出生,就面临的是一个畸形的家庭,他的存在也只是为了救别人的命,这个孩子也是无辜的,这又公平吗?”听到妻子的质问,张强哑口无言,家里如死一般的沉寂,谁也不说话,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李捷觉得心里好痛,尽管她理性地分析了现状和未来,但她仍没法接受这个现实,哭了一夜,眼睛都肿了,最后她对张强说“我心里太乱了,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我们明天再说吧”。
大概又过了两天,李捷和张强再次谈起这件事情,她显然已经平静多了,她看了看张强,眼里满含着哀怨和无奈,她说:“张强,我真的不愿意离开你,在我的心里,一直想着将来有一天我们都老了,我还要在公园里和你牵着手散步呢。你提的这个想法对我来说太残酷了,我不是不让你们去救张宇,即便你们要通过生孩子的方法来救他,也不一定我们俩必须得离婚哪,我愿意你和沈丽再生一个孩子,但是我们不要离婚行不行?”从妻子的话中张强已经感到,妻子其实已经默认了这个救人方案,张强的心中满是感动,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说“我也不愿意和你分开,可是我们必须得离婚”。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坐在我眼前的张捷需要咨询的问题,她原来是想帮助丈夫救子,可又不愿意离婚,所以看我有没有什么主意。“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我们离婚,他才能和沈丽生孩子呢?”
我无奈地告诉她,要么选择让未来的新生子背上“私生子”的沉重包袱,要么选择离婚。李捷失望地离开了律师事务所。
李捷终于明白了,离婚是他们面前的唯一选择。这一天晚上她告诉张强,“我支持你,而且我还会继续等你”。短短一句话让张强的心中虽然痛苦,却也充满了幸福,今生今世拥有这样一位妻子是多么有幸!他却要以这样的理由离开她,她为自己牺牲得太多了!张强感动地说:“不管离婚也好,不离婚也好,你记着,我这一辈子,还有下辈子都会好好照顾你,报答你的。”
从前妻沈丽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她终于说服了男友韩磊,为了孩子暂时分手。
就在四个大人为了孩子忍痛割爱,做着各种努力的时候,小张宇在医院里隐隐约约也感觉到有些不大对劲,他悄悄地向护士打听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父母为了给自己治病,决定要改变现在的生活方式,甚至为了治他的病,两个美满的家庭都即将破碎了。小张宇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已经是一个男子汉了,面对这么疼爱自己的妈妈,十年未见的爸爸,还有爸爸的新妻子李阿姨,妈妈的男朋友韩叔叔,自己怎么就可以因为病而让大人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呢?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就琢磨,决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来改变大人们的决定。
小张宇叫护士分别给爸爸、妈妈打电话,让爸爸带着李阿姨来,妈妈带着韩叔叔来看看他,他想他们了。当四个人不约而同地来到张宇的病床前时,小张宇说:“爸爸、李阿姨、妈妈、韩叔叔,你们不用瞒我了,我已经都知道了,我已经很拖累你们了,现在我有了两个爸爸,两个妈妈,都这么疼我,爱我,我挺开心的。可是,我不愿意你们为了我放弃原来的生活,那样你们就没有幸福,你们不快乐,我也不会快乐。求求你们了,还是像原来的样子吧,我的病会治好的”。听到纯真乖巧的儿子说出这样一番体贴的话来,想到这个鲜活的生命随时就可能离开他们,那张可爱的小嘴很可能永远就不能发声,沈丽再也忍不住冲出了病房,站在走廊上失声痛哭起来。这一幕让亲人心都碎了,让病友,让医生护士眼圈都红了。多么沉重而无奈的选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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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爱心再挽生命
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地被当地的一位记者知道了,很快就写了一篇报道叫做“艰难的抉择”,登在当地的省报上,很快引起了社会公众的关注,群众既同情这个花季少年的病情,也很关注两个家庭,四个大人未来的幸福和命运。
省红十字会也介入了这件事情,号召各地联合起来为小张宇寻找适合他配型的骨髓。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个月之后,终于在外省找到了适合张宇配型的骨髓捐献者,找到了配型的骨髓,大家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四个大人不用放弃自己的幸福为孩子牺牲了,可是大家都意识到,张宇的爸爸妈妈肩上还有个沉重的担子,那就是巨额的手术费用。
经过省报的刊登,其他的各地报纸、杂志也纷纷开始转载,有更多的记者来采访有关这个孩子的故事。社会的公益机构开始为张宇募捐,而且张宇所在的学校,张强、沈丽所在的单位都开始搞公开的大型募捐活动。很快,经过社会上所有热心人的帮助,尤其是那些经历过婚姻裂变的家庭的读者,通过他们的积极筹款,终于,前期的手术费用筹齐了。医生已经制订了详细的手术方案,准备马上给小张宇动手术。
所有关注小张宇命运的人,关注四个大人命运的人,终于如释重负。
王芳律师感悟
虽然牺牲不是挽救生命的唯一的方式,但他们为孩子生命所做出的付出和无私的选择却令人们深深地感动,也许有人会觉得父母如此选择有些落伍。但是,如果你曾是一位母亲,如果你曾数年如一日地抚养自己的骨肉,我想你会赞同这是他们最明智的抉择。在这艰难的抉择中闪烁出的人性光辉,让我想起了一首歌,“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就算这辈子注定要和你分离……”
过街路人发现杀手
五月的广州天气已经热了起来,因为正值“五一”假期,路上的车辆比平时要少得多,车子都轻松地开着,在海珠区泰沙东路的路口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引起路人的纷纷侧目,一个青年男子突然倒在了车前,司机赶紧跳下车来看,路人也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快打120,流血了”。有人喊道,司机弯腰一看这个人衣服上、手上全沾着血,他吓了一大跳,难道是自己撞了他?再一看这血迹都已经半干了。司机大喊:“快报警,这人不是我撞的!”拥挤的路口围观的人更多了,这人是怎么回事?司机到底撞没撞着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啊?不一会儿警车呼啸着过来了,这个男子一看警察来了,就要往起爬,无奈身子太无力了,挣扎一下又倒下了,他看着警察语无伦次地说:“我……我……我没有杀人。”警察把他带上了警车,看热闹的人站在路边纷纷猜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治安巡警队里两名警察准备对他进行问话,这名男子“扑通”一下跪在警察面前,说:“我自首……我自首,我杀了人了”,“什么?你清楚你现在说什么吗?现场在哪里?”“我家里……”
马上行动!警察打开这名男子家的房门,发现卧室的地上留着一滩血,榻榻米的床上用被子盖着一个人,一双小腿露在外面。掀开被子,只见一名中年女性仰卧着,满脸血迹,已经死亡。警方在尸检时发现:这名女性前额有多处严重打击伤创口,系严重颅脑损伤致死。
巡警队里待着的那名叫宋涛的男子被分局民警带走进行调查,宋涛仍然惊魂未定地大声向警察辩解,“我不是故意杀人的,我俩是说好一起死的,警察你要相信我,不然我也马上去死!”
在现场勘查中,警方发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三年情路终无果,我们生不能为夫妻,只能同赴黄泉,阴间成就鸳鸯。无论谁先走一步,都要相约奈何桥”。纸条落款写了两个名字:杨霞、宋涛。案情有两大疑团令刑警们困惑:看样子精神正常、风华正茂的他们为何要这样不明不白赴死?为什么死于床上的不是两个人而是只有一名女性?
“杨霞可以说是我杀的,也可以说她是自杀。”刚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宋涛显得一脸疲惫,他说:“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到底杨霞的死是怎么回事?此案是情杀还是仇杀?那张纸条是真还是假?在警方的讯问中,宋涛开始回忆过去的一幕幕……
富豪太太不甘寂寞
死者杨霞今年33岁,是某公司副总经理,宋涛今年26岁,是杨霞的下属。杨霞在26岁那年嫁给广州一位身价过千万的建筑商。丈夫惜香怜玉,让美貌妻子做“全职太太”,杨霞每天开着私家车逛商场、进美容院,这种在别人看来很幸福的生活持续了四年,但是杨霞感觉她的每一天过得都如窒息般沉闷。丈夫常年在外搞工程,孩子由保姆带着,身处豪宅却异常落寞。
“给我开间公司吧,我实在太闲了!”杨霞向丈夫提出来,丈夫想了想,当即就说:“你现在会做什么?要不你干你的老本行——广告,但是我要说明了,就给你投100万,玩好了钱全是你赚,玩赔了你就在家给我好好待着!”明显丈夫还是不愿意自己出去做事,但杨霞不服输,说:“就这么定了!”于是一间规模不大的广告公司在写字楼里就成立了。
杨霞招兵买马就要正式开始接活儿了,丈夫的朋友们得知嫂子开了广告公司纷纷前来捧场,一时间业务量大得有点出乎杨霞的预料。杨霞一个姐们儿给她介绍个人,说:“这个小孩从内地过来的,学过广告,让他给你打个下手帮个忙”,于是在一个傍晚,杨霞在办公室里面试了宋涛。
宋涛长得是典型的北方人,身材高大,面目俊朗,一双清亮眼睛大胆地在杨霞身上扫来扫去。杨霞也是阅人无数的女人,被他张扬的目光一盯就明白了这个宋涛是个敢闯敢干的人。杨霞笑眯眯地说:“小兄弟,经理助理的位置你敢不敢做啊?”宋涛哈哈大笑,“我听经理的安排,经理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说完还意味深长地朝杨霞看了一眼,杨霞不知怎么的,心里顿时就乱了。
“你是我所见到的最美、最有气质的女人!”宋涛眼中充满了柔情,起身握手与杨霞告别。
当天晚上杨霞独自一人躺在双人床上辗转反侧,回想起那个带有深意的眼神,杨霞睡不着了,她打电话给宋涛,让他明早八点来接她到公司。第二天杨霞把车钥匙交给了宋涛,要求他每天以助理身份随她同出入,参加各种商务应酬,在饭桌上,宋涛还经常替杨霞挡酒。杨霞带着宋涛出入各种高级场所,起初宋涛看着这些有钱人过的奢华生活被惊得目瞪口呆,接着被像杨霞这样老板的阔绰出手所震撼,以前倒是听说过广州的纸醉金迷,但没想到真的是如此这般景象,更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能亲身感受这种生活,并且还不用自己出一分钱。宋涛的父母只有工薪收入,这样的生活以前只有在电视里见到过,宋涛的心中波澜起伏,这正是他来广州打工想要过的生活,他的梦这么快就实现了,他决心要把这个梦一直持续下去,甚至要把它变为现实。杨霞——这个女人正是自己实现目的的最好依靠。
帅哥助理变成情郎
宋涛开始发动了热情的进攻,他知道杨霞最怕寂寞,所以越是在深夜或是节假日里,他总是陪杨霞聊天,杨霞稍微不舒服,他就逼着她去医院检查,自己跑前跑后,言谈之中总是叹惜与杨霞相见恨晚。
“我已经是30多岁的女人了,而且比你大7岁,这合适吗?”杨霞试探性地问。宋涛回答:“你那么优秀,又像亲人一样细心照顾我,我真是求之不得啊!”随后,在灯光柔和的包厢里,两人一边品尝红酒,一边轻声叙谈。当宋涛轻轻揽着她的腰时,杨霞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便全身酥软地倒在小帅哥的怀里……这正是宋涛一手策划的亲热场面,没想到事情进行得比他想象得还要顺利。
*之后,杨霞也曾有过对丈夫短暂的愧疚,但很快被新鲜、炽热的激情淹没了。她担心在宾馆、夜总会这些场所幽会不安全,干脆给宋涛租了一套房子,并且买了家具、电器等生活用品,